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比夫大15岁——吴琼《我写我心》自曝姐弟恋
[这个贴子最后由雨悦在 2005/06/02 10:42am 第 1 次编辑]吴琼《我写我心》自曝姐弟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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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琼曾与马兰等五位年轻演员并称为黄梅戏的“五朵金花”,在艺术事业的巅峰时刻,她改行唱起了流行歌曲,不惑之年,又产生了一段“姐弟恋”,和比她小15岁的青年演员阮巡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吴琼推出《我写我心》记录了她的艺术生涯,成长历程,并以朴实的语言讲述了她与小她15岁的青年演员阮巡的恋爱经过,展示了吴琼作为“黄梅歌后”和一个普通女人的心路历程。
东方出版社出版 吴琼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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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琼,安徽省芜湖市繁昌县人, 1975年进入安徽省艺术学校黄梅班。 1980年进入黄梅戏剧院。1992年调到北京中国广播艺术团改唱黄梅歌。她主演了《女驸马》,《凤铃》,《孟姜女》,百集黄梅戏《戏缘》等。曾被评为黄梅戏全国“十佳演员之一”。吴琼以唱功见长,声音委婉、动听,如珠落玉盘余音绕耳,能高能底、能细能厚。她在“五朵金花”中是最小的,也是公认唱功最好的,她声音委婉动听,如珠落玉盘余音绕耳,能高能低、能细能厚。她扮相俊美,举手投足恰到好处,动作自然到位而不造作,能悲能喜,不管大戏小戏都能成功把握。被称为“黄梅歌后”。
妻比夫大15岁——吴琼《我写我心》自曝姐弟恋
http://book.qq.com/images/book/wxwx/a7.jpg第1节:吴琼内心的自述(图)
第2节:我的初恋是十九岁(图)
第3节:我和阮巡的爱情(图)
第4节:被青春撞了一下腰(图)
第5节:确定三和七的关系(图)
第6节:挥霍挡不住的***(图)
第7节:给一个放纵的理由(图)
第8节:阮巡哭的非常伤心(图)
第9节:深夜点燃***之火(图)
第10节:别后心情 思念隐痛(图)
第11节:讨厌伪君子的男人(图)
第12节:满街都是带刺的玫瑰(图)
第13节:曾经爱情的誓言(图)
第14节:曼特莱斯-情人
第15节:夜晚的风轻轻的吹拂
第16节:我第一次去阮巡的家
妻比夫大15岁——吴琼《我写我心》自曝姐弟恋
第1节:吴琼内心的自述(图)http://book.qq.com/images/book/newbook/a1.jpg
眼下名人写书似乎很流行,但这与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不是名人,我也从来不希望别人把我当作名人。我一直认为,我最真实的身份是演员。至于这本书的缘起,实属偶然。
2003年4月底,一场突如其来的“非典”把人们原有的生活秩序打乱了。那时候,我原本准备在合肥举行黄梅戏个人展演活动,算是一次怀旧吧。其间,我回了趟北京,没想到“非典”使我滞留。于是,一切仿佛静止了。人一闲下来,心里便很茫然。
或许是心血来潮吧,一个下午,我坐在电脑前突然有了一种冲动,想把我和阮巡从相识、相知到相爱的经历一点点梳理出来。这心思一旦形成,便欲罢不能了。曾经那些模糊的事情如同摄影师的暗房作业逐渐在眼前清晰起来,蓦然回首,我好象于黄昏中看见了自己从前的身影。
从前这个词,在今天看来真的显得有些遥远了。
有一天阮巡对我说:“我今天才发现,你真正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你怎么想起来要写书呢?我服了。”
“你想看看吗?”从未想过我的东西可以示人,阮巡是第一个读者。
“你写的,我想看。”他说。
“真的?假的?”这是我们常用的口语。
“真的。当然是真的。”
“非典”之后,拉杂写下的这些文字都闲置在电脑里,直到我和阮巡结婚前夕,才引起再次关注,竟有些陌生之感了。但我想把这项工作继续下去。
父亲曾经笑着问我:听说你要出书?他接着又说,你还能写出一本书?
我想我会的。
其实对我而言,写,只是一种内心的表达方式。我写的,不过是一个真实的女人以及她真实的经历。
我写我心。
2005年3月24日于北京寓所
我想,人这一辈子,有些事是可以不说的,有些事是必须面对的,有些事可以避免,有些事又是无法回避的。
我其实是一个很平常的女人,可是这么多年来,还一直误以为自己是一个天资聪慧,有些悟性的才女。因此由着性子东闯西荡,耍着十八般武艺,以为别人能的,自己也能,别人会的,自己也会。写写歌,作作词,拍电视,搞创作,自以为是在施展聪明才华,但在别人看来,或许就是雕虫小技,白白送去了大好青春,耽误了几许美好姻缘,错失了无数优秀俊才。
如今发自肺腑的感叹,原以为自己会有后悔的断肠,会抓心挠肺,但可笑的是,自己从来就没心没肺的。已临不惑之年,还稀里糊涂悠哉游哉,过着洒脱的独身生活。母亲在世时常常为此着急发火,如今她老人家已经离我而去,老爸也无奈,不知该怎样劝我,小妹苦口婆心,我却不为所动。
都说爱情是可遇不可求的,他们或许不知道,冥冥中我在等待属于我的缘分......
好容易,我就遇见了他!等着了他!要嫁了他!谁想到,亲人惊讶,朋友相劝,旁观者摇头,知情人叹息,总之一句话:你想好了没有?你可要想好了!这事可不靠谱哦!
