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主义巨著《灭朝》（连载）

丁剑

4

　　很快摩教又给书中玉送来了机会。
　　摩教这些年还在西南的芙蓉王国大肆活动，渐渐为当地民众和官府所接纳，最近甚至受到了至高的礼遇。驻芙使节函告妳父皇，新登基的芙蓉国女王黑水仙受了摩教妖人蛊惑，准备在纪念该教创始人摩尼受难的庇麻节举行仪式定其为国教。芙蓉国素为凤凰国睦邻，并常年来朝纳贡，实际上相当于藩属国，但现在这样下去父皇担心它会变为敌人。
　　星河和禽桧主张兴兵征剿，被父皇一口否决了。首先，在摩教的活动尚未跨越国境之时，皆属芙蓉国内政，兴兵干涉不太名正言顺；其次，凤凰军队主力长期在北方与乌龙军队对峙，父皇根本不想在西南树敌；还有，芙蓉国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且路途偏远，大军前往极为不便。
　　见皇上愁眉不展，书中玉站了出来，自告奋勇去说服芙蓉女王抛弃邪教。父皇摇摇头：“这个想法太幼稚了，芙蓉女王既然拟尊摩教为国教，又岂能轻易为言辞所动？而且听说这位新任女王狂妄自大、盛气凌人，实难沟通啊。”
　　“晚生以为试一试，不成功恐怕也不会受损。”
　　“但是危险啊，摩教在那里已有很大势力，另据令狐策帮我们推测，那个什么狮子使方蜡也肯定逃到那里去了，朕担心他们会对你下黑手。”父皇哪里舍得自己的爱将——即将成为自己女婿的爱将去冒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皇上，倘若为了这一点危险而退缩，凤凰帝国的兵部侍郎岂不为天下所笑！”书中玉慷慨陈词，其实他心里根本没底，但是他要赌，为能得到妳的青睐他敢冒一切风险。
　　“好，中玉，朕相信你！”父皇被打动了——书中玉身上喷薄而出的也正是他年轻时候的***。

