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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24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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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书风在当代(四)
四、当代书坛继承和发展二王书风的几条脉络
' n1 i: p0 m+ r& I, y; F, F( K 在当代书坛,很多人写二王是为了向别人证明自己有一定的传统功底,告诉别人我有传统,我可以临写二王临得很像,其实对自己的艺术创作并没提供多少营养。那么在当代,谁学习二王学得最好,谁得到了二王的真髓呢,二王书风在整体上又呈现出什么样的发展脉络呢。4 A' p7 q- r" h7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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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之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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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v0 m3 p" V5 p0 n7 n E8 ~% a" h 这一脉络的特点是基本原汁原味逼真于二王。这一脉络是学习二王书风中人数最多的,像老一辈的张荣庆、黄惇、孙晓云,年轻一点的嵇小军、李双阳、张东明、陈海良都是这一脉络的代表人物。尤其以孙晓云最为典型。- E' f+ a) k4 `' I* l
记得在2000年年末八届中青展期间的“经典透视”中看到过孙晓云的临贴功夫,觉得临的不错,很有传统功力,仅此而已。记不太清楚是在首届兰亭展还是八节国展期间,对于孙晓云先生在网上的一个学术观点,我还提出过不同的意见。
, R# J7 m4 d" J* C) w! I" d 使我对孙晓云先生的书法艺术发生很大改变的是2006年元旦在美术馆的个展,具体说是几件日记作品,并不是全部的作品。在这次个展中,孙晓云带有明显创作意识创作的作品和这几件日记相比都显得不是一个层次,当然,这几件日记也不能说是一点创作的意识都没有,当代书家很难做到这一点,但这几件日记完成过程中,那种完成一件好作品的创作意识毕竟要少得多,从作品中似乎能嗅到淡淡的、特殊的书卷散发出的气息,使人久久不能忘怀。和“经典透视”那些日记相比,那时期的东西感觉还是在临,而现在的东西是在写、是在“溢”。还有,在近代学习二王、得到二王真髓的海上白蕉先生被沙孟海先生誉为300年来学二王帖学的第一人,白蕉所得乃是一“逸”字,是清、散、简、静、容的综合体,见图三,孙晓云先生离这一境界为时不远了。
/ Z' H \2 `5 ~+ q+ c. R$ _% r 而反观孙晓云先生的隶书作品、尺幅大一些的作品和日记相比都略差一些,有的作品显得比较平甚至还有躁火气,有的作品甚至出现明显笔法失控的地方,这对于孙晓云来说,似乎是不应该出现的。别人要求自己是全能冠军可以理解,但一个书家自己也要求自己是个全能冠军就不应该了。: |2 B# z' Q5 U/ Q- Q; d3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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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异之脉' O$ w6 B+ l* o$ N# N8 H
——兼谈碑帖结合之质
- U, t/ O% l: N# V& @ 在当代书坛,还有对二王书风进行改良的一路,这一脉络的人比较少,主要代表人物是张羽翔。; _/ y: y* {& S( W
说张羽翔是变异一路的代表,是因为张羽翔对二王一路帖学的研究和认识已经走在前列。特别是对二王法帖笔法速度的把握和理解,对二王厚重和民间意识的挖掘已经有一定的高度。尽管张羽翔笔下的二王和传统的二王相比在外貌上已经面目全非,但他的骨子里还是二王的血液和基因,我们还能够感受到二王的风骨和神韵。所以相比较于那些只是学二王字形外表像,却没有二王血脉和神韵的那些人究竟哪个更高明呢?说得更直接一点,当代很多学二王的都是穿着王羲之裙装的现代人,而张羽翔是穿着现代休闲装束的晋代萧散文人。张羽翔的典型意义就在于他回答了向二王以及所有传统经典学什么、怎么学的问题。. S' y3 I: x. H( {/ R$ k8 {