我想好了。我只是选择婚姻,又不是抉择生死。
我知道我的选择不符合常规也不违背常理,我比他大十五岁。而他也只是一个平常的男人,没有什么名气,没有什么经济能力。但已坠入了爱河的我们却无法自拔,在世俗的争议面前还是选择了彼此。我很高兴自己选择了他,也庆幸他选择了我。
本来,我们是可以沉默的,可是,我们无法沉默,因为,我们都是真实的人,我们不想回避。
也有好友善意地说,不要对外人说你们之间年龄的差距,就说大不了几岁,可是我们谁也不愿意改变自己的真实年龄,把他说大了,他不乐意,把我说小了,我不情愿。
那么,就让我们真实面对吧。这样反倒轻松了,一下甩掉了很多的尴尬和难堪。
这个如今成了我先生的男人叫阮巡。
说实话,我和阮巡刚刚恋爱的时候,最怕和朋友聚会,本来大家很高兴,大概是这些朋友事先已经略有所闻,所以一见面就开始打量你,然后,交头接儿一番,但又不好直接问我,可是又忍不住好奇心,于是就总是用暧昧的眼光看我们。明明知道他们的意思,也理解他们的好奇心,可是,我们也不好主动介绍,只好忍耐着听他们悄悄的说,细细的评,看他们相互传递着彼此的判断,议论着我们的年龄差距。明知道他们是善意的,可是这种善意让我们不舒服。终于,站出了一个欲言又止犹豫不决的,怯怯地问阮巡多大了?阮巡说二十五。那人就很吃惊的看着我,我立马就说,我四十。感觉这回答后面紧跟着一声锣。
我们都不想让年龄的问题来困绕我们,我们要面对的困难压力已经不少,何须又给自己套一个紧箍咒呢?记得以前有一个朋友的妻子也比他丈夫大,原先我总以为他们只不过相差五六岁,后来无意中听朋友说相差十多岁,我很吃惊,谁知朋友说,相差五岁和相差十岁有什么区别吗?我想也对呀,已经相差了,多少重要吗?只可惜,数年以后他们还是分手了,这好象都是大家预料中的。也就像现在的我们,大家把例子举给你看,前车之鉴啊!可我还像是看不懂似的,一味的给自己织一张网,建一堵墙,把自己放进去,放进所有人都不看好的围城里。
我不奢望能白头偕老,也不承诺能地久天长,三年五载觉得不错,八年十年我很满足,十五年二十年是惊喜,一辈子那就是奇迹,奇迹毕竟是少而又少的,但是有。我们的婚姻会不会出现奇迹呢?我们都不知道,但是我们期盼着,更重要的是,我们会尽心尽力。
妻比夫大15岁——吴琼《我写我心》自曝姐弟恋
第2节:我的初恋是十九岁(图)http://book.qq.com/images/book/newbook/a2.jpg
一直以为我会独身,直到遇见了他,一个比我小十五岁的男孩。
称他为男孩,因为,那时他才二十五岁,在我眼里他就是个男孩。
结婚,还是不结?这个问题在我四十岁时,终于被提到了议事日程。
四十岁的女人,应该说,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不敢相信,一个自以为会独身的女人,现在执意要嫁给一个比自己小十五岁的男孩。
对我的这桩婚事,所有的朋友,没有不摇头的。
我的初恋是十九岁,现在看来也算不上早恋。但我对婚姻一直是恐惧的,每次,当我嗅到爱情要向婚姻变味的时候,我就预谋着逃跑,好莱坞大嘴明星朱丽亚·罗伯茨曾演过一部叫做《逃跑新娘》的片子,而我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一个逃跑女友。
我不知哪来的怪念头,每当想到要把自己放进一个婚姻的笼子里,就会害怕,我知道,自己将要失去的不仅是自由,必要时得放弃诚实,甚至学会欺骗。
是看多了周围诸多失败的婚姻吗?我也说不清楚。但有时,我又会幻想婚姻,可还没等我在幻想中绽开笑容,恐惧又侵入我的神经。就这样,在恐惧和幻想的交替中我依然独身着,我似乎没有察觉,细细的皱纹已爬上了眼角。
虽然是独身但不是单身,因为我一直和父母、小妹一起生活,母亲去世后,小妹也成了家,但我们依然一起过着大家庭的日子,所以,我以为单身与独身还是有区别的。
四十岁的女人,还没有自己的家,这让好多人为你着急,亲朋好友一年一年的寄语,就像家里每年贴的福字似的不带重样的。我也好象习惯了面对,依旧稀里糊涂地过着,或许还没有遇着让我动心的,也不想就这样把自己给嫁了。
2002年的三月,春天来的似乎比往年早,桃花已经开了,很小的时候听人说,三月出生的人,命里带桃花,我就是3月出生的。
三月的桃花,让人怀想。冬眠的心会小心地慢慢舒展开,春天的风,暖暖的吹过来,心开始轻轻的荡漾,算是春心荡漾吧!
