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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虫甬

从“陈诗梦”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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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1 10:07 | 显示全部楼层
陈诗梦结束后一段时间,我也就开始学写新诗了。
    徜徉在文言与白话之间,使我真切地感觉到文言世界与白话世界之间的断裂存在着一个历史的伤口,它与五四新文化运动有关。大约在1995年前后,我逐渐确立了以中华文化在现实中的存在状况为依托的抒情主体(即诗中的),同时开始了对中华文化的存在问题进行认真的思考。

    翻拣出几首在这段时间内创作的白话诗粘贴出来,请多批评指正:




《剑》

手里不必仗剑
心中不能没有

一生的远游  不一定很远
在天涯  在纸上都有我们的痕迹
剑是一种依靠
古老的铁
五千年铸就
从周游列国的孔丘
到荷戟徘徊的鲁迅
我都看到一根很硬的脊梁

打开不朽的线装书
一粒粒优秀的汉字挺出纸面
上升到仰望的高度
我们聆听
一股至刚至阳的气体从丹田
冉  冉  升  起

推开现实之窗
一声巨大的叹息横亘于胸
教科书上的古文  旨在通过考试
万里长城的风光  全都出售门票
几粒残存的繁体字
被题在牌匾上

一条古时的流水  到我们手中
已经不再辉煌
泻地的水银  入土的沉重
更大的寂寞在心中埋藏

而风中裸露的部分
乃美之祭品
孤高桀骜
不放过每一场风雨

剑是有形的  类似于纪念碑的那一种
指向天空的愤怒
被时光所锈蚀
空气和水是共同的敌人

剑是无形的  古老的铁
在我们体内  养精蓄锐
也许一生一世都不能出鞘
仍要好好珍惜
让我们的躯体渐渐地渗透出铁质的光芒


    《河流》

旋转  飘浮  变幻
这是我仰望的河流
像一个母体尚在孕育已把思想种在天空

于是有风  于是有云
于是有闪闪烁烁的星星

阴阳的河流  延绵
   不断地翻出如卦的手掌
冷暖的四季  轮回
   重新踏过无痕的脚步

一条河流由仰望沦为俯视
一面波涛汹涌
像街头攒动的面孔  明明灭灭
一面是断流
无情的裸露
岸上的脚踏破水底的静谧

惶惶  置身其中
当我躺倒身躯
世纪末的飘浮
谁储我以瓶
四周都是水
充满渴意的睡眠却舔不到一滴
当我站立起来
走动的山峰
一点七米的海拔显得荒凉

当我放声歌唱
失语的嘴唇徒有芬芳的翕动

当我沿河行走
黄昏的漫步踱进思想的单间
一篆的香烟轻袅我的视线
如晷的阴影扫过心灵
渺远疏淡  由西向东

一番流水到天上
无岸的河流以仰望维系它的存在
时间的马匹以大梦为奔驰

一些心事埋藏在水底
一些笑容飘浮在纸上
我以为是错觉
静坐的身躯微微撼动
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从四周挤压过来
怕    一个字被轻轻地咬住


    《沿河行走》

沿河行走的人  看不到水源
夕阳斜插过来  入水很深
并且稍稍弯曲
在水底最深处的仰望
天是什么样子?

河的上游养育了他的前生
可以肯定
在他躯体深处  血液的流向有一种清新的律动
他在寻找想象中源头矗立的雕像
巨大的阴影覆盖了整个流域
而他一再的眺望
望到的只是那日渐萧条的背景

沿河行走的人  看不到鸟语花香
透过污染的大气  涂满云彩的天空依旧黯淡
临岸的土堆高耸千年的崩溃
鹰的翅膀铸就了目光的巅峰
浩大的水势在眼前浮动
有时覆盖额际  有时平静如初
但决不清澈见底

