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家方志馆的尴尬处境和锦绣前程

河南张海成

浅析个人方志馆的创设与前景——以鸿鹄方志馆为例

（河南省长葛市鸿鹄方志馆   张海成）

内容提要：国家虽然还没有出台与私人方志馆相关的法律法规，各级史志办虽然还没有相关的职责职权，但民间已经出现了大量的志书收藏家，私人方志馆呼之欲出！目前情况下的私人方志馆处境虽不免会有几分尴尬，但亦可以因为“无拘无束”而大胆创新大胆尝试！扬长避短是原则，贴近公众是根本，丰富收藏是前提，藏展结合是关键！不必和官办方志馆盲目攀比建筑面积、展览规模和藏书册数，要始终围绕着“地情文献收藏展示中心”办馆，办出特色，办成唯一，迟早都会“风景这边独好”！
关键词：私人方志馆  地情文献收藏展示  法律法规

      在一个拥有十几亿人口的国家里，一本印数仅仅才几千册的志书绝对属于稀缺资源，再加上绝大部分的首轮志书都出版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品相上乘的一版一印早已踪迹难觅，现在许多县市区史志办主任手里的那本首轮志书都已不是原汁原味的一版一印，而是修订重印的版本。
      “物以稀为贵”。一向嗅觉灵敏的各路藏家和众多的志书爱好者很早就已经开始对首轮志进行抢救性搜集收藏！山西省的连利冬先生早在1986年就开始收集各种志书，几十年如一日雷打不动风雨无阻，现在已经收藏到各种志书3000余种一万多册；山东省的高玉森先生同样是几十年痴心不改，目前已经收藏志书达12000多册；湖南省税务局退休干部彭秉权先生长期坚持志书收藏，目前收藏量也达万余册；山西省的李建国先生十多年坚持志书收藏，目前藏书达5000多册，至于收藏量在千余册左右的藏家究有多少，我们无从知晓！现在，街道里每出现一家烩面馆或者小超市，都会在当地统计年鉴里得以显现，甚至还有人持续关注他的经营状况！而对于这些收藏志书的人群，除了时不时的会在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媒体上“偶尔露峥嵘”之外，你在任何地方都看不到关于他们的消息或者数字资料，你以为当地史志办会了然于胸，其实他们也是一头雾水！不是他们懒政，是因为没有人要求他们去关注，职责范围里也没有相关的条条，即便是在相关的会议上提到过所谓的方志馆建设也是指官方公办，任何一级的史志机构都没有就私人方志馆的创建与管理提出过哪怕是原则性的指导意见！国务院办公厅在2015年8月25日颁布的《全国地方志事业发展规划纲要》里明确显示“全国已建成国家方志馆1个、省级馆15个、市级馆60多个、县级馆近200个，省级网站26个、市级网站近200个、县级网站470多个”，里面没有一句关于私人方志馆的相关数字！各省市自治区直辖市史志办出版的专业报刊里，关于私人方志馆的文章也只有一篇，是黑龙江省法学研究所的张旭先生写的，叫《关于个人方志馆的法律思考》，发表于《黑龙江史志》2015年第20期，而名为《中国方志馆研究》的专业杂志，其实也仅仅是在研究官方公办的各式各样各级各类的方志馆，所以它实际上不应该叫做《中国方志馆研究》，而应该叫做《国家方志馆研究》，就像国务院国资委，只管理央企，但个体私营企业以及众多的民营经济的相关资料均可以从各地的工商联和工商所里查到，而个人收藏地方志的情况尤其是各地创建私人方志馆的情况，你从任何一个史志办公室都无从查找，他们根本就不管这事！于是，私人方志馆的尴尬在这时候就“应运而生”了！
