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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墨平,原名张林忠,又名泠仲。 1990年12月入伍, 2002年8月转业。三次荣立三等功。作品曾入选入展西泠印社首届楹联书法展、第二届全国隶书展、第六届全国楹联书法展、第六届、第七届全浙书法展、第四届浙江青年书法展,全国电力系统书画比赛金奖等。写诗是业余的业余,偶有发表。现为中国电力书法家协会会员、浙江省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硬笔书法家协会会员、三门县书法家协会秘书长。
彩练之门 ——张林忠诗集《墨·痕》序 陈富强 对于诗集《墨·痕》的结集出版,连作者张林忠自己也颇感意外,这有作者所撰“后记”为证。事实上,当林忠发邮件给我,希望我能为他的诗集写个序言时,我也略有一些诧异。说心里话,在浙江省电力系统的诗人群体中,林忠的诗名要略小一些,尽管我读过他的部分诗作,这些诗作也收录在《墨·痕》中,就我的阅读感觉而言,林忠的诗,似乎不如他的书法那么荡气回肠,因此,我觉得出版诗集对于林忠来说,应当在书法结集之后。不过,当我在这个阳光灿烂的冬天午后读完《墨·痕》,对林忠的诗创作,却有了新的认识。 我与林忠,只一面之缘。但是见面的地点很有诗意,是在杭州的西溪湿地。也是一个冬日午后,天气阴,后来又下起淅沥小雨,湿地的芦苇已经枯黄,整个湿地看上去有些萧瑟。在等待上船泛舟湿地的空隙,我熟悉的朋友费金鑫招呼一个身材高大,长相也颇为俊朗的男子,劳驾他为费和我拍一个合影,费说,他要把这张合影放到他开在军网的个人博客上。费在嘉兴桐乡市供电局任职,从空军部队转业,业余写小说。拍好照,我随口问拍摄者,是哪个单位的,对方答是三门县供电局的,叫张林忠。我一下子记起来了,他偶尔向我业余主编的《东海岸》杂志投过诗作,属于早闻其名,却一直未见其人的诗人。而费之所以与林忠熟悉,则缘于他们的战友情谊,原来,林忠也曾在空军服役,只不过,他是一个医生。即便如此,在我的眼里,能成为中国空军大家庭一员,就是非常了不起的。所以,对林忠的好感也就油然而生。此后大约一月余,林忠发给我诗集《墨·痕》电子稿,并嘱我写个序言,尽管我对诗歌是外行,考虑再三,还是很愉快地应允,因为在我看来,能为本系统的作者力所能及地做一些有用的事,既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快乐。 林忠将诗集取名《墨·痕》,看来还是脱不了书法情结。自古以来,书法离不开文房四宝,后来,当书法作为艺术而传承,通常意义上的书写功能随着水笔、电脑的普及而渐渐弱化,现在,我们已经很少能见到用毛笔来进行日常生活与工作中的文字记录,更不要说飞鸿传书。但是,毛笔所能创造的艺术境界,譬如书画艺术,却独一无二。倘若以书法来体现诗歌,其艺术的含量则大大增加。因此,酷爱书法艺术的张林忠,在出版他的个人诗集时,也无法摆脱书法的束缚,我却以为,恰好相辅相成,也能相得益彰。 《墨·痕》分五辑,分别为“金戈铁马”、“泼墨有声”、“落花无痕”、“真水无香”和“追寻光明”。五辑诗作,按所写题材分类,每辑又收录自由诗与格律诗。第一辑“金戈铁马”,很显然,收录的是军旅诗作,在创作于1999年的《在黄河边生活》一诗中,林忠发出以下咏叹: 在黄河边生活 是十九岁的我 满地沙枣树 是唯一的风景 盖天的黄沙过后 打不开的是我们的门窗 …… 从这一节诗中,我们可以真切感受在黄河边恶劣的自然生态条件下,艰苦的军旅生活。然后,对于那段岁月,林忠却铭心刻骨,他说:“金属的声音,撞开黎明的晨雾,曙光一泻千里,年轻的生命在号中升腾……从1990年穿上军装至2003年转业,我在部队度过了13年,把自己最美好的年华献给了国防,这也是我最值得骄傲的岁月,如果来生有机会再让我从军,我依然会再次穿上军装!”也正是因为他对十多年军旅生涯的难忘与留恋,诗集的首辑,就是一组充满军人豪情的诗作。 相比之下,第二辑“泼墨有声”就更多一些诗情画意。这一辑的诗作,在我看来,也更富于艺术气质。毫无疑问,这与林忠对书法了然于胸,并且颇有建树不无关系。林忠把书法艺术与诗歌创作揉合在一起,创作了诸如《居延汉简》、《墨者》、《中国书法》这一类人文气息浓郁的诗作。据称,1930年,有一个叫贝格曼的瑞典人在中国西北古代军事重镇居延地区发掘汉简10000余枚,称为“居延汉简”。史料所载,王维、陈子昂等均有以居延为题材的诗作留传于世。众所周知,敦煌和居延汉简、殷墟甲骨文、敦煌藏经洞文书和故宫明清档案,被誉为20世纪考古学上的“四大发现”。林忠据此写作了《居延汉简》: 月光
