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刘炳森” 系列之三:我所认识的刘炳森先生
引文最近,曹宝麟发文批驳已仙逝的刘炳森先生,并邀请了华人德 、石开、 胡圣虎等人来助阵。言辞之偏激很难让人相信是出自几位大学教授之口。曹文(第一篇)的结尾用词:“功败垂成,野心落空,真是老天有眼.”让我感到震惊!这种咬牙切齿的诅咒文辞,真的很难让我相信这是一篇只是作为评论功过是非的小文。此时华人德也发文斥责刘炳森先生为“阴鸷骄横者”。坦白的讲,我看完曹宝麟的第一篇文后,在我的脑海呈现的真如一部武侠小说中常见的场景:一个怀深仇大恨多年后得知仇敌已入黄土后奔突坟前,劈碑掘土的痛恨狂态。
曹宝麟、华人德 、石开这几位当今书坛的大腕与刘炳森先生年龄相差不大,在中国书协共事多年,他们为何在刘炳森生前假意奉迎,不敢说半个“不”字,如今眼见刘先生仙逝,人走茶凉,才纷纷跳出来咒骂指责,有很多人说这是“掘坟鞭尸”的行径。
难道刘炳森先生真如他们所指责的那样?因此有了“真实的刘炳森” 系列文章,我希望向广大网友重现一个“真实的刘炳森”,并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会有更多人站出来说话,还刘炳森先生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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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张虎
(中国艺术报社社长、中国书法家协会副秘书长)
在我的印象中,刘炳森先生就像一头牛,走起路来一阵风,嗓音洪亮,身材魁梧,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去年春节后,他血压太高只能静卧,没能去日本。过了些时日我见到他问起这事,他说:当时日方也非常理解,还是身体重要。在我的印象中,他只是三高,即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后来,见他逐渐消瘦,我便认真提醒他注意身体。再后来,就很少见到他,打电话也无人接,我开始对他的身体健康担心。这时,各种传言也不时入耳。后从朋友那里得到可靠消息是他患了肺癌。即使如此,我也相信:在科技发展的今天,他又是这样一位名人,一定能够得到很好的治疗,一定会康复,况且他还懂得医道。
我清楚记得那是在1982年,我们在一次闲聊时,大家谈起身体状况,当我说我有些神经衰弱时,他说他也患过此病,后来吃了中药就好了。我一听兴奋起来,什么时候我也试试?他顺口说:我给你那个药方。我立即拿出采访本,他拿出笔,在我的采访本上写下了药方。
我拿过他写的药方,感动不已。他是书法名家,对中医也这么熟悉。他得了这个病,中西医结合,治好病应该是没问题的。为了让他安心治疗不被干扰,我在手机上给他发过几次信息,劝他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一定能战胜疾病。他在回复中说:谢谢老弟关心。去年10月1日,我发短信想去探望,他回复说正在治疗中,大夫让回避来客,到了元旦以后,就不见他的信息了……我心里总在暗暗祈祷:他会渡过难关,身体会好起来的。谁知,他还是离开了我们。
他的逝世,使我万分悲痛;他的逝世,是中国书法事业的巨大损失,使我们失去了一位杰出的书法大家!
我认识刘炳森先生是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后期,他在书坛已经崭露头角,和范曾先生相提并论。那时,他们每月在北海画舫斋组织一次“北京书学研究会”的活动。经朋友介绍,我参加了他们的一次活动,并认识了这位青年书法名家。而真正交往,是在1980年5月中国书法家协会成立的大会上。作为北京日报记者,我参加了这次大会并进行了采访,写了篇《春风和煦满书坛》的通讯,其中,对刘炳森先生是这样写的:“以隶书见长的书法家刘炳森,虽已进入中年,但在书法界众多的老前辈面前,还算一个‘年轻’的后起之秀。他说,这几年有一个群众性的‘书法热’,不少工厂、学校、部队经常请书法家讲课。有一次他到延庆讲书法课,参加的人非常踊跃,有社员、知识青年共三百多人,有的从六十里地以外骑着车赶来听课。他说:‘人民的需要,就是我努力的方向。’”
为了美化版面,我还请刘炳森先生用隶书写了一个标题。
从此,在以后书法活动中,无论是写春联、书法笔会、交流、讲学,参加展览、出作品集,他身体力行,实践着自己的诺言,并走出了一条辉煌的路。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我由北京日报调到中国书法家协会工作,与刘炳森先生的接触就比较多了。开始,我们的称呼是“先生”和“同志”,后来就是“老兄”和“老弟”了。我发现,他不但对书法艺术执著地追求,隶书、楷书、篆书、绘画的艺术成就卓著,而且他的钢琴弹得也非常好,歌儿唱得也好,可谓多才多艺。他写的诗、词、楹联,对仗工整,平仄讲究。他这个人非常聪慧,也非常要强。为加强与日本的书法交流,他自学日语并运用自如。二十多年来,他一直用日语为日本驻中国大使馆工作的夫人们及爱好书法的工作人员讲解中国书法,只要不是因公出差出国,他都按时开讲。他的学生不只是在中国桃李满天下,在日本也为数不少。在中日交流中,他用日语唱《北国之春》,已是让我和日本朋友们称赞不已了,可他并不满足,一次他跟我说:这不算什么,日本有一个歌,挺难唱,一般日本人都不敢唱,我也学会了,联欢时,我就唱这支歌,让他们也看看:你们难唱的歌儿,我们中国人也能唱!一次与日本朋友交流中,我听他唱了这支歌,日本朋友竖起大拇指,直称赞:“好!好!”
