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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辩者无处不在,书法界亦然。 一些疏于技法者,轻视技法者,总是将苏东坡“我书意造本无法,点画信手烦推求”这句话搬出来 ,为自己寻找法理依据。 一些反对者,也会把科林伍德在《艺术原理》中所说的“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技巧越高,艺术作品越好。最伟大的艺术力量要得到恰如其分的显示,就需要有与艺术力量相当的第一流的技巧”。搬出来给予反驳。 凡事总应客观。如果疏于技法,或者是轻视技法,将书法的难度降为零,让写不好字的人、不会写字的人都有了当书法家的雄心,那么,书法还有什么“法”而言?显然行不通。 为此,有人就说:“把技法太当回事不行,不把技法当回事也不行。关键在于一个“度”的把握。这是因为技法在整个书法中是一部分,而非书法的全部。书法所以成为一门艺术,不仅讲技、道的融合更需要相关艺术的滋养。” 说到对书法的滋养,当读到宋代读书人罗大经的《鹤林玉露》中的文字时,总算把书法称之为“艺术中的艺术”这个观点明白过来,不妨节录一段:“午睡初足,旋汲山泉,拾松枝,煮苦茗啜之。随意读《周易》、《国风》、《左氏传》、《离骚》、《太史公书》及陶、杜诗,韩、苏文数篇……弄笔窗间,随大小作数十字,展所藏法帖、墨迹、画卷纵观之。兴到则吟小诗,或草《玉露》一两段……”想想也是,古人这诗意的生活和浓浓文化气氛,在此等环境中,想把字写坏也真的很难。不知诸位有何观感? 由此,也引发了对当下“我写故我在”现象的一些思考。 从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书法的复兴,书法有了空前的发展。这20多年来,书坛的各种规格展赛层出不穷。如果你关注历年的大展,你会发现太多的摘金夺银的获奖者,随着颁奖的结束,他们也渐渐在书坛消失,渐渐被书坛所遗忘。 对于这种现象,朱以撒先生的分析很到位,见解亦十分深刻。他说:“一个青年书法爱好者单纯挟带着狭隘,志在技巧把握,而手上功夫除外的精神积累被忽略了,这使一个人作为一个书家的过程缩短了许多。尤其是掌握了大赛形成的创作套路之后,障碍似乎不见了,创作走上了坦途。由于目的太明确,书法生活的空间日见狭小,不知书写之外的文史,亦消解了对于书法生活之外文化生活的关怀,成为一个纯写手。如果执著于书写,也就设置了一个局限域—如果不写,不参与社会的书写活动了,这个人就无法存在。” 强调技法,但决不是为技法而技法,而是以书法之技作为体道的途径和手段。我们希望以书法为载体,去感受一种人生的体验,去追求一种人生的境界。唯如此,方可“澄怀观道”进而“畅神”,从而达到自我精神的满足与愉悦;才会明白书法的终极意义在于:为人生,为人的精神生活服务,是人精神追求的一种归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