两岸加入的歌谣带来城市的废料
越来越混浊的目光  渐渐地只能看到周身的冷暖

纵然是语言的两栖  辞汇隔绝如同隔世
被磨洗的肌肤渐渐生出发光的鳞片
那些漂浮的泡沫  在思想的表面游弋
他们自身的轻浮  拒绝了深入
他们是快乐的

沿河行走的人  怀抱局促的长矛
在城市的边缘徘徊
他的抒情  显得空泛
他的忧伤  显得做作
他的怀念
很远了

一轮明月升起
一个梦境打开
眼前的幻象就是心中的幻象

舟子夜歌  独坐苍茫的流水
漫天的飞絮混淆了浮云
随风生长的心事覆盖了更宽广的水域
为何?
在飘摇深处坚持一盏黯淡的渔火


    《无语独坐》

无语独坐  看得见的心事很多
比如一朵花  绽放一时的美丽
比如一片叶  不断地承受阳光的打击
花和叶都长在树上
树  年年青翠
看不见的根向下使劲

碧树临深潭
时常走动着月光
一万里外的河川可能也是如此

无语独坐
身前身后的石头
飘起来

新鲜的蝉蜕悬挂具体的空虚

静坐如花
水质的天空芬芳弥漫


    《虚空悬索》

山后仿佛会有光
馒头般连绵起伏的山峦
维持先前的走向
母亲河的静谧  稠得化不开

若非我之登临  恒温一枚月亮
独步云荒  钩沉时光
向下的垂钓  寂寞成寒

无非是深碧的一潭
你何以籍此而质问
我何以籍此而忧伤

四周都是雾雨和风烟
一枚宋朝似的村庄嵌在半山腰
高挑的灯笼曾经风雨飘摇
是梦我亦止步于此
高挑的灯笼像一朵红色的句号

虚空中的悬索呵
一字一句垒起来
一步一步走过去


    《开在高处的黄花》

夜晚  我沉下如花的几瓣
想知道的不多
一抬头
却看见高处的凌乱

      (从以上几首新诗不难看出,诗中贯穿着一条对中华文化在现实中的存在状况担忧的主线延绵不绝。而诗歌的语言、境界等也在不断地向具有中华古典诗词所特有的空灵、简约的方向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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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1 10:07 | 显示全部楼层
临言先生:
      读兄的现代诗,感觉味道有点不对。是古诗的意向。可词句加长放大了之后的情境,个体和环境的关系开始变得远了。
      想起以前涉猎电影时候的一段话:
      经过了相当漫长的十几年后,今天大多数观众,尤其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后出生的一批观众成长起来后,大家已经能够普遍接受电影是一种造型与艺术相结合的文化产品,是一种融合了文学、戏剧、音乐、美术、表演、摄影等多种艺术形式及其内淋的存在。说简单点儿,电影是个视听结合的综合艺术,无论是第三、四代地把电影当作用镜头讲故事的观点;还是第五代张一谋那些人把电影当作用镜头画画(造型艺术)的观点,都是片面地??把两派观点结合起来。又讲故事又画画,边画画边讲故事,用画画来讲故事……这才是现代电影理论应该遵循的科学理念。

      看似如此简单的道理。中国电影家们用了大半个世纪才转过这个弯来;而就凭中国这种薄弱的文艺基础教育体制,这种社会大环境,想让普通观众了解这些道理还不知道要再经历多少代人的辛勤努力。


    (这段话未必很到位。起码王家卫的很多电影里面故事也是完全抽象的。可效果远胜很多故事、造型画画各半的影片。作者说的大概是现代商业片的定位吧。)
      可能就是这样的感觉吧。现代诗歌反应的多是作者的都市生活,有很多融合了都市元素的感受体验。好像借诗歌情境把具体的生活抽象化,形成独特的质感。呵呵,我还是偏爱有质感的现代诗歌。对太激进前卫的无爱。
      兄的诗歌里有情境,没有故事。仿佛是在情境中游走咏叹。也许这是诗歌题材差异造成的天然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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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1 10:0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新诗还是旧体诗的延续。写这些诗时,我仍生活在乡镇,从生活状态乃至精神存在的状况上看并没有本质的改变,因而出现了兄所言的情况。
    可就在1997年时,我来到了城市生活,感到明显的不适。诗歌也有了稍许的改变。粘贴几首:




    停电

            

