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柏清：老子篇章翻译之二十

琴岛大布衣

老子篇章翻译之二十

【题解】
    此篇是老子的人生论，也是明志篇。通过描写俗世众生相，体现出自己重“道”的潇洒人生观。老子在文中描写众生相是与己对比的讽刺：不是他糊糊涂涂，是众人的愚味与糊涂。他是重“道”之人，超脱尘俗，无所栓系，像风一样潇洒自己，体“道”而满足，心像水那样静，那么纯明，像婴儿那样无知无欲。这一篇文章中，老子要批评的是世俗人超炎附世的心态，并且认为是邪恶的表现，实际上，世俗人对富贵的追求是一种妒忌，同时又是一种羡慕与响往，现实生活中，哪一个人想生活在贫穷中的？老子批评世俗人这种心态但又无视这种心态，追求富裕谁都没有什么错误，错误的是以什么样的手段去追求和达到目的。人类社会发展的目的，就是满足世俗人对物质和精神的追求，社会发展科学技术和生产力的目的，一方面是使人们过上丰富的物质生活，满足人们对物质的要求，另一方面是为了建立更文明科学的社会制度，防止人欲横流，过着高尚的精神生活。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社会中人的精神追求是丑恶的，只有进入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社会中，人才有高尚的精神追求。其结果是，许多国家按照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建立了社会主义社会，但是人类进入社会主义社会后，在物质贫乏的情况下，人们还是没有在精神上高尚起来，而且产生了严重的官僚主义和欲望腐蚀行为的现象，意识形态上陷入阶级斗争中，不断催谷斗争现象，并产生斗争理论和斗争哲学，人们的精神枯燥无味，结果，社会主义国家由于物质贫乏和精神贫乏，轮回在斗争运动中，几乎无一例外地崩溃。人类的物质生活既不是和精神生活成正比，也不是成反比，人类精神生活的进步要以教育和法律去消除违法犯罪的现象，要用社会舆论引导人们走向精神生活更高层次的追求，并且要以法律定方圆，防止犯罪意识。资本主义社会不能产生高尚的精神追求，社会主义社会在精神上又贫乏无味，是不是人类社会再无希望并且永无生机？不！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一种社会形态代替资本主义，人类的进步无论是物质和精神生活方面的，都要以法律定方圆，彼此尊重，在遵守文明法律的基础上缔造和谐文明的生活。一切罪恶的产生都是由于人们不遵守法律和彼此不尊重而产生的，春秋战国时期有老子一类的尊“道”者，人类历史上有孔子、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苏格拉底、雨果、马克•吐温等许多精神高尚的人，中国历史和世界历史并不乏后来者，生活在不同社会形态中都能产生许许多多精神高尚的后继者，这些事实都说明，人们必须沿循遵守法律和彼此尊重的道路去构建和谐社会的精神家圆，依靠创造力去缔造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和谐，彼此尊重宗教信仰，精神追求，文化传统和历史传统，建设文明和谐的人类家圆。马克思不可能是一个洞察千秋万代的圣人，资本主义社会中人们的所有追求并非都是龌龊的，追求高尚精神生活是建立在遵守文明法律的基础上的，只有彼此尊重和共同遵守人类发展起来的文明法律制度，这个世界人类的生活就有可能达致高尚和谐的精神生活境界。

【原文】
    绝学无忧。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如婴儿之未孩；傫傫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余，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沌沌兮。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澹兮，其若海，飂兮，若无止。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似鄙。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

【注释】
① 学：此处指文化学问。
② 唯之与阿：唯，恭敬的应诺声，是服从听命的语声。阿通“啊”，怒斥声。
③ 荒：洪荒，指远古时代。
④ 央：尽的意思。
⑤ 熙熙：和乐的样子。
⑥ 如享太牢：享，通“飨”，满足地享受。太牢，古代帝王祭祀，供品牛、羊、豕三牲全备，叫太牢。
⑦ 未兆：没有迹象，形容无动于衷。
⑧ 未孩：孩，婴儿的笑声。笑则情动而识生。未孩，尚未开笑，言其无情感、无知识。
⑨ 傫傫：疲惫的状态，通“累”。
⑩ 沌沌：混混沌沌，无知貌。
（11）昭昭：明辨事理。
（12）察察：清的意思，看事清明。
（13）闷闷：浊的意思，通“昧”。
（14）澹兮，其若海：澹，安静、恬澹。相对于江河湍急奔腾入海，大海是平静的。
（15）飂：飘荡的风，无所栓系。
（16）有以：有用，有为。
（17）贵食母：看重道。点出得道之人无知无识，像婴儿唯知食母那样的天真无邪。

【译文】
与文化学问断绝，才能免于忧患。应诺与斥呵，都是一种声音，起初只有恭慢之分，能有多少差别？可是善其善，恶其恶发展下去，后来则有善恶的大分别，那么相差到底有多大？人们所害怕的罪恶，我也不能不怕，自古至今已是如此，这种风气不知何时方休！众人的生活是那样的其乐陶陶，好像参加盛典似的，多么的欣喜激动，又好像春和景明时登临亭台一样，多么的畅意。只有我，淡漠世间事，对俗世的这种情景无动于衷，像未开口笑的婴儿一样无知无识；疲劳啊，竟似无处可归。众人都有多余的东西，而我单单好像什么也不足。我真是愚人的心智啊，混混沌沌；一般人是那么明辨事理，而唯独我糊糊涂涂；一般人是那样看事清明，我却头脑昏昧。多么平静啊，像无边的大海；潇洒的像飘荡的风啊，无处可以系拴我。众人皆有其用，而我单单不开化，好像太低级。我独自与众人不一样，而看重得到了“道”。

琴岛大布衣

曾柏清:

除"道"外,一切现象界东西都相对而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