在当代书法事业发展中,刘炳森的隶书开一代新风,端庄、秀美,雅俗共赏,1979年,他为上海新华字模厂书写的字模范本《现代汉字隶书》,共收入7826个常用汉字,即为现行的电脑系统中的“刘氏隶书”字体,已被广泛应用。除他的隶书字帖、碑文以外,他用楷书书写的碑文、字帖为数也是很多的,应当说他为中华文字宝库作出了突出的贡献。
刘炳森先生的出名,还与他写了众多的牌匾有很大关系。不说国外,就神州大地来说,从北京的“萃华楼”、“新侨餐厅”、“北京市百货大楼”到全国各地的宾馆、饭店、企业和文化事业单位,他写的牌匾可以说是遍地开花。别人也托我求刘先生写牌匾,他也都应允书写,但在写之前,他都要问:“简体字还是繁体字?”刘先生不止一次地跟我说:前几年写的“北京市百货大楼”,因“货”和“楼”字是繁体字,让他重写简体字,如果不写,有关部门要天天罚款。当时做这个牌子花了10万元人民币,如果再换下这两个繁体字,还要花上几万元。对此,他十分感叹!
他不止一次地跟我说:实际上,繁体字与简体字并用并不矛盾,只要分清场合,妥善运用,就会收到很好的效果。如果用清一色的简体字搞展览,从艺术效果看,可能不会令人乐观。繁体字在书法艺术创作过程中,特别是结构变化和笔画的流美,更能使书法家巧妙地作文章。如果一律用简体字,在艺术上相对就减少了一部分内容,甚至会单调乏味。他这一番话,道出了广大书法艺术家的心声!
1990年7月,中国书协、中国美协和中国摄协在北京顺义潮白河畔开会,晚上是自由活动。刘先生找到我,拿出一叠子写得密密麻麻的稿纸。他说:老弟,你是写散文的,帮我看看,这样写行不行?我也想把我的经历用散文写出来,一方面是回顾回顾过去,二是不要忘本。当时,我看了他写的《炳义大哥》这篇散文,他写炳义14岁已参加革命,由于坏人告密,晚上炳义被包围了。炳义把灯熄灭,拉响手榴弹,趁机从窗口逃了出去。但炳义英年早逝,24岁就离开了人世,离别三十多年,他一直未忘这位颇多坎坷、侠肝义胆的大哥。我读后为之感动。
[ 本帖最后由 中国书法收藏 于 2006-8-15 20:11 编辑 ] 接着,他还跟我讲了他辛酸多难的经历。他四五岁时父亲就不在了,孤儿寡母从北京回乡下武清,他靠母亲养的七八只鸡下的蛋换取上学的笔、橡皮、本等文具。“文革”期间因成份高,母亲被迫害致死,妻子被折腾得精神有病,7岁的小孩也没被放过。妻子到京治好病说:“就是在北京喝凉水也不回去了!”一家5口住在故宫西角楼下10平方米的小房子里,没户口、没粮票,经济相当困难。他为生活计,每画一只小熊猫可挣2分钱这等活都做。那时,他给人写了字,别人给点粮票,他也就很心满意足了。一个1.83米的大个儿,体重只有55公斤……我听了心寒、心酸。他还说:自身的福祉来自于国家的祯祥。谈起后来社会地位不断提高,知名度也越来越高,生活得到了改善,他又是那样知足、感恩,他没忘记过去教他文化、书法、音乐、美术的师长们,他没有忘记帮助过他的领导和朋友们……我被他所叙述的情景所感动,诚挚地给他打气:“老兄,您就这么写吧!您的经历一定会感人肺腑,引起共鸣!”
