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传统与现代之间 ——浅析马军鸿的书法艺术 文/贺进 我认识马军鸿时间不长,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只见过马军鸿一面。相隔两周,我联系马军鸿做了一个访谈,说是访谈,其实就是与他坐下来喝茶聊天。那天上午很是惬意,我们坐在暖暖阳光映射下的阳台,美美的谈论艺术。也就是那次畅谈,我了解了他的为人、为艺。 其实真正了解马军鸿,也不是一件易事。他言语不多,眼神却很犀利,这是我刚见到军鸿的印象。他的言语可能过多地掩饰在艺术感悟的背后,不谈琐碎的事情,直切艺术主题。他很能说,貌似与其作风不大符合。对于艺术,他侃侃而谈,从见解到思想,都透露出独到思考,尤其是跟他聊书法以及其他文化艺术的时候,他炯炯有神的双眼,让你对他感觉望尘莫及,浑身散发出一种深度和厚度的学养气质,可以说这时沉浸在艺术王国的军鸿,才是真正的军鸿。 对于军鸿的书法作品,我看的较多,最早欣赏到的是他的隶书作品。从网上搜索马军鸿,大抵能找到他几年前创作的书法作品,之后在他的工作室看到了更多的隶书佳作。我对于隶书的理解一直是站在“传统”与“现代”相结合的立场上,所谓结合,也就是说对于隶书的本体与客体有一定的转换,本体是隶书的传统意识,客体则是“变通”的意念。一幅好的隶书作品,肯定是既有对传统的精研,也有变通的理念,这才是我们当代书家应该具有的创作观念。 对于军鸿的隶书,我曾经说过,他是将“传统”与“创新”换位思考过的。军鸿的隶书,并不拘泥于传统的法度之中,但也并非肆无忌惮的“异想天开”,他能“通”,“通”之后则能“变”。我们看他的隶书作品,无论是章法构成还是墨色变化,还是笔法变通,都在传统概念范畴内,然而他呈现出来的面貌却是丰富多彩,从他的作品中能看到庙堂气、雄浑气。所谓庙堂气,是指他的用笔都是遵循《张迁碑》、《礼器碑》、《曹全碑》、《乙瑛碑》的隶书转化法则。他在用笔上不敢“越雷池半步”,因为他知道隶书的“根”在那里。所谓雄浑气,是他果敢的章法构成及酣畅淋漓的墨色表现、扎实的功力,通篇呈现出“摩崖”的气势。他对隶书的创作法度把握合理得体到位,作品呈雅俗共赏中庸之美。 军鸿的行草书,与他的隶书气息是相贯通的,隶书的创作到位了,那么行草书创作则易如反掌。他的行草书能看出来对魏晋碑帖的学习研究是下了很大功夫的,从作品的处理到行气的表现都是魏晋“二王”书风。对于“二王”,当代人都在学,但是能在“二王”中寻求变化和嫁接有所创新的书家,却不多见。这些人总体来说都在形式上求变,却未能在韵味和意境上求变。纵观当今写“二王”的书家,摆在一起如果不看姓名,几乎都出自一人之手。军鸿则不同,他的行草书有禅静和书卷气,也有灵气拙味,禅静和书卷气是从“二王”那里得到的,灵气拙味则是从篆隶碑版中吸收而来,两者结合无疑有别于他人的作品面貌。他的行草书在深入“二王”之后又加入了明清行草书的意态和构成,所以说他的行草书让人耐看、耐读有品味,有人文关怀和书卷气。 军鸿出名较早,十多年前已多次荣获全国书展桂冠。近年来他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挤点滴时间沉潜吸收中国传统文化的养份,尤其在东方哲学、老庄思想、宋理学以及近现代以来的文化思潮体悟中积淀颇深。显然,这些极大提升了军鸿书法的文化含量、品位以及悟道超然的高境界。我接触过获全国书展桂冠的书法家很多,但既潜心工作,又合理作学问、调和艺术,两者相得益彰的书家却凤毛麟角。这得益于军鸿甘于寂寞,坐得住冷板凳,不图名利的胸怀和境界。我相信军鸿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会取得更大的成绩。几年后,展现的又是一个全新的马军鸿。
2011年12月28日匆匆于借堂 (作者系书艺公社编辑部主任,著名书画评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