      首先，做成什么样子才可以叫个人方志馆？个人方志馆能够在各地史志办获得什么帮助或支持？需不需要注册？起什么名字有没有人管？个人方志馆可不可以搞有偿服务？个人能不能参加史志办的相关业务培训？鸿鹄方志馆在创办之初曾经通过私人关系联系到一家省内比较知名的官办县市区级方志馆，想去参观学习，刚开始对方还比较热情，后来弄清楚是一个退下来的老干部自己要创办方志馆，接待热度马上降级，站在方志馆门前等了半天拿钥匙的人才过来，想问些情况，来人说自己不是史志办的人，只是拿钥匙过来开门的，啥情况也不知道。没有人讲解，所有的书柜都上着锁，可以拍照，但不提供任何书面资料和相关数字，后来给主任发微信，主任再也没有回复过！后来我们又就有关问题联系到了另外一家刚刚对外发布过消息的县级方志馆，对方是县史志办副主任，刚开始也很主动回答问题，但也是在听说我们是一个私人在创建方志馆的时候开始沉默，任你再怎么联系，对方都不再回复了！
      其次是在志书交换的时候，有三种情况让我们啼笑皆非欲哭无泪：一是，一听说我们是私人，对方就一句话，我们不对私人交换，再联系，没人理你了！二是，像查户口似的盘问老半天，最后表示无能为力！那你问我老半天个人情况干什么呢？！三是，想交换志书也可以，先让我们这里的史志办出个公函发给他们，他们经过审查后再决定，同意以后会再发个公函过来，然后再就交换事宜进行商量。换一本书，政审程序比征兵都严格！更有奇葩县的一个史志办副主任，竟提出让我们手写一份材料，讲明自己为什么会想起来收藏志书开办方志馆，不过这个还算诚实守信，手写材料寄过去了，书也换成了！
      第三就是社会认知度的缺乏带来的“傲慢与偏见”！湖南省地方文献研究所的任璀洛曾经在《河南史志》上发文认为，个人方志馆“没有相关的法律条文细则进行规定。私人创办方志馆，寥寥无几，有限的几例基本是以藏书为主”。请问李先生：现在的县市区级的方志馆，能够对公众提供日常服务的究有几家？中国古代的史馆、国史馆、实录馆，哪一个的功能不是藏书和修史？鸿鹄方志馆在申请网络地图定位时还被问到：这是个什么机构？因为不能提供所谓的营业牌照，所以始终难以如愿以偿！
      尴尬归尴尬，优势和前途依然显而易见！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太恰当，说“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也不合适，还是相信“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吧！个人收藏志书也好，个人创建私家方志馆也好，无论现在有没有相关的法律条文进行规范，无论各级史志办所持态度是否积极，这种势头只会越来越旺盛，短时间内虽不至于玩的风生水起，但假以时日必将气象万千！只要在以下五个方面寻求突破，令人刮目相看将为时不远：
      一、不必和官办方志馆盲目攀比藏书册数，要始终围绕着“地情文献收藏研究中心”办馆，办出特色，办成唯一，力求“风景这边独好”！我们在对一些官办方志馆进行考察学习时发现，乍一看他们藏书丰富汗牛充栋卷帙浩繁令人叹为观止，仔细研究发现，他们连一个省的首轮二轮县志都没有收全，尤其是目前已经十分稀少格外珍贵的首轮志书，他们的收藏并不比私人藏家富有！藏书数量上的恢弘巨大掩盖不了藏书的重复和杂乱，其中有许多都是各种各样的年鉴、党史类图书和星星点点的外省市志书！个人方志馆在志书收藏上要力主首先收齐本省的县市区首轮二轮志书，这些图书虽然价高难寻觅，但毕竟规模不大，一本一本收集，一步一步慢慢来，全部收齐的实际难度并不是很大但意义重大！对于各种各样的年鉴和外省的志书可“随遇而安”，“妙手偶得之”就笑纳，需要花重金收买的就拒绝，毫不犹豫，然后就是集中财力人力物力广泛搜集收藏所有与本行政区域相关的文献资料，包括本县市区的统计年鉴、大事记、各部门专业志、乡镇村志、企业志、家谱、全套的报刊资料、党委政府的文件合订本、本地人出版的各种著作书籍、各种版本的旧志、地名志、民俗志等等，应收尽收来者不拒！鸿鹄方志馆在集中精力收藏以上文献资料的同时，还收藏了我国知名文史哲杂志《新华文摘》大全套、文化遗产方面的知名杂志《中华遗产》大全套和将近一千种诸如《红旗》《十月》《当代》《收获》《诗刊》之类的知名杂志创刊号，极大的方便了广大文史爱好者查阅资料！