就这样,在潮白河开会3天,他完成了散文《西门庄的情景》。文章末尾写上了“1990年7月24日写于顺义潮白河畔”。
到了1999年12月28日,刘先生送我一本作家出版社为他出版的《紫垣秋草》散文集,共收入他写的40篇散文。这些篇散文,有的是在书房里写成,有的是在合肥、昆明、乌鲁木齐、上海、深圳写成,有的是在归京途中写成,有的则是在日本、美国、朝鲜完成的。他的每一篇散文都写得那么真切,那么动情,那么直率,那么朴实,那么实在感人。
要知道,无论是出差还是出国,时间已是够忙的了,而他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在写他的散文,在写他的经历,在写他所想、所感、所做的事。在这一点上,我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
还是在1993年,我随刘炳森先生带领中国少年儿童书法团赴日本进行书法交流和友好访问。这是日本千叶县成田山新胜寺一年一度少年书法交流的互访。在第二天进行书法交流时,中日派十多名少年挥毫,写完作品,由中方进行点评。刘先生跟我说:“虎老弟,今天由你来点评。”无论从威望和影响来说,都应该是刘先生,可他执意说,他已代表中方致了开幕词,这是分工。无奈,我只好从命,不拂刘老兄美意。
针对中日少年儿童写的书法,我首先赞扬并肯定了中日少年儿童执著书写的认真精神,接着,又分析了中日之间书法的特点,即中方比较注重传统,从写的作品中一眼就能看出写的是历代名家的传承,而日方这方面不太明显,但对内心要表达的思想情感比较明确,大字比较多,如“美的世界”、“书道”等,各有千秋。
谁知,日方一位书法大家非常激动地拿着几本杂志直率地说,他不同意我的看法。他认为日本少年儿童的书法之好是无可厚非的,等等。这弄得我们一行人莫名其妙。在晚宴上,刘先生向那位先生敬酒时跟他说:你曲解张虎先生的意思了,张虎先生并未贬低日本少年儿童的书法,只是说各自的特点……然后刘先生又走到我跟前说:我已经把上午笔会的事向他解释了,他也感到很不好意思。他说,他一会儿要向你表示歉意。你就别说什么了。
果然,不一会儿那位先生在向我敬酒时表示了歉意,我也回应了一句:相识未必都相知啊!俩人碰杯,哈哈大笑起来。当天上午那种尴尬与冷战的局面烟消云散了。炳森兄的所做所为,既表明了我们进行书法交流的目的,又加强了中日书法家的友谊,也充分地表现了炳森的为人厚重和大气。
随着祖国经济的日益繁荣,书法事业也蓬勃发展,刘炳森先生由中国书协常务理事被选为中国书协副主席,中国青联委员,全国政协常委,后还被选为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中日对外友协理事等等。名誉和头衔越来越多,社会地位和影响越来越大,一个人,一个单位都以有他的墨宝而感到荣耀和自豪。喜欢的人多,需要的方方面面也多,而他手中只有一支笔啊!他是个非常热诚的人,为了满足各方面邀请和需求,可以说,他竭尽了全力。有时,他一天参加9个活动,我有次找他,见他刚刚从俄罗斯回国,没过几天,又去台湾,从台湾回来没几天,又去日本,还要参加展览、会议……就是今年元旦前澳门书协主席连家生在京搞展览,那时他的病已相当严重,还打电话给予祝贺,我们听了都非常感动。他患病前,我曾劝他:老兄的频率低点,多多保重啊!他无奈地笑笑说声谢谢,摇摇头:没办法……
