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柏清：老子篇章翻译之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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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篇章翻译之四十二

【题解】
这是老子的宇宙论和人生论。“道”其实就是一，一是无概率的，但是“道”却绝不可以概率论之，它是玄牝，是产生宇宙万物的雌性生殖器，也即是一个预先存在并产生一切的理念，用概率来论“道”是将活生生的“道”变为死的无生产能力的“道”，这是一个极为重要的认识，否则我们对于理性的“道”的一切解释将会全部推翻，往下也无法进行，它是一切的生产者和产生者，是宇宙唯一真实存在的理性本体，因此一并非是无概率的一，而是一元的一，具有无限性。按照科学家的推测和推演，宇宙产生于一次大爆炸中，大爆炸时首先产生了星云，然后形成星球和像银河系的大序列，这一切都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的，也就是按照宇宙的理性形成的，如果没有宇宙的理性，没有“道”，从哪里产生千千万万适合宇宙形成的规律？因此，宇宙的产生和进程是理性的，无论是生成还是毁灭，“道”是宇宙的理性本体，具有无限性的一个理念。所以，它大到不能再大，同时，也小之不能再小，它是理念，也是具体地存在宇宙万物之中的规律。宇宙爆炸产生星云，是既有之一，宇宙星云随之形成一系列星群，形成星空和地球，这便是二，即天地，也就是道一而生二。所以，什么是二呢？天与地。三是什么？是天地形成后逐渐形成的地球上的阳气、阴气和促使阴阳二气进行交流转化的中气（或说虚气），万物都是经昼胸前抱阳气，经夜背后负阴气，气养万物。老子的哲学是从感受生命形成的生命哲学，老子生存时，地球作为一个生命体已经存在了。老子意识到气生养万物的重要作用是不简单的，但是也只能说他是感受得来的认识。因为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很自然地感受到，当地球受到太阳光的强烈照射时，如果不是地球上的气层起到一个减弱作用，同时如果地球上的万物24小时处于阳光的猛烈照射中，万物将会枯萎而死，如果地球没有形成大气层，或地球的大气层没有对太阳的照射产生减弱的作用，太阳光及各种放射性光直接照射在地球上，地球上的万物将因受到直接照射和辐射死亡，所以老子所说的三也不是三三无穷，三是气，护养万物之气，使万物避免光线直射之气，而得以养生。老子然后笔锋一转，论人生：“逞强的人不得好死”，鼓励人们谦虚地生活，按照“道”而作为，不要勉强为之，有些事物有时增强它反而使它受到损害，有些事物有时损害它反而增益了它，就好像人世间最高贵的候王他们那样，以最低贱的“孤”、“寡”、“不谷”这些词语自称，却高居于人世间最高的位置。谦虚受益，自居自夸反而受损。这是事物相反并存的两个方面。

【原文】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人之所恶，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为称。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强梁者不得其死”，吾将以为教父。

【注释】
①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王弼注：“万物万形，其归一也。何由致一？由于无也，由无乃一，一可谓无；已谓之一，岂得无言乎？有言有一，非二如何？有一有二，遂生乎三，从无之有，数尽乎斯，过此以往，非道之流。”
② 负阴而抱阳：阴是光明的缺失，阳是光明的增强，阴阳互相转化，一体而生系。
③ 冲气以为和：冲气，虚气，肉眼看不见的气，是阳气、阴气以外的第三种气，即中气，和气。

【译文】
“道”生无形体的一；无形体的一既称为一，已成为有，这有是实在之物，它产生了天地便是二，天地产生了阳气、阴气、中气便构成三；三产生千差万别的万物。万物虽异，但都是背负阴气，胸前抱阳气，阴、阳二气在看不见的虚气中得到交流谐和。人们所憎恶的，是“孤”、“寡”、“不谷”，而侯王却以这些字眼自称。所以，一切事物，有时减损它，反而增益了它；有时增益了它，反而减损了它。人们用来教人的话，我也用来教人，“强梁的人不得好死”，我将用这句话作为教人的头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