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当代书法教育的若干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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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书法教育的若干思考

■　桂林市硬笔书法家协会副会长 唐贤江
　　书法教育是国民素质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我国大专院校及中小学校都设有书法专业和写字课，尤其是自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书法热”以来，各地各种书法教育培训班如“雨后春笋”般出现，为继承和弘扬书法事业做出了重要贡献。但是，当代书法教育，却面临着新形势，新环境的严峻考验，尤其是电脑普及的今天，书法教育显得更加艰难。虽然一些大学为此增加了书法系，国家的素质教育也作出了明确规定，但也还有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书法教育如何把握时代脉搏，与日俱进，走出徘徊不前的局面，本文仅作初步探讨，旨在引起大家的注意，共商教育大计。
　　一、 我国书法教育的概况
　　（一）、古代书法教育。
　　古代的书法教育是在中国文字产生时就已经开始萌芽了，至唐代时已是我国书法史上书学鼎盛时期，它的兴旺发展，一直延续到此后的宋、元、明、清等朝代。历史上一些著名的书法家，既当学生又做先生，既是书法家，又是教育家，他们就象传递奥林匹克的“圣火”一样，充当“书艺传人”，把书法艺术传到了今天。但是，他们的教育方式却都是“私塾”式的，家传或师徒相授，且“艺不外传”，虽带有一些神密的色彩，却仍然没有跳出近亲繁殖的藩篱，难免产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书法门派怪现象，致使书法艺术没有明显的突破。自从真、草、隶、篆等书体的相继诞生后，于是产生了流派，为书法的繁荣奠定了基础。历史上虽然名家辈出，书体纷呈，门类繁多，但书法的学习与普及做得还是相当好的，你看那些书法大家，那个不是在前人的基础上学习得来的，如王羲之初学卫夫人，后学李斯、曹喜、钟繇和梁鹄等人。王献之则启蒙于父传。颜真卿其书初自家学，早年曾师从张旭，得其笔法，并著有《张长史十二笔法意》一文，述其自己受笔法之经过。后又师从褚遂良，一变古法，自成一格。唐太宗则崇尚“二王”，极力“雅好王羲之的字，心慕手追，”，“万机之馀，不废模仿”。①在他得到王羲之的《兰亭序》真迹后在宫中大兴书法之风，以“书”论赏，成为一时趣话。就这样老师教学生，师傅教徒弟，约定俗成，形成了一条千古不变的教育模式，直至今日还在袭用。传统的书法教育都是以“二王”为宗，因为王羲之以他书艺特色和超绝的“趋向”奠定了他在书法界的“王者”地位，事实证明，书法发展到今天也确实不得不以他为宗，不管是学楷书、行书，还是草书、小楷等，似乎都受过他的启蒙教育，以后自成一家，也不免要加上一句“初学王羲之，后学……”以示对“书圣”的尊重。这就是古代书法教育的显著特点。再是历代皇帝喜好书法，为书法的普及、教育、发展、收藏等创造了条件，才留下了如此浩如烟海的书法资料。史载从晋武帝开始，历代帝王将相、才子佳人都请有自己的书法老师，专门侍候他们的书法。王著是宋代著名书法家，有幸侍候宋太宗，因“教育”有方，深得皇帝恩宠，被封为“天下第一师”。其实古往今来，事物总是要发展的，书法教育也是如此。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代胜过一代，这便是当代书法教育的真实写照。
　（二）、当代书法教育。
　　我国大规模的书法教育是从二十世纪的八十年代初开始的，那时“文革”结束不久，万物复苏，百废待兴，书法教育活动也应运而生，不失时机加入了改革开放的大潮。书法教育从我国目前教育体制和实际受教育的情况来看，大致可以分为三大类：一是大专艺术院校，二是中、小学校，三是各类培训班。它的“全面普及”教育，开创了我国书法教育的新模式，也取得了很大的成绩。