无缘无故就停了电

有备无患的蜡烛绽放花朵

我在纸上写下了

燃烧  奉献  光明等熟悉的字眼

光焰一舔一舔的

是谁在饶舌

燃烧是蜡烛的燃烧

奉献从何说起

光明已经不适合我的眼睛

秉烛夜读的才子

红袖添香的佳人

线装书里爬出的浪漫叫人徒生烦恼

唯有影子是忠臣

在墙上跃跃欲试


是谁煽动了空气

绝对没有风

钢筋混凝土的隔绝你必须信赖

整夜  我都想把烛火移进体内

直到看痛了眼睛


    图书城

夜晚的困惑比白天更多

也许是源于生活

这里宽敞明亮

最初的步入一阵慌乱

众多的琴键站立在两旁

供目光弹奏

从纸面到心灵要相信缘分

曾经的知识是有光芒的

像一龛龛挨紧的神

请出来  捧在手上

那种光芒照亮过我

我因一梦的痴迷而加入文字的舞蹈

睡去  醒来都成为一种在边缘的挣扎


五彩缤纷的河流在上空徘徊

知识的超市向下流淌

一只鼯鼠的泅渡日益艰难


由于金钱的贯穿

窗外的人流熙熙攘攘

被拒绝的知识一样拒绝了我

收银台上瞟来的目光

使我微微出汗



   音乐会

关掉所有的灯  连同心中的那一盏

黑暗中的灵魂渐渐膨胀  烦躁不安

一声一声的呐喊  一遍一遍的敲击

光滑的墙面上布满星星的弹孔

殷红色的血痕在眼前弥漫

爬出来吧  给你自由

更广大的诱惑怎么挡得住

空掉的广场没有了白日的喧嚣

三三两的人影从四八方涌来

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一块挤

模糊了性格  丧失了面目

挤掉所有的累赘

黑色的潮流在广场上空静静的流淌

接踵的跟随   裹挟着前进

看不到头  看不到尾

巨大的漩涡没有谁能够逃脱

不经意的离心抛出一朵

逃回屋内

逃到床上

逃进皮肤里

更深的夜  安息吧

只能是这样
虚空悬索.jpg
聆听内心的音乐.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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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1 10:15 | 显示全部楼层
1996年,我开始在一些刊物上发表诗歌,但很快就是结婚生子,诗人生涯到此结束。


颇怀念!粘贴一些相关图片哈:
诗刊(1997、1).jpg
无语独坐.jpg
砖(诗刊) 副本.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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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1 10:16 | 显示全部楼层
:
         纸  船



  那么多的想象在此云集
    谁的手掌不停地拍打着岩岸
    迷迷茫茫的烟雾掩盖了大海的呼吸
    有一场梦幻将在这里展开


    精心制作的纸船
    运载着抒情文字
    意象庞杂

    纸船没有钢铁的骨骼
    不能承担太多的负荷
    通常运载的是诗酒和月光
    纸船上生活的人们是拒绝长大的孩子
    纸船上的游戏色彩斑然
    字词句的构建如同积木


    纸船将要出发
    驶向梦想的港湾
    纸船已经出发
  前方没有灯塔
  航向是何其生疏的东西
    可以走  可以停  可以漂泊  可以沉没
    四面八方的道路保持向上向下的可能

    水之下  暗流涌动
    水之上  月色凄迷
    轻盈的纸船无声息地飞离水面
    来到梦的上方  看看爱人熟睡的脸庞

    没有翅膀的飞翔终究不能持久
    砰然的坠落继续向前
    波光离合  乍阴乍阳
    流星的眼泪  先我而逝的梦想
    坠落两旁

    相信会有一种光  洞穿我们的迷茫
    如同天上的月亮
    那么遥远的光照  温暖整个航程

    纸船如此坚强
    世俗的风风雨雨显然不能颠覆
    纸船如此脆弱
    惊惧于丁点的内伤

    真正的颠覆来源于内心
    文字的暴动点燃空气
    情感所掀起的巨浪将纸船抛来掷去
    动摇纸船的根
    最终是海
    把火焰浇灭  将纸船轻轻稳住

