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景报道】“画禅妙有——王东声水墨作品展”（121楼新加研讨会文字）<送签名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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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翔
老齐说得很好，他坏一点更好。东声有点说不清楚，他是一个谜，不可说，其实不说可能是最高境界。但是来了不说，今天晚上不管我的饭，我还是得说说。
河北，刚才老齐也说，有一批特别值得尊敬的人，比如韩羽，还有我们今天来的一些人，陈震生、梅墨生，齐剑楠，还有没来的崔海等等。因为这批人，我就特别羡慕石家庄，这个地方怎么就出这么多怪人，这是我特别尊敬的。可能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觉得挺神奇的。东声给人有点温馨的感觉，这个人缺少一点攻击力，所以谁都愿意跟他玩，今天为什么来这么多人，就说明了这一点。我对他的判断也应该是这样一个人，是令人敬畏、令人尊敬的一个人。
因为我不画画，我也不懂画，但是现在中国画稍稍地让我觉得看到了一点希望，我觉得中国画基本上要完蛋了，在他这儿我看到了一点希望。什么叫希望？我觉得画画之所以画不好，就是因为他不会写字，很多画画的人不会写字。刚才汤立老师说到“跟西方接轨”的问题，其实接不接轨没那个必要，中国人就玩中国人的，他玩他的，我玩我的，我觉得比玩他们的什么时髦有意思，我觉得还是向我们最原始、最本土的艺术出发，去挖掘。
因为东声，我以前没见他写字，他一写字把书法家给灭了；他不刻印，他一刻印，把刻印的人灭了。但是我有一种感觉，中国画在于书法的深入程度，这可能是中国画的希望，所以从他的身上我感受到中国画的未来是可以期待的。他是能够在这个领域，能够做出巨大贡献的人。我觉得他尤其在书法的修为上，一个传统的文人，最重要的，书法是个根。书法是最具有中国味儿的一门学养，书画同源，我想，这个对于一个画家至关重要。我想他有这样的修为，我能看到他，能够走的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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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亮
东声大家都比较知道，因为在圈里边也是很有名气的。东声，这个兄弟人很安静，性情也很好，为人处事很真诚。因为在这个时代当中有一点本事的人就比较厉害，东声自己在篆刻、书法、绘画、理论、美术批评等方面算是一个全能手，这是比较少见的，有这样一身本事的人还这么低调，做事情还这么地道，也是比较少见的，这是我们认可他，和他能走近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东声这次的画展，虽然我没看，但是凭我以前做展览的印象和刚才翻了翻画册，感觉到他的山水画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不论是受到梅清的影响，还是受到韩羽等河北老先生的影响。东声画画的想法比较多，从画里边可以看出来，虽然画得简约，用比较抽象的形式和简单的笔墨表达自己个人的一种情绪想法，但是他画画的想法还是比较多的。他是从西画当中的抽象绘画，包括古代绘画的抽象因素、要素，和方方面面的一些要素里边，要提取为自己所用，想表达一种强烈的情绪和很典型的个人化的语言。
我们画家都比较清楚，在创作和追求过程当中，我们每个人可能都是在路上，都在行走过程当中。因为每个阶段的认识和每个阶段的企求、追求都有每个阶段的理由，因为在不同阶段的思考、磨砺、体验之后都有一些调整。我总认为东声的画和他现在所储备的能力不是很匹配的，就是说他的劲儿还没有完全使出来。我觉得他的储备很厚，从画上他还不能完全体现出来有那么多的品位，——这有待于他在过程当中去调整，去实践。我们现在看到他这样去画画，我认为这不一定是一种最终的结果，有可能他过一段时间或者过十几年、几十年以后，会有一种新的面目或一种新的调整和新的语言。我认为每个人在这个过程当中是一个阶段性的东西，每个人都在不断地调整和完善，东声现在追求静气也好，追求禅意也好，我觉得这种东西体现在绘画当中，还主要体现在生活当中。如果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性情是真的这样的一个性情，——绘画不管用什么样的语言表达，最重要的是画面背后，藏在背后的那么一点东西，是我们苦苦所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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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广君
