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繞蘆華月滿船 发表于 2008-4-21 19:56

退楼风景——谈谈张荣庆先生(文\萧 风)

退楼风景
文\萧 风



    退楼是京城书法界许多中青年朋友喜欢去的地方。

    那里有古雅的书柜、丰富的藏书、宁静的画室,还有一位和善可敬的师长----张荣庆先生。记得我第一次去退楼,一进门就被满屋子的书籍惊呆了。那时荣庆先生还住在复兴门,不大的房间里摆放着几个书柜,里面全部是一排排的各类书籍、资料和文献。书架摆满了就暂时放在桌上、地上、走廊上、窗台上甚至床上,凡能利用的地方都堆满了书,俨然一座家庭图书馆。荣庆先生的许多文章著作就是在这里写出来的,许多书法作品也是在这里创作出来的。徜徉其间,欣赏着退楼独到的风景,深感荣庆先生精神家园之丰富。

    退楼是一处读书养性、谈艺论道的好地方。自己平时受各种俗事相扰,心态常常不那么宁静,有时拿起笔来找不到感觉,但只要抽空走进这间小书房,闻着清雅古淡的墨香,几分浮躁便会淡淡地消去,沉寂深处的艺术情怀重又涌上心头,颇有一些“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的味道。伴着窗前袅袅缭绕的一柱佛香,听着主人谈二王,谈李北海,谈董其昌,真是一种福分和享受。

    荣庆先生待人诚恳谦和,不喜虚浮张扬,言谈举止中流溢出翩翩君子之风,所以在他身边聚集了很多习书之人,都愿意向他讨教。他的复兴门与后来的香堂小院的退楼常常人来人往。而荣庆先生也没有一点架子,真诚帮助提携后辈。每次向他请教时,他都直言不讳地提出意见,让我受益颇深。有一次我给他看新近创作的习作,他详细评点一番后,又指出“阝”旁写得太大。事隔大约半年,在一次展览上荣庆先生见到我的作品后,欣喜地说:“大耳朵改掉了。”面对着这样一位诲人不倦、和蔼可亲的长者,我在高兴的同时,内心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有次我去退楼请教,看到荣庆先生正在专心作书,他端坐案前,如同一尊佛,优游不廹,怡然自得,完全进入了纯净的创作境界。这一幕令我深感敬佩。现代社会生活节奏快、压力大,易滋生急功近利的情绪,很难沉下心来,而书法则是一门偏于静境的艺术,需要摒弃功利欲念,散淡怀抱,甘于寂寞。我想,荣庆先生作为一位名家能有如此清和恬适的心境,大概得益于他与世无争、淡于名利的生活准则。荣庆先生十分注重人品、功力和学养,他认为,写字一途不必过于心重,倘若抱一种“玩”的心态可能要好。“沉浸其间,物我两忘,历时既久,其功必见”。

    荣庆先生曾经先后赠送我两幅作品。1995年相赠的是一帧扇面,写了赵子昴的七首诗,洒洒洋洋三百多字,楷中夹着行草,笔力明净爽利,圆融雅淡,章法布局独具匠心,是一件难得的精品。我每每欣赏品读,有时与朋友一起展玩,朋友见之爱不释手,有的还向我索求,都被我借有名款而婉言谢绝了。前两年,荣庆先生迁居香堂文化新村后,创作了一批稍大的小字作品,亦赠我一幅小斗方。此作与十年前的风格相比有了新的变化,古雅秀润,涵泳自然,文质彬彬,学养气更加浓郁了。荣庆先生是当代帖学名家,他的书法不仅深得意态优雅、悠游自在的魏晋风流,而且境界上直追赵子昴、董其昌的古雅秀润之高格,可谓奇逸潇洒,时出新致。

    荣庆先生对书艺的独到见解常常令我受益良多。我的字有一阶段追求放纵,但没有掌控好度,结体过于模糊,显得有些粗野,受到了荣庆先生友善的批评。他认为,忽视法度的精微完备,就会缺少精神内涵,书法应求雅求精,古人的传世经典都是率意与精致的极其完美的结合,故越看越让人着迷。运笔要有一种向上提起的笔势,用笔的前三分之一部位去写,也就是董其昌所云的“作书须提得起笔,不可信笔”。后来通过大量实践,这确实是帖学一路用笔的有效方法之一。荣庆先生还反复强调,参研李北海书法趋扁的体势是得古雅之意的重要门径。这些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荣庆先生做事谨严,他习惯把要办的事记在一张小纸条上,然后一一加以落实,不厌其烦。每次参加学术研讨会,也是用小毛笔密密麻麻地写好发言提纲,想最大程度的把自己的观点说出来,这些都给我树立了脚踏实地的高标风范。

    2005年,中国艺术研究院聘请荣庆先生为博士生导师,成立了“张荣庆书法艺术工作室”,从此,荣庆先生的书法教育工作从“业余”变成了“职业”,荣庆先生更忙了,退楼的风景中又增添了一道绚丽的色彩。

                                                            2008年3月9日

万花飞舞 发表于 2008-4-22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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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泉有言 发表于 2008-4-23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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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健 发表于 2008-4-29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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