    纸船是一个梦  从很小做起
    怀抱最初的贞洁
    一再被现实所蹂躏

    纸船是一只鸟
    薄薄的羽翼覆盖整个天空
    看不见的飞翔始终在我们的头上

    纸船是一只眼睛
    一生一世的眺望
  那么咸涩的海水
  是谁在哭泣

  纸船是一张纸
  一场情感的沦陷
  无边无际的沼泽随时吞没
  你我艰难的跋涉

  纸船是一个人
  是严峻慈祥的父亲
  是宽厚朴实的兄长
  是温柔活泼的妹妹
  是如胶似漆的情人

  纸船最终是我自己
  一朵开在纸上的花  用血液浇灌
  文字的脸庞熟悉而陌生
  他终将取代我
  在这个世界上行走

  纸船走走停停  找不到梦想的港湾
  也许沉没也许是最后的停泊
  纸船继续向前

  纸船渐渐地驶出我的梦境
  落入现实庞大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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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1 10:16 | 显示全部楼层
陈亦先生:

    虫甬兄这个主题很有份量,时间原因未能早复,也只能就自己所知,对旧体诗词说几句。

    虫甬兄对旧体诗的长期思考和实践,令人敬佩。但从虫甬兄对旧体诗在当代生存状况的判断及疑问可以看出,思考很多,但求证很少,与当今旧体诗词界的接触还非常表面,第一手资料缺乏,因此批评和思考,力度及深度都还有些欠缺。

    就虫甬兄的旧体诗作品看,也有类似感觉,当然这可能跟年代有关,毕竟二十多年前的信息流传情况跟二百多年前差不多。古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即就作诗言,其中的气象之别也是掩埋不住的。虫甬兄诗作的趣味比较纯正,手上功夫也不生疏,但仍欠熟练,力度也不足,境界廓不开,作品用力之处,往往准头或力度略差。总体感觉,技术上炼字句仍欠精到些,感觉或曰有些“隔”,未尽悟透,当然两者可能是一回事。提高的空间还比较大。当然,过去二十年,诗思生涩可能也是难免的,不能强求。

    就旧体诗当代的生存空间言,其实与书法界类似,只是没有经济性及严格的师承关系——诗人不是教出来的,因此显得简单些。领导及一些名人也喜欢作些诗,比如江主席、赵忠祥等,虽然他们的作品比之书法好比在街头地上写字的——这是方向上的问题,不是技术上的问题,因此这一类同志,包括中华诗词的大部分作品,不能归到严格意义上的诗作中来。严格意义上的诗作,当然也可能水平不高或初学,但方向对就行。就这个领域言,其繁荣程度、人数及作品数量,远超唐诗清诗(因为总人口多了哈)。技术上,或者说水平上,当今有不少诗人要写出唐诗三百首这样水平的诗,完全没有难度。但旗亭画壁、皇帝磨墨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是时代的原因,即失去了茂盛的土壤。诗能够生存的原因,从经济学角度考量,是因为产出虽然低,但投入同样低,玩一下无伤大雅也不费时费钱;另外就是由于虽然缺乏独立生长的空间,但对某些特殊身份可以作为很好的锦上花,比如名人写诗、领导写诗、其它领域的专家写诗,即诗不能作为主食,但可以作为味精;另一方面是天生的诗人其实是非常多的,只要给机会他就会成长,而这个机会可以仅仅是朋友的一句鼓励或同道的认可——试想在网络如此发达的今天,这个机会有多少,呵呵。

    写诗尤其旧体诗,更多是个人的事情,没有必要很入世——一定要在时代或人群中发挥什么作用。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也是通常所谓的“无用”之事。但虽然是无用之事,有其品格在,其门道仍然森严,要写好,仍是一件要求极高的事。有两点比较残酷,一点是如果你生来不适合写诗,那是努力也没有用的,不象书法如果方法得当大家都可以练到一定的水平——即使大师仍然少,好在天生可以写诗的人仍然很多,即使只占人口百分之一的比例;二是诗穷而后工,这个穷,可以直接理解为贫穷,当然还有“时穷”即命运比较倒霉,而且即使穷了也不一定能工。