也许可以发生点不一样的东西?每个春天我都这样希冀……
在我生日的前几天,我的心再次被一个古老的字眼——爱情——重撞了一下。
没有防备,冥冥之中也没有感觉到有月老的暗示,2002年桃花盛开的时候,二十五岁的阮巡走进了我的视线。
我们都是三月出生的,春天里的生日,都属于命带桃花运的。
他的生日比我迟几天,但是,这一年,我的生日比他晚一天,因为,我过阴历生日,每一年的日子都是不一样的。
我们相识在VIDEO片场。
《魂断蓝桥》是我自己创作的一首歌曲,讲述的是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拍摄音乐电视需要一个男演员。
开拍前几天,制片为我提供了两个人选,一个是在《***燃烧的岁月》里扮演重要角色,另一个是在《刘罗锅》里扮演嘉庆皇帝的。说实话,当时,这两个演员在我的印象里都不深,制片问我定谁,我说:“就小皇帝吧!”其实,《***燃烧的岁月》正在热播,也不知为什么,神使鬼差的就定下了他。
在前往京郊门头沟方向的途中,我们的一辆设备车给警察叔叔拦住了,大家纷纷下车,有的去和警察叔叔说好话,有人站在车外伸胳臂抻腿,有的在抽烟。他站在清晨的阳光下,穿着发白的牛仔裤,黄黄的毛衣,有些耀眼。
“怎么样,那个小伙子?”制片过来说。
“挺好的!”也许,这就是一句常用的话。
远远的看去,这是一个很清纯的小伙子。
警察叔叔例行公事似的查看了司机的驾驶本,挥挥手让我们走了
好几辆车一直往西边开,一路上总也看不见我们想要的景色。因为早上起的太早,加上连续作战好几天,我已经犯困了,脑袋在化妆师与助手之间来回晃荡。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喊:“到了,到了,就这儿。”
化妆师推醒我:“快!醒醒,要不一会眼睛该肿了。”化妆师一般都这么说。
抬起我那张半成品的脸,因为化妆师只给我涂了底色,我看见不远处有一座桥,很破旧,很有个性,符合我的想象。
走出汽车,大家开始忙碌起来。我看见穿黄色毛衣的小伙子独自坐在车里,我想,可能是第一天到我们组,不熟悉,所以有些拘谨,但他看起来还是要比他的同年人显得沉稳一些。
“你好!我是吴琼。”我走过去伸出手,很自我,有些做秀。
“我是阮巡,你好!”他仍掉手里的烟,不卑不亢。
我们很正式的握了握手,近距离看,他,的确很清纯。
据阮巡后来说,我给他的第一印象难看极了,那张半成品的脸,白糊糊的,像个狐狸精。
我们互相打过招呼之后,我忙着化妆,他走过来说:“我能先听听你的歌吗?”
“好的!”我让助手小潘拿出CD,放在汽车的CD盘里了,汽车里的音响不错,歌曲在田野里回荡,穿透那座破旧但很有个性的桥。
我把一切准备好以后,化妆师开始给阮巡化妆。
和摄像商量一些具体拍摄方案,我们都对眼前的这座桥挺满意,走了这么远,找到它,不算冤。
阮巡化好妆走到我们面前。
“呵,多棒的小伙子,真帅!”摄像由衷的大声说道。
我又一次强烈地感觉,他不仅清纯而且好看,眼睛是褐色的,带着淡淡的忧郁,也许,正是这点褐色,配在这张充满阳光、清纯的脸上,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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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我和阮巡的爱情(图)http://book.qq.com/images/book/newbook/a3.jpg
我告诉阮巡,《魂断蓝桥》讲述一对非常相爱的青年人由于世俗的不容,社会的压力,不得不分手,他们相识于桥上,又分手于桥上……现在想起来,冥冥中仿佛与我和阮巡的爱情有某些相似。
这是一首戏剧性挺强的歌曲,可能和我的职业有关。我问阮巡知道我以前的专业吗?他说,很小的时候,看过我在中央电视台唱黄梅戏,我想,那个时候,他不过十多岁吧?
我们走到桥边,发现这桥真的很破旧,桥中间全是些朽木,而且晃荡的厉害,我正要试试,阮巡拦住了我。
“我先过去看。”他很认真的样子,拉开了男子汉的架势,其实,他的身体有些瘦弱。
快步,他走了个来回,把手伸在我的面前:“来,拉着我的手。”
就在他将我的手握住的一瞬间,我的心莫名的一热,暖暖的感觉。
我突然感觉自己回到了十几岁,像个小姑娘,我轻快地跟在他的身后,任他牵引着。
他很仔细,告诉我,哪块木板可以走,哪块不能走,我出奇的听话,乖乖的样子由着他指挥。
“好啦,就在那个位置。”摄像大声喊着。
摄像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给我们摆弄半天,开拍前,我让他拉着我跑几步,然后停在摄像定好的点,从身后抱住我,彼此亲热的爱抚着,我们预演了一遍,摄像说OK!
每当我们身体挨得很近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他激烈的心跳,我不知道他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别的。
音乐电视是没有台词的,我们聊着与歌曲无关的话题。
“多大啦?”我问他。
“二十五岁,过两天是我的生日。”他说。
“好巧啊!”我似自语到。
“你也是三月生日吗?”他惊奇的问。
我点点头。
“真的?”他有些迷糊,似信非信的样子很单纯。
“二十五岁?真好!有女朋友了吗?”
“有了,又没了。”
“为什么?”我挺奇怪的。
“分手了。”他有些失意的低着头,一问一答,不是很多话,这一点我喜欢。
“好啊,我知道了,是你不要人家的吧?”我有些故作轻松,是不想让他难过。
“是她不要我的。”很认真地说。
“为什么呢?”我觉得有点意外。
“大概是因为我一无所有吧!”他无奈的样子。
“你爱她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我爱她,可是,我无法给她她要的生活。”他幽幽地低下头去。
我没有再说什么,我想起自己这个年龄的时候,也有过他爱着的那个女孩的心境吧?
