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艺公社 发表于 2008-2-19 12:15

气息的坚守——唐朝轶书法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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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轶,四川金堂人。字知常,号图龙雕虫山馆主人,斋署镜秋书屋。《神州国光-金石书画》《中国典藏》杂志执行主编, 现为中南大学在读博士生,曾受业清华美院柳冠中导师。先后在北京大学首届书法研究生班、中国国家画院高研班学习。曾任《中国书法》杂志、《中国书法全集》编辑。作品多次参加国内外重大展览,发表各类学术文章数十万字。

气息的坚守——唐朝轶印象
         今天对于书法的热爱和学习实际上并不是像我们讲的那样充满着个性的追求与创造。相反由于身处这样一个媒体化的时代,很多东西一旦成为风气,我们也很容易被熏染而卷入其中。当代书法显然是寻着一条美术化的道路不计后果地奔进。美院里的学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将技术掌握到近似复制的地步,但很多人在这样的地步之后的下一步却很难有令人满意的进展。当艺术趋向于技术,这样的结果是必然的。

   对于书法技术化的反省有些人是与生俱来的,其实也毋宁说反省,因为假如你骨子里就有这样的超脱,又何谈反省呢?对于书法作为艺术的描述,我更愿意讲气息而不是技术。我觉得气息就是本质。

   书法作为文化在近世的变易中延续如果从另一个方向去看,或许我们会发现恰恰是那些有着深厚文化积淀的学者有着气息上的坚守,比如马一浮,比如谢无量。

   我以为无论是马一浮还是谢无量都不是那种刻意于书写的人,这也便是一种艺术观,书法作为一种修为,只是一种载道的手段,所以,马一浮他们的书法中那种笔夹元气,随手风流的气息自然而然,毫无刻意的造作和执着。近来有人论之如马、谢书是真正的气接魏晋风度或许很有道理。

   在北京接触的为艺的人渐多,而这其中四川人尤能给我留下深刻印象,唐朝轶便是其中之一。我感觉四川人为人为艺的真淳,或者可以表述为四川人入世方式的自信,就书法而言,四川书家绝少跟风者,他们都有着鲜明的个性,他们或许本身就是风气的制造者,这或许是他们的传统,前辈书家中如谢无量、刘孟伉、赵香宋都是如此。

   对于书法的学习,你的偶像也很重要,你的取法也自然会反应你的艺术品格和旨趣,朝轶在这方面给我的感觉格外突出,他对马一浮的心仪使我感受到一种久违的气息,我的直觉告诉我,那是很可贵的!马一浮先生的字取法在圣教序、欧阳通及朱熹之间,加之先生的学养,书法显出一派真淳的气息,这在今天看来,可以说马一浮先生的书法代表了一派学人的精神氛围,这样的一派氛围或气息或许才是书法作为中华文化真正需要延续和继承的。因此,朝轶对马一浮书法的热爱令我欣喜,也更钦佩他的勇气,展读朝轶的书法,你可以想到一些字眼:比如安详、清俊、简雅,那是一种缓缓而来的感受,宛如涓涓细流,虽无骇浪惊涛的刺激,却沁人心脾,长久不竭,我觉得这样的感受也很重要而且很珍贵,即对于一个艺术的欣赏者,你的呈现使他获得了什么这很重要,从朝轶的作品中我感受到那种对文化的依皈,那种对今天把艺术作为技术的反省和修正,我觉得朝轶在做着一件可以用“伟大”来表述的事业,他用艺术和心灵亲近昔贤,当今天的学书者纷纷以技术为能事,而且以炫技为乐趣和本事,忘却了艺术的本来,忘却了“书以载道”,忘却了“书为心画”,那朝轶做的可以说是在“为往圣继绝学”的事业,那是一种对先贤气息的接近和坚守,是一种真正的传承。

   祝福朝轶!
四千七百六年戊子雨水丁剑时在北京

书艺公社 发表于 2008-2-19 12:17

朝斯暮斯,写意游戏
——韩玉涛为唐朝轶书法集题词

书艺公社 发表于 2008-2-19 12:19

子常来京,倏忽五年矣。书艺大进,已自名家。其书敦厚而灵动,平正中笔锋每有玄机出之。夫书有法必依,又每有无法处。由气而引,由气而生,又所谓气息也。梁昭明太子云,文无气不立。书岂有异哉!松竹梅花堂乃治学之地,子常治学之余,忽而兴起,或行或草,皆有文气氤氲之象。观此行草手卷,笔生草草,张弛之间,动人心魄,可以称妙耳。——刘正成跋《怀素上人草书歌卷》