　　1、大专艺术院校——我国书法教育的主力军。目前我国师范大学或大专以上的艺术院校，是我国书法教育的高等学府，他们有一流的校园，一流的老师，一流的教材和一流的教学，有完整的教学体系和方法，是我国书法教育的主要阵地。据专家分析，随着近二十年来书法教学的不断完善和积累，在学院式的书法教育下的确涌现了不少高水准的书法专业人才。这其中尤以中国美术学院书法系、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系王镛书法篆刻工作室、首都师范大学中国书法文化研究所、南京艺术学院****教育学院和美术系这四所大学的教学成绩相对突出。②充分地说明了“学院式”教学的实力，展示了新形势下书法教学法的新成果。
　　2、中、小学校——书法教育后备力量的摇篮。目前，我国中、小学校都设有写字课。有统一的教学计划和教材，也有老师专门上课讲解。但都比较浅显，属启蒙教育和素质教育，一般对学生没有更高的要求。学生通过学习以后，掌握写字的一些基本常识，有灵气和有灵感的同学因此会爱上书法，终生不会放弃写字，成为人生的一大乐趣。有的学校通过抓学生的素质学习和培养，掀起了书法教育的高潮。如山东省曲阜市鲁城中小学2000学生用硬笔现场书写《论语》，其情其景，无不令书法教育者们兴奋万分，激动无比。③硬笔书法教育的出现，加速了我国书法教育体制改革的步伐。
　　3、培训班——书法教育的补充力量。它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其特点有四：一是人员多，分布广，工农商学兵，还有离退休老同志，总之，上有七、八十岁的白发老人，下有呀呀学语的少年儿童。二是教学地点不稳定和人数不确切，有时甚至只有三、四个学生。三是形式多样性，少年宫、老年大学，书协的各类培训班、培训中心等，都有书法班，林林总总，数不胜数。四是授课老师差异大，有美术专业毕业的书法老师，也有中文系毕业的语文老师，而更多的老师则是一些书法爱好者。但他们的口号很响亮，要求也很明确：就是写一手漂漂亮亮中国字，做一个堂堂正正中国人，其目的就是让每一个学生都练就一手好字。
　　此外，书法教育走出国门更是当前书法教育的一大新特点，全国各地一些著名书法家和学者被邀请到国外进行书法讲学和书法展览，将培训班办到了国外，教起了洋学生。
　　如此气势恢宏的书法教育大观，总有它成长的气候和条件，笔者认为以下几点是必不可少的：一是国家的重视，中国书法家协会成立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个国家级书法协会组织，专门从事书法的学习、研究和教学工作。此后各省、市也相继成立书法家协会，从组织上做好了迎接扑面而来的“书法热”的来临。更未料到的是1992年国家技术监督局便将“书法”定为艺术学校的二级学科，与艺术心理学、音乐、戏剧、戏曲、舞蹈、电影、美术、工艺美术、摄影、等学科并列，为书法教育登上“大雅之堂”赢得了一席之地。二是艺术的繁荣依赖于经济的繁荣。自古以来，凡经济发达的时候，而书法艺术则同步发展。历史上唐朝和明朝中叶经济的发展和艺术的繁荣，带动了这一时期书法艺术的繁荣就是最好的例证。目前我国是建国以来经济发展最好的历史时期，经济繁荣，社会安定，人民生活幸福，新经济哺育新思想，为书法的进一步发展繁荣奠定了厚实的基础。三是修心养性，陶冶情操，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需要。市场经济带动了中国区域经济的发展，也培养了一批又一批崛起的“富户”，现在生活好了，口袋里面的钱多了，人们想到最多的自然是如何怡养天年，健康长寿，书法作为市民生活最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之一，因而学习书法便成了他们的首选艺术。四是艺术多样性的需要。在众多艺术门类中，书法艺术是最能表现其个性的，它古老、文明、健康，旁涉若干学科，投资不多，又简单易学。所以，这些因素的存在，促使书法的不断发展和繁荣。五是前辈们不懈努力的结果。早在五、六十年代，就有沈尹默、高二适、马公愚、白蕉等书法家和教育家，就积极倡导书法教育的普及和学习。之后，又在北京、上海等地举办书法研究班，与一些老书法家一起共同上课执教，为书法教育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如今，在大学、培训班、培训中心和中小学，一些教授、专家，都参与书法的教学工作。象启功、周而复、谢冰岩、欧阳中石、沈鹏、刘炳森等全国百余位著名书法家、教育家为中国书法家协会培训中心顾问、客座教授，身体力行，为书法教育的普及而操劳奔忙，进一步推动了书法教育事业的向前发展。