丁剑

千年以后当人们追溯妳的时代时莫不惊诧于这个奇特的芙蓉国——一个实行一妻多夫制的母系王国。据说由于该国独特的水质，使得男女婴出生比率高达三比一，男人数量为女人的三倍，从而一个女人平均可以娶三个丈夫，自然而然形成了一妻多夫制。物以稀为贵，加上这个小国的经济命脉是丝织、制陶、采茶等由女性主导的行业，因此国家的政经大权都落入女人手中。
　　黑水仙是芙蓉国世袭的第七任女王，至高无上的黑水仙，美艳绝伦的黑水仙，她是这个时代公认最美的女人之一。如同其它国家那些男性帝王大肆霸占美女一样，芙蓉国历代女王都享尽人间男色，按照礼制她们可以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名男妃。唯独黑水仙例外，她年已二十六竟还未娶夫，她太挑剔了，在这个男性资源丰富的国度中万里挑一，挑了十年，却没有一个男人令她满意。——直到这一天她遇见书中玉，她的高傲才像皮球泄气似地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书中玉跋山涉水一个多月来到芙蓉城，进入王宫——一座气势恢宏的圆形大寨子朝见黑水仙。从得知凤凰国派遣书中玉来访黑水仙就很生气：凤凰人明知我们欲定摩教为国教，却派一个镇压摩教起义最得力的将军前来，是何居心？然而，见到这位不速之客后，她的第一感觉是要从宝座上跳起来，她好容易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暗道：“凤凰国竟有这等标致的男子！”敌意一下子抛到脑后。
　　书中玉一抬头便打了个冷战，这位女王的王冠上竟然盘绕着两条嗤嗤吐信的细蛇！难道那是她的宠物？她的美比起凤凰美女她多了一股野性和冷艳，尤其是那目光，犀利逼人。她的穿着当然与凤凰人迥异：银冠银披肩熠熠生辉，身着五彩衣裙，上面绣着谜一样的奇异花纹。
　　“陛下登基已半载，其实我皇早就想送礼庆贺，怎奈前段时期内乱猖獗，直至现在才得空遣在下前来。”书中玉禀告来意并呈上厚礼，其中包括一套凤凰帝国御用的柴窑瓷具——一种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的极品瓷。
　　黑水仙不禁露出笑容，令赐座看茶，亲切地慰问道：“书将军一路辛苦了。初到敝国，印象怎样？我芙蓉国乃穷乡僻壤，可不比贵国富庶繁华哟。”
　　“哪里，陛下过谦了，在下一路行来，见无处不开花，贵国真不愧万花之国也。”书中玉赞道。
　　二人聊起两国风土人情，相谈甚欢。谈着谈着，黑水仙突然话锋一转，平静而尖锐地问道：“本王是个直人，说话不喜绕弯。将军以镇压摩教徒名闻天下，凤皇特遣阁下来访，有做说客之意乎？”
　　书中玉心道这位女王果然厉害，但他毫不慌乱，反而哈哈大笑，问道：“陛下信仰摩教吧？”
　　“当然信啰。而且我芙蓉国本有拜火的习俗，摩教尊奉光明之神正与我同。——恐怕在将军眼里，摩教是歪门邪道哟。”
　　“非也，非也，实不相瞒，在下对摩教也敬仰不已。”
　　“真的？将军是在说笑吧。”黑水仙投来怀疑而不屑的目光。
　　“陛下有所不知，在下素喜读书，读过圣者摩尼亲著的七部经书：《彻尽万法根源智经》、《净命宝藏经》、《律藏经》、《秘密法藏经》、《证明过去经》、《大力士经》和《赞愿经》。”
　　“将军真地都读过？！惭愧，摩尼圣经高深奥妙，本王只读过三部。不知将军读后有何心得？”
　　“在下对摩教教义之博大精深叹服不已。”书中玉侃侃谈起摩教的二宗三际论——宇宙分明暗对立的二宗，分别代表善与恶；宇宙的进程有三际，即明暗相分的初际，黑暗入侵光明的中际和光明战胜黑暗重新分开的后际。谈到光明之神——伟大之父，他不禁双手合十赞颂道：“那光明王国的伟大之父啊，你有相、心、念、思、意五大国土，你有怜悯、信仰、忠实、忍辱、智慧五大品质，你是清净、光明、大力、智慧四位一体！伟大之父啊，当黑暗王国的魔王入侵之际，你先后三次召唤你的使徒鏖战魔王，最后打败了它拯救了宇宙！伟大之父啊，你还差遣最具智慧的大诺斯摩尼降临世间，教化众生，启其明性，令脱诸苦……”
　　听他滔滔不绝地阐释和赞美摩教，黑水仙觉得不可思议：“将军既然对摩教如此精通和崇敬，又为何血腥镇压本国的摩教徒呢？”
　　书中玉又是一阵大笑：“判断任何事情的真相，都不能听人说什么，要看其到底做了什么。摩教在我国流传之初，我圣主庇护民众之信仰自由，未作丝毫之阻拦，却不料这样一个美好的宗教竟被一些阴谋家和不法之徒所利用，他们打着摩教的幌子聚众作乱，盗抢奸淫，危害四方——这是以光明之神的名义，干黑暗之魔的勾当！”
　　黑水仙点点头，又道：“不过敝国的摩教徒倒是循规蹈矩，想他们不至于作乱吧。”
　　“陛下，恕在下直言，人心难测啊。我国的那些恶徒起初也是循规蹈矩的，可等到他们形成了气候马上就露出本来面目。陛下再看看楼兰国吧，国王待那些恶徒为座上宾，但他们还是恩将仇报，发动暴乱，戮尽王公，国王被抛尸于野——亡国之教训，惨矣！”
　　“听君一席话，本王茅塞顿开。”黑水仙拍案而起，“凤皇岳昆仑之盛德天下倾服，今遣将军远道而来作善意的提醒，本王感激不尽。”第二天黑水仙作出决定：收回原拟颁发的《尊奉摩教为国教诏》，改颁《保障摩教信仰自由诏》——宣告芙蓉国民众有信仰摩教之自由，但官吏和军人除外，另外，将活跃份子方蜡和天秤使呼噜法师请出境，让他们回楼兰。
　　一切迎刃而解，书中玉大喜过望。