    这样说来,在当今能够坚持旧体诗词的写作而无功利目的,是非常不容易的,按照毛主席的话说,就是只要有这点精神,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呵呵,除了最后一点不一定以外其它都可以参考。当然,个人不赞成为了写诗而不顾生活水平的提高,呵呵,大家也知道现在不是毛主席的时代,毛主席认可的人在今天是会“穷”的,而且绝大部分也不会“穷而后工”,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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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1 10:17 | 显示全部楼层
茗心堂先生:
    恕我直言,陈总这一段评论旧体诗的发言引用了毛主席的名著《纪念白求恩》的话,显得不伦不类,有点驴唇不对马嘴,让人差一点笑倒,除非是当成幽默地说。因为毛主席说的那个“精神”,指的不是别人,而是国际共产主义战士、加拿大著名外科医生白求恩同志。也就是说,这一顶桂冠乃是“量身打造”,惟有白求恩戴着合适,不可以张冠李戴,与我国诗人的脑袋更是边儿都不沾。何况白求恩非但不穷,还是富家子弟,英国皇家外科医学会会员哩!想想看,这样高明的医生怎么会穷?西方的医生可是很富有的。

    再说白求恩这个人,撇开别的不谈,不谈他的优缺点,单看他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为世界反法西斯事业献出生命,就是一个永远值得敬仰的人,这个境界是我国旧诗人无法比拟的。鲁迅境界高不高?所谓“中国人的脊梁”,又是文学的“旗帜”,境界不可谓不高,但是鲁迅的境界再高,也仅仅止于爱自己的国家,并不会跑到国外帮助外国人打仗。要是用国际共产主义标准衡量,鲁迅还差得远呢。所以陈总拿白求恩的精神来比拟我国诗人,岂不是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如果我说的不对,欢迎陈总狠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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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1 10:18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虫甬 于 2008-11-11 10:16 发表
陈亦先生:

    虫甬兄这个主题很有份量,时间原因未能早复,也只能就自己所知,对旧体诗词说几句。

    虫甬兄对旧体诗的长期思考和实践,令人敬佩。但从虫甬兄对旧体诗在当代生存状况的判断及疑问可以看 ...

终于等到陈亦先生中肯的批评,十分感谢!

    虽然进入了虚拟的梦境,但毕竟是一个学诗两、三年的现代人在写旧体诗,所以先生所言的那些毛病确实较为严重地存在。

    在陈诗梦的后期,基本掌握了诗词格律技巧后,我更喜欢诗歌在唐朝杜甫以前那种天真、浪漫的状态,在创作中也有意识地去追求诗歌语言的“原生、浪漫乃至于荒芜”,这从《自弈诗》、《雨夜》等诗篇中可以明显地看出。但因功力的不济等原因,所以看起来显得有些别扭(自从诗词的格律完备后,诗词专家们的眼光就很习惯地以格律的标准阅读旧体诗了)。


    对当今活跃在社会中的诗词写作团体,如诗联学会之类,我也偶有接触。在我们这个地方,诗联学会的综合实力(包括活动场所、经费等,艺术创作能力除外)远远地超过文联下属的任何协会。他们几乎每个星期都能坚持开展活动,显得很活跃(能保持一点确实十分难得)。但从年龄构成看,他们中绝大部分是由退休或接近退休的人员组成,早已过了当诗人的较佳年纪。从“创作”内容上看,可谓紧跟时代步伐,抗震救灾,写;神七上天,写;召开奥运会,更是大写特写。唱的几乎都是赞歌。从组织机构上看,受官场的陋习的影响颇深,论资排辈,勾心斗角之事也有。所以我不喜欢和他们酱在一起。

    搬一首诗:

    我就是这样的人

你是不是在逃避
这样的追问  我无法承担
三十年的经验
居然不会生活


错位的纽扣  把爱情锁紧
青春的亵衣  如花绽放
不要说肉体
肌肤下包裹的欲望频频跃动


被语言左右的心灵  哪里才是归宿
被钟声抬走的躯干  几时得到安详


我已经输不起了  所以不敢投入
一群老人还在善意地相邀
平平仄仄的滋味  我更知道


秋天的螃蟹脂膏肥美
孤单  怯懦
守住自己的巢穴  拒绝整个春天


一个人的一生
如果能够做好一件事
其它的也就看得轻了


我就是这样的人  是不是有些颓软
我就是这样的人  是不是有些坚强


黄昏像一块巨大的橡皮
一些人和事在磨蹭中黯淡
我看得更远了
并且内心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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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1 10:18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虫甬 于 2008-11-11 10:17 发表
茗心堂先生:
    恕我直言,陈总这一段评论旧体诗的发言引用了毛主席的名著《纪念白求恩》的话,显得不伦不类,有点驴唇不对马嘴,让人差一点笑倒,除非是当成幽默地说。因为毛主席说的那个“精神”,指的不是 ...