拍了近一个小时,我们已经有些熟悉,阮巡比刚开始放开了些,和我话也多了起来。
快到中午的时候,拍分手一场戏,这是中景和近景,我们紧紧的拥抱,然后,我痛苦的推开他,走了……
我们没有预演,彼此默戏,酝酿着情绪,随着一声“开始”,阮巡紧紧的拉住我的手,猛得把我楼在怀里,用力的拥抱着我,我惊讶住了,他的***感染了我,我把头深埋在他的怀里,又一次感觉到他砰砰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
戏拍得很顺,正如我看回放的时候感觉得一样,阮巡那略带忧郁的眼神和那灿烂的笑容,是我想要的。
早过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制片一再的催,大家慌忙收拾东西,往旁边的小饭店奔去。这个时候,阮巡还没有忘记搀着我的手,小心的呵护我走下桥,我心很愉悦,有些柔软的感觉。
吃饭的时候,我没有和阮巡坐在一桌,看见他眼里的一丝失落,我没有回应,一顿轻松的工作餐,大家吃得非常欢实,阮巡一直没怎么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
吃完饭,大家各自坐上来时坐的车,继续往椽柢下开去,听说椽柢下被很多有名的剧组拍摄过,不过真的是很远。
一路上也许都累了,没人说话,我回想刚才的拍摄情景,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也有些唐突,就这样,迷迷糊糊睡着了。
到椽柢下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乘着夕阳,我们又抓紧选了一些好看的场景,拍我俩谈情说爱的镜头,这次我感觉他放松了好多,可能是我们也熟悉了一些吧?我们就像一对真正的恋人,有时,我都能感觉到他在我耳边的呼吸,连摄像也一个劲的说:“嗨!感觉真好!是那么回事!”
后来,我在机房剪片子的时候,确实看到自己快乐地像一个少女般绽放出甜美的笑容。
特别是他背我的一场戏,一段长长的石板台阶,他背得可欢了,我把手搭在他的胸前,他开心的像小孩似的,等摄像都喊停了,他还把我背在身上,我踹着腿,他才把放我下来。我想我是有些重的,看着他热血沸腾的脸,还有那似鼓棰敲打的心跳声,忽然,我有些感动,不知为什么,我从他身后轻轻地搂住他。
“你心跳的好厉害,是不是我太重了?”我的脸贴在他的后颈上。
他抓住我的手急促的说:“不重,你不重!”
他的样子很憨实,可爱极了。
我忙抽回双手,心,莫名的跳起来,我想,我的脸上一定是泛着红晕的。
阮巡无措的摆弄着双手,额头上已经微微出汗,不时抿着嘴唇,似乎在忍着什么。
据阮巡后来说,我此举对他来说有勾引之嫌,也许,但绝不是有意的。
我们等待天黑,一起看《魂断蓝桥》电影,这个场景是歌曲的主题部分,租来的银幕,放映机,一切都弄好了,天下起了小雨,不过有一丝雨也好。京郊的晚上很冷,我们俩坐在一条湿湿的青石板上,我冷的直哆嗦,灯光拿来了一小块米波罗让我们垫在青石板上,(就是拍摄的时候可以给演员脸上补光用的反光板),我们推来推去,最后俩人一起挤在那一小块米波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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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靠的好近,因为冷,阮巡一直紧紧的楼着我,我闻到了他的气味,在潮湿的空气中,我有些迷惑。
阮巡一直在我耳边不停的说着什么,极兴奋的,可是我,我好象是什么也没有听清楚。
因为,我已经知道他的心了,无须再说什么,他的心已经把他的秘密敞露无疑。
这就是因为年轻吧?我们也曾有过的经历,年轻人是不会懂得掩饰自己的情感的,也看不到别人异样的目光,更无法判断这种情感的可怕后果,只想顺着自己的心飘荡。
而我应该是什么都明白的。
我觉得我能够品尝到这份久违的感觉,已经非常快乐,非常知足了。
雨,有些大了,也把我发热的脑袋淋清醒了,我的心很清楚,随着拍摄的结束,一切都会随之过去的。
我们收拾好东西,往城里返去,阮巡和我,还有助手小潘,她是个漂亮的南方姑娘,我们坐在了一辆车里,一路上我没再说什么话,小潘因为和阮巡年纪差不多大,他们聊了起来,我想,这合适。
看着车窗外的雨,山路也显得格外的滑,我心里有些惦记其他的车,我让司机停车,和阮巡道别,我看见他褐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忧伤,在春雨的夜里,无声的相望。
那一刻,我的心找到了出口。
我坐上车,回到北京。
到家后,抖落掉身上的雨水,洗了洗一身的疲乏,静静的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天的一幕幕,我无声的笑了。
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
很美?有一点凄婉的美?象窗外这场春夜的雨。
我的心已经不再冬眠,带着荡漾的春心,我进入了梦乡。
我想,我是忘记了还有几天,该过四十岁的生日了。
美梦总是甜的,特别是春天的梦,等你还没来得及回味,就醒了。
春风把桃花吹的一天绽似一天,也把心里的欲望撩拨的一日溢出一日,桃花绽放到极致便凋谢满地,情若溢满了只怕是无处可逃了。
第二天上午打开手机,我收到阮巡的信息,是他昨天深夜发出的。他把《魂断蓝桥》的歌词打在了上面:世界买不到的是后悔药/我见不到的是你的笑/你走了/一了百了/我的悔无处可逃/离开你是不得已/你心里明了/不是我不要/我的情被困扰/记得你的好/想念你的拥抱/我的心丢在蓝桥……突然在手机短信中看见自己的歌词,感觉有些不一样的,或许,是因为对发短信的人有点不一样感觉的缘故吧?我的心涌出感动,眼睛湿润着。
给他回信息。
我拿出新换的还没有开发如何发信息的手机,开始捣鼓,这一天只要是有一点时间,我就摆弄手机,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希望,打出几个字来,一个电话进来,前功尽弃,后来,我索性蹲在地上探索,直到天黑,我一无所获,被组里人取笑:失败的科研者。
信息没有发成功,阮巡又发来提前祝我生日快乐的短语,心情很柔软,我没有给他回电话,觉得,就这样默默的想着一个人,也挺舒服的。
不一定要真实的面对,美好的感觉有时就是想象。
两天之后,我们要去北戴河海边拍摄其他的镜头,这也是剧组最后一天的拍摄了,和摄像、制片商量,想请阮巡一起去北戴河,补拍一些海边的镜头。
“好的。”制片说。
“那请你联系一下吧!看阮巡是否有时间?”我问。
“可以”,制片刚走又转过身说,“哎,你直接给他电话吧,我看那天你们聊的特好,你叫他,肯定来,说不定连劳务费都不用了。”说完给我留下一个不明不白的笑容。
我笑了笑,心想,现在的人什么都看得明白了,真可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那天我和阮巡不定给他们留下多少话柄呢?