丁剑

　　“书将军真不愧为才子，短短一番言词就改变了女王陛下对摩教的态度。”丞相朱海棠特来凤凰帝国使馆表示祝贺，她还透露女王还不能和摩教彻底翻脸，因为芙蓉国所产三分之二的丝绸都要途经楼兰出口到遥远的西土——这个命脉不能断。二人在欢快的气氛中茶叙，朱海棠身上散发出一股优雅的成熟女人的韵味。
　　“书将军，——哦，还是随意一些，称你书公子吧——书公子，你能否谈谈对女王陛下的印象？”朱海棠突然意味深长地问。
　　“女王陛下才思敏捷，善于谋略而又英明果断，并且恩德若水润泽万民，在下看即便是男性君王，也少有同日而语者。”
　　“还有吗？”
　　“还有——？哦，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但问无妨。”
　　“陛下怎么把蛇儿养在头上？”
　　“呵呵呵……”朱海棠忍俊不禁，“那是陛下的头饰。”
　　“蛇儿做头饰？！”他大奇，“陛下真是奇思妙想、凤胆非凡。”
　　“你怎么只注意这些，——难道陛下不漂亮吗？”
　　“哦——”书中玉一拍脑袋，“怎么搞的，陛下这个大优点在下竟忘说了，陛下之美貌惊天地、泣花神，世所罕见呀。”的确，除了妳之外，他几乎没见过比她更美的女子了。
　　朱海棠满意地笑了，又请书中玉谈谈他的家世。待书中玉讲完家世，她很惊讶：“书公子如此优秀，怎么还没成亲呢？”
　　“在下一直忙于学业，现又投身国事，婚姻之事自然要延后了。”
　　“书公子不会还没定亲吧？”
　　“惭愧，还没。”
　　“是吗——？”朱海棠故意拖长语气，忽然满面春风，拱手一揖，“恭喜书公子，贺喜书公子。”
　　“喜从何来？”书中玉不解。
　　“我女王陛下今已二十六，但一直未觅到中意的郎君。依敝国礼制，女王有权拥有三宫六院的男妃，但当今女王只愿得一而终，她立誓非当今之大英雄不娶，多年来宁缺勿滥。今遇书公子真是天赐良缘，公子大喜啊！”
　　书中玉一下子脸红了，摆手道：“丞相说笑，在下凡夫俗子岂敢高攀一国之尊？”
　　“书公子过谦了。你不知道，陛下已向我吐露衷肠，她说寻觅了那么多年终于遇上了她一生中的真命天子，她对公子是一见倾心啊！”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书中玉摇头摆手，“陛下和丞相之厚意在下实在受不起。”
　　见他很坚决，朱海棠便问：“书公子一意推辞，莫非已有了意中人？”
　　“这个——”书中玉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不知如何回答。
　　“不答就是默认了，”朱海棠倒是笑了，“这个不妨，我不明白的是书公子的意中人比得上女王陛下吗？”
　　“在下的意中人哪能和陛下相比，只是她在在下心中已先入为主，无可替代。”
　　话说到这里，朱海棠知道不好强劝，坐了一会便告辞了。
　　她回禀黑水仙，黑水仙先是气得把头上两条蛇儿拉下摔到地上：“只有本王挑男人的，哪有男人挑本王的？！”但又转念道：“他不见异思迁，足见他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陛下莫忧，书将军尚未定亲，机会多的是。他的意中人只是先入为主而已，再怎么也不可能比得上陛下您一国之尊一世之艳。”接下来朱海棠的语气变得很诡秘，“自古英雄没有逃得过美人关的，陛下只要感之以色，动之以情，何愁赢不到他的心？海棠已想好一计，包管陛下如愿以偿……”
　　黑水仙冷笑起来，手掌抬到胸前慢慢握成拳头：“我黑水仙想要得到的东西，看你怎么飞得掉