白求恩那样,“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为世界反法西斯事业献出生命。”这种精神,确实是一个“永远值得敬仰的人”!以此为参照,来反思中华文化中存在的某些缺憾,会起到他山之石的作用。

   当然了,白求恩行为的产生与他所生存的文化环境密切相关,很想看一些到位的分析文章,不知先生是否方便找几篇来拜读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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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11 10:21 | 显示全部楼层
茗心堂先生:
     我对白求恩没有研究,虫兄若有兴趣,不妨搜罗几篇分析文章读读。但我觉得,白求恩的国际共产主义行为,既是那个特定时代的产物,也和他所受的教育有关,就和我们理解当年红卫兵的行为一样。这种教育一脉相传,可以影响好几代人。比如今天时代变了,可是我们某些愤青的狂热的举动,却还和当年红卫兵前辈同出一辙,这就是所受的教育基本相同的缘故。

     再举个国外的例子,是以前在《读者文摘》读到的文章。一对美国大学教授夫妇带着孩子去意大利旅游,不想在西西里岛遭遇劫匪,都是一帮年轻人;教授一家开车逃命,劫匪尾随其后,并开枪打死了教授的小儿子。可是教授夫妇在痛心之余,竟然向意大利政府提出请求,将儿子的眼角膜捐献出来,帮助意大利的失明儿童,除眼角膜之外,其余器官也全部捐献给意大利红十字会。我们应该怎样理解教授夫妇的行为呢?我想,这就是美国的白求恩了。

虫甬:
    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立身行道,扬名於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类似的以儒家思想为主导的传统价值观念在中国已经通行了几千年,如今早已经分崩离析了。

    像“教授夫妇在痛心之余,竟然向意大利政府提出请求,将儿子的眼角膜捐献出来,帮助意大利的失明儿童,除眼角膜之外,其余器官也全部捐献给意大利红十字会”这样的事虽然我们可能不会去做,但也已经很可以理解了。
茗心堂先生:
     理解万岁嘛。理解了,就意味着去做。那还是十几年以前发生的事呢。这么说,虫兄距离“中国的白求恩”已经不远了。哈哈,开个玩笑。

    不过要知道,人家教授的儿子可是被意大利人杀死的。设身处地想一想,我们中国人要是去国外旅游,譬如韩国,遭遇了和美国教授同样的不幸,会不会把亡儿的器官系数捐献给韩国呢?这可是个问题。

    有些思想不是说不好,如张竞生,只不过要在中国实行起来,“当在二十五世纪”,鲁迅说的。
虫甬:
    其实,我对像类似于“人体器官移植手术”之类建立在现代科学技术基础之上的医疗行为的意义是很有些怀疑的。从生命伦理、哲学的角度上展开探讨的话,其实也是很可以商榷的。
    生命存在的本身就是不完美的,以种种非“自然”的手段对其进行改造,其中就涉及到一个度的问题,这是不是人类欲望过度膨胀的又一种非理性的表现呢?
    在自然界,稍稍潺弱的生命就很容易被淘汰,有其残酷性,也有其合理性;而在人类社会,有时要反其道而行之,这对保持人类这个物种的品质也是一种考验。
   再说,人类的各种行为最终都是建立在对地球有限的自然资源消耗的基础之上,对人过分“人道”了,就是对自然的不“人道”!何况,这其中商业利益的盅惑……

   不说了,马不想跑得太远哈。
茗心堂先生:

      我明白虫兄的意思。虫兄的世界观,应该是进化论的,物竞天择,优胜劣汰,对不对?


虫甬:
    以“进化论”之类观念在意识形态领域里的延伸,来引导人类社会的实践,这在二十世纪已经产生了十分恐怖的后果,应该深入批判才是。

    我认同先哲的那种朴素的“自然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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