“好吧!这个电话我来打。”我故做镇静的说。
看着电话,打?还是不打?我犹豫了一会,其实,这个时候打不打电话只是一个形式,实际上是我和阮巡之间耐力的较量。
最终,我还是让助手小潘给阮巡打去电话。
一会儿小潘告诉我:“吴姐,阮巡让你亲自给他打电话。”
“他到底去不去?”我有些恼的问小潘,觉得阮巡在摆谱。
“去,他说去。”小潘看我有些不悦,连忙辩解。
“不过……”小潘犹犹豫豫的。
“什么?”我问。
“他问你为什么不亲自给他电话。”
“你打不是一样吗?”我心里笑阮巡和我一样叫着劲儿,看谁先打这个电话。
“吴姐,阮巡说请你一定给他打个电话。”小潘说
“我没有他的手机号码”,我说。其实,是想让他们知道,昨天我捣鼓的信息与阮巡无关。不过,分手的时候,我确实没有和阮巡互留电话,而是把这事派给小潘了。
“我这里有,你还是打一个吧?”小潘恳求道,她把阮巡的电话号码认真地写给了我。
“我知道了。”我摆出严肃状。
晚上,我拨通了电话。
“喂,生日怎么过呀?”我像老朋友似的,掩盖着内心的涌动,若无其事的样子。
“谁呀?”阮巡有点懵。
“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我故意逗他。
“是吴琼吧?你好!”他的声音有些兴奋。
我奇怪他怎么不叫我吴姐,凡和他这般年龄的人,大都叫我姐的。
“明天你到底去不去北戴河?”我问。
“我去,我和小潘说好了,去的。”
“那你干吗让我给你打电话?”我质问他。
“我……我就是想……我怕小潘说不清楚。”阮巡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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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谱是不是?”我调侃他。
“不是,不是的!不过明天下午我还有点事。”他说。
“没关系,我们也是晚上才出发,第二天拍摄。”我肯定地对他说。
“那好!”他说。
“我们明天见,祝你生日快乐!”我记得明天是他生日。
“谢谢!”我们挂了电话。
躺在床上,我想,是真的需要阮巡补拍镜头呢?还是找借口想见到他?想来想去,我确定这是三和七的关系,百分之七十是因为镜头需要,另外三十就很难讲了。
第二天下午,我怕路上堵车阮巡来的太晚,提前给他打了电话。
“喂,生日快乐!出发了吗?”我问他。
“哦,我正和人说事呢!马上就动身。”他有些谨慎,好象不是非常方便。
“好吧!你现在在哪儿呢?”我想告诉他怎么走。
“我在国贸茶餐厅。”他回答我。
“呵,够酷的,给我带生日蛋糕吃哟!”
我去过那么多次国贸,却不知道有什么茶餐厅,看来,年轻人喜欢的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你打车过来吧,这样会快些。”我对他说。
“不用,有人送我。”他说。
我有些诧异,“知道怎么走吗?”我问他。
“到时候我再问你吧!”他收了线。
我开始忙捣,收拾好东西,洗了个澡,湿糊糊的头发还没有擦干,电话响了。
“要不要过万寿路?”阮巡在电话里问我。
“要的,到哪儿了?”我问
“快到了。”好象不很从容。
小潘和组里其他人吃过饭,上来告诉我,大家都准备好了,问是否出发?
“等阮巡到了,我们就动身。”我有一些着急,又拨了阮巡的电话。
“喂……”是一个女的声音,我愣住了:怎么回事?错了?
刚要挂掉电话,对方很轻柔的说:“是找阮巡的吧?你等着。”
“我们找不到你说的地方。”阮巡对着手机喊。
“真笨!你到底在哪儿呀?”我笑他是个面瓜。
“我好象到万寿宾馆了。”
“好了好了,一直往西开吧!”我高兴的说,万寿宾馆离我已经很近了。
“西?西是那边呀?”他着急的问。
原来他也不分东南西北,我刚来北京的时候也不分,可他是北京人啊,怎么也会不分东南西北呢?
