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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近视手术小记 文=薛明辉
& T( ]7 x* {$ ?8 P( X7 ^: r6 x10天前,去做了近视准分子校正手术,在郑州做的。做手术前头一天,扩瞳、点药、验光,前后做了十几种的检查,毕竟是眼睛手术,来不得半点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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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做手术,我们这一批有9个手术,我是第八名。手术前我一点也不紧张,进了手术室,躺在手术床上,医生和护士和我轻松地交谈,我更是放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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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R" Q& ]) D+ P4 d4 U主刀的大夫是河南医学院的教授,让我看着那个激光红点,一定不要转动眼球。我就定睛看着那个红点,耳畔响着嗤嗤的声音,鼻子随即就闻到了焦糊的味道——这是激光在去除我的角膜。医生边手术边和我聊天,说我是这批患者中配合的最好的一个,手术效果应该很成功。我说我可惜我的钱,我交了那么多钱,一定要配合好,对起我的钱。我问他是不是见每个患者都这样说?他说我真的配合的不错,第一个男孩眼球老动,不能保证手术效果。我又问,既然这是一项成熟的手术,为什么党和国家领导人都不做呢?医生说,党和国家领导人年龄都偏大了,做了也要戴老花镜,所以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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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m$ o5 J0 q+ n0 {6 Q. O, Q说话间,大概有十分钟的时间,手术就完毕了。我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适,自己下床,走到了手术室外面。外面的医护人员为我点了眼药,并让我喝了两片药,然后就用药棉封了我的双眼,外面还带了一个塑料眼罩,从这一刻起,我就处于黑暗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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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朋友和医护人员的搀扶下,有条不紊地向病房走去。黑暗中,我感觉盲人真是太不容易了,幸好我只是这短暂的黑暗。到了病房,朋友忙前忙后,为我宽衣解带,说了一大堆安慰我的话。我说,你不要说了,我没事的,不会瞎的,你一说,我感觉事情好像很大似的。我说着就笑了,朋友也笑了。朋友下去买了水、瓜子、口香糖什么的,放在我的床头,我摸索着点了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我感觉烟雾弥漫在整个房间,这感觉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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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家里还有事,忙完了一切,就抱歉着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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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另一个朋友芦荻来了,为我带来了晚餐,一盘羊肉炒面和一瓶绿茶。我就趴在桌子上摸索着吃了,吃到最后,因为看不到,有几次把塑料袋都吃到了嘴里,我索性就不吃了。芦荻躺在另一张病床上,我们也没开灯,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我们交流着对某人的看法,说到兴奋处,两人都大笑不已。芦荻也吸烟,我就放肆地说着、笑着、吸着烟,反正这个病房是我的包房,也影响不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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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G: c; G2 q大概到10点多的时候,我的另外一个朋友三笃居来了,三笃居是年轻人,还没有结婚,独自在郑州学书法,他可以住在病房陪我。芦荻就告辞了。( q# Q( c8 y/ | @! K
0 b1 W+ e3 E M我和三笃居说了一会闲话,大概就快午夜了。我让他把电视打开,他说我看不到,就不用开了,他也不喜欢看。我说可以听声音。他打开电视,我听到了周汝昌苍老的声音,我说咱们就听这个吧。三笃居说是中央10套百家讲坛,我说很好。于是我就静静听周老在谈四大名著,慢慢我就进入了梦乡。3 o( D# G) B: L*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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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我透过眼罩看到了窗外的白光,估计天已经差不多亮了。我坐在床上,静静想了一会,还是忍不住把眼罩、药棉一一除去,睁开眼来,屋子里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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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洗手间的镜子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形象,并用毛巾把脸擦得干干净净。我大概从13岁开始近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戴眼镜,至今已经20多年了。中间换了多少幅眼镜,自己也记不得了。从上世纪90年代戴隐形眼镜,这又是10年的时间。记得早年戴金属腿的眼镜,到了夏天,因为出汗把金属腐蚀了,皮肤上都是铜锈色,磨的耳朵前面的皮肤甚至都出血了,简直是苦不堪言。眼睛压迫我了这么长时间,今日终于要告别眼镜了。嘿嘿,现在心里有点高兴,有点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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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熬到了8.30分,医生上班了。医生一检查,我的视力恢复到了1.0,还是不错的。而那个不配合的年轻人,恢复的只有0.7,还有一个女孩子,也只有0.7,我一边为他们惋惜,一边为自己庆幸。医生开了一大堆眼药,交代了术后事项,我就出院了。8 L+ C ^$ j# |9 d' a1 W5 @% r& b
8 k% O0 g# V# n; ~0 ]+ t走在初春郑州的街头,我感觉一切都是清新可人的,这是我从没有过的感觉。忽然就想到了一首老歌,叫《青青世界》,歌中描写的就是这种感觉吧。1 J* `6 f9 f A# e9 Z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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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去医院复查。医生结论是:恢复良好。" L$ w# i4 H$ A' b!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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