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者刘登龙 一直红蜡烛,放着热烈的光,这幅《秉烛图》,是登龙先生用于自勉的自作画,当时挂在他书室案头,却在我记忆深处打上了深深烙印,时时激励我,照耀我,叫我不敢懈怠。 那是一九八0年十月,先生三十已过,他举止稳重,沉默寡言,面常写一脸睿智,言语不多,总给人一种深不可测之感,当时我刚出校门,带着满腔高考落榜的愁绪,勉强情愿的在逍遥文化馆作临时工,时先生任文化馆会计兼管业务,一日我到先生室内取书,忽被其创作的一副《秉烛图》惊住,画面上,一只硕大的红烛赫然在目,一摞厚厚的书安然摆在其中,整个画面仅此而已,我顿然有悟,被他画面中的意境所感动,往日的悲伤失望一扫而光,使我重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给我点亮了人生的起航标灯。 也许壮丽的生命之火在燃烧时必然伴随着艰辛的履程吧,登龙先生就是这样,夜夜苦灯伴他度过一个个春秋,一支支烛光可以作证,一卷卷法帖可以作证,院内的春花秋月,还有那一卷卷被他笔耕墨耨 的习字纸 证明他艺术之举的艰辛。我清楚的记得,那年腊月的一个周日,他让我到街店帮他买刀黄草纸,到周六晚上,那刀廉价的草纸仅剩几张了,翻开那一张张淡笔浓墨的纸张,正面反面均写满大大小小的字。我知道这是先生每晚从8时立于案前,直至凌晨3时,整整7个小时苦苦练笔的结果,可想而知,一日拿出7个小时,一年300多日,数十年呢,十年的积累,奠定了先生今日艺术辉煌的基础。 我见过先生抄写的《现代汉语词典》,数百页码,厚厚一册工整秀丽的钢笔字,可谓是不可多得的硬笔珍品了,这是“文化革命”期间他当民办教师时数月的心血,还曾见过他的临摹画册,不差分毫,几可乱真,写出了他对书画艺术的追求和不懈努力,当《现代汉语词典》再版时,他大老远赶到郑州买回一本,实现了自己求知的愿望。一九八一年春,我随他一块到郑州给单位阅览室购置图书,恰巧遇到一书法展览在省博物馆展出,他留我一人在旅馆休息,独自去博物馆看展出,谁知一去竟是一天,上午8时直到下午4时不见出来,我只好买张票进去,见空荡荡一个大厅,仅八九人在观看,而他却在一幅行楷前一立就是10多分钟,直到我上前叫时,他才发觉。 牛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蜂采花酿成的是蜜。登龙先生涉真草隶篆而立足于唐楷,主张书艺是各种书体融化贯通,是人与自然的结晶,其书法艺术无不打上刘氏的印记。1981年,作品首次参加河南省新人新作书法篆刻展,并一举夺魁,柔草破土,红杏出墙,先生脱颖而出,自此以后,其作品多次参加全国及国际大型展事,在全国颇有影响。有人提倡“心斋”、“坐忘”,先生总是排除功利,全身心的投入自己所喜爱的艺术事业,他不仅 不为自己成就所陶醉,却继续耐得寂寞,坐的冷板凳,他常说:“艺海无涯,书法不能一艺自囿,在艺术创作上广采博取,从姐妹艺术中汲取营养,诸如古典文学、哲学、音乐、绘画等。均给了他诗的情,画的意,他流连于墨海,忘情于笔耕,让生命与艺术相连,连带给了他美的精神,美的力度,美的个性。 先生近日与我谈读书说,读书要抓根本,比如伐树,仅从枝叶去梳理,无从下手,要抓住主干,一枝一干的去读就能抓住主题,读得全面,读得深入。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于学习,于生活,于工作,先生对我的教诲和影响,使我不能忘怀,并在今后的工作中永远激励我,鼓励我,指正我。 谢谢您,我的师长刘登龙先生。 (来自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