“你就直接往前开吧!顶到头就是了,我下楼接你。”
放下电话,我让小潘快点去迎阮巡,担心他走过了,小潘开心的下楼去。我裹上很厚的羽绒大衣,差不多把我整个人都裹起来了,头发还湿着贴在脸上,穿上运动鞋,奔下楼。
剧组所有的人都到了,制片在安排车,我跑到大门口,发现一辆灰色的宝来车,犹犹豫豫的不知进退。
“在这儿呢!”我大声喊道,因为隔着马路,阮巡从车里探出脑袋张望。
“我在这儿。”我兴奋的对他招手,组里好些人也都凑了过来,阮巡看见我,象个孩子似的,车门都忘了关,就直奔了过来。
一个瘦瘦的女孩从副驾驶开门站出来,穿着深色的套装,远远望去很单薄,女孩无措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就好象眼看就要到手,却因一个数字之差的巨额彩票落入别人手里,深深的失落。
阮巡直直的看着我,傻呵呵的乐着,完全忘记了身边的人。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是,还是看见他清纯阳光的笑容,我的心暖暖的,我示意阮巡和女朋友道别,他才想起来被丢在身后的姑娘。
“你回去吧,回去开慢一点。”他对姑娘说。
女孩怏怏的转过身,坐进车里,我们正要招手说拜拜,姑娘又从车里站出来,似要说什么,抿抿嘴给咽了回去,最后看了看阮巡,无奈的有些怨的眼神。
我猜不出他们的关系,想着他连声谢谢都没说,关系不一般。
阮巡兴冲冲跟着我走进院子,看见他笑得样子,不由得你跟着他一起开心。
“阮巡,你怎么手闸都不拉呀,车都出溜啦!”剧组的司机跟在后面说,
“是吗?哟,我忘了,对不起。”阮巡不好意思的说。
“跟他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啊,你应该对你女朋友说呀。”我拍了一下阮巡的脑袋。
阮巡愣了愣,没有说话,他看左右无人,把手里的饭盒塞进我手里。
“什么东西?蛋糕啊?”我问。
“没有多少”,他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另外两位姑娘,小潘和化妆师小刘,我想这家伙挺有心计的,不知道是怕蛋糕不够吃呢?还是只愿意我一个人分享他的生日,到今天我也没明白。
制片把座位都分好了,走过来问:“阮巡是和我们坐大车,还是跟你们几个女孩坐小车?”我正想说让阮巡坐大车,阮巡推推我:“我想和你坐一起”,他眼睛直直的看着我,轻声说。
看着他恳请的目光,我觉得很开心。其实,这一路我也特别想有他陪伴,但是我不会说,这大概就是成熟女人的狡猾吧?
一路上,阮巡和我紧挨着,想起刚才女孩幽怨的眼神,有些怅然。
阮巡看着我,似乎要说什么,嘴角动了动,刚想张口,手机响了,听他的口气,我猜是刚才那位女孩,大概迷路了,阮巡让我告诉她该怎么走,通过电话里的声音,我感觉女孩还是很耐心的,保持着一份矜持,如果刚才换做我,不定和阮巡怎么吵架呢?
“她是你们公司的?”我问阮巡。
“不是的,一个朋友,她是搞旅游的。”阮巡说。
妻比夫大15岁——吴琼《我写我心》自曝姐弟恋
第6节:挥霍挡不住的***http://book.qq.com/images/book/newbook/a6.jpg
不一会,阮巡给她打去电话,问她找到大路了没有,一个劲的向她表示感谢,言语之间完全排除男女恋爱关系。
这些话似乎是说给我听的,我感觉。
阮巡见我笑而不语,越发着急,不停地借着电话向那女孩道谢,借此表明他们的关系只是要好的朋友,看他的样子,几乎就想对我直接说,那个女孩不是他的女朋友,希望我别误会。
看着阮巡表演着蠢蠢的鬼把戏,越发觉得他挺可爱,也可笑,这就是年轻!面对这样的情感关系不知道如何处置,若是情场老手,那手段可就多了去了。
到达北戴河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接待我们的人一直等着,制片为我们介绍认识,原来接待我们的人是制片的舅舅,我们也就随着制片叫舅舅,舅舅狠夸了我一顿,对我的作品还都略知一二,我是不善于当面听别人夸奖的,每遇到这种时候,我总是要把话题岔开,这次,我把阮巡给牺牲了出去,舅舅虽然没有看过阮巡什么戏,但是,听说阮巡在《刘罗锅》里面扮演小皇帝,还是着实高兴了一把。
很满意舅舅的安排,临海的小宾馆,很便宜,因为舅舅的关系,我们得了不少优惠。
远远望去,一片漆黑,却清楚的听见海涛声,和只有在大海边才可以闻到的潮湿的腥味。这样的夜晚,枕着波涛睡觉,心情不免有些兴奋。
三月的下旬,游人还不是太多,制片问我要不要单间,我犹豫了一下,拒绝了。
我让制片把小潘、化妆师小刘和我安排在一起。
在我上楼进房间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注视我。
其实,到底是自己住,还是和小潘她们同住,一路上,这个问题我矛盾了好久。
自己住一个房间,就意味着有了空间,人,有的时候,是管不住自己的,特别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我害怕,担心自己做蠢事,在这松涛奏琴、海浪伴眠的夜晚,蠢事会发生在瞬间。
我只愿意拥有这份美好的感觉,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对待这份感觉,故不想冒然去破坏。
进房间后,两位女孩兴奋的不行,嚷嚷着明天早起看日出,我把阮巡带来的生日蛋糕拿了出来,分给她们,原来,他带的蛋糕真不少,两个饭盒装的满满的,品种还挺多,他把我当大肚汉了,我想。
“阮巡请你们分享他的生日蛋糕。”我对姑娘们说。
“哇塞!太好了!”小潘大叫,俩人挑出各自爱吃的夸起了阮巡。
我有些自得,想着自己竟比小姑娘还受人宠,而且,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的宠爱,心里很得意,觉得自己很有魅力。
躺在床上,我又开始捣鼓发信息,知道年轻的姑娘们很在行的,但是我不想请教,不想把自己的秘密敞露出来。
终于,“祝你生日快乐”这句话赶在十二点之前被我发了出去,好累呀!