书艺公社 发表于 2008-2-19 12:21

知常所书殷商书契,能得其瘦硬遒拙之趣,沉着稳健,有宾翁金文书法遗韵。力避时人书甲骨文浮滑仓促之弊。若能在浑朴清苍中涉跋,是谓大气成矣。——吴蓬跋《甲骨文条幅》

书艺公社 发表于 2008-2-19 12:23

朝轶的进步是可见的,行草近年愈发灵动,得见古人清散气象。读了博士书,前面的路就更宽了。——张铁林

书艺公社 发表于 2008-2-19 12:25

朝轶录乡先贤谢无量先生诗扇面,书法古拙雅逸,亦有啬翁遗韵。时人目谢书“孩儿体”,习之者甚夥,谢一不小心成为“流行书风”的先驱。朝轶此作,笔墨沉静,结字平实,力避时风的矫情与怪诞,清逸可掬,可谓深知啬翁书法之三味者。——和州跋《谢无量诗扇面》

书艺公社 发表于 2008-2-19 12:26

书道之妙有二元素焉。性情一也,形式二也。一见才,一见性。兼得之者能造妙境。朝轶于书,既见性情,又能于点线间纵横开合,其嗜古又深,余以此知其造境当无极也。
——刘墨跋《张泌词卷》

书艺公社 发表于 2008-2-19 12:56

疏朗通透食指间,十樵放纵霜红闲。会得二爨汉唐意,满室生白香光仙。——吴香洲题朝轶行草书卷

书艺公社 发表于 2008-2-19 13:06

读朝轶的书法 □许宏泉     朝轶以他近6年的《中国书法全集》(分卷)编辑的经历,无疑对书法传统有着清晰的理解,这也是他极其关注传统书法审美意义在其创作中具体体现的缘由吧。

    当然,朝轶以“1970年代”的文化姿态,尽管表现着对旧学的一往情深,但在其书法的创作行为中却是无法(也没有必要刻意)摆脱“流行书风”的影响。流行书风只是一笼统的概念,其间仍然能够见其个性与性情,其艺术追求基点也是不尽相同的。只是作为这一时代的敏感者,他们对书写艺术性的向往与大多数人的审美殊途同归。

    朝轶十分警惕这种时尚或流行的取向,所以在他近期创作中,开始对明清以来学人翰墨的关注,寻绎这些非职业书家的审美自由心态和笔墨体验的随意性。同样,因为长期对经典书法的研究和临摹,无疑给自己创作思维增加了无形的制约,但他又并不愿意如影随形步流行书风“前辈”们开拓的方式—从民间碑碣版刻中寻找鲜活的语言和思维模式,而是另辟蹊径,通过对学人书法体味,寻绎文人对书法传统乃至经典作品的解读方式和笔墨阐释的独特视点,从而以一种新的审美思考来体验创作时对传统语言的把握。

    对朝轶近期创作的表现,他的很多朋友都认为已看不到原来的***,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我则力挺朝轶的创作思维,这一过程对一位艺术家的成长极重要,因为***毕竟经不起挥霍。我从朝轶近作中却真正地读到一个以文化心态去观感书法艺术性的审美视角的独立价值,这种思考使得他的创作方法更显成熟,笔墨与点线审美意韵更富有内涵,境界也显得开阔。或许我们依然还可以从表面上看到“谢沉马浮”的影子。朝轶并不避讳谈及他对乡贤谢无量的亲睐,喜欢他的直率天然,也喜欢马一浮的儒雅和精到。在他看来,书法并不是靠所谓的***一味泻泄或强烈的视觉冲击就能解决审美疲劳的困境,它的鲜活恰恰需要书写者本身文化信息的传达,就算是落入书卷气的老套套,但书卷气毕竟是这个时代书写者们所缺少的。而朝轶追求的可能并非止于此,他更多地去思考书法生存环境与笔墨生命的内在关系,书法如何走出传统又走近现代,那么,寻源又何尝不是一种思考?但,这又绝不意味着朝轶是所谓“新古典主义”的护法者。

    在我来看,我并不希望看到朝轶“变”的太快!

书艺公社 发表于 2008-2-19 13:07

遗貌取——唐朝轶的“捷径”□马啸
  在一般人眼里,唐朝轶或许是个不易接近的人。但一旦真正接触,你便会喜欢上他。
  在我许多年轻的书界好友中,唐朝轶是很独特的一位。这种独特,不是因为其性格、言行中有多少与众不同或怪异之处;恰恰相反,他是一位十分内含且善于听取别人意见的人。
  然而,这也正是他的独特性所在。
  大凡年轻,必气盛。这种“盛气”中包含着时代的朝气与活力,这是一个社会前行的动力。但气盛必伴随着浮华与躁动,故而,浅尝辄止或半途而废便成了我们这个时代的通病。