      二、社会飞速变革的时代，人人看上去都忙忙碌碌，其实人人都不免浮躁和孤独，但一时又找不到可以深度交流又能让人解压和缓解疲劳的人，这时候需要什么？一个去处，一个可以自己安静地呆一会的去处！这个时候，私家方志馆就派上用场了！北上广深杭蓉武天基本都有“24小时不打烊书店”，很多白领甚至就在那里过夜！这就给私家方志馆带来一个启发！微信朋友圈里有一句话，“很喜欢这种朋友，有事就联系，没事就人间蒸发，这种关系不需要维持，但是很铁！”也就是说，有些人，八百年都没联系了，但一拿起电话，就好像昨晚上刚刚在一起吃锅火锅K过歌似的，一开口就直奔主题！私家方志馆就要力主成为人们这样这一种朋友，不必追求有多大的房子，不必追求有多好的地段，需要刻意打扮的唯有环境唯有氛围唯有那种让人宾至如归的轻松自如！当你孤独寂寞，左思右想，实在觉得没什么地方可去的时候，你就来我们的方志馆，进门第一眼你就可以看到让你觉得非常亲切非常熟悉却又好久好久都没有看到过的老物件老东西，比如封面刊登有毛林着军装的老《红旗》杂志，比如曾经和你的腰带形影不离的老传呼机，比如碰巧有你名字的本县老报纸，比如碰巧有你倩影的很多年前的大合影等等，你看看这个又摸摸那个，这里站站那里看看，然后顺手抄起一张老报纸，在一张正合你身的老竹椅上躺下来，正好有人送过来一杯上好的龙井，你接过来轻轻吮吸一小口，然后又躺下，闭上眼睛，一个珍贵的下午就这样过去了。等你再次醒来，外面已是夜幕初降华灯初上！志书大都比较厚实，一般的方志馆又不像酒吧和迪厅那么浪漫和有情调，所以，单单是捧着一本厚厚的志书在那里看是很枯燥的！所以我们鸿鹄方志馆考虑在适当时候开办一些另类展览，即在原有的《旧志一瞥》、《葛天儿女多奇“志”》、《有“志”者事竟成》等展区的基础上轮番上“演”《鸿鹄之“志”》，通过照片和实物来展示奇葩收藏和志书之最，借此提升方志馆的趣味性。我们希望有一天，我们的方志馆能做成“有咖啡喝的方志馆”、“没有烈焰红唇，但也可以灯红酒绿的方志馆”、“可以带着女朋友，也可以带着孩子来走一走的方志馆”、“可以休闲，也可以猫在这里一天不动仍觉得很舒适的方志馆”！史志人也好，喜欢史志的人也好，他们不应当是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呆滞”和“迟钝”，他们首先应该是文化人，是一群有情调有趣味有修养且不乏幽默感的人，这样的群体出没的地方，怎么可能总是色调单一空气凝滞的地方呢？鸿鹄方志馆希望打破过往的认知！
      三、藏展结合，以藏为主，藏出品位，展出特色！从某些方面上说，方志馆也算是图书馆的一种，但又同一般图书馆有着本质的区别！我国古代的图书馆都是一种书楼性质，不向社会开放。真正把图书馆作为一种社会文化公共事业来办，只能是从一九零九年京师图书馆成立算起，我国现代意义上的图书馆事业其实只有一百一十年的历史。方志馆和传统意义上的图书馆相比，还有一种特殊使命，那就是展览！但几乎所有的展馆都具有“一次性消费”的短板，“即除专业人士外，观众大多不会作多次选择。”（潘捷军：《不忘本来吸收外来面向未来》）因此，作为私人方志馆，一定要牢牢记住习主席那句话：“博物馆建设不要‘千馆一面’，不要追求形式上的大而全，展出的内容要突出特色”。就像《实施意见》中所说的那样，“以我为主，为我所用，取长补短，择善而从，既不简单拿来，也不盲目排外。”绝对不能满足于坐井观天孤芳自赏而没有独树一帜的意识和相应举措，不然的话，很快就会滑入“门前冷落车马稀”的尴尬境地！但要确保以常开常新的方式对观众或者社会面上始终保持一种新颖新奇的吸引力，使方志馆始终保持旺盛活力和持久的生命力，又必须不断跳出专业图书馆“专业刻板、眼睛朝内、学问高深”的传统形象，让方志馆以“私家书屋”的新形象，由内部走向外部，由后台走向前台，由业界走向大众！