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疏密关系及隶、行笔意
从结构上来看,《石门铭》结字较为宽博,气势开张;疏密关系处理上,时见强烈对比。魏碑是楷书的不成熟形态,没有后世唐楷的森严法度,时有不落窠臼之美。《石门铭》中,有一些字保留了隶书遗意,也有一些则流露出行书笔意。
1.疏密关系
图一中“山”,字笔画少而简单,但中竖伸长,两侧竖画相对缩短,表现出较为突出的疏密关系。“乃”字处理得极富特色,出钩很长且与撇画相粘连,形成密封状。“自”字左侧极为缜密,两横画皆粘连左边框,右侧留出空间。“阿”字“P”部占的空间比例很小,“可”部尽量夸张。
图二中“氏”字的处理很独特:将钩画伸长,左上方密,右下方疏,形成局部对比。“夷”字上密下疏,得“疏可走马,密不透风”之妙趣。“朔”字的“月”部中增一横画,出钩粘连左撇画,形****为的疏密变化。“凯”字则充分利用字形结构特征加以变化,形成了左密右疏的格局。
2.隶、行书笔意
图三中“正”字为典型的行书体态,笔画凝重。“平”字两点画有明显的行意,“洛”字“各”部保留牵丝之笔。“皇”字起笔撇画与竖画相连而成“一笔书”,最末一横画还保留了隶书遗意。
图四中“升”字掺入行意,显得飘逸流动,在郁郁苍苍的摩崖风格作品中尤其显眼。“伤’’字左部顺势而下,牵丝连笔,有很强的流动感。“后”、“往”二字左部直接以行书笔法代替。图五中“起”字“走”部、“楚”宇“之”部,都显出行书的符号化特征。
图五中“此”字为草书写法,但线条仍是魏碑形态。“纪”字收笔出钩,以行草法为之。图六中“此”字末笔本应出钩,但在此处理成波磔,隶意较为明显。“阳”字右部也是隶书的写法。“再”字起笔横画隶书特征更为明显。“匪”字“E”的末笔为隶法,行笔较为舒展。
七、结字之变
1.宽博沉雄,有夸张,有对比。作为摩崖书,《石门铭》较之一般造像、墓志等作品气势更加宏大。但其结字形态并非一味求大,也有极个别做“小”处理,这样就形成了极强的对比。如图一中,“献”字较大,而“公”字较小,由字形夸张而形成对比。有的则是由笔画的极力伸展夸张和极力缩短而形成对比,有的则是利用字的高矮来制造对比。
2.撇捺伸展,体态开展。《石门铭》气势宏大的风格主要得益于撇捺画的舒展开张,如图一中的“久”字。即使在字中撇捺画较多的情况下,也努力突出这一点,如“发”字。值得注意的是,《石门铭》中左右结构的字,并不对某些笔画进行伸缩避让处理,这在唐楷中是很少见到的。如图二中“将”、“输”二字,左右两部分均各行其是。以“将”字为例,“寸”部横画左边应缩进,但这里一任自然,反成一种风格。
3.因字生形。《石门铭》的很多结字一时有一时之态,不拘常调。如图二中“方”字点画重入,横画一波三折,撇画很长,气势非凡。“成”字笔画处理有意识“松散”,使整个字变得很疏朗。图三中“州”字形体本身很特殊,三部分大致相同,但此字自左至右逐渐向下倾斜,动感顿生。“仁”字单人旁稍向左倾,“二”部向右倾斜,左右两部分形成互动。“崄”字造型很别致,“山”部安放在左上部,力压千钧,却又稳稳当当。“途”字“余”部欹斜取势,“辶”恰如一叶小舟,上面一船夫正奋力划桨,乘风破浪,驶向远方。
4.特殊点画。特殊点画在字中常常起到改变字形、字势的作用。如图四中“经”字,右部捺画一般都处理成反捺,此处却用长捺,改变了整个字的重心。“惟”字“隹”部竖画倾斜,使整个字具有了动感。“梁”字尤佳,末笔本应为顺势与左侧点画相呼应,但这里自行舒展开来,使整个字似倾非倾,平中见奇。再如“则”字,从左至右渐高,左右两部分距离较大,临摹时切忌拆散字形。 八、临摹取法《石门铭》的代表书家