　　二、 书法教育的困惑
　　书法教育活动在全国轰轰烈烈地开展二十年，其“热”早已不是人们所关心的问题，人们现在所要关注的是它的教育质量问题。如果说大学用二十年时间基本上完成了书法自专科到博士后的整个教学体系的话，那么，中、小学和培训班的教学工作基本上从里到外都需要补充和完善。但是，不管是大学，还是中、小学和培训班，都面临着诸多实际问题。
　　学院类面临的困惑有四：一是因教学思路所限，面临就业问题，学生学完四年大学书法后真的不知道该干些什么，能干些什么？于是不得不痛苦地又继续选择考研、读博，以博取更高的身份以便为择业找到一条便利的通道。二是作为已经具有学科意义的书法艺术教育，其科学性却无法在教学方式上显现出来，基本上还没有逃脱“私塾”式教学框框，虽然他们好象都有教学大纲，都有培养目的和教学方式。三是作为书法这一种传统的艺术形式，该如何把握书法本体与跟书法有关的相关文化的关系？是应该惟书法而书法？还是泛书法而书法？还是二者兼顾？四是高等书法教育如何处理培养精英书法群和大众书法群的关系？④这些都是他们面临的实际问题，如不及时研究解决，势必影响到高等院校的教育方向和培养目标。
　　而培训班和中、小学所面临的问题是：首先是任课老师的素质不高问题。目前大部分学校并不是由专门书法老师来承担这些教学任务，而是由一般的语文老师来承担。在培训班里，则是当地的一些所谓“书法家”来承担此项任务。大家知道，师资的常识修养、雅俗高低，必然会影响教学中的学习。其次是尚缺乏成系统的指导性教学理论，更不要说有完善的教学大纲和教学法，有的连教学计划都不全，教材也不规范，不统一，基本上是各自为政，你写我编，大同小异。教学中缺乏创造性，只是一味地“死教、死写”，不能循序渐进地掌握点划、用笔的基本方法。四是受形式和体制的制约，不被当地教育部门等有关权威机构所承认，即使承认了，与之有冲突时，首先被砍掉的是书法课。为此，2000年在全国政协第九届三次会议上全国政协委常、中国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刘炳森先生，就我国中小学生书法（写字）教学等相关问题作了专题发言，他指出，在教育部下发了关于学生“减负”的紧急通知后，不少学校将写字课砍掉了，甚至语文课中的古文比重也被压缩，这些做法都是不符合《通知》的本来精神的。我国小学中的写字教学，本来就不是普遍健全，有相当数量的小学写字教学的设置和师资配备还很薄弱，尚待补充和加强。初中以后，课程、科目增多，负担加重，刻意学习写字，这对一般学生来说，则已成为不太可能，所以在小学阶段学习写字是至关重要的事，不能掉以轻心。⑤这些看似小事，其实它影响大局，是不能掉以轻心的。
　　此外，还有一些现象值得人们思索，如今不少大学生、研究生、以及在政府机关和企业部门工作的中青年写字的水平，实在令人感到遗撼和惭愧，甚至感到可悲，字如鸡爪，令人不识，说实话再好的文章也难读不下去。所以，封建时代呈文、奏折等行文，都要求整齐而一笔不苟是有道理的，因此才有了著名的“馆阁体”、“台阁体”和最显书法功力的“状元卷”，否则是无法中到举人和状元的。应该承认电脑打字与写字应是并行不悖的，如联合国使用的五大语种之一的英文，它只有26个字母，先是手写，后又发明了英文打字机，几百年来，但两者相继共存，谁都没有影响到谁的发展。所以那么简单的26个字母，仍然离不开手写，试问中国的国粹能丢吗？再说书法的实用性与艺术性，一点都不矛盾，它们是相辅相成，相得益彰，风采各异，如单位、宾馆、酒楼门口的门牌、招牌，碑林，风景区，建筑物的对联等招牌字，自古以来都是手写的，20年以前时兴仿宋美术体，但是呆板不美不经看，所以现在又重新回复到篆隶行草字体上来。加之目前“丑书”和“流行书风”得势猖狂，目前整个书法的现状，实在令人堪忧，困惑不解，所以有人感叹：书法的明天会怎么样？
　　三、 基本对策
　　书法教育在探索中走过了二十年的曲曲折折的不平坦的教学之路，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局内人自己知道，喜也好忧也罢，擦干泪水，还得往前走。笔者认为解铃还需系铃人，书法教育体制的建立和完善，书法怎么传承下去，还得要靠搞书法的人自己去完成。其对策是：