目前国内的方志馆无非是三种模式：一是立足于藏，二是藏展结合，三是偏重于展！作为私家方志馆，唯一的选择就是“藏展结合、以藏为主，藏出品位、展出特色”！毋庸讳言，无论目前官方如何宣传，也无论众多业内人士和志书爱好者如何摇唇鼓舌，都难以改变地方志是“小众消费”这一现实！普通群众在实际工作生活中，也可能会与地方志以及地方志工作发生那么一点点或者一两次联系，但绝对不可能如柴米油盐酱醋茶一样须臾难离！虽然也会有越来越多的各界人士关心或者关注地方志以及地方志工作，但依然改变不了地方志距离大众生活有一定距离的现实，且这种现实还将长期存在！从这个意义上讲，地方志工作者也好，官办或者民办的方志馆也好，你服务的对象不是社会大众，而是专业小众，是地方志工作者、教育和研究工作者、政府相关部门的领导干部和一部分民间方志爱好者！从这个意义上讲，方志馆尤其是民间私营方志馆的主要任务其实是收藏，特别是地情文献的收藏和与方志相关的情报资料收藏！但如果单纯是收藏，也不符合现在的收藏精神！如果偏重于展，可展资源和展室硬件均无法和官方媲美，偶尔为之尚可，可持续性不强！所以必须走“藏展结合、以藏为主”的路子，而这里所说的“展”也必须独树一帜，不可官方拼规模比形式！首先是站在普通大众易于接受的角度，展陈一般百姓真正能够“听得懂、看明白、想了解、感兴趣”的主题和内容，用通俗明了生动的解说来解析志书！
      四、强化地方特色，侧重收藏地方文献！一个方志馆是否办得好或者成功，我们认为最关键的还不是藏书的册数，你把一两个县市区的志书印十万册摆在那又有什么用？有什么意思？我们也去认真考察过一些所谓的知名方志馆，号称图书有几万册甚至十几万册，可仔细一看，重复的志书几乎占去三分之一，且“散、杂、乱”，说起来是“覆盖全国”，全部收齐的省份一个也没有！所以我们认为，“全”和“专”是方志馆的基础，“用”和“读”是方志馆的关键！我们不单纯追求在藏书册数上独占鳌头，而是在“小而全”上领先一步！
     首先，鸿鹄方志馆是目前河南全省唯一一家将全省158个县市区已出版志书（不含旧志整理）全部收齐的私家方志馆，也是让方志走进乡村最早的方志馆！目前该馆已收藏各类志书1100余本，其中河南省属县市区志700余本，涵盖河南省全部158个县市区，各个县市区已经出版的首轮二轮志书已全部收藏到位！
     其次，我们收藏了我国权威文史哲杂志《新华文摘》大全套和权威文化遗产杂志《中华遗产》大全套，为我国文革以后的重要文史哲资料查阅提供了极大的方便！我国重要文史哲杂志的创刊号收藏也是该馆的特色项目之一！目前已经收集有包括《红旗》《求是》《当代》《十月》《清明》《莽原》《红岩》《创作》《芙蓉》《江南》《散文》《小说选刊》《小说月报》《书法》《中国书法》《画廊》等知名杂志在内的杂志创刊号千余种。为了更好更方便的查阅和鉴赏地方志，我馆还特意购藏了文白对照的《资治通鉴》《史记》以及插图本《大师经典系列》、绘画本《诸子百家》、《毛泽东读书笔记》、《中华传世精品珍藏文库》、《四书五经》、《唐宋八大家》、《说文解字》、《资政类纂》和《古文字类编》等辅助性资料性读物，以便查阅者相互比对相互印证！
     第三，也是很重要很关键的一项，就是地方文献资料的收藏！谢伏瞻同志曾经说过，方志馆要“围绕建成地情展示中心、地情文献收藏中心、数字地情服务中心、地域文化研究中心等时代定位，夯实发展根基，强化办馆特色，挖掘馆藏资源，推动学术研究，积极打造方志馆的文化品牌。”谢伏瞻同志的这些话虽然是对官方办馆的要求，但对私家方志馆也有非常贴切的指导意义！志书对一个方志馆固然重要，没有一定量的志书收藏，也就谈不上是一个像样的方志馆，但如果局限于志书收藏，或者只收藏志书，方志馆的路必定越走越窄！