第二天,太阳真好。因为没有太多人的干扰,大海才显出她的美丽和壮观。赤裸裸,平静的躺在你的面前,等待着你去抚摸。一阵阵海腥味,弥漫在潮湿的空气中。我的心,竟是那样的冲动,渴望亲吻大海。
我像一个初恋的小女孩,任凭阮巡深情的拥抱,温柔的抚爱,我知道自己的心已经被熔化,我放纵着自己的情感,纵容着自己的欲望,那一刻,我的心在飘荡,在镜头前毫不掩饰,一览无余,任角色和自己之间放肆得挥霍着挡不住的***。
阮巡的眼睛,褐色的眼睛,穿透我的心,痴情的目光,令我深深淘醉。
潮起潮退。日升日落。太阳下山前我们收工了。大家开始期盼着晚宴。
今天,是我的生日,四十岁生日。
有阮巡陪伴的时光,是生日的最好礼物。我快乐的如小女生,在生日的那一天,我很满足,想起自己曾经唱过的歌《我很满足》:
因为有你/我的心从来不糊涂/
看得清清楚楚/与你同路/我很满足
因为有你/我的梦从来不孤独/
无论身在何处/有你就有归宿……
晚宴开始前,我和阮巡抓紧时间去卸妆,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的心又莫名的漾漾起来,我若无其事的站在镜子前,用卸妆棉不停的擦着脸,偶尔,看一眼阮巡,阮巡拘紧地坐在沙发上,不停的搓手,眼睛也不知道该看哪儿,我知道他在克制着自己,努力克制着。
镜子是上午借来挂在墙上的,我请阮巡帮忙取下来,他走近我,我能感觉到他重重的、急促的呼吸,我们挨的很近,再没有别的眼睛看着我们,我期待着能发生点什么,拥抱?或亲吻?想象着这些,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直指人心的眼神。
阮巡回避了我炽热的目光,取下镜子,又回到沙发上坐着,点着了香烟,手竟有一些微微的颤抖。
他很沉稳,二十五岁的阮巡竟有些耐力,是我预料不到的,这我喜欢。
又有些不甘心,阮巡越是忍着,越激起我的欲望。
上洗手间洗脸的时候,因为要关门,才发现里面灯泡坏了,黑黑的。
“我出去一下吧?”阮巡见了,马上站起来说。
“不用,我不把门关死。”我对他说,我想,这是对他暗示?他犹豫着,愣愣地站了一会,又坐回到沙发。
我静静的等待着,终于,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们唯一独处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了。
我们一起走了出来,庆幸?还是遗憾?说不清楚,我深深的吐了口气,如释重负。
这样很好!这样是对的!我的心在说,可心却是空空的。失落,还是失望?
什么也没有发生!我的心竟有点隐隐作痛,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不该发生点什么吗?一个烂漫的吻?一个深情的拥抱?在我生日的这一天?在桃花盛开的三月里?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他竟可以这样定定的坐在沙发上,我对阮巡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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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给一个放纵的理由http://book.qq.com/images/book/newbook/a7.jpg
生日晚宴,皮皮虾、螃蟹、蛤蜊……尽是我爱吃的东西,剧组还特意跑到城里买来一个大蛋糕,阮巡和我坐在了对面。
按说,四十岁生日对一个女人而言,应该是有些悲哀的,她意味着青春已逝,可不知为什么,我这种感觉并不强烈,我想,也许是因为未出嫁就算还没长大吧?家里人一直把我当小孩宠着,害怕我孤单,亲情一直温暖着我已不年轻的心。
对于我来说,生日,无非是找一个借口,可以痛快的吃一次香格里拉的纯奶油起司蛋糕,那是我们全家多年的习惯,只要过生日,就订香格里拉起司蛋糕。过节,过年,过生日,就是给自己一个放纵的理由,女人想时尚,女人要臭美,所以过着节欲的生活,偶尔,我们需要疯狂。
明天,大家都将分手,这就是剧组的特性,不论是大剧组还是小剧组,无一例外。正所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此刻,每一个人都充满着真情,喝着即将离别的酒。
这个时候的阮巡,倒是不顾一切,没有了刚才的拘谨,众目睽睽之下,把剥好的一个个虾肉执意给我,一往情深的眼睛似乎要把我看进心里,爱,已经写在他清纯阳光的脸上,我知道这是酒的缘故,酒让他有了一些胆量,让他忘记了旁人的目光。
我没有理他,也没有吃他剥好的虾,整个晚宴我甚至没有看他一眼,我想,我是虚伪的。但是,他表现的所有状况都印在我的心里,他的热情、他的失落、他的捉摸不定、还有他的疑惑。
我把心裹得死死的,不想让人看见,阮巡当然也不会看见,因为他还没有经历过这些,也许,这正是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和一个二十五岁的小伙子的差别,一个单纯的青年如何对应一个成熟又有些世故的女人呢?