今天的张羽翔已经不是“广西现象”时的张羽翔了,以前他的大字没有小字好,现在大作品也精彩了,但是他依然面临问题。可是面临问题是好事,谁都会面临问题,如果哪个人觉得自己老子天下第一、没有任何创作的痛苦和问题了,那么这个人才真的面临大问题了。张羽翔的问题还是我原来说得起收笔调整笔锋太过复杂而形成“大疙瘩”阻塞气韵的问题,这个问题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也许这就是我那篇文章的一大收获。还有就是张羽翔在王导一篇作品中挖掘出来带有“张氏”特殊符号的侧锋板刷笔法在一张作品中使用的次数以及这一板刷笔法的文化内蕴的填充和提高问题。; G5 Q" k% D' O# B# e2 S2 m
通过分析张羽翔对二王的学习和创作带给了我们一个非常精彩的启示。
! f9 z, V( u5 V5 K9 S8 [- m 碑帖结合的问题。很多人都在探索碑帖结合,但究竟怎么结合?是不是我临个碑的,再临个帖的,把两个东西叠加在一起、融合在一起呢。可以这么理解,但不是本质。其实我们平时说的时候,可以认为石刻的以及石刻拓下来的是碑版,纸本、绢本等材料上留下的墨迹是帖。但在讨论碑帖结合的时候,碑和帖的概念就不是这样了。因为碑帖结合最后在哪里结合,一定是在最基本的构成元素线条之中运用最多,所以我们分析碑版线条最突出的特点就是中段充实而厚重,起收笔漫漶、模糊不清;而帖学是一直高度重视起收笔,而发展到最后几乎就只剩下起笔和收笔了,整个线条的中段都速度很快的一带而过,非常单薄和虚弱。但只就任何一种,不管是碑还是帖,都有自己的局限性,碑帖结合就是要追求更高的完美,所以不要把碑帖结合弄得太复杂,至于碑版、帖学作品整体章法、气息上的借鉴和融合另当别论,其最本质、最基础的其实就是要解决一个线条质量的问题,就是起笔、中段、收笔都要高质量。所以我们可以把一切突出强调线条中段质量的作品称为碑版性作品,把突出强调起收笔的作品成为帖学性作品。明白了碑帖结合的本质,就知道了张羽翔为什么那么多“大疙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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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Z7 ?# x# ^+ `; W9 B: t/ H) | 朴厚之脉& T/ g+ J I. h3 E9 a- F
+ U) i; a0 s' ^8 S9 P2 Z o 这一脉络的特点是对二王书风作在古朴和厚重上作一定程度的延伸和拓展。代表书家是张旭光。, e9 z! f" P) X
张旭光突然出现是近三五年的事情。其书法艺术得益于二王帖学一路,更得益于《圣教序》,特别是张旭光先生的手扎等比较小一些的作品写得真的非常精彩。记得两三年前来北京,曾翔、邵岩他们在王彦兄那里拍反转片,我闲着无事去帮忙,有幸看到了张旭光先生很多托好的小品原作,我当时很吃惊,有好几张东西写得很古雅,气息非常好,有很多字直接取法《圣教序》的原字,但他把它变得更结实了,在转折处有一种折的过程中的拗涩的用笔动作,很巧妙却和《圣教序》有了很大的不同,使作品焕发出一种厚重和拙朴的气息;还有就是在整体章法上的处理也匠心独运,特别在一些局部的连带处是其作品焕发光彩的重要点,很可观。6 a! o* o4 C; s3 t
被张旭光先生第二次击中是在2005年11月中国美术馆提名的当代56人名家展的展览上。大概是在美术馆三楼一上楼梯正对着右手侧的正厅的一个角落里,一张取法二王、白色宣纸的丈二行草书,字写得很大,但用笔不失法度、酣畅淋漓、慑人心魄,是我目前看到的写二王写得最大字、最精彩的一件行草立轴。我声明,这件作品必须要看原作,印刷品会对作品的整体气势产生很大影响。大家都知道,写二王写小容易写大难,甚至多年以来写二王就没有写大的成功过,所以也基本上就形成了一种观点,写二王写不了大的作品。但张旭光先生用自己的创作给了我们一个证明,他成功了,或者说他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n% Z6 A1 ]' _, A
2003年春天“非典”期间,张旭光闭门在家临《圣教序》,通临70边有余之后仅得两字“到位”。这是张旭光先生最近总挂在嘴边的一个词,他说你没临到那个程度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到位。也许有的人已经临过上百遍、千遍,但还是没有出来,为什么?宾虹老人的论画稿里有一段话极其精彩:他说“古人论画‘造化入画,画夺造化’。‘夺’字最难。造化,天地自然也,有形影常人可见,取之较易;造化天地,有神有韵,此中内美,常人不可见,画者能夺得其神韵,才是真画。徒取形影,如案头置盆景,非真画也”。临帖的作用是什么,如何临帖,在我看到所有的论述中再也没有比宾虹来人的此语经典了。但我实事求是讲,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又能把自己想要的东西从帖子中取来,除了功夫也是需要天赋和悟性的,就如同宾虹老人此画论的产生需要天赋一样。遂也想到,现在张旭光主要靠的是朴厚的气息和一个扭拗的动作,但这些毕竟还是单一和有限的,还需要关注更多的细节,包括起、运、收笔三者的丰富性和质感性,只有不断的丰富、不断的深挖才能保证走得更远。& _ V2 Z4 R, ^
(作者系北京大学书法研究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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