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坛漫笔之：润格的体面与级别

孤独大圣

书坛漫笔之 润格的体面与级别
                                 孤独大圣
   书法作者文化的自傲与自恃的身份等级观念相交融，必然要衍生出以自己身份等级为载体的价值观，最明显的便是不同的“级”要对应不同的价值之“别”。 湖南省书法家协会新近公布了一份“湖南省书法家协会会员作品润格表”。书法家被分成了五个等级，即省书协会员、省书协理事、省书协副主席、中国书协会员、省书协主席和中国书协理事。等级不同，书法每平尺的价格也不一样。其作品价位和书法家级别成正比。如省级书协会员作品每平方尺只有300元至500元，而省书协主席及中国书协理事的价格则是每平方尺2000元至3000元。招牌题字的价格省书协会员每个字300元，省书协主席每个字3000元，相差9倍之多。是不同的“级”要对应不同的价值之“别”的最好明证。
0 C$ I# W1 R; {  m# }   关于“润格”一事，古已有之，符合市场经济或商品社会公平交易的原则。早在明代，“吴门四家”之一唐寅就有“闲来写幅青山卖，不使人间造孽钱”之语，清代的郑板桥因罢官由山东回到扬州，生活窘迫，制订了出售字画的润格：“大幅六两，中幅四两，小幅二两；书条、对联一两；扇子、斗方五钱。凡送礼、食物，总不如白银为妙。公之所送，未必弟之所好也。送现银则心中喜乐，书画皆佳。礼物既属纠缠，赊欠尤为赖账。年老神倦，亦不能陪诸君子作无益语言也。画竹多于买竹钱，纸高六尺价三千。任渠话旧论交接，只当秋风过耳边。”郑板桥此举对以后画家订润格影响甚大，并得到众人的模仿。丁辅之在订润例的同时，还写诗云：“论交话旧乐陶陶，故事敢师郑板桥。我写松梅他写竹，却因生计太飘萧。”
$ o4 t2 W9 ^" o: P* X7 r   书法可以用雅和俗来界定，当雅和俗难以区分的时候，人们便直接以值钱与否来衡量了。这同不同级别的“官”坐不同档次的车是一样的道理。制定作品润格，本是无可厚非，其热议的焦点就在于润格与个人的所谓“级别”联系在了一起。湖南省书法家协会发表“润格”本身并没有错，错在说出了当前书画市场的“潜规则”，正像陕西乾县科技局局长王显亮在西北五省（区）党校研究生班咸阳考区，对重申考场纪律的考区负责人说的：“这是啥考试，弄得和真的一样，我掏钱买文凭，你有啥资格管我！”。文凭的假面具虽然已是心照不宣，毕竟还要戴上，这便是基本的体面。“润格”一事也何尝不是如此在寻找一种基本的体面：维护住自己的“级别”，以区别于那些没有级别的人。
" M; F  L* ]- K. H( r7 w                 二〇〇八年十二月二十五日于清风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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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恩武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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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惊花落

以级别来制订润格是当今学术的趋势。这是当代书法作品进入市场的转折点，无论其负面影响如何，都有与时俱进的积极意义。em2 em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