丁剑

芙蓉城，繁星如昼。
　　黑水仙在王宫大寨举行盛大的晚宴款待书中玉，朱海棠、元帅铁木兰等一批脂臣粉将一同作陪。酒宴上摆满了各种山珍野味，令人垂涎欲滴；而黑水仙换上了一袭袒肩的镶着珍珠的黑纱裙，束着发髻的金冠儿上插着一根亮丽的野雉毛，性感而妖媚，更是令人垂涎三尺。
　　朱海棠捧着一只大葫芦来到书中玉席前，笑吟吟地说道：“书公子，这一葫芦是珍藏多年的贡品——‘天竺神油’酒，原为一梵国高僧所献，据称是男人养身的极品，今天特请公子品用。来，我给公子满上。这一葫芦都是公子的，没关系，低度酒，我们其他人饮‘女儿红’，度数高得多哟。”
　　书中玉舔一口，酒劲果然不大，味道芳醇。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诸位，莫辜负今番良辰美景。”黑水仙邀众人举杯，“首先让我们一起敬远道而来的贵客，来，祝书公子在敝国游乐尽兴，也祝公子将来鹏程万里！”
　　接着众人轮流敬书中玉，一时间觥筹交错。
　　铁木兰在敬他的时候笑道：“我有七个丈夫，看到书公子之后我想把他们都休了。”她头插一支耀眼的银蛇簪，她的美貌似乎并不逊于黑水仙，而那飒爽的英姿更是别有一番风韵。
　　书中玉也回敬她们，当他去黑水仙席前和她碰杯的时候，忽然闻道她身上袭来一股诡异的香味，清凉之感沁人心脾，心道这是什么香，怎么从没闻过，这万花之国的香水竟如此高深莫测！
　　酒过两巡，黑水仙问道：“书公子，走在芙蓉城的大街上你觉得最吸引你眼球的是什么？”
　　“哦，回陛下，当然是贵国民众的奇装异服，令在下目不暇接。”
　　黑水仙笑了：“果不出本王所料。敝国乃服饰之国，这里特为公子准备了一组服饰舞表演，请雅正。”
　　伴随着清越悠扬的葫芦箫乐曲，一队舞者步入寨厅款款起舞，他们穿戴着各式各样的服饰，通过各种舞态展示这些服饰，结束这段表演时摆出一个定格的造型，然后退出换下一队。下一队展示另一组款式，退出去的换上不同款式轮流再来。这些衣服上分别绣着山川河流、花鸟虫鱼以及牛鬼蛇神；饰品中最夺目的是那些银饰：银冠、银簪、银梳、银披肩、银项圈、银手镯、银耳环、银泡、银索、银链、银花、银铃、银雀、银蝴蝶……这组服饰舞百款千姿，五光十色，直看得书中玉眼花缭乱，如梦如幻。
　　“书公子喜欢这些服饰吗？”黑水仙问。
　　“非常喜欢。”
　　“那公子只管挑吧，权当本王的一点心意。”
　　“太好了，谢谢陛下！”他记起妳说过最喜欢各种衣服。黑水仙介绍，衣服上绣图纹实际上起源于先民的图腾崇拜。这组服饰舞共展示了芙蓉国三百六十套经典款式。
　　一大半“天竺神油”下了书中玉的肚，他突然觉得有一股热流从腹部腾起，向全身扩散，令他头晕且莫名烦躁，可她们还在不住地劝。
　　书中玉拍拍额头：“这酒后劲挺足的，在下…都有些晕乎了，再喝下去恐怕……要醉了。”
　　“咳，醉怕什么，这喝酒不醉有什么意思？”黑水仙白了他一眼。
　　“难得如此良宵，不醉不归哟。”朱海棠也道。
　　她们劝了一圈又一圈。书中玉心道完了，我怎敌得过她们的车轮战？那一股热流闹腾得越来越厉害，他心热胸闷、头晕目眩：“再饮下去，只怕……要大醉了。”
　　“大醉就大醉，男子汉大丈夫何惧之有？”铁木兰也激他。
　　“哈哈……男子汉…大丈夫？”书中玉突然笑了——这人醉的时候就爱乐。
“公子笑什么？”铁木兰不解。
　　“在下笑贵国的…大丈夫。”人醉的时候说什么也没遮拦，“贵国之民俗…与我国大异，在我国是…男尊女卑，而在贵国女人是…上等人，男人沦为…下等人，要么做奴仆…要么干苦力。在下好几回在大街上……看到这样的景象：女人拿男人当…马镫，男人跪在地上，女人踩在男人…背上或肩上…上马——这儿男人……哪是人啊！”
　　众人大笑，黑水仙笑过之后一本正经地声明：“在敝国男人伺候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过敝国法律一向是保护男子和孩童权益的，男人遭遇家庭暴力可以报官的。”