和东声也是兄弟。因为在画册里面我写了一篇小文章，现在过多的叙述也没有必要。
东声的画作，形成自己的样式比较早，而且一直在巩固和加强。他的绘画样式极简，很单纯化。东声的画，是去掉了很多心绪上的繁杂的东西，也去掉了一些技术化的东西，单纯地表现他心里的意象，把几个色、块、面的因素表现出来。他选择这种方式是很不简单的。
其实我有时候挺不安的，一想起东声就“乱”，他也是让我感觉到“很讨厌”、“很不安”的一个兄弟。他自己的画有自己的样式，我寻思你不仔细想想，不仔细琢磨琢磨，实际上人家都想了，都做了，所以我是很佩服他。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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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明
其实东声坚持这么长时间，更重要的还是刚才大家已经说到的人品，来了这么多人，人气这么旺，实际上也证明了这一点。东声是我比较尊敬的、也是比较佩服的朋友，主要是人品这方面，画就不用说了。我们讲人品即画品，人品这样，画能差了吗？
另外，现在有一个展览的情况，美术馆排了排不下的展览，人气这么高。有的展览实际上大家一看就漏底了，——原来好像在哪儿看到的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你去一看这个人不过如此，比想像的要怎么怎么样。作为一个画家来说，肯定要通过展览让大家了解你。实际上跟东声接触这么多年，以前我对他的画并不是太熟，好像不是太过于关注，最近一段时间因为接触多了，后来我们经过聊天，我就开始琢磨东声的画，尤其是最近几天去看他的微信，我也转发，慢慢就觉得东声有这么好的修养、文化和人品，他的画一定会有很大的潜力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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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墨生
前面诸位说了那么多了，我就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说。不过我就说几句最实在的话，一是东声是我们老乡，不但是河北的大老乡，还是我们唐山的小老乡。第二，我想说东声是老弟，确实因为年龄比他还虚长一些，虚长十岁，所以非常有感情。第三个，东声到北京来，阴差阳错，也算是有我的因素，当年《中国书画》杂志，包括中国国家画院那时候叫中国画研究院，我请他来我们理论研究部帮忙，他做了许多具体的工作，所以内心里特别的感谢他。那个时候在我们中国画研究院，有很多琐碎的事情，东声很清冷地在那个房间里来做，——当然在这期间东声也交了很多朋友，眼界也非常开阔。东声的为人吧，交下了很多朋友，工作的关系，友情的关系，同行的关系，当然是有很多老师，但是确确实实他很辛苦，周末有时候还得跑回老家，跑回石家庄，奔波在路上。实际上东声是个大才。所以，他今天在恭王府有这么一个虽然不很大，但是很热烈温馨的个展，作为一个愚兄，真的为东声感到高兴。
最后说两句，东声的才是全方面的，这个大家前面都说了很多了，我也不想再夸赞东声。东声的才是藏而不露的，东声的为人是微笑中自有主张，所以我觉得我们河北这个地方就是牛，我们河北那么多牛人，今天第一牛人是王东声老师，我为他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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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者
东声是这样一个人。就想到魏晋时期的孙登，嵇康跟他学了三年他都不说话，走的时候说师傅您得讲两句话。孙登就是这样一个人，从来不生气，村民捉弄他把他抱起来扔到河里去，他出来之后哈哈大笑，又走了。估计东声就是这样一个人。
东声做人、做事，我觉得有四个字，一个是“独”字，特立独行的“独”字，无论他在做人、做事、做艺术，他都有自己的独立的一面，也是他自己个性的一面。这一点，他表现得又尤为突出，我们看他的作品多少年之前就存在这种风格了，他做人也是，不会因为任何的名、利、权势，来改变他自己的原则，我觉得这一点是他“独”的一方面。