《石门铭》乃魏碑名品,影响很大,取法者众多,尤其集中在清、民两代,代表性书家有康有为、萧娴、李瑞清、张大干、胡小石、庄蕴宽和于右任等人。当代书家陆维钊、潘良帧等人I临摹《石门铭》也很有特色。
康有为一生对《石门铭》和《爨龙颜》用功尤深,同时参以《经石峪》和云峰山诸石刻,书写上以平长弧线为基调,以圆转为主,以长锋羊毫挥写出特有的粗茁、厚实效果。萧娴的书法格调近似其师康有为,也深受《石门铭》启发,但一些捺画出锋时多重按,似乎有些夸张过度。
庄蕴宽行楷有六朝风云,致力《石门铭》尤多,这是他—生书法的基调。他的作品,结字、用笔极为夸张,点画粗细悬殊,时有惊人之笔。他善用浓墨,将《石门铭》结体的劲厉遒古、奇肆狂野发挥到了极点。
于右任将墓志、造像、摩崖等合成一体,遂成潇洒新格。他的一些对联,《石门铭》笔意十分浓厚。
陆维钊临《石门铭》已脱去形貌,刚劲利落,得北碑生猛之气。
潘良帧临摹《石门铭》可看出隐士风度,全无一般人临摹时刻意表现出的剑拔弩张之气,十分恬淡,别开生面。
最后附上康有为五言对联(见图一)、庄蕴宽七言对联(见图二)和于右任五言对联 (见图三)供大家欣赏和分析,相信对我们临习《石门铭》有借鉴意义。
七、结字之变
1.宽博沉雄,有夸张,有对比。作为摩崖书,《石门铭》较之一般造像、墓志等作品气势更加宏大。但其结字形态并非一味求大,也有极个别做“小”处理,这样就形成了极强的对比。如图一中,“献”字较大,而“公”字较小,由字形夸张而形成对比。有的则是由笔画的极力伸展夸张和极力缩短而形成对比,有的则是利用字的高矮来制造对比。
2.撇捺伸展,体态开展。《石门铭》气势宏大的风格主要得益于撇捺画的舒展开张,如图一中的“久”字。即使在字中撇捺画较多的情况下,也努力突出这一点,如“发”字。值得注意的是,《石门铭》中左右结构的字,并不对某些笔画进行伸缩避让处理,这在唐楷中是很少见到的。如图二中“将”、“输”二字,左右两部分均各行其是。以“将”字为例,“寸”部横画左边应缩进,但这里一任自然,反成一种风格。
3.因字生形。《石门铭》的很多结字一时有一时之态,不拘常调。如图二中“方”字点画重入,横画一波三折,撇画很长,气势非凡。“成”字笔画处理有意识“松散”,使整个字变得很疏朗。图三中“州”字形体本身很特殊,三部分大致相同,但此字自左至右逐渐向下倾斜,动感顿生。“仁”字单人旁稍向左倾,“二”部向右倾斜,左右两部分形成互动。“崄”字造型很别致,“山”部安放在左上部,力压千钧,却又稳稳当当。“途”字“余”部欹斜取势,“辶”恰如一叶小舟,上面一船夫正奋力划桨,乘风破浪,驶向远方。
4.特殊点画。特殊点画在字中常常起到改变字形、字势的作用。如图四中“经”字,右部捺画一般都处理成反捺,此处却用长捺,改变了整个字的重心。“惟”字“隹”部竖画倾斜,使整个字具有了动感。“梁”字尤佳,末笔本应为顺势与左侧点画相呼应,但这里自行舒展开来,使整个字似倾非倾,平中见奇。再如“则”字,从左至右渐高,左右两部分距离较大,临摹时切忌拆散字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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