　　她们继续劝酒，像一群狐狸精戏耍一只到手的兔子。书中玉觉得比醉酒更难受的是浑身燥热，犹如火山熔岩在体内涌动——看来这神油不是凡人能碰的！他实在喝不下去了，连连喊“姐姐饶命”。朱海棠和铁木兰嘿嘿直笑，一个按住他，另一个将葫芦嘴插到他嘴里，将剩酒一滴不漏地灌进去，呛得他直咳嗽。在别的地方都是男人借酒调戏女人，而在这里反过来了。
　　黑水仙宣布今天到此为止。书中玉好像捡了一条命，连忙告退，但站起身来却感觉腿脚已不是自己的了，哪里迈得动？就在此时一股热流从他鼻内涌出，腥腥的——血！朱海棠急令侍女取湿巾来帮他擦拭和止血。
　　“这么晚了，书公子醉得不轻，臣看今夜就让他在这里休养吧。”她吩咐两名侍女搀扶已找不到北的书中玉到黑水仙的寝宫——水仙宫去歇息，然后微笑着冲黑水仙使个眼色，和众人一起告退了。
　　飘忽忽的书中玉任由两只狐狸精搀入披金饰玉的水仙宫睡到女王的白玉床上还被她们脱得只剩内裤他的鼻血勉强止住了但体内聚集的那股强大热能流汹涌澎湃疯狂地找寻着出口仿佛只有一泻而出才能平息他不能自已豆大的汗珠冒出额头恍恍惚惚之中他又闻到那股诡异的香味深吸一口就会感到一丝薄荷般的清凉他睁开眼只见红烛映罗帐一位美女正含情脉脉地盯着自己他哪里还辨得出是黑水仙？他问姐姐妳身上是什么香？她说是黑水仙花炼制的香液这是一种极其稀有的花她生长在唯有丹顶鹤才能找到的沼泽地——他哪里知道这种花有至阴之性正好克他体内的至阳之热她用香巾去擦他额头上的汗他一把扣住她的皓腕说妳到床上来偎着我好不好然后胡乱拉她她诡秘地一笑顺着他的手依偎到他身边然后取下插着野雉毛的金冠儿解开发髻轻轻一摆一头柔软的乌丝滑落散披在裸露的肩儿上他梦呓着我快完了…姐姐让我…让我……他像在沙漠里渴得快死的人索求泉水一样索求着她身上的香气翻身坐起一手揽过她的肩儿边嗅边吻她的发她的脸这位二十一岁的公子还未碰过女人但此时神志不清根本不知什么是羞涩本能地找到她那罂粟花般的红艳艳的唇狂吻并顺下去吻她的颈儿和肩儿同时猛吸她肌肤上的香液她嘤咛一声倒在他怀里感到他身上好烫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胸如波浪般地起伏透过薄薄的黑纱裙那高耸的乳房若隐若现吸引他的手摸索过去肆意地抚摩那令他濒临崩溃的痛苦的焦灼也许只有在她的胴体上才能找到出口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样褪下了她的纱裙扯开了她的亵衣一头埋入她的双峰贪婪地啃起来而她满胸的芳香更是令他解渴他不仅深呼吸并且伸出舌头去舔吮她乳上的香液她闭上眼睛呻吟起来双臂紧紧箍住他那浓郁的芳香从口鼻沁入体内仿佛一股冰雪渗入熔岩他感到了清爽呼吸着舔吮着仿佛看见风卷大雪扑面而来是的雪雪雪！——他蓦然僵住！
        欲望的熔岩停在了火山口。
　　“雪…雪…”他喃喃念着，抬起头看了看裸露的她和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摇摇头，“不，不，我不能。” ——是的，他想起了妳，他觉得无论多大的诱惑都不能做对不起妳的事。
　　但熔岩在火山口翻滚，如何能抑止？这种煎熬令他生不如死。
　　她诧异地看着他，继续等待着他。
　　他看到帐外墙壁上挂着一把弯刀，强忍着欲火挣脱她的手臂，下床取下，拔刀出鞘，“呀，呀，呀！——”突然大吼三声在自己大腿上连刺三刀！鲜血下流如注。她惊得大叫，侍女们跑进来。她披上睡衣，和她们一起帮他包扎好，服侍他在床上躺好，然后她们退下。
　　他咬紧牙，浑身颤抖。剧痛，镇住了欲望的熔岩。
　　她忍不住抽泣起来：“你宁愿…自残，也不愿…碰我。我知道……这样诱惑你不好，可谁叫我…叫我那么喜欢你呢？”
　　他无语。
　　因为妳，一个千金一刻的良宵陷入死寂。

