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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作品欣赏-- 潇洒古风雅纯朴天趣真
——隋牟水墨人物画品读 数月前,偶翻一本名曰《诱惑》的商业杂志,在厌倦了那些俊男倩女之后,突然发现了一组古典水墨人物画。抑制不住内心欣喜与激动,不由得拍案叫绝。那深沉的笔触,散淡的水墨,流畅的线条和空灵的画面,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于是,“隋牟”这个名字便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记忆中,久久挥之不去。 昨晚,突接《诱惑》杂志主编张治田先生的来电,说隋牟先生已到东营。于是我便辞别了一帮数到朋友的聚会,急冲冲赶往姜仔鸭大酒店。此时,欢迎隋牟先生的宴会已菜过五味,酒至半酣。隋牟先生已近不惑之年,看上去非常年轻,眉宇间有一股正气,浑身上下透出青春的活力。他一点也没有所谓“大家”的傲慢与轻狂,平凡得倒像一个乡下进城打工的农民工,让人一下子无法把他与一位画家联系在一起。他的穿着打扮十分朴素,举足投手极其自然,言语不多,腼腆得很,令人感到格外亲切和朴实。他不大饮酒,但与我对饮时却满杯一饮而尽,表现出一种真诚与大度。谈起书画,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眉飞色舞,思维敏捷,且语出惊人。先生送我一本新出的水墨人物集,并亲笔题字要我正教。尊重也罢,谦辞也罢,正教不敢当,读画,读人总有一些感言,把这些感言付诸笔端,草成拙文,以谢先生赠书之情。 我一向认为中国画以写意为其精髓,而写意则又以传统笔墨为本体。离开了笔墨,便抽掉了中国画的灵魂,进入了一种板滞与虚妄。“八五”新潮之后,一些画画的国人把西画的表现手法,用于中国画的创作,对这种尝试和探索本来是无可厚非的。但是有那么一些人受市场的影响和利益的驱使,对传统经典不屑一顾,却把西方本来已经淘汰的东西,奉为至宝,采取拿来主义,生吞活剥,全盘西化,抛却了中国画的传统笔墨,陷入了一种大色块堆积,抽象制作,不中不西的怪异。同目前一些新派诗人所写的诗一样,无标点,无韵辙,无意境,无情绪,云山雾罩,洋洋千言不知所云。美其名曰:“新潮”、“时尚”。这无疑是对中华传统文化的背叛和独具特色的国画艺术的亵渎。隋牟先生却清醒得很。他栖身书斋,独享寂寞,不为名利所累,不为金钱所惑,砚边砥砺,默默耕耘,固守着自己那一片既清贫又富有的精神家园,苦心经营传统笔墨,终于以扎实的传统功力,既典雅潇洒,又朴厚清新的水墨人物画风,独立于喧嚣尘上的中国画坛上。 五代梁人荆浩在《笔法》中云:“夫画有六要:一曰气,二曰韵,三曰思,四曰景,五曰笔,六曰墨”。对于传统笔墨,需因人而异,不应厚此薄彼,一概而论。厚重是一种美,散淡也是一种美,厚重难,散淡更不容易。因为散淡是一个人品格的净化,境界的提升。隋牟的人物画没有那种浓墨重彩,也没有那种长枪大戟,火红热烈,往往是轻疏散淡,水墨交融,表现出作者一种平朴简远的心志和气韵。读他的画如品一杯清茗,虽没有浓烈的醇香,却从淡淡的茶水中品出一种清纯与恬静。隋牟的古典人物画仕女图,更多地借鉴了敦煌壁画的表现手法,又赋予了自己的笔墨、线条。既有古典的深沉和厚重,又有时代的隽永和清雅,人物栩栩如生,画面清新明快。 隋牟画的题材十分广泛,他除了画仕女图之外,还为一些佛家、高士造像。其用笔简约,用墨酣畅,浓淡相宜,燥润相生,让白当黑,逸笔草草,勾勒出一种可望不可即的道家的虚无,儒家的中庸,佛家的缘空和禅学的恬静。让人在似有似无中体会到一种生活禅意。 隋牟偶尔也作花鸟画,但他与其他花鸟画家的不同在于没有那种大红大紫、彩色斑斓的渲染,也没有具体物象的写真描实,而是用极淡的墨,极简的笔,写心写意。我感觉到他似乎不是在画画,而是让自己的笔墨语言和着丰富的情感,沿着笔端自然流出,纯朴中透出稚拙,天趣中显出意蕴。这不仅是笔墨功力所至,亦是作者对生活的体味,对生命的感悟,更是画家的高韵觉悟,坚质浩气。 古人云:书画同源,此言不虚。国画与西画的不同,主要在于西画是具体的物象写实,而国画在于自然的写意。而写意是以笔墨线条为载体的。一个出色的画家,必然是一个书法高手。历史上哪一个画家,不是书法大家?齐白石、吴昌硕、黄宾虹、李苦禅都是诗书画三绝。隋牟先生说线是中国画的骨架,用线造型是最有意思的事,也是最灵的。线既能体现质感,又能张扬个性,一根线既有骨头又有肉,这也是书法里的精华。这是他多年写书作画的体会,也是书画创作的至理真言。在这方面隋牟确实比时下一些只知涂鸦,不会写字的人要强得多。他的题画款拿到任何一次书展上与那些获奖的作品比起来,也毫不逊色。更为难能可贵的是他能以书写画,其画就有一般画家望而却步的书卷气,而他又能以画入书,其书便有了一般书家难以企及的笔调和墨象。书载于画,画助于书,可谓双收兼得。 尽管隋牟先生在事业上成果丰硕,但他仍旧那么谦和大度,那么勤奋执著。我坚信,有如此的品格,如此的才气,如此严谨的治学精神,他的画一定会进入一种超凡脱俗的化境,他的艺术人生之路一定会更加充实明朗,丰富精彩。 许好成/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