　　其一、打破传统教育体制，创造新的教育理念。中国美院书法系主任祝遂之教授，曾就中国美院成立书法系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建系后，要以提高书法教育质量、发展书法教育产业，培养复合型人才，保持领先优势为目标，把握传统与创新这两大主题，力争在人才、教育、创新等方面取得突破性进展，使书法教育在传统基础上更加学科化。⑥以此来完成书法系今后的教学工作，这番话确实令人鼓舞。可惜目前，全中国没有一所专业的书法大学，现有的书法专业也没有完全从挂靠中摆脱出来，书法教育没有自己的独立天地。前几年的教育体制改革，没有把它列入改革之中，实属遗撼。现在中、小学的书法教学尚未完善，学生在中、小学阶段未能掌握应有的书法知识和书法技能。尽管如此，但在一些地区，他们不等不靠，早已抢在了改革的前头，走出去，请进来，与高等院校联手合作开辟高层次书法教育的渠道，还有的通过地方教委与之联合举办中、 小学书法老师培训班，比如，桂林市硬笔书法家协会去年与市教育局联合举办中、小学老师书法培训班，凡参加培训班取得结业证书的算老师的学分，此举非常受老师的欢迎，目前该协会已完成五百多人的培训任务。其实这种不同层次、不同形式的多类型艺术教育形式，不但提升学员的教育层面，带动了书法创作与研究的繁荣，而且启动了教育产业，赢得了活水效应，双方受益。
　　其二，借鉴国外教学体制和经验，打破当前徘徊不前被动局面。书法发源地虽然在中国，但经过这么多年同国外的交流往来，书法早已走出了国门，冲出亚洲，走向了全世界。就说我们的周边邻国日本、韩国和东南亚等国，早已是把书法教育列入了他们的国民素质教育大纲，有的甚至写进了宪法。在日本从小学到初中，习字和书法都是必修课，就连文科大学，书法也是必修课，而且，注重书法教育关系着国民素质的内容，早已写入了日本宪法。在韩国四千多万人口中，书法人口就有五百万，每八个人中就有一人在学习书法。国情不同，体制也不一定相同，但学习书法的方法应该是一样的，唯一的区别是必修课，还是选修课的问题，不要小看只有一字之差，但性质大不一样，它直接影响到学习书法的积极性。如果我们把中、小学的选修课改成必修课，学习书法的情况肯定不一样。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情况虽然存在，但艺多不压身，对学生的从生修养一定会有帮助的。为此，早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陈云同志针对少儿书法教学就提出过这样的要求：“小学要重视毛笔的训练，要把大字课作为小学生的基础课严格要求，在今后很长时间里，汉字仍会是我们的主要书写文字，因此，让孩子们从小把字写好很重要。”⑦这是党和国家领导人对新一代学习书法的希望。最近国家教育部发出通知指出：“组织学生开展写字、书法的课余活动，提高书写能力，在重视学生掌握计算机汉字输入技术的同时，必须继续强调中小学生写好汉字，继承和弘扬中华民族优秀文化”，做到“提笔就是练字时”。目前，一些高校已把书法、绘画纳入高考招生范畴。这无疑是促进书法教育工作的又一新举措。
　　其三、建立领导机构，加强组织领导，也是搞好书法教育的重要工作。在人们的印象中，好象书法教育工作历来都是自发的，属“民间”行为，不需要什么领导和组织工作，其实不然，新时代的书法教育工作，是特别需要领导机构的领导的。“书法乡”和“书法村”的书法教育工作之所以能够搞得起来、搞得好，是因为他们的领导重视，机构建全，措施到位。象湖北省鄂州市，为了创建“书法之乡”，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成立了由市委、市人大、市政府、市政协领导挂帅，市委宣传部、市文联、市文化局、市教委等部门参加的创建工作领导小组，抓好各项创建落实工作。⑧山东省曲阜市鲁城街道办事处地处曲阜市城区，现有中、小学9处，在校学生3683人，街道教委成立了硬笔书法教育领导小组，制定了硬笔书法教育的长远规划和实施方案，认真贯彻《国务院关于加强基础教育改革与发展的决定》，各学校也成立了相应的领导小组，责任明确，分工具体，为书法教育工作的开展提供了强有力的组织保证。⑨这些好的经验和做法，很值得宣扬和推广。建议各地的书协组织应加强与当地教育部门的沟通联系，共谋书法教育大计和出路。
