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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07-10-4 0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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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两个在书法江湖网上与王义军先生探讨的帖子:. O( J1 }7 a( G: J& v9 u+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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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义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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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写自作诗文,要保障“生命能量释放最通畅”,必须有两个条件的满足——文字的手段和书法的手段都达到一定的高度,而且都顺畅无碍。
2 ~5 j; F; _/ _/ J 但这两点,要让当下的书家来完成,不可能,也不必要。我们要正视这个时代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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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C* S/ E$ M! U 我以为“书家的本能”只是书写,所谓本能状态下的个体,无非是书写的“本能”状态。其他方面虽然也重要,但在书写之际,这所有因素都得退到幕后,充当了粮草和弹药,前线战斗本能,不属于它。也就是说,记录生活感受的诗文只是书写中一种不错的内容,却不是唯一,也不构成创作必须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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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旭肚痛帖,羲之奉橘帖,献之鸭头丸都是记录生活的“作品”,但羲之也有《乐毅论》,张旭也有《古诗四帖》(姑且当它是张旭的),献之也有《洛神赋》,面对这些作品我们如何判断其优劣?我们能说后者一定没有放下书写的执着?我们如何判断某件作品,有或没有进入生命能量的通畅释放?+ I$ z3 Q& Y0 V" z# x3 s" i,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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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书法而言,写什么,从来都不是问题。书写自作诗文,并不能保障“心系文字”,更不能保障书法人忘却“在正常状态下对书写的种种执著”。而书写他人诗文,对于一个真正的书家来说,未必就不能做到心系文字和忘却书写执着。能进入这忘却执着的状态,便是忘境,所作便呈鲜活,这个时候再去斤斤于文字的内容,斤斤于“拾古人之余唾”和咽自家口水的分别,已是多余了。/ |" S$ u+ o" c0 d% w' O6 M
1 { l7 |' N0 e# E8 @+ q' w3 { 忘境本无关乎书写内容,目下相关的是书写脱离了我们的实际生活方式,书写不再成为习惯,于是,书写不再成为“本能”。- h/ t6 H0 A; b* D8 @1 x2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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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你在写你的煎熬之时,如果你执着于书写的优劣,便是有“障”,便不能进入你所谓的书写的“本能”(我更愿意用“自然”二字)。你越是反复书写,离这个“本能”可能也就越远。
- ~# L- T Z; x/ {4 i& S8 \! B7 P" Q 那么假如当时你正好读到了一篇他人诗文,恰合了你当时的心意,我倒觉得这更能近乎本能。只是这个本能没有借助于书写,不是书法的本能罢了。
, i, C, l, K4 L9 z2 Q 欲使其成就书法的本能状态,这一夜,无论如何也解决不了问题…………
/ s" {" p/ k( `* v! w7 W 这很残酷,但很现实。否则,我们便不需要反复的练习了,否则,我们对前贤的尊重从何而来?4 M6 X7 _% N& Q* J5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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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写的本能,必有赖于非本能的训练学习,对书写的自然的追求,必然要通过一条不太自然的路程。而这个路程中,写什么从来都不是问题。' B; D) z7 i9 @- ]; c3 V2 i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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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先生对拙帖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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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说说我的看法:% b3 X7 H7 q;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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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机械性的抄写,那么,无论是抄别人的诗文还是抄自己的诗文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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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P1 I! ^& y9 z' ~$ m; ]2 ] 但如果是“有感而发”的话,那么抄自己的诗文可以比抄别人的诗文更投入、更亲近。“有感而发”作为艺术创作的触发点决不是可有可无。几乎所有可以称得上是艺术创作的都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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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u7 a* D7 s7 w 如果书家在某一特定的时间片段里,同时进行着文学与书法的创作(毛笔书写)之时,毛笔书写往往会退居其次。“退居其次”又能出色发挥,这就需要靠平时的积累。此时书法所呈现出异常精彩之处,主要表现的已经不是书写水平高低之类的东西,而是与书写的文字内容所传达的情绪、节奏融为一体,将汉字的综合之美(包括音美与意美相纠缠而成的韵美与形美)最大限度地展现出来,成为书家艺术人生精彩片段的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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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对文字的诵读与书写是书家的凭据,而欣赏者对书法作品的欣赏进行文字的诵读也几乎是一种本能,即使对一些精彩的书法作品,人们对文字的识别会退居其次,但也总免不了要注目推敲一番。所以通过书写文字内涵这个桥梁,可以把书家所要传达的书法艺术内涵与欣赏者所能欣赏到的书法艺术内涵较为顺畅地衔接起来,从而形成默契。因此,“写什么?怎么写?”决不是无足轻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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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认为,在近现代,整个中国社会由农业文明社会向工业文明社会转换。在此大背景下,当毛笔从日常书写工具的行列中慢慢退出,似乎成为书画艺术的专用工具之时,书法的本身就在进行着悄悄的蜕变,目前仍在进程之中。% t M* s0 E3 _4 A" I
如今的书法还远没有形成像古人那样有整套完善、自足与整个文化大环境和谐的创作评价体系(新的书法游戏规则)。在这样的一个过渡时期,有许多不确定的因素,最大限度地保存与书法创作相关联的文化水土至关重要。将“诗文、书法融为一体”的创作状态沿袭下来,也就保存了书法文化水土鲜活、完整的生态链顶极,意义非同寻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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