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名家的機智 ■蔡 瑛

貺道人周斯澄

文化名家的機智　　
■蔡　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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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智，辭典釋為「腦筋靈活，能夠隨機應變」。機智者的一言一行，往往令人久久回味。而飽讀詩書的文化名家的機智，尤值得品咂。他們的妙語趣言，蘊含著五彩斑斕的文化景致，可凸顯其性情、學養乃至社會風氣。

　　陸侃如是著名的文學史家，對樂府的研究很有功力，刊行了《樂府古辭考》《中國文學史簡編》等扛鼎之作。1935年在巴黎大學進行博士學位論文答辯時，一答辯委員問他：「為何孔雀東南飛？」他靈機一動，答道：「因為西北有高樓。」《西北有高樓》也是一首古詩，正與《孔雀東南飛》相對應，真是天衣無縫。他的學識與睿智，為人津津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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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半農作有《教我如何不想她》，詩句優美，意蘊深邃。被譽為「中國的舒伯特」的趙元任，1926年為這首詩譜了曲子，詞曲合璧，詞以曲傳，曲以詞揚，有流水行雲之妙、冰壺秋月之風，成為風靡一時、至今傳唱不衰的浪漫之歌。一個不識劉半農的青年，料想他有倜儻風儀，在趙元任家中看到「狀貌奇特，頭大」（周作人語）的劉半農時，驚訝地說：「原來是個老頭！」喜作打油詩的劉半農，當即提筆成趣：「教我如何不想他，請進門來喝杯茶。原來如此一老叟，教我如何再想他！」

; U5 M% c( m# w* N( z' ^1 q% ^4 l' `　　社會學家潘光旦早年就學於清華，在跳高時傷了右腿，靠拄雙拐行走，被徐志摩喻為鐵拐李。一次，他在西南聯大講演時說他對孔夫子佩服得五體投地。馬上他感到「失言」，說：「講錯了，應該是四體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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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復旦大學教授、戲曲史家趙景深的機智，則讓人生出幾分苦澀。「文革」期間，他被誣為牛鬼蛇神，關進一間學生宿舍。看管他的學生把他綁到床上，鎖上門，游泳去了。恰巧有人來外調，敲門問道：「有人嗎？」他則答道：「沒人。」「你不是人嗎？」「我是牛！」

森豪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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