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和“高帽子”——兼谈书画界的一些现象

秦莹

“高跟鞋”和“高帽子”

                                      ——兼谈书画界的一些现象

文/碧云

据说，高跟鞋的发明还是有很多好处的，它能够让腰杆不太挺直的女人马上昂首挺胸；它能够让不太高大的女人成为亭亭玉立的窈窕淑女。这就足够了，说它对身体发育有害，谁也不会相信。高帽子，大家都知道，这是“文革”的产物。原来戴在地主反坏右的头上，很不光彩。现在，居然有人怀旧，拿出来戴在头上，冒充坏人。

我最近在清理名片的时候，突然发现一张独特的片子，上面竟然大书该同志为“世界美术家协会会员”，我的天，这样的“高帽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马上在百度里面搜索，联合国的组织机构里根本就没有。我才知道，这又是中国人的发明。其实，像这样的名头，出现过很多，什么“中国书画家协会”，什么“中国艺术家协会”，什么“中国山水画家协会”，这样打着“中国”牌子的“高跟鞋”遍地都是。我看到很多的名片，上面站满了各种各样的“中国”牌子，就是没有正宗的“中国美术家协会”和“中国书法家协会”，这样的“高跟鞋”，我一看到就想吐。

还有一类人，毕生就那么几笔熟练一点，于是，就打出了“中国第一牛”，“中国第一鸭”，“中国第一鸡”等等旗号。我曾接到一个外地画家的电话，他对我说，你是《湖南书画》的吗？我是中国画马第一人，人家都叫我“马圣”。我一听就紧张了，如果不是他说出了一个陌生人的名字，我还以为徐悲鸿先生复活了。这样的称呼，在我们周围不是没有，什么“三湘第一花的”还大有人在。更有甚者，连中国艺术界最高荣誉的“人民艺术家”称号，也有人打起了主意，真是太不应该，你是人民的艺术家，我要问你，你为人们做了什么事情，是唱了一首好歌，还是写了一副好字？巨额的出场费，天价的润笔，难道还配得上和“人民”连在一起？我又在“百度”里面搜索了一下，网络真是个好东西，它明确告诉我：公认被授予“人民艺术家”称号的只有4位——齐白石、老舍、常宝堃（相声大师，牺牲在朝鲜战场上了）、常香玉。

有的书画家觉得中国的“高帽子”还不太高，就跑到美国去，跑到伦敦和巴黎去，跑到小日本那里去。他们去了还是很有收获，带回了一顶顶“高帽子”，让国人仰视。难怪《西游记》里的小猴子孙悟空也要想方设法上天，沾点仙气，捞回了一个“弼马温”的角色；猪八戒在地下，丑得见不得人，上了天，还当上了“天蓬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