我给大家举一个当年的例子，2002年，韩朝、震生、东声，加上我，还有梅墨生先生，《中国书画》的几位创始人，今天全在此，2003年《中国书画》创刊，2002年7月份，梅墨生、东声都已经来了，但在年前的时候东声已经决定离开《中国书画》，后来东声再去《中国书画》是我叫了三番五次，不下二十次，才把他请回来帮我再做半年。第二天杂志在雅昌就要付印的时候，晚上半夜两点钟王东声发着高烧在看彩样，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而第二天我上班的时候，大概七点钟，在我的办公桌上看到王东声的辞职信。当时我是编辑部主任，交给我们曹鹏主编，——东声干完所有工作，当时他已经动念辞职，但是把工作全部做完，——当时没有任何语言可以表达我的心情，也无法用语言形容他自己的感受。这个真实的故事，一直这么多年，我做了很多的杂志，经常都会讲给我的一些编辑，“做事情、做人要像王东声这样”。因而我们后来三番五次去请东声，很多人都去请东声。
    第二个是“俰”，俰谐的“俰”，而不是现在的和谐的“和”。东声这么样的独立、特例，但是他跟每个人、跟周围的人、相不相干的人都能够“俰”到一起去。我觉得这一点真是了不起。刚才大家都说了，东声从来不伤人，他是在自己有原则的基础上不去打扰别人，这一点他能够做得游刃有余，不露声色，很了不起。应该讲，我这么多年学习他的为人方式，很难做到他这样，跟每个人都相处的很好，无论这个人是谁，无论职位高低，亦高亦低，哪怕是一个坏人，他也能够跟他和平相处，当然他是善意的，而且他有一个优点，会善意地点出你的毛病和缺点来。东声比我小，经常在一起工作，在工作中经常会指导我的，这个事情不应该这么做，这个事情要那么做更好，包括艺术方面，这是第二个字“俰”的方面。
    第三个方面是缜密的“缜”字。今天他的展览，从这件事情，虽然是他自己的事情，但是你能看出他做事情缜密的、细致的程度，他会随时提示你什么时间到什么时间，很温馨，能够做到一种很温馨，就是一个有爱心的人，他会做得很周到仔细，唯一今天不周到的就是选择研讨会的地方稍小了一点，让大家站着，应该在大会堂。他每件事情都很周到细致。
    第四个字“淡”，恬淡的淡，散淡的淡，我们看他的作品是这样，文章是这样，看他平时的生活状态都是这样，一直很萧散、很散淡，这个“淡”是带有清雅的意思，一种很高雅的“淡”。不是装出来的，这也是他的为人所在，也包括他周围交往的朋友所在。他一直是这样这样这样散淡的一种状态。这里我说整个“淡”，或许都是矛盾的，可是在东声那里他会很自然地处理得很和谐、很得体，这个真的是高手，能够做到矛盾的统一，做得这么好。当然他也有疏忽的时候，我们上次去湖南，他为此提醒我们几点出发，还临时加了一个微信群，怕大家丢了不好找，结果他自己火车没有赶上。他有时候也有“淡”的一面，把自己丢掉了，这就是东声。就这些来说，我觉得刚才大家谈了东声跟大家在一起的交往，我自己的感受就是，任何时候在王东声身上都有我要学习的地方，无论在什么方面，无论是什么时候，无论他年轻的时候，他现在已经四十几岁了，他身上都一直有我要学习的地方。我可能自己身上的毛病太多，也可能自己还在进步，还能从王东声的身上看到自己的不足。他就是这样的人，你看到他的时候，你会想他；你离开他的时候当然会更想他。他是这样一个“如何让我不想你”的人。我就说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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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为新
我跟东声认识是看他给别人写的画评，记得有四个字非常醒目，大概是“有屁就放”。我心想这么儒雅的人写一个小评论，能把这样四个字放进去，——后来我在海宁看到梁启超先生给徐志摩的证婚词，我想可能是最好的朋友才会说这样的话，——所以我对他到现在不好下一个结论，他对学术的情结往往有时候在细节上特别蹊径。当时做《画语者》的时候，他也拉我们一块入的伙，因为他这个事情是有别的投资，有别的人来做。包括我们个人的回报，他说你画的这张画有点小等等，——我心想本来可以走一下后门的。一起做一本书，通过这个事情我对他很敬佩，敬佩他做事非常细心。
