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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作品欣赏-- 画中之真境 生命之本然
——“岭南大才子”蔡金存的艺术风骨 洛一
一个寒冷的冬天,在蔡金存的那个院子里,几个朋友一起看他的书画,听他抚奏自己创作的古琴曲,看院中一轮皎洁、圆润的月亮。有点残雪,风是干冷的。而蔡金存,就在那个静绝尘氛、远离俗世的幽阒世界里修身治学。 一介孤亭、半边湖山、几株疏树,蔡金存的山水画常常是这样言简意赅,寥寥数笔,空灵寂寥的萧散寒逸之气便扑面而来。让我一直有些疑惑,这样年轻的艺术家,如何却在画中追寻这样的荒老之境?清恽南田说:“寂寞无可奈何之境,最宜入想。”在蔡金存那个洒满清冷月光的小院中,才知道但凡寂寒之境方有寂静之心。 中国山水画,从苍郁雄浑、构图精谨的北宋到“逸笔草草,聊写胸中逸气”的元明,再到把笔墨高度提纯的近代黄宾虹,山水画在每个时代都有不同的审美特征。但无论怎样总有一点是共通的,即艺术家是通过他的艺术来传达他的人生指向的。在蔡金存的画面中,没有多余的动作:房舍,隐士,疏树,山石,逸笔草草,画面再淡淡皴染些花青赭石,淡去多余色相,空灵悠远,静穆幽深。蔡金存的画作,不是笔墨繁复的巨制,不是层林尽染的写实,而是禅宗式的以少胜多。清人程正揆《清溪遗集》说:“画不难为繁,难于用减,减之力更大于繁,非以境减,减以笔。所谓弄一车兵器,不若寸铁杀人者也。”中国传统山水画讲究可游可居,这样的可游可居之地,往往是艺术家个人的一种生命理想,透过这样简约的画面,一几、一琴、一山、一水、一个孤独却固守的求道者,在一种极致的简约中,回归到一种简单而自在的生活,也许,这才是他在画面中所寻求的。 禅宗有法偈云:“有物先天地,无形本寂廖。能为万象主,不逐四时凋。”人,需要一些不凡经历或者岁月积淀,才能够从花花世界中舍弃姹紫嫣红而保留质朴。如果说画中的内容是艺术家遥想的可以预设的话,那么,笔墨却是艺术家的真实状态,一笔落纸,一提一按,其速度的疾缓,笔墨在纸上形成的痕迹,才是艺术家最真实的表达。在这个时代,浮躁是一种通病,很多的艺术家如同患了热疾,他们不停地计算自己的作品与货币的兑换行情,换钱、换车、换房。艺术家有权过上好生活,但并不意味着挣到钱、有名车豪宅就是一个优秀的艺术家。一些艺术家的作品成为一个符号的复制,作品的骨子里透着一种货币的味道。而蔡金存的作品,在用笔用墨中带着他书法的书写习惯,散发着一种心远地自偏的随心自在、脱略凡尘的气息。如《残垣高卧》一画,初看那老松,用笔质朴厚重,然而在山石的用笔中,却起伏跳跃很大,一笔之间,数见顿挫,笔锋古拙而独具风骨,画面空灵而深遂。 蔡金存天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艺术家,骨子中浸透着艺术的毒素,我没见过比他更具艺术气质的人:绘画,书法,诗文,篆刻,填词,谱曲……每一方面都学养深厚、自有渊源,为众多浮夸之辈见之而寒颜。自古才子皆多情!蔡金存有很多情人?我相信是的,不然那么多情诗和情歌如何被他写得如此的荡气回肠,如此的相思缠绵?如歌曲《前世今生》: 佛说前世千百次回眸/才修得今生擦肩而过/加上前前生后后世修行够不够/就只求今生一百年正果//人说前世误饮忘情水/早已忘记来世的誓诺/如果你也已找不回一点点记忆/我愿为你重述我们传说
前世你是幽谷中一株萱草/我是一滴泪珠/朝夕与你相厮守/你说爱一辈子太少/生生世世都要相拥有//前前世你是深山中一只玄鸟/我是一泓清泉/ 时刻与你相应求/我说生生世世属于你/无论哪一个轮回/也相伴左右
…… 说蔡金存如避世高僧,我想也是的。看他光着头,着一月白中衣,或抚琴而歌或信笔挥洒,皆立意高古,不同凡俗。说蔡金存躬谨自省如一老儒,我想也是的。看他诗词,磊落、萧散、从容、拙朴。如题画诗《忘名沧海》: 从来没有补天功,济世亦惭矜技穷。
若可自求安身法,忘名沧海一孤鸿。 有一首流传甚广的著名情诗: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 相爱/寂静 欢喜 在宋庄那个有着一株枣树的院子里,蔡金存常焚香煮茗,或伏于画案前,或踞于琴台旁,与承载自我的艺术默然相对,寂静欢喜。 蔡金存刚刚进入而立之年,于人生路上历经风雨,于艺道却早已收获颇多,“岭南大才子”之名早已不径而传。而蔡金存,一直保持着那份淡定从容的心态,在艺术路上生命以对,真情相守。在那个安静的院落中,寻求着他的自由之境,一个超越物质的纯粹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