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书坛一异人
a1 A6 @: E5 r9 P/ {——记民勤县政协副主席、书法家马玉浩
# d- D7 X% P- w5 k# R' `& [5 e8 T 在甘肃民勤县,凡是认识马玉浩的人,几乎家家都藏有他的书法作品.
5 A9 D+ i$ H. N3 s# D 人们叫他“马老师”或者索性叫“马爷”。+ n- x8 v9 S O2 v' h- Y
叫他老师,是因为他教了三十多年的书;叫“马爷”,自然是老了的缘故,他已六十五岁。当然,这个称呼还包涵着一种特殊的感情,连他的同龄人也习惯于那样的称呼他:马爷,我孙子要结婚,写个对子吧。“马爷”,咱单位买辆,请给车写个字吧。”
7 d2 D# `# N7 a# T5 d 没说的,马爷拿出纸笔,挥毫泼墨……不难想象,他的墨迹是怎样“渗透”进千家万户的。在民勤人眼里,马玉浩写真草隶书,无所不能:或俊秀潇洒或遒劲挺拔,或古拙雄健或朴实有力。; _: I7 f( P+ \0 |1 k" G; ?7 N
有人说啦,写几个字有什么不易?对马老来说,写字凝结着他四十多年的心血。
- X& X2 t& f# L3 r+ ~马玉浩出生在一个贫寒家庭,祖辈都是“脚踩牛粪背拉梨”的农民。有一年春节,玉浩父亲求人书写春联,不料遭了白眼。为图个吉祥,父亲将无字红纸贴在门上。这件事给马玉浩留下了十分难忘的印象。他父亲发誓供儿子上学,玉浩七岁入私塾,父亲常耳提面命,教诲督促。玉浩自然加倍用功,尤愤发习练书法。后在武威师范就读时,寒窗数载,忍饥受冻,临池勾画,苦心磨砺,终于练就了扎实的功夫。马老生性寂寞,不善交际,虽书法功力颇深,造诣出众,但一直默默无闻,对此他毫无意识。以至他的有些学生名声远扬,作品不断展出、发表、出版和获奖时,他还在充当一位“写字先生”的角色,毫无条件地给每一个求字者劳作。这也可算是一“异”吧。5 [1 ]( O# e1 F# n: C' @* M& q
马老不赞同一些砚友“‘字’以稀为贵”的“逻辑”。他常想,书法是一种艺术,不能让他染上商业的气味。一次内蒙古自治区阿拉善右旗工会请他写字,付给他一百元报酬,他感到十分诧异,执意不收。“你老怎么不开窍,现在谁不向钱看呢?有些人随便划拉几笔,便伸手要钱,而在象你们书画家可值钱哩!”马老仍不开“窍”,郑重地说:“我不管别人如何,我可不能这样做。我拿着国家的工资,再利用一技之长,在外面赚外块,那像什么样子!”
1 g/ d5 k5 J/ N/ U+ ` 马老这样想,自然也就无所谓“珍惜”自己的“大作”了。省群艺馆、省书协为他在兰州举办书展时,这种不“珍惜”“大作”的表现达到了高峰。你瞧,展览室变成了书房,求字者前呼后拥,有位书法收藏家开窍当时的情景说“人挤得很,连手都伸不进去;有些人干脆到街上买来纸,写上姓名,放下就走了。第二天再来取字;每天展览完,马玉浩都要背一大捆宣纸,回到招待所再写。”短短十多天,他给人民群众写了上千幅字。马老说:“有什么办法呢,大家给我戴上‘人民书法家’的‘帽子’,我就得全心全意为大家服务。”
, m3 Z/ z( \& d6 F; O! _ E: P* o如果称“异”,这又是一例吧。马玉浩就是这样的老人。对此,一位诗人在书展留言簿赋诗称赞道:“铁画银钩茹苦辛,遴从颜魏见精神。临池不苟存风范,寂寞书坛一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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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协商报社 【1986年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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