有些方志馆收藏了大量的外县市外省市的志书，虽然这也很有必要，但对地方上的实际意义不大，很少有人会专门来通过查阅志书查找外省市的相关资料，而更多的人是过来找寻本地有关资料的，所以，地方文献资料应该是一个方志馆收藏的核心，虽然官方的方志馆也收藏相关的地情资料，但大都是一些年鉴之类的官方文献，对于民间蕴藏的丰富的地情文献资料，官办的方志馆一般很少关注，比如：家谱，姓氏溯源，民俗资料，庙会资料，古祠堂古碑帖资料，古建筑古树木资料，民间著述资料，民间艺人资料，民间重大事件资料，民办机构资料，民间工坊资料等等。我们把它归纳为以下三项：一是为编修志书收集的各类重要基础资料，如本辖区内各个部门编印的大事记、业务年报、白皮书、地方报刊杂志大全套、人物传记文献等；二是国内外以本地区本区域为研究对象的各种著述文献资料等；三是本区域内有较大影响的机构或者社会知名人士自愿捐赠的重要独家文献资料！目前我们已经收藏有全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本市历年统计年鉴、全套县报和唯一官办杂志《葛天文学》的大全套以及全套《长葛文史资料》。目前该馆的各项资料搜集工作还在有序推进，计划用三年时间，将该馆打造成为全省唯一一家县市区志收藏最全的私家方志馆和全市权威的地情资料收藏交流中心，为地方经济和社会各项事业发展充分发挥地方志“资治、教化、存史”以及“达道义、章法戒、通古今、表功勋、旌贤能”的无可替代的作用！
      五、大胆创新，小心“试水”！任何一个图书馆或者说方志馆，只要运行就有消耗，即使不搞展览和对外开放，单单作为一个收藏馆也是有消耗的，所以，如何解决方志馆运行中的费用问题就不可回避！那么，方志馆可不可以对开展的相关服务进行收费？收多少？相关的规则如何制定？谁来监管？怎么出具发票？诸如此类的问题，目前还没有相关的法律规定，谁也回答不了这些具体的问题。“法无禁止即可为”，我们认为，作为私家方志馆不必在这些问题上犹抱琵琶半遮面，与其羞羞答答不如开诚布公！可以在包括志书在内的文献资料的查阅借阅上可以自行制定出台一些收费和赔偿的相关规定进行尝试，还可以在条件成熟时考虑与高校或者企业开展合作，合作的方式一般是三种：挂靠、并购和合办！让一滴水永不干涸的办法就是让他回到大海！任何一件珍贵的藏品对于收藏家来说都是过客，谁都不可能永久拥有一件东西，无论他如何珍贵！私家方志馆也一样，如果有机会让这些志书发挥更大更好的作用或者是得到更好更科学的保护，也不是不可以做出选择，毕竟在个人手里，传承和维护、开发和利用等等都有一定的局限和不确定性。
      国家目前还没有对私家方志馆出台相关的法律法规，也没有给各级史志办明确这方面的职责职权（其实，现在正是各级史志办对民间方志馆建设出台鼓励或奖励措施的最佳时刻，哪怕是仅仅进行一些诸如官方下文认可、达到某种标准给与赠书鼓励等动作，都会极大地激发民间的收藏热情和读志用志的热情），但我国自古有私人藏书的传统，历史上有许多私家藏书楼的规模远大于官方，且都曾经对当地的文化建设和学风培养做出过巨大贡献！如明代吕坤的“樾馆”、清代卓天寅的“传经堂”，劳格的“丹铅精舍”，朱学勤的“结一庐”，民国时期章炳麟的“扶雅堂”，姚虞琴的“珍帚斋”等，均名闻遐迩！他们都曾经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官办图书馆的不足，活跃、丰富、充实了当地老百姓的业余文化生活，满足了广大民众的多元化需求，随着志书爱好者的不断增加和私家方志馆的不断涌现，国家出台相关的鼓励扶持政策只是时间问题，私家方志馆一定会摆脱目前暂时的尴尬处境，迎来属于自己的锦绣前程！

【参考文献】
1、《民俗典籍文字研究》（第一辑）
2、《图书馆研究与工作》（第一辑，第二辑）
3、《中国方志馆研究》（创刊号）
4、《中国地方志》（2019.1）
5、《黑龙江史志》（2015.20）
6、《再论方志馆的功能定位及其特色开发》（宫冠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