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高意古 书写性灵 ——读冷柏青先生的书法 清代方亨咸说:“书画清事也,韵事也。胸中无几卷书,笔下有一点尘,便穷年累月,刻画镂研,终一匠作也,何用乎?”我始终认为,一个中国书家的成熟,全由养成阶段的渐识所决定,其养成阶段技巧的积累只是一部分,而美学精神却显得更为紧要。格高意古,恐怕是最重要的。 看到网友有评论,“冷柏青先生书艺可能是另类,”可能真是“杨春白雪和者少”,但那看似信笔纵横,实则胸有成竹,从质朴天真之中显示其精妙与豁达,至真至淳。如果因为个人好恶而信口雌黄,至恶意攻击,那是不足取而又有失风度。审美取向与审美情趣那是客观存在的,我们不能强求一致,而只能求同存异。取法二王,同时又融入自己对碑的理解,碑帖结合,完美演绎,无疑,作品是美的。说她美,因为碑帖结合下老师的线条更加的灵动、丰富、精彩;说她美,是因为书法的结构飞动跌宕,欹多于正,并时时有造险制奇、出人意料之处,令人浮想联翩;说她美,是因为作品墨色丰富,格调高雅,古意盎然,韵味雅致,情趣飘逸。
我们冷先生对于二王的理解是精深的,继承是独特的,看看老师的作品,我们还会发现老师的线条是由差异的,时轻时重,时常时短,时曲时直,时方时圆,加之牵丝萦绕,气韵联通。 此其赏者所以有雅俗之辩也。观其书法充溢言表,风范堪比六朝名士。若没有丰厚学养,没有经各种境遇的历练,没有一种才情和自信,是难以透脱这种文士精英的轩冕之气的。由于有如此之修养,冷柏青先生在书法上,彰显一种气象,一种书卷气、士夫气、丈夫气。他作书粗笔大线、贯气挥洒、放怀恣肆中透出韵致、溢出神采,观之令人或激越、或肃然、或畅怀。放旷与超逸构成他书法的精神气象。想其研墨展纸,挥洒之际,一如古人之“忽然绝叫三五声”,“笔所未到气已吞”,定是下笔斩然,似有疾风天雨而至,笔之梗断处,又如暴雨骤停,令观者无限遐想。
“从事笔墨者,初十年但得略识笔墨性情,又十年而神理少得,三十年后乃可几于变化。”试看这三十年要完成的是什么功业;曰清心地以消俗虑,曰善读书以明理境,曰却早誉以几道远,曰亲风雅以正体裁。可见书法境界是长期积累、修炼的结果,是积学渐修、厚积薄发而后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