近十几年来,刘先生为家乡、为社会、为贫困学生、为“何二水书法教育基金”慷慨解囊捐款达300多万元。这300多万元钱,是他用笔蘸着墨汁,在宣纸上一笔一笔写出来的,每一笔都是他付出的心血啊!他确实富足了,可他没有忘记家乡的父老兄弟,他没忘记对社会的奉献。他自己非常简朴。你很难想象,这样一位大书法家,出席各种社交场合和出国访问,都是在离他住地不远的工人体育馆的小地摊理的发,他跟我说:花上三五块钱,理得挺好。按说,他这样一个大书法家,往来的信封、信纸应该是特别讲究,上边印上自己的斋号什么的,可是,他给我写的信,是别人给他用过的打印信函的背面;用的信封,也是别人给他的信封打个“×”,背面写信寄给我。他把写字剩余的每一个小纸条都留着,舍不得丢掉,留着写个便笺、题个书名什么的。这就是他的不忘本,坚持勤俭持家。他未忘记自己是从苦日子中渡过的。在书界,这也成为人们的美谈。
刘先生一生好学,永求进取、不服输也是很突出的。他40多岁学日语,50多岁学开车,60多岁学电脑,对这么一位聪明好学的兄长,我常常羡慕不已。可他却说:甭怕,只要学,没什么难的!在书法家中,他是第一个学开车的,不但北京城区到处跑,还常往来京津高速公路,天津武清老家那里有他一个“家”,写字清静、少干扰。
有一次我们参加中日书法家宴会从人民大会堂走出来,他说:“今天我自己开车来的。”我觉得新鲜,惊讶之际,他拍一下我的肩膀:“以前净坐你的车,今天我开车送你。”欣喜之余,我坐上了他的车,那时我住劲松,他住工体北里。我说:我就坐到东单。他执意要开到劲松送我:“自己开车方便,没几分钟。”他爽快地说。在车上,也可能是怕我不放心,他说,他为了练车,开始专门去自由市场,哪儿人多、哪儿胡同乱上哪儿开,那个地方都能开了,还怕在大街上走吗?
正说着,车到东单,忘了拐弯并线了,被执勤的民警拦住了:“把驾驶本拿出来!”
见此情景,我急忙下车,跟民警说:“同志,我们错了,下回一定注意。”见民警要扣本,我急了,指着东单北边横框上写的“银街”两个字说:“这是中国书协副主席、著名书法家刘炳森先生,你看,‘银街’两个字就是他写的,咱北京用的‘户口簿’三个字也是他写的。”
那位民警打量了我和刘先生片刻,没有言语,转身向岗楼走去,与一位民警谈了些什么。一会儿,另一位民警走了过来,很有礼貌地向我们敬了个礼:“让你们受惊了。刘先生的大名我们早就知道。”
“我们错了。”我俩说。
“越是名人,越要注意交通安全。”我俩连连承认错误。炳森兄开着车把我送到家门口,我还直不好意思地说:“这都是老兄为送我闹的。”“快回家吧!”他开车走了。我目送着他的车直到没影儿了才转身上楼。
在我的心目中,他不仅是我敬仰的书坛大家,而且还是一个令人尊敬的兄长,处处关怀,甚至一些小节,他都热心关照。有一次在一个宾馆参加外事会议,他指着我的头说:“你的头发别老这么像个鸡窝似的!”
我这个人平常大大咧咧,不修边幅惯了,虽西装革履,但头发总不如刘先生那么仪表堂堂,听老兄这么一说,忙用两只手向后梳起来。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白梳子递给我:“给你,让你的头发规矩点。外交场合一定要注意礼仪!”
到现在,我还珍藏着刘先生送给我的这把梳子。它虽说值不了几个钱,这种梳子宾馆也常备,但这是刘老兄对我的一片真情关心啊!
他对自己要求严格,在艺术上一丝不苟,但对于求进取的年轻人,又是经常提携和宽容。我和他经常参加书法大赛的评选,每次评选,他总是看了又看,看到有些书法因一些硬伤被淘汰,他总是感到惋惜;也有的是多了一点,少了一笔,不规范,他跟大家商议:这张字不错,就因为这儿多这么一笔刷下去,多可惜呀!于是,他用舌头舔了一下多的那一笔,用手把它挖下去。“这样行不行?”大家拍手称绝;遇到少一笔画和写的不到位的,他建议让作者重新补写一下。刘先生爱才如命啊!他希望有更多的青年书法家茁壮成长起来,这样,我们书法大国的书法事业的繁荣发展才有希望啊!
