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夜

秋蝶

　　深蓝的天空，月光如镜；幽静的窗棂，小灯透明；远方的情人，我好想你。
　　时间在悄悄地流动，你是否早已进入梦境？多想叩开你的心扉，与你一起做个梦。
　　你牵着我的手，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看着你的眼，我笑笑地点头。你说：“夜色真美，我们要去的地方更美。”
　　其实，你说美就是美了。不管天涯或海角，只要有你就美了。我们走啊走，走啊走，怎么也走不到你要去的地方。我说：“别走了啦，再走下去天都要亮了。”你奇怪极了：“明明不远的，怎么还没到呢？”于是我们找了一块长长的石头，很舒服地坐了下来。这块长凳般的石头的背后有一块高高的屏风般的石头，正好可以用来当靠背。
　　我没有睡意，你却不行了：“我本来都睡着了，却被你给叫了起来，刚才走了那么久，我的眼睛快睁不开了。”你毫无力气地躺了下来，枕在我的双腿上。
　　看着你渐入梦境熟睡的脸，我笑了：“我辛辛苦苦把你从梦境带出来，结果是陪你做梦啊！”
　　我轻抚着你的头发，你那样地安静，就象一个天真的孩子。我贪睡的孩子啊，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我朝思暮想的人儿啊，你可知道你正在我的怀里？
　　我很想吻你的额，吻你的眼，吻你的唇，可是我又不敢动，我怕不小心把你弄醒，我怕破坏你温柔的宁静。
　　我不知道你躺在我的怀里是否是真，还是感动得眼睛下雨。雨水落到你的头发上，你没醒；落在你的脸颊上，你没醒；落进你的嘴唇里，你还是没醒。
　　亲爱的，你睡得真香啊！你若再不醒来，天真的要亮了！
　　我隐约听到小鸟的声音，你也好象听到了，你慢慢地睁开眼睛：“我在哪里？”你看着我哭红的眼睛，明白你正躺在我的怀里。我说：“你醒了，其实还是在梦中。我才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刺痛了我的耳膜，原来城市最早的航班已经起飞。天亮了，你也没了。我以为我很清醒，其实早已趴在桌上睡着了。我好开心，因为我想你想到梦里头。

　　2004.6.25

曾惊花落

如果肯定有潜意识的存在，那么，一个人在醒着的时候也在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