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青春诗会主持人语---陈量 搁浅在我们的青春诗会
---直面80后书法家群体的精神现状 陈量
这个群体也是近几年涌现出来的,它是一种必然。不同于50、60年代经过文革洗礼的知识分子们,他们的那种群体文化成了政治的文化;文化大革命时期青年文化依然伴随意识形态的渗透,青年人的思想意识和日常生活没有独立的思考能力,更谈不上新思想的引领,文化精神和骨子里都渗透着模式化的阶级斗争,青年群体基本上成为历史的牺牲品;70年代末到80年改革开放初的一段时期,由于人们思想的苏醒,青年群体中出现了伤痕文艺和星星美展,把自己压抑的情感得到解放,但由于受到文革的惯性和体制的固化影响,人们依然处于思想启蒙时期,慢慢开始放开步伐,渐渐说出自己的心声;80年代到90年代艺术中期的85思潮、现代书法展开始展现个性化的话语出现,由不敢说到开始敢说话,消解单一的意识形态;90年代至今的消费化、海选娱乐、国展时代,使得青年艺术家从一个政治环境影响中又陷入到另一个盲目商业化思想的影响中,这样虽然能刺激艺术的创作繁荣,但过多盲目大批量地创作又会导致精神空虚,会产生新的精神困惑,我们就生长在这样的时空中。
上述赘语乃是我们所处时代身后的事实,然而当我们三月三聚集在凤凰画馆共同思考:“谈论什么,而不是怎么谈”的时候,说明我们已经独立思考了。这种独立来自于我们的生存现状,他要求我们必须淡化意识形态的影响,但内心又不得不受制于物质的影响,精神层面的压力还是难以忽视。但我们这群人似乎有个共性,就是纵然时代逼至如此,我们内心其实已经缓和,因为我们爱书法爱得深沉。这就说到了这次诗会。
此次参加“三月三”---青春诗会的诸位作者,都是名正言顺的北漂。他们各自不同的精神状态表现着对这个时代的感受。王东东是学院派诗人的代表,独立的人格和干净透明的诗篇对应了一个庄重而严肃的知识分子的内心;柳青凯曾经一家三口住十平米的北京乡村民房,还玩命似的每天刻印习书,执拗是有回报的,现在他极力宣扬平和盛大的精神气场,跟骨子里对抗贫苦的精神状态是有关系的;少白兄,据说曾经在琉璃厂治印,他现在所取得的成就,是乐观向上之心的积累;刘彭是骨子里坚硬的乡村知识分子的原型,不媚俗、不妥协,他的精神状态是咬着牙坚持自己内心的狠劲;宋世杰比较像陶渊明,慵慵懒懒,他内心的放松正是默默坚持的最好佐证;程安,内心里还是对五彩斑斓的油画世界充满向往,他精神世界的白描就像是竹久梦二在河边画画的感觉;王福权在八十年代人做考据这方面还是很突出,他的困惑交织在情感与这个时代现实的路上;张圆满来北京后一直没有找工作,他说他很想找一份工作,但实在没有合适的,只能写字访友、卖字,穿梭在内心紧张和步履匆忙的人流中间。贺进刚刚完婚不久,幸福之家即将又迎来新的生命,他的宽松和达阔更接近弥勒佛的大境。我也和其中的很多人一样困惑于北漂的生存艰辛,又快乐于艺术带来的静默和美好。这群80后的书法人其实并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信仰缺失或者精神空虚。青春诗会中发言的激情和饱满的呼吁,正昭示着一个散发出时代气息和生命活力的时代已经来临!
直面生存感受,直面精神状态,用诗歌和书法的方式来表达内心的鲜活。我想这就是最具有历史渗透感的雅集。这样的交流是精神层面的,不断体味这个时代生存感觉的同时,又具有个人性和敏锐性,我相信我们会坚持下去。
陈量于京东绿丰
2012年3月15日晚一稿
2012年3月16日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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