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shishui 发表于 2008-9-24 14:55

杨牧青《书画体用常理辨》/欢迎转载,欢迎讨论!

杨牧青《书画体用常理辨》

书画者,人之情性也。
此“率真”之真言,“大写意”之真语,“原生态”之真理。撮其要旨,不外乎观物取象于自然,收之于心而纳以胸,映像、具状于笔、墨、纸、砚间而已。

若论书画创作,不外乎用笔用墨,以技法、造型之能事而表情性也。然技法、造型之变化均肇自毫梢,成一点一画之规。要言之,惟中锋、侧锋为其至理。至若散锋、裹锋、藏锋诸法,皆不出“中侧”二字,中取圆,侧取方,亦即天圆地方之理。细思之,实属太极未动之时以何而发其体用也!体用者,分主分客,分阴分阳,分上分下,分前分后,分左分右,分轻分重,分淡分浓,分薄分厚,分色分彩,一一皆通。故知,体用之义大矣。

习书学画,初以技法、造型取胜,途经模糊不清、举棋不定之困惑,历经数劫,复以技法、造型为其根本,成其风格流派。然此时之技法、造型与初学之期,已有天差地别之格局。故孙氏过庭曾感言 “老不如少”云云。所有技法、造型有常理,亦无常理,乃至常理尽弃。以常理作书写画,人皆晓之。看之,即知此书出于哪碑那帖,苏黄米蔡,铭简摩崖,历历在目;阅之,即知此画出于哪家哪派,荆关董巨,壁画彩墨,一目了然。此乃常理,世俗之士,粗通文理,稍许用功,即可辨析。

然常理又有其不为常理之时,观者往往心眼相懵,不知其所以然。故超乎其常理之上者,世俗夫子能以明了体用乎?吾不得知也!

譬如,余七言自作新诗词《明智》(规格180㎝×45㎝)、《诸佛秋水》(规格90㎝×45㎝)、《大江东去》(规格136㎝×34㎝×4条)、《北国风光》(规格2500㎝×40㎝)等草书之作,下笔心存张长史,转笔则思僧怀素,然吾更喜鲁直、希哲、征明之心迹,以“率真”立意,由性而发,随笔疾走,观者不能察其根本,往往以彼之状而类此之形,惟不能成当今伎巧、佞幸之书风而为憾事。

例如,余作《佛说心性图》(规格136㎝×68㎝),上以湿笔渲染,下以干笔皴察,分其阴阳,辅之以线条墨彩交融,破太极立两仪而成其四象,左上红日以喻心,人无心不可活,人无心则德不立。

又如,余作《故乡情》(规格90㎝×45㎝),干笔立意,拖泥带水,反复皴察,重复着色,色破墨而墨破色,若论传承,景仰石鲁,实属长安画派之遗脉!再如作《心曲轻吟图》(规格180㎝×90㎝),干笔为主,湿笔以辅,笔墨草草疾行纸上,不拘前规。焦墨着彩,去其烘染色润之态,山不成山而有其状貌,人看之即知是山。树不成树而有其影,或横或竖或夹叶,旨在破其虚实之处。屋不成屋而能住人,窑不成窑而求的是安歇。按常理,近大远小,近实远虚。然此作,近山粗头乱服,远景而清晰明了。

殊不知,天地之间定理、定法、定数均在不定中变化也!故《易》言:“变动不居,周流六虚,上下无常,刚柔相易,不可为典要,唯变所适。”依禅师青原行思 “参禅之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禅有悟时,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禅中彻悟,看山仍然山,看水仍然是水。”之语看,其论相通耳。故知,天下殊途同归,书画亦不能逃脱此变化、体用不定之常理也。故余曾作一幅山水画,即兴新诗词一首:“错综点点即是山,勾个茅屋把身安;轻描淡写述情怀,欲得生机借草船。”题于其上,以明我心。然此心非心,皆为我心,与尘烟梦幻之事有别矣!

                               2008年9月24日杨牧青于兰州 涤心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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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豪正室 发表于 2008-9-24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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