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 #17 如是如是 的帖子
只有胸中藏有玉明珠的人,才有可能获得真正的快乐,因为他们拥有最可贵的善良和纯真。 分子和分母我上小学的时候,每到新学期报名,老师都要问我是什么成份。我爷爷是地主,我父亲是地主子女,我的成份是学生。可那时不能这样回答,我只能说我是地主。每次我都感到无地自容。地主的全称是地主份子,因此也可以简称份子。在冉姓坝,份和分不分,于是又成了分子。有一次我问我姐姐,我们为什么是分子?姐姐想了一阵,很严肃而又答非所问地说,我们是分子,贫下中农是分母,你要记住,分母永远比分子大。
活学活用的典型啊。em13 em13
回复 #22 如是如是 的帖子
em21 em2 em2 笑声电影《女篮5号》放映后掀起了一种时尚:穿一件印有号码的背心比穿什么都时髦。我当时没有看过这部电影,但我的生活中到处是穿号码背心的人。这些人当中百分之九十的人也没看过这部电影,但那些看过电影的人像传染链上的细胞,及时而又准确地把时尚基因传到了最偏僻的乡村。
我求妈妈给我买一件运动背心,她想了想,说:那有什么好,穿在身上又不暖和。我再要,她火了:买个屁,两根带带吊在肩膀上,又不是二流子。我隐约感到,她既不是嫌它不保暖,也不是把穿这种背心的人都当二流子,而是如果要买的话,一件至少需要花掉卖十个鸡蛋的钱,我还有两个弟弟,要买得一起买,都是她亲生的,哪能厚此薄彼,把三十个鸡蛋卖得的钱用来买盐,可以吃一年呐。
可那是时尚啊,时尚是一种流行病,是有毒的,一旦中毒,根本就没有解药。我怎么也得想法给自己弄一个背心。连班上那个我最看不起的鼻涕虫都有了。他没钱去印号码,是他妈用白线给他织的。只缝了阿拉伯数字的边沿,稍远一点什么也看不出来,可我们在同一间教室上课,我只要用眼角扫一下,就可以看见那个歪歪扭扭的数码字。
两只肩膀抬的可不是西瓜,是脑瓜。有脑瓜就想得出办法。我有一件已经不能再补的衬衫,放牛的时候在树林玩火,袖子被烧掉了一大半。当时可是被我妈打得求饶,但这下有用场了。我决心把它改造成一件运动背心。
我拆掉衣领,把两只袖子连根剪下来,然后用毛笔在背后写了一个5字,在左胸写了一个小一半的5字,还在这个小5字上写了“平小”两个字,因为当时我就读的小学叫平桃。墨迹还没干我就激动地、笑嘻嘻地穿上了。既怕别人看见,又想让他们看见。我穿过竹林,竹林下面有条大水渠,每天都有孩子在那儿戏水,我首先要让他们看见,我需要他们羡慕的目光。果然不出所料,我刚露面,几个一丝不挂的小家伙就向我围拢来,另外几个撤开腿朝我这儿跑,双腿间的小虫虫一跳一跳的。但他们羡慕的表情没保持多久就变成了嘲笑,因为墨汁把我的肚皮糊花了。有个家伙还不怀好意地向我浇水,想把我的号码淋湿,我忙跳到一边脱下背心,和他们打起水仗。
玩到父母带着怨恨的喊叫声才回家。
暮色四合,悄悄走进院子,我听见母亲正在骂弟弟,他偷摘二叔家还没成熟的柿子,被二叔当场抓住了。母亲骂他读的书都读到牛肚子里去了,什么事做得做不得都不知道。我忙换下背心溜进屋,煞有介事地拿起语文书大声朗读。
第二天放学回家,我看见洗衣服的大盆子里装了盆黑汤,并且一眼就看见我那件背心在里面,它把别的衣服也染黑了。我还没进屋就看见母亲拿着一把尺子站在门口,我的腿顿时痒痒的,预先体验到尺子打在大腿上的恐慌。
但母亲没有打我,只是看着我皱了皱眉头,然后却又莫名其妙地笑了笑。她问我看见她的剪刀没有?我说没有,但我自告奋勇地帮她找,从一只箩筐里找了出来。这才想起昨天用了没有放回原处,难怪她找不到。
父亲正在刻纸板,我问他在干什么,他说他要给我们我印号码,每个人一件。“墨汁里加上鸡蛋清就不会脱色了。”不知他从哪里找来半瓶红墨水,也就是说,他给我们印的号码是红色的!我高兴得脚不点地,马上跑去叫两个弟弟来看。母亲的意思,全都印一个号码就行了,不就是那个意思?又不是真正的背心。但父亲不答应,他要给我们一人一个号。背心是母亲用我们的旧衬衫改的,当然比我改得好多了,剪开的布都卷边缝了一遍。
我和弟弟放牛回来,我们的背心做好了。我的1号,两弟弟分别是2号3号。父亲乐呵呵地说,现在可以不叫你们的名字了,叫你们1号2号3号。鲜红的号码非常打眼,最特色之处是,每件背心的前面都有一列扣子。
第二天,我们穿着这样的背心去上学,村里人看见了,他们全都哈哈大笑,笑得直不起腰。大概是因为前面那一列扣子太滑稽了。我至今还记得,他们的笑声把麻雀都吓跑了。到了学校,老师们也嘿嘿笑。
这些笑声没法让我为我的父亲感到骄傲,我只穿过一次就再也不敢穿了。
[ 本帖最后由 如是如是 于 2008-5-10 15:02 编辑 ] 真的有点好笑,很开怀的那种笑。em10 em22 em22 我们现在可以带着欣赏的微笑看小时候的故事了,因为我们都长大了。em13 em13 em13 给老师的礼物
在我老家,一直是烧柴煮饭,那里没有煤,外地的煤运来也很贵,就是现在,也仍然有很多人烧柴。这对森林的破坏自不待言,而砍柴也是颇费工夫的。上初中二年级的时候,有一次,班主任老师叫我们星期天去帮他砍柴。我们都很激动,因为难得帮老师做一回事情。帮他把柴砍回来,说不定调皮捣蛋的时候他也不至于骂得那么难听。哪知回家把这事一说,父亲说不行,家里请了人来插秧,要人打杂,你不能去。我的第一感觉是父亲太自私了。第二感觉是他怎么老和我过不去呀?上初中后经常挨他骂,走路快了,他说,走那么快,奔命哪!走慢了,他说,狗日的,走那么慢,你是和尚投的胎,怕把蚂蚁踩死了!我越想越气,我说,给老师砍柴都不让我去,我干脆不去读书了,天天在家帮你干活。父亲说,你这狗日的,不懂轻重缓急,给老师砍什么柴,插完秧,你从家里给他扛一捆去不就行了。也只有这样了。插完秧,天已经黑了,为了表示歉意,我从柴房抽了一根粗壮的原木。扛到学校,老师已经睡觉了,我找不到地方放置,又不敢打搅他,灵机一动,把木头立在老师的门上。哪知第二天早上老师拉开门,木头一下打在他的头上,打得他头晕眼花,额头上冒出一个青包。他顶着电灯一样的青包走进教室,质问是哪个浑蛋把木头立在他门上的。我盯着课本,心想,天啦!
[ 本帖最后由 如是如是 于 2008-5-28 12:50 编辑 ] 天啦!
如是,总班让你把沙龙点火,
你却抗一棒捶,一地震不声不响地敲在秋班主头上,害的秋班主直喊:天啦!em22 em22 em22 em22
741002明知,却视而不见,你哪儿有佛心呀?em22 em22 em22 em22
逗乐啊!em4 em4 em4 em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