一湾清泉 居延
一只黑陶 今夜 架在柴火上正在煮熬着的一帖中药 我孤单一人从大漠荒烟中走来 接过朔风的剑芒 与被淤泥掩埋几千年后的汉简对话 …… 而缘于林忠对书法的热爱,有关书法题材的诗作写起来似乎也十分得心应手,在组诗《中国书法》中,有《草书》一首,甚合我意,读起来朗朗上口,且画面感强烈,也有不俗意境,忍不住全诗抄录: 酒亦醉 神自飞 一个褴褛的僧人 在雨后的芭蕉叶上 提笔作书 谁在狂叫 脱帽露顶 杂乱的长发如同野马 蘸墨 点画流过的地方 闻着就醉
第三、四辑虽为《落花无痕》、《真水无香》,写情、写人性的痕迹却非常明显。正如林忠在辑中所言:“思念你,是金色的,就如山间的红叶……自古以来,有多少人为爱情爱的荡气回肠、又有多少是凄惨委婉,真是为一个‘情’字了得呀!”于是,我读到了林忠在《秋雨的夜里》这一类缠绵、缱绻的诗作:
在秋雨萧瑟的夜里 铺着青石板的小巷一定也在飘落思念的雨 雨滴激起了思念的心潮 雨珠落满了青石板的小巷 我看见 你撑着一顶泛黄的油纸伞 款款地从小巷的那头向我走来 ……
此诗的意境有些似曾相识,让人想起戴望舒的《雨巷》,有些许摹仿痕迹,不过,诗中那种哀婉、淡愁、忧伤的情调却各有特点。我无法知道诗人为谁而吟咏,为谁而忧愁,也很难令人相信,这首诗出自军人笔下。可见,情到深处,不论职业,人性的尺度大同小异。其实,我丝毫不怀疑林忠具备创作这一类诗歌的特质,但凡诗人,个性突出,甚至怪异,都不足为奇。最近,读林忠随笔《寄情笔墨》,更坚定我的观点。在这则随笔中,林忠的文字语感很细腻,很酣畅,譬如,在有雨的日子,林忠的心绪是善感的,在他的笔下,雨、墨、汉简这样一些物质的个体,被堆砌在一起,并赋予诗人特殊的感觉: 有雨的时候,江南似乎变得更柔情,更美妙,即便在这寒冷的冬雨中,似乎一切都有了水一样的细腻,连同案几上的文房四宝。我想,有雨的时候是适合写字的,适合我擅长的隶书创作或临写,没有我习惯的音乐也没关系,雨声敲打着自然是最美的天籁之音。有了雨的敲打,笔墨便是一派从容。我想起了阁楼写汉简的雨声来,雨滴不急不慢地,犹如是奏响的编钟敲打在玻璃天窗,纸似乎朗润起来,笔健挺而淋漓,比以前更加灵动,提按、收放更加自如,游走如飞。墨呢,就算是五六元一瓶的贱墨,也能恰到好处地洇化,总能给我十分的满意和快感。 当然,林忠也从未忘记自己的职业,并以此为题材创作了一批电力题材的作品。《墨·痕》最后一辑“追寻光明”大多是反映电力职工工作与生活的作品,如《剪太阳》、《铁塔》、《致农电工》、《电网》、《电力调度中心》等。也有部分诗作反映的是四川汶川特大地震,如献给谭千秋的《不死雄鹰》,赞颂张米亚的《摘下我的翅膀,送你去飞翔》,以及《堰塞湖,你是谁的眼泪?》等。从这批诗作中,可以清晰地找寻到作为一名由军人而转业为电力职工的诗人脉络,以及这种脉络下浓厚的责任与使命情结。 我很赞赏《剪太阳》一诗中流露出的豪迈。我一直认为,作为电力系统的一名作家或诗人,有责任为这个行业发出一些声音,尽管传统的经验告诉我们,大多数作家或诗人对工业题材的驾驭或多或少存在畏难情绪,但是,我们身处这个伟大的行业,就理所应当有所承担。以下摘录的是林忠的诗《剪太阳》一节,让我们跟随诗人一起进入“彩练之门”,并欣赏诗人笔下的无限风光: 面对火红的激情 我张开剪刀 挥舞银线的语言 它的腹部是太阳的热量 它的头颅是电工的汗滴 照亮城市和山村之后 它进入世间的光圈 进入彩练之门 …… 陈富强:《东海岸》主编,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浙江省作家协会第六、七届全委会委员、小说创作委员会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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