　　其四，把书法教育作为一个文化产业来开发利用，以提高书法教育的质量和经济效益。过去，书法之所以那么受社会的欢迎和喜爱，是因为书法它是社会的一种需求和需要，是人们生活中的第一需要，唯一的书写工具，是生活的必需品和人生的必修课。现在则完全不需要这样，它只是作为一种艺术形式存在，写字也只是人们陶冶情操、修心养性而已。要找回过去时的那种感觉，一是营造学习书法的环境，使人们回到过去那种学习书法的氛围中去，以书会友，以书传情，把大家学习书法的积极性调动起来。形式无论是民间的，还是全民的，象环保教育那样从小就要灌输这种意识。二是作为文化产业的一项重要内容，把文化资源（碑林、拓本）做成文化产品，在现有基础上进入市场，有社会需求，才会有书法市场，建议应借北京奥申委“中国印”的大吉和这次成功举办的“杏花村”杯电视书法大赛的之东风，总结以前在展览、拍卖等不成功的教训，重新认识媒体与资产的重要性，尤其是海外花高价“归来”的书法艺术品。我国有数千年的文化遗产，是我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珍贵宝库，应充分开发利用。三是树立信心，克服书法市场疲软、良莠不齐的困难，大力整顿书法展览不规范，浮华不实，粗制滥造的怪现象，从根本上扭转书法市场的被动局面。四是从我国目前教育制度和体制来讲，书法不可能列入国家正规教育的行列，只能属于选修课目，可以说是没有什么制度保障的，因此，要以抓好中小学书法教育为立足点，保证课时的落实到位。这样去做了，虽然不能指望能培养出多少个象王羲之、颜真卿那样的大书法家来，至少我们问心无愧，做了件振兴书法的工作。因此，中国书法家协会沈鹏主席要求我们：要使书法事业全面发展，真正体现代表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必须大力提高人文精神，深化人文意识，使书法艺术建立在深厚的文化、审美、伦理的基础之上。坚持正确的舆论导向，努力开拓进取，立足于多出精品，多出人才。⑩
　　其五，与学院式相比，中、小学校和培训班的教材、教学和师资力量都需要规范统一和提高。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肩负着传播文明、弘扬祖国优良文化传统的重任，理应学好书法。说实话目前中、小学校和培训班的教师素质大都不是很高，如何提高他们的自身素质，应是书法教育工作的一项重要内容。俗话说名师出高徒，教师书法水平不仅有利于树立良好的自身形象，而且还给学生树立良好的榜样。另外，教材是教学的依据，笔者认为培训班的教材、教学课程设置起码要按照中国书法家协会培训中心的中、高级班课程来安排较为合适，既教书法技法，又学书法理论。因为中国书法家协会培训中心是经中国文联批准，原北京市****教育局注册，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办的全国第一所新型的书法****教育机构。是目前仅次于高等院校的权威培训中心，已形成了自己的教学体系，所以说它的课程设置、教学方式无疑是全国所效仿的，不提倡全部照搬，起码也可以作为重要参考。这样的话，各地培训班虽然没有一流的师资和一流的教学经验，但起码有一流的诚心、一流的态度和一流的成果来赢得社会对书法教育的关心和支持。此外，教材的编写应分不同层次，不同阶段区别对待，循序渐进，同时注意两个倾向：一是不重视技巧，求脱太早，二是取法不高，观念不清，因为太近的东西还没有经过时间和历史的考验。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可是书法教育从古至今，历来都是以“私生子”的面目出现，没有受到过正面重视和关注，这既与传统观念有关，又与现在重视不够有联系。值得欣慰的是，尽管如此，各地书法教育还是开展得这么轰轰烈烈，有的已把它作为一个产业来开发利用，这正是书法教育发展的大好时机。截至本文快要结束划上句号时，欣闻《中华人民共和国民办教育促进法》正式颁布实施，它标志着我国民办教育事业将要进入一个依法快速、健康发展的新的历史时期，这无疑将是书法教育的福音。
　　注释：
　　①《宣和书谱》第6页。
　　②《书法报》2003/6/30第26期。
　　③《中国硬笔书法报》2002/10/15第81期。
　　④《书法报》2003/ 7/14 第28期。
　　⑤《书法报》2000/3/27第13期。
　　⑥《书法报》2001/4/23第17期。
　　⑦《书法》杂志1985/第3期，第28页。
　　⑧《书法报》2001/3/12第11期。
　　⑨《中国硬笔书法报》2002/10/15总第81期。
　　⑩《书法报》2001/5/21第21期。

北京老壶

好文章！
要让识字的都可以书真的是不容易，但真的是太应该！
另外研究书法教学规律，使之更适合当代人学习也是必须的！
希望有大教育家重视书法的教学研究。

九天揽月

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