刘先生为人正派,胸怀坦诚,敢于仗义执言,为了促进书法事业的发展,他提倡书法也应百花齐放。他不止一次地跟我说过:有人说我反对流行书风,不对;流行书风也是百花园中的一朵花,我还追求创新呢。我只是反对借流行书风写丑书,写出来的字让人不认识。我们要继承书法传统,提倡创新,创新是发展而不是倒退。我们既不能数典忘祖,也不要愧对今人和后人。
这就是我认识的刘炳森先生。
给北京的厕所题过字--访“平民”书法家刘炳森
30多年前,在小酒馆里,几个学生在喝酒,酒钱是其中一个叫刘炳森的人用毛笔字替代的。用字换酒的刘炳森,谁想到几十年之后,他却成为中国书法大家,他的书法成为珍贵的收藏品和艺术品。在北京的大街小巷,大饭店和老字号的招牌很多都是刘炳森题写的。刘炳森的名字在北京已经家喻户晓。刘炳森现任北京故宫博物院研究员,还担任中国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全国政协常委。
刘炳森在上海出生,毕业于北京艺术学院美术系;他的山水国画功力深厚,书法更是出类拔萃。他以隶书、楷书著称于世,兼长行草。他继承传统,功力深厚,书风凝重稳健,而又俊逸潇洒。他的隶书在传统功力基础上独具创造性,因其擅长音乐,他的隶书经常显露出一种韵律之美。经过数十载的勤奋耕耘,他的成就斐然。其出版物有:《刘炳森楷书千字文》、《刘炳森隶书千字》等几十种,发行总量近300万册。刘炳森的书法艺术,不仅国内知名,而且名扬世界,他已三十余次东渡日本,还出访了北美、西欧和南亚,有人跟刘炳森开玩笑说:“难道你的名字能题所有的地方吗?比如厕所。”不料刘炳森却笑着回答:“我确实给北京的厕所题过‘厕所’两个字。”从这个小事上可以反映出他的人格,他说:“给厕所题字也没有什么不好,如果外宾来参观,看到北京的厕所上面都有文化的痕迹,岂不是很好吗?”
刘炳森的书法可以称之为大俗,俗到给厕所题字,也俗到连每个北京人的户口本上面都有他的字迹,但也可以称之为大雅,雅到变成了无声的音乐,无形的图画,无音的语言,变成了象牙之塔中的珍宝。刘炳森的作品堪称雅俗共赏,情趣盎然。
刘炳森来自平民,又把自己的成就奉献于平民,他是一个伟大的平民艺术家,他经常对平民百姓无私捐款。当刘炳森得知一位绘画大师身患重病,需要帮助时,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写出一幅巨幅书法作品,一大早亲自把作品送到集资会场,关切地问询其人的病情,他连饭都没吃,也不要任何回报就悄悄地走了。他不知用这些作品解救了多少急需帮助的人们。刘炳森善良忠厚,性情温和大度。“文革”之中,他的一个亲人精神上受到刺激,痛不欲生,他怀着极大的忍耐力,为他排忧解难,鼓励他在精神上坚强起来,面对残酷的生活。刘炳森见人总是面带微笑,说话不急不慌,娓娓道来,从来没见他对谁发过脾气。作为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刘炳森把真善美奉献于社会,多次为灾区、希望工程、慈善机构、学校捐资。他曾分别捐资3万多元和1万元,支援灾区人民;他曾为北京慈善协会孤寡老人捐资2万元;他先后几次在家乡武清为希望工程和修桥建设奉献资金累计达130万元。
刘炳森的作品中有一幅小品,字数不多,内容不繁,却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幅作品是“平淡从容”四个隶书大字。这恰好是他高尚心境、超脱性情的写照。他的平淡,是热烈之后的平淡,是悟透丰富人生之后的平淡,是禅境的平淡。刘炳森的从容,是身经百战之后的从容,是不用任何掩饰的从容。
---------------------------------------------------------------------------------------------- 一代中规中矩的书家,令人敬佩!——愚砚 终于有人用刘炳森的真实事迹来反驳曹宝麟老师的发言。请大家以理服人,拒绝谩骂,免得伤及曹刘的脸面。 刘炳森是将书法的实用性和艺术性结合得最好的艺术家,毫不夸张地说,有黄种人居住的地方就有刘炳森的字。上世纪70年代所书隶书字样六千七百余字输入电脑,已为国内外广泛使用。城乡贸易中心、吴裕泰等题字,老版“户口簿”三个字……都出自他手。
刘炳森先生艺德值得人怀念!——
刘炳森先生艺德值得人怀念!—— 刘先生传统功力如此深厚,不是现在一些没抓几天毛笔就嚷着成名成家的人可以相提并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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