还有我们在谈到绘画的时候，他经常聊西画，所以他的绘画也有这些因素。我有时候看他的画，从上面一笔下来，——实际上这样下面这个地方空间可能就会出问题，但他就直冲下来了。这也是内心深处特别“直”的一面，有时候这种直率的、率性的破坏，有时候也是一种特别大的沉静。这也是东声的绘画和书法上的特点，包括空间的构成，大的空间，小的空间，色彩的运用，等等。刚才曾翔兄说他太老实了，看他写的对联，这个人够坏了，他有时候俏皮、那种天真，在我们内心深处让我们看到作为艺术者的一面。确实东声比较多面，他对学术，对经典的凝练，还有他这个人经常跟我们聊天当中所散发出来的灵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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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东辉
我也想说一下感受，就是“俗”和“雅”的关系，大俗大雅。有些艺术家的东西非常成熟，知名度也非常高，但往往确实有那么一点点说“俗”也好，乡土性的东西也好。东声老师的艺术，我那天也是仔细看图录，——因为这是我们2015年“恭王府系列展”的第一本，我们也在琢磨怎么能更好地表现作品，——我看到他的作品，我认为确实很“雅”，就是题的字有很多俏皮话，或者是有一些幽默的成分，但是他的绘画的底色我认为真的很雅，可能跟“禅”有一定关系。禅的东西总的来说是雅，和士大夫，和佛教结合的文化形式，禅里面也有一些话是俗话，但是底色还是有一种雅。东声画面里内在的感觉，不是现在很粗糙、很粗犷，像烧火棍一样的写意，他画的很洒脱，也有笔墨，这是值得你细细体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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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宏泉
今天东声的展览，除了东声之外，可能我是来的最早的。我看到他的短信，他说你一定要去先看看画，因为后面有研讨会，不看画的话还是无话可说。我觉得一个画家做展览，开一个研讨会，还是需要有一点底气，因为在研讨会上你要说得不好，显得很不好，你要说的全是好，也不爽。刚才大家基本上谈到的都是王东声这个人，有点像我们东声兄的一个表彰大会。我觉得，虽然王东声说随便聊聊，但是作为东声的作品展的研讨会，我觉得还是回归到作品上来。当然我首先声明，我的发言只与画有关，与王东声没有关系。
第二个，我觉得因为画家只要你自己想怎么画就怎么画，任何一个批评家或者是评论家的发言不应该对你的画画产生关系。在这两个前提，我觉得就可以随便说，我觉得读东声的文章比画更多一点，按照现代人的说法，他的画也是文人的画。而且河北这个地方人才很多，怪才很多，我觉得河北这个地方好玩的人很多，而且他们玩法不一样，但是有一点他们很俏皮，很天真，很幽默，无论他的文字，还是画里面，总会带着一种古朴的、调侃的色彩。
第三个，我觉得，如果说东声是文人的话，但他的画并不是“新文人画”，大家很清楚。我认真地看了他的作品，我想从所谓的学术上讲两个字就是“简”和“淡”。我看着看着在想，他的画是不是很省力，他不要费很大的劲，但是可能他费心。其次，他省墨，惜墨如金，他几乎不用颜色的。
第四个是省素材，一个塔，几块石头，几棵树就行了。因为在这个时代是“重口味”的时代，什么东西都往里堆，天天在那儿画写生，画的是崇山峻岭，万块石头，千岩万树，但东声画写生不画写生画的都是胸中的山水。再一个，他画得轻松，但是这个“轻松”跟“简单”不是一个对立的词，轻松不一定是简单，就像我们画写意一样，写意画也可以制作，并不是画工笔的人具有制作的倾向，西画也可以制作，我们不停地在画，但是弄不好也会单调，制作的倾向也会有。这当然是我的一种想法，不代表东声的制作。
还有“淡远”的东西，所谓的“淡远”是一种意境，并不是视觉上淡了境界就淡，你可能画得很淡，找不到，有的画家画了几年颜色就退了，就没了。“境”和“淡”是两回事。所以你又要淡远，再简单的审美的视觉的背后，我觉得我们更需要看到的就是一个“爽”，这个“爽”是通过什么来表现的？你不刻意，墨色什么东西都不刻意，并不是为了淡而淡。我觉得，东声的画里面更多的有一种梅清的趣味，但是他的画里面我根本看不到跟梅清有什么关系，他要有笔，有笔的东西可能更爽，使得淡就更淡。这是我的一种想法。因为记得黄宾虹先生曾经说过华新罗“求脱过早”，但是我觉得我们现在很多人，年轻人也好，70后到80后很多人画得都非常好，而且非常用心，对传统的认识都比40后、50后这一代人可能要更深刻一些，但是第一，他们画得要不然很重口味，要不然就一味地很淡。但是你真的把握“淡”更难，——不像重口味，把味觉都刺激到了，就拔不出来，越吃越重，——淡就更难，你在里面需要一点本事，所以“淡”可能比“重口味”更难。我想大家都想要去寻找一种样式，去寻找一种风格。