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中国画与用水之关系 文/何水法 中国画无论是山水、花鸟还是人物,都是用笔墨来创作来体现的,但是无论古今之中国画家在谈述时,往往是对笔墨之技法讲的比较多,而对用水则论述得较少。这对中国画之创作及发展来说,不能不说是个疏漏与遗憾。 余以为,水之用法是否得当,着实是影响一幅画之意境与神韵的,似鱼与水之关系。 本文就想结合中国画之发展历程,与自己创作之体会,谈点儿水与中国画之关系。当然,中国画作为一门博大精深之艺术,用水之法又变幻无穷,尚难以作系统之论述,无非是想抛砖引玉而已。 (一) 中国画讲意境、讲气势、讲神韵,而这意境、这气势、这神韵,都是依靠笔墨来勾画来体现的。特别是写意画亦称水墨画,水墨画要出神韵见意境,关键在于用水是否得其妙法。 明清大画家石涛论其笔墨时说:“古之人有有笔有墨者,亦有有笔无墨者。”“墨之溅笔也以灵,笔之运墨也以神。墨非蒙养不灵,笔非生活不神。”又说:“笔与墨会,是为氤氲,氤氲不分,是为混沌。辟混沌者,舍一画而谁耶?画于山则灵之,画于水则动之,画于林则生之,画于人则逸之。得笔墨之会,解氤氲之分,作辟混沌手,传诸古今,自成一家,是皆智得之也。”石涛在这里讲到画与生活之关系,也谈到笔与墨之关系,而墨则以水为本也。 中国画之骨法用笔,得墨色以枯涩浓谈之变,可产生“润含春雨,干裂秋风”,得神奇效果。其水之妙用是第一位的。 我们综观前人之作品,虽历经数百年,如徐青藤之《芭蕉图》和《葡萄图》、石涛之 《山水烟云图》,以及八大之《墨荷图》,那纸虽因年代久远而显得破旧了,可画中之芭蕉、葡萄、荷花还是湿糖糖的,一派生气盎然之气象依然如故,原因就是用水得法。是因为笔墨之变化,使画之意境和画之神韵永远凝固在纸上,才使后人神往不已。 中国绘画史上凡自成一派,形成独特风格而成为大师者,作品无不是笔精墨妙。一笔之中,笔有三折,一点之墨,墨分五色。这笔墨之变化,关键全仗妙于用水,水墨神化,才使得一草一木、一山一水跃然纸上而显神韵,栩栩如生。得其要诀者方为高手也。 我从事中国花鸟画创作,对花鸟画创作在用水上尤为关注。回顾中国花鸟画发展之历史就可以看到水在笔墨中之重要性。 中国花鸟画从两宋 “院体”发展到元代,逐步向写意画发展,自赵松雪主张 “书画同源”,以书法入画后才真正由工笔向写意画深人发展。到明代各种流派纷呈,除林良、吕纪还是继承两宋“院体”之外,无论是周之冕之勾花点叶法,还是董其昌之“松江画派”,或者是文徵明、沈周之“吴门画派”,戴进之“浙派”写意画,尽管他们流派风格各异,但都十分注重水在笔墨中之表现。到了明清,写意面之笔墨更趋成熟,出现了青藤、八大、石涛等人之水墨大写意,他们更为注重水之妙用。无论是花鸟、山水、人物都大气磅礴,气韵生动,水墨淋漓,让人耳目一新,一开中国画雄奇浑厚、高迈雅逸之风气,他们开天辟地之成就与他们在用水上之大胆是密不可分的。 明清时代中国画之所以取得如此大的成就,就在于他们张扬个性、直抒胸中之丘垫,不为先人之传统笔墨所拘。对笔墨进行了大胆之革新。 笔墨新才有国画兴,笔墨大胆兴会淋漓才使作品大气,这都是相辅相成的。& A$ }0 A# C" ^0 K+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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