  朝轶年轻,但他并不“气盛”。温和甚至寡言,是他留给我的第一印象。也正是由于此种个性,使得他极易被人忽视。

  当今社会,是一个喧嚣、鼓噪的时代,一个人特别是一个与文化或与文化沾边的人,要“赢得”人们的认同,“获得”自己的价值,必先自我张扬、精心包装。这世间,大约没有人愿意寂寞更不愿意被忽视,所以人们争先恐后挤向前台。但世间充满着辩证的法则,比如位置,没有“后”便没有“前”,先行者的价值恰恰是由后进者体现出来的。况且,“后进”虽于政治或经济的实惠极少,但于精神或人格的好处却极多:一则可以免去许多世俗的干扰,静下心来做自己想做的事;二则 “后进”者人微身轻,较为“隐蔽”,为人或做事一旦出错,人们并不会太注意,他尽可以放下心来,反观自身,并慢慢改正这些毛病。大约正是由此,放眼望去,我们这个社会,那些浑身闪烁着“光芒”的“开拓者”,光鲜的外表下往往是一个满目疮痍的躯体,而那些默默的“劳作者”虽看去不堪一击,却往往有个强健的体魄与灵魂。

  朝轶有一颗平静的心,并且他年轻,因此在这世间不需要有太多的顾虑,他唯一要做的便是增加自身的营养,修炼自己的功夫。在平日,他也正是这样做的。

  唐人孙过庭说:“不激不厉,风规自远。”和平滋养、孕育着无限生机,平静的外表下蕴藉着无限的生命活力。就像表达自己的观点、主张不会偏激一样,朝轶的作品中没有过份情绪化的因素,即使是一些变化幅度较大的草书,他也不会放纵自己手中的那支毛笔,尽管时有俯仰起伏、参差错落,他都能做到张弛有度、节奏舒缓。所以他的作品,无论是工是写,无论真草篆隶,无论枯湿浓淡,无论徐疾疏密,无论长幅短笺,总能给我们沉稳、娴雅的美感。

  与许多人一样,朝轶最喜爱行草书的创作,究其原因,大约是简便、自由、轻松之故,很符合现代人追求悠闲、自我放松的精神理想。在世间,任何事物,凡利必有弊,行草简便、自由,却极易使后学者落入“陷阱”:一是书写的随意性。书写者往往随心所欲,任笔为体、聚墨成形(还名曰“创造”);二是实践的肤浅性。人们浅尝辄止,不求深入;三是风格的趋同性。人们像“追星”一样对某种正在流行的风格进行模仿,即使不是有意的,也很难逃出“时风”的魔掌。诚然,朝轶有借鉴甚至模仿,且十分地虔诚,但他是一位聪明的实践者,因为在他那里此两者仅仅是作为一种手段,就像人喝水、吃饭,为的是使机体滋润、健壮、鲜活。所以,虚心的唐朝轶通过作品呈现给我们的,既有清晰的笔墨路数和扎实的艺术功底,同时也有属于他自己的想像力和应变能力。一句话,他的书法,规矩与变化气质两者兼备,故尔颇为耐人寻味。

  除了聪慧、虚心、灵敏,朝轶还勤奋、好学,所以在我眼里,他虽年轻,却具备一个学者所具有的美德与品格。眼下,他一边随着清华一位名师攻读艺术学博士,同时兼着三份档次与品位极高的杂志的主编或主笔。此番才干,如今像他这般年纪的人很少有人匹敌。
  一如其个性,朝轶书艺尚虚、尚淡、尚古雅。他的书作一眼望去,疏疏朗朗,清奇散淡,一派天趣,无论完善与否,均无时下流行书风的那种做作或刻板。即使在前些年,他多取碑版之法入书,仍将自然和谐、舒畅随意放在首位。近来,朝轶更多师法谢无量、马一浮等近现代大师。原因很简单,这些先贤的遗墨,无化用笔、结字还是章法,均有疏朗、散淡、奇逸之个性魅力,此正符合他的追求与理想。正是这种精神的契合,使得朝轶并没有花太大力气、太多时间去逐一实际临摹,只是 “心摹”,笔底便有了那份松灵与超逸。
  传统是一种宿命,所以我们的眼前许多的路尽管大都指向前方,但终了却又都回到了原点,艺术也不例外。处在命运的漩涡中,中国人采取一种聪明的办法来抗拒艺术的宿命,这便是——遗貌取神,既学习传统,又超越它。貌是躯壳,神是灵魂。躯壳沉重而有限,灵魂空灵而永恒。遗貌取神,使我们摆脱了躯壳的牢笼,腾升了精神。由此,看似妥协的东方艺术,不断赢得了超越和时代的意义。

  遗貌取神,也正是朝轶的学书之路。正像他读书、为文,做事,不尚“规矩”却能举重若轻。
  ——唐朝轶能以不长的人生经历和不长的学书时间便从某个局部较好地理解并把握了文化与艺术的精义,或许全凭着他的那份“遗貌取神”的本领。因为,当我们将一切的规矩与法度放在了心里,我们的足下就会变得轻盈与飘逸。

                                          (作者单位:中国国家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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