丁剑

芙蓉城外，十里长亭。临别之际，马儿一声长嘶。
　　“书公子，你一定要保重啊。”黑水仙细心叮嘱，“公子将来定为贵国主将，而贵国难免与乌龙人一战。敝国先王临终前曾交待本王：乌龙王的两个嫡子完颜扫北和完颜荡南乃当世之枭雄，必横行天下。公子若遇到这两人，一定要小心，千万别有什么闪失。”
　　书中玉点头称谢，拉过马缰。
　　“另外，”黑水仙似有千般叮嘱，“楼兰的摩教也不可小觑。摩教教主鸠摩亚斯德、摩羯使安若山以及巨蟹使史似明等皆是野心勃勃之人，本王还听摩教人说过，除军队外，鸠摩亚斯德还有一支僧侣卫队，叫做‘太阳旅’，据称皆是亡命之徒，切不可与之争锋！”
　　书中玉再表谢意，跨上马鞍。
　　“公子——”黑水仙意犹未尽，拉住他的马缰，眼圈一红，“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如果将来公子遇到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本王——我永远都会等你！”
　　书中玉心中一酸，拱了拱手，打马而去。他一行人消失在天边的时候，黑水仙还呆立在长亭。
　　“陛下，书公子已经走远了。”朱海棠在一旁提醒。
　　黑水仙静静地说道：“本王敢打赌，终有一天他会来求我。”
　　“为什么？”
　　“先王早就说过：北人之所以不敢南下而牧马，就是因为有岳昆仑在。而今岳昆仑年事已高已经力不从心，凤凰帝国大祸临头之日不远矣。”

秋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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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老人家

黑水仙想要得到的东西
看你怎样飞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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