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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狗狗 饶雪阳 真是让我哭笑不得------方才写了(猫的故事),满以为可少写些动物之类。今天见着老于,聊谈中,感觉少了几分平日的意趣,问及之后,我竟叹一声,不得不提笔写篇小文:为老于,为自己,更为狗狗阿B。 我对于狗,向来没有太多的好感---也并不致于厌恶的境地吧。只是一次在某别墅洋房区闲逛时,正静静地欣赏湖光鱼趣之时,旁边栏干里忽然炸雷的一声狗吠,一头大狗冒出来,呲牙裂嘴,吓得大家一惊,真扫兴! 但有好些狗主也不见得多厚道,路上常见的衰狗拉粪,略不留神,你真的”中彩”。虽然我未曾如此,倒是心中有些不快。 我与狗狗阿B的缘面仅有一次,也不过是十来天前的事。那天早上,我去老于的店铺走走,寒喧几句,就见他背后窜出一条黄狗,摇着尾巴,不住在我裤管嗅来嗅去。老于吆喝一声,狗狗即转到其后,不住地抬头望老于,似乎等待主人赏赐,老于在它头上轻拍一下,狗狗满足的走开了。 其间,狗狗趁主人与客聊天的疏忽,想溜到外面玩去。有一回被老于发觉,竟大喝一声,狗狗即刻摇头摆尾地回来,在老于身旁打转,用舌头舔老于的手,眼光可怜巴巴的...... 我问起干吗管束得太严,老于叹息说:十几天前,狗狗在外面被人打了半死,回来时奄奄一息,几天不吃不喝,以为救不活了,但后来渐渐吃一点,竟好起来,走路还多少有点拐拐样。他顿了一会,接着的说,近来常有人路上用药迷了狗,或打狗,用袋一装拿到餐馆卖,做了上好狗肉,大冷天狗肉香气熏人,补身暖气,在此地很受卖,一条三四十斤的狗肉,可挣个千多块。哦!”怪不得!狗肉滚一滚,神仙站不稳”,我戏笑的说。 中午在老于店铺里吃饭,鱼骨肉骨都丢到地上去,狗狗在几人之间走来走去,欢快的啃着骨头,又轻松地甩甩尾巴。我特意将骨头放在右边空地上,狗狗走过来,吃完了,用眼睛望我许久,眼神慈善善的,近乎有点乞怜模样,又仿佛脉脉流情,叫人心软软的。 老于跟我说,养狗狗是晚间防盗看门罢了,剩饭骨头喂了也省事。我忽然献上一计,为什么不把狗狗套了索,不让它往外跑,又能看门呢。但旁边的于夫人笑着插话;”管它呢,让它自由自在吧”!老于显出迟疑的样子,终于没说话。 的确,在老于与夫人之间,狗狗显然更喜欢夫人。老于叫一声”阿B”,狗狗才慢慢地有时不太乐意的走来。而夫人轻唤一声,狗狗又摇头摆尾依偎过来。呵!的确有趣! 老于又笑笑问我,这狗的脸可象狮子,其实我下意识早就觉着狗狗象狮崽了----如果鬃毛浓一点多好啊! “这狗特温驯,我养过不少,数它脾性最好”,老于又说。 下午,我要告辞,扯聊到了门口,狗狗巳跟我熟落了,在我脚下依依地转转...... 却几天的功夫,狗狗失踪了,真的不见了!这对老于来说,只是叹一声,不知于夫人感伤么? 但我除了怜惜,又暗地里埋怨起不曾听我忠告,为什么不套了狗狗拴起来,也不至于如此吧。 我又记起慈母多败儿的遗训,但这回却不是狗儿学坏了,而是败了性命乎!呜呼......! 那天晚上,我无意间见到我的深色裤管粘了些白毛毛,正诧异,却马上想到狗狗告辞时的依依,想必是那时粘上了。我又想到餐桌旁狗狗的乞怜、脉脉流情的模样,虽是可爱,然而今却变成了遗憾的伤感---- 伤感中又有点愤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