但是我觉得吴冠中先生（以前他给我写了一个字），有的人把他这种样式当作是一种风格，他误以为是一种风格，就一直这么搞下去了，——我觉得年轻人应该像梅兰芳先生一样，年轻的时候唱了400多场戏，——所以吴冠中先生有时候经常到我那儿去看，说你不能什么都来，要精简。我说我想搞什么就搞什么。我觉得全面的开放型的改变一种样式，像东声这样很简单的，他就把它提炼出来也是一种样式。但是我刚才说的这些只是我的一种想法，或者说是一种警觉，我们每个人都存在着这种思考，我们画画不仅要在画面上思考怎么去画，我觉得对我们所有的走向也好，下一步怎么画下去也好，古人说每一笔都有出处，我觉得每一笔都应该有忧患意识，都要有思考，这样我们的绘画才能耐看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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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三桂
不好意思，刚才说这是东声的一个表彰会，但是我觉得两大方面都没有说，第一个是，我听了前面讲了半天，回忆了很多当年的经历，很动人，我也很感动，因为一个人把人做到这个样子，获得周围朋友的拥戴，确实是不容易的，很少有人能够做到。这是第一个。
第二个，关于东声绘画的特点，大家已经说的很多，比如说用优美的语言传达出来，在东声的绘画面前能够感受，但让我说太多，我也说不出来。但是我也不能不说，就说几个感受。第一个感受，我来的时候一看，因为东声给我发了一个微信，说“画禅妙有”，我当时还没有理解“画禅妙有”这四个字的含义是什么，后面又发了图片过来，画面本身的禅意确实跟作品还是有关的。我来了之后仔细翻画册，觉得每个画面都有跟“禅”有关的东西，而且包括用墨、用笔，都非常的有意思。总的来讲，他的画非常静，跟禅的内在可追寻的东西是直接相符合的，应该这么讲，这是第二个。
此外，因为原来只是零零散散地读到东声的一些文章，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一本《本来没有艺术》，我粗粗读了一下，就感觉东声的知识面非常广，我跟东声相比，我的知识面比较窄，对西方艺术我基本上不了解，虽然也看了不少，但是没有过深的感受，让我写那种东西根本就写不了，所以就觉得东声的知识面非常广博，用渊博来讲也不为过。刚才有人讲人的性格有两种，一个是精密型的，一种是模糊型的，我就在想一个问题，我跟东声相比，到底我是属于哪种类型的，你说我是缜密型的好像也不是，说模糊型也不对，说王艺说的“三贱客”的损友也不是，但是像东声这样表面上安静的，其实内心是一个很激烈的人，你看他的画很有禅意，他是趋向于静的，但是他的文章纵横捭阖，真的又是非常广博，所以说他的内心又是非常丰富，他是很澎湃的一个人，所以我觉得他两者都有，是缜密型与模糊型的一种结合。
再有，我觉得我应该向东声学习，我还是像表彰一样，因为我发现跟东声相比，都不会玩，可能跟学历有关系，因为我原来本科和硕士是历史系毕业，有一个职业的特性，一旦遇到什么问题总是要刨根问底，要很多资料证明这个东西是对的，我多年来就习惯于职业训练出来的思维方式，这种思维方式就导致写字也好，画画也好，包括平时的生活，都非常的拘谨，不太丰富多彩，画出来的画，写出来的字，一看就是中规中矩的，你让我像东声这么跳着玩，做不到。当然，这里面也有天性的问题，这些都非常值得我学习。
刚才讲了，我们既然是学术研讨会，不能光表扬，我说几句我的感受，我的感受是什么呢？实际上我觉得我刚才看东声的书法非常好，因为我们知道中国的绘画，书法可能是绘画的最根本的根本，最基础的基础，包括你的书法不能够完全发挥到你的绘画当中去，我觉得这是一种遗憾。其实我感觉，因为东声原来是画西画的，然后再走向中国画，其实他的那么好的书法功底我觉得还没有完全在他的绘画当中充分地展现出来，更多的展示，他现在这一批画是探索性的东西比较多，凭着自己的感觉来画，画的时候我觉得可能过于追求那种空的东西，就是“空”比较多一些，在尽量往简里边走。所以我给东声提个建议，我觉得他可以用墨更多一些，多并不等于繁冗，也不等于不安静，不在于用墨的多少，而是在于感觉。因为过于简，有时候感觉还是少，空的太狠了，反而觉得有点缺憾，有点遗憾。我觉得这方面还是可以再向前一步，我觉得往前走没有问题。
另外，我发现《本来没有艺术》这本书，文章翻完以后有一个附录，本书涉及人物简介，从来没有人像他这么干。我文章写完了以后，我文章中涉及到的所有的人物感觉都跟我没关系一样，写完就完了，就是应付，但是东声把每个人，包括很多年轻人，我一看都有78年出生的，最后的王振羽1978年出生的，78年是什么概念？我是78年读的大学，看了那么小的小兄弟，都很用心地写出来了，非常不容易，非常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