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柏清：老子篇章翻译之三十

琴岛大布衣

老子篇章翻译之三十

【题解】
此篇是老子的军事论，他说得十分有道理。打仗是劳师动众，毁坏田园，耗费国力的事情，不得已才用兵。因此，这一般来说是坏事，因而有军功者不要以兵逞强天下，不要自尊自夸自我骄傲。若连年用兵，国费民耗，田地荒芜，破坏了正常的生产活动，只能加速国家的灭亡。老子认为：“战胜了不要自大，不要自夸，不要骄傲，战胜了要认为不得已，战胜了不要逞强。事物太强壮了，就会走向衰弱，这就叫做兵事不合乎‘道’，不合乎‘道’就要提早灭亡。”但是，只要有国家存在就不能消匿兵事，必须加强经济和军事建设。我国百年耻辱，从清朝起，耻辱的起源，是清朝的统治者闭关锁国，严禁用科学技术发展经济和军事的结果。但是，清朝为什么这样做？这是令人费解的问题。康熙时代，已经面临具有先进武器装备的沙俄，动用了庞大的军队，才收复了被沙俄占领的地方，清朝政府早就应该审时度势，发展科技，制造先进的枪炮，但却是屡代皇帝都禁止枪械的发明与创造。清初戴梓发明了一次填充28发子弹的“连珠铳”和威远将军炮。清朝政府不但不用，还听信谗言，罚戴梓充军关外。现在，究其原因，是康乾盛世时的帝王对世界工业文明发展的历史性大变动毫无认识，所以，对外紧闭国门，对内坚持“重农主义”政策，压制打击工商业，鄙薄科学技术，因而严重摧残近代化因素的萌芽。所以，清朝在和西方各国的交往中基本采取了闭关政策。然而，闭关并非与外国断绝来往，而是表现在对贸易进行严格的限制上。一次，乾隆皇帝在给英王的信中说：“天朝物产丰盈，无所不有，原不藉与外夷货物以通有无”，只不过因为“天朝”所产的茶叶、瓷器、丝巾是西洋各国所必需的，所以“加恩体恤”，在澳门开设洋行，让洋人的日常所用得益于“天朝”的“余润”。这种盲目自大的观念和对沿海人民出海集聚力量抗清的恐惧，使清朝统治者将国门紧闭。明初的郑和下西洋成为中国古代航海史上的绝响，闭关后只有一些零星的小商贩贩运货物出洋。而军火、大米、豆麦、杂粮、铁器、生丝、绸缎、马匹、书藉等都被禁止出口。清朝甚至规定，出海贸易的中国商船，每船装载货物不得超过500石，只准带铁锅一口，每人只许带铁斧一把；船上所有人员必须详细登记姓名、年龄、面貌、履历、藉贯等；船只预先规定往返日期，每人每日只许带米两升。康熙时，上海大商人张元隆曾经广买船只，往来海上进行贸易，他还设想打造远洋帆船一百艘与外国商船竞争。但当时的江苏巡抚把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剌，竟制造冤案诬陷他结交海盗，罗织株连，严刑逼供，夹毙船户十二人，拖廷五年不结案。清朝的闭关锁国政策有防御殖民势力的一面，但同时给中国社会带来了严重的恶果。它限制了我国对外贸易和航海事业的发展，阻碍了中外文化的交流，使自身眼光狭隘，最终导致科技的落后和国力的衰弱，让科技发达和国力强大的西方殖民国家肆意侵略，不断地签下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让外国人肆意凌辱中华民族。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军事发展突飞猛进，在刚建立之时，就把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队打败，把美国人打得扒在板门店签署和平协定，粉碎了美国企图通过占领朝鲜入侵中国的阴谋。中国人深深洞察战争的危害性，自强而不称霸，这从老子这篇文章中深得证明。但是，在春秋战国四分五裂的年代，必须以战争结束战争，才能赢得国家统一和长久的和平发展，这才是真理。

【原文】
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还：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善有果而已，不敢以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强。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

【注释】
① 还：报应
② 果：达到目的。
③ 伐：自夸功德。
④ 壮：指靠武力达到强大。

【译文】
用道家学术辅佐人君的人，不用军队逞强于天下，用兵这回事最容易得到报应：军队驻扎过的地方，荆棘丛生，田园荒芜，大战以后，一定有凶荒的年景。只要达到目的便罢休了，不敢用军队来逞强。战胜了不要自大，不要自夸，不要骄傲，战胜了要认为这是出于不得已，战胜了不要逞强。事物太强壮了，就会走向衰弱，这就叫做兵事不合乎“道”，不合乎“道”就要提早灭亡。

琴岛大布衣

静夜再读《道德经》

乱世的黑幕，生于马匹践踏荒野的时候，你要用“道”医治黑夜，
铺排一个自然世界的存在。然而黑夜的沉钟，依然响着金戈铁马，
幼稚的理想，无法整理一个时代，直到你灵敏地消隐，大地还是尸横遍野。
你的呼唤入地无声，黎明的曙光，在鲜血沃濡土地后到来。

一缕霞光，映照赤子的肉身，水终于平静。深藏的智慧终究是汉、隋、唐、宋的履印，
春风化雨，在一只牛拖着一辆车进入函谷关很久以后到来。

大地任由犁深入，浑圆的岩石风吹日化，鸡犬相闻的理想总在颠簸一生后成为归宿。
曲直包涵着事实，自然的根系生成果实，一块岩石总是被反复想象，根在岩层延伸。

繁盛和衰落都是风风雨雨的结果，大器晚成在许多年月之后，孩未央，
一把长须被世人画下。生死相逢真理，死是生的回归，生由死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