快乐的生日,在海边度过的生日,有众多朋友庆贺的生日,有一个爱我和我喜欢的年轻人相伴的生日,我进入了四十一岁。
在回程的汽车里,阮巡依然坐在我的身边,我不想说话,我怕我的语言会把心暴露,让别人窥见我内心深处的秘密。阮巡无助的看着我,煎熬着自己的心,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琢磨不透,与他独处时的吴琼和与众人相处时的吴琼是那样的判若两人,他无奈着,因为他无法了解他想要了解的这个女人的心思,阮巡痛苦的拧着双眉。
“快到北京了。”阮巡终于忍不住对我说。
我没接茬。
“你知道人最痛苦的是什么吗?”他直直的看着我问。
我的眼睛依然注视着前方。
“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对方却一点也不知道。”他自问自答,有些忧伤的看着我说。
我实在是有点经不住这样的目光,清澈,无邪,毫无保留的把心剥给你看。
“如果你爱一个人,这个人也会像你爱她一样爱你,即使你们从没说过,她也会知道的。”终于,我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的说。
其实,我不该说这话的,说过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我终未抵挡住爱的诱惑,我想,我渴望爱的心已经被他窥见。
即使是一个成熟的女人,面对久违的爱情,单纯的眼神,也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2003年的春天,我驿动的心找到了落点。
从北戴河回来,我们开始了热线联系,电话里除了他抑制不住的喜悦之情,还总能听见背景音乐里传出我的歌声,是我送给他的那张CD。
我开始进机房编片子,阮巡忙于剧组试镜。
阮巡对即将要试镜的剧组寄予了无限的希望,我感觉得到,这个戏对他特别重要,电话里我能听得出来。他告诉我,有一年没有拍戏了,心里痒痒的,还说,也不愿意这样总是闲在家里,让父母担心。阮巡还信誓旦旦的对我说,将来如果有了出息,有了钱,一定对爸妈好,对奶奶好。我才知道,他一直和瘫痪的奶奶住一间屋子,奶奶九十三岁了,尽管瘫痪在床,精神还是很好的。阮巡的兴奋感染着我,我们一起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早点睡吧,明天你还要试镜呢。”我提醒他。
“对!睡好了,精神会更好的。”他说。
我又一次感觉,他是一个有克制力的人,尽管他只有二十五岁。
“好,明天我等你的好消息。”我说,彼此收了线。
第二天下午,他打来电话:“我试过镜了。”声音极兴奋。
“怎么样?”我问他。
“还不知道。”他悄声说,好像周围有人。
“挺好的,今天帮我们试镜的摄像师是亚南。”他说。
“哦,是吗?”我挺高兴,亚南就是给我们拍MV的摄像。
“他说什么了吗?”我又问他,我很想了解旁观者的意见。
“他说我挺棒的,而且,他对我特别认真仔细。”阮巡一边说,好象还不时和过往的人在打招呼。
“好吧,有好消息马上告诉我。”我对他说。我想象着阮巡是怎样的忐忑不安,象过去我们等待领导来宣布分房子名单时的心情,一个未知的结果。
晚饭时间,阮巡又来电话,语气中多了一份喜悦。
“制片让我请他们吃饭。”他喜滋滋的告诉我。
“那是不是意味着有希望啊?”我问。
“看来有戏吧,要不然他们怎么好叫我请吃饭呢?”他说。
“你问制片了吗?”我想尽快知道结果。
“我问了,他说一会再说。”他说。
“你们上哪儿吃饭?”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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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阮巡哭的非常伤心http://book.qq.com/images/book/newbook/a8.jpg
“不知道,听他们的呗。”阮巡很单纯的告诉我。
我想,尽管我出道多年,但是,对于影视剧圈子里的有些习惯,我还是不太清楚的。
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还没有阮巡的电话,我有些纳闷,想问问他的情况,又怕他正在兴头上,搅了他的兴致。
我忙着把自己洗干净,准备睡了,可是我又担心阮巡会来电话。多年来,我习惯睡觉的时候要把所有的电话都关闭。
还是有些不放心,拨了阮巡的电话,一阵哭泣声,我愣了。
“是阮巡吗?”我问。
“是的。”忍不住的抽泣,我心里已经明白,肯定是落选了。
“你哭什么,大小伙儿哭,真没出息!”我懵懵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这种情况,说实话,我也是头一次遇着。
“干吗呀?干吗要这样对我,不行你早说不就得了吗,让我空喜欢一场,干吗要耍我呢?”阮巡委屈的不得了,哭着数落着。
“是不是不行啊?不行就不行呗,还有机会呢,你哭有什么用啊!”我急了,对他嚷。
“我都准备了一个月了,他们先夸我,说我形象好,最合适,这会儿又什么都不是了,为什么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阮巡用激动地发抖的声音对我说。
“吃过饭了吗?”我故作平静地问他。
“吃了,他们带了好多人,还喝了许多酒,一直不告诉我结果,最后我一再问,他们才说,制片方要求请大腕,请港台的大腕,他们不该这样对我的。”阮巡哭的非常伤心。
再一次,我困惑,不明白他们圈子的游戏。
我想,我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经不住这样的事情的。过于希望,所以经不住失望。我也会哭,只是,我会偷偷的哭,把脑袋捂在被子里痛哭。
“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想给你打的,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怕你睡了。”他嘟哝着说。
“你在哪儿?”我问他。
“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好像是在民族宫附近。”他说。
离我倒是很近的,“他们都走了吗?”我问。
“都走了。”他说。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我有些不解的问。
“我一个人在马路边上坐着。”他说。我的心突然疼起来,我看看时间已经是快十一点了。
“你怎么不回家呀?”我被他搞糊涂了,又气又心疼他。
“我怎么回家呀?今天出来的时候我爸爸别提多高兴,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面对他们呀?我太让他们失望了。”或许是说到亲人,他心里更觉得委屈,已经是嚎啕大哭了。
这个时候,我感觉到阮巡是个孩子,他需要有人安慰,更准确地说是需要有人哄他。
“你等着,我来找你。”我果断的对他说。
十一点了,我从来没有在这个时间出门的,我穿起衣服。
“出去?”老爸莫名其妙的问。
“恩。”我应了一声。
“这么晚了,谁呀?”妹妹更是纳闷。
“一个朋友。”我没有多话,拿着车钥匙奔出了门。我故意摆出势不可挡的架势,想他们也就不好拦着我。
我从来没有开过这么快的车,这时的西长安街行人廖廖,车辆无几,我火急火燎,那心情,就好象消防队去灭火,救护车去救人,我被自己的行为感动了。
我给他打去电话,让他在民族饭店外面的马路边等我。
我想着民族饭店在我的左边,我应该提前掉头,结果机灵没抖好,还走错了路,越发着急,只能到西单去掉头了。
车过民族饭店的时候,我特意看了看对面,果然,阮巡坐在马路边,孤苦伶仃,我的心一下子揪起来,象被拧过似的,隐隐撕痛。
把车开到他的面前,他还低着脑袋在抽泣,放下车窗,我叫他快上车。
坐进车里的阮巡抱住我大声哭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嘴里重复着刚才电话里的近似十万个为什么的话,我拍打着他的背,抚摸着他的头发,还不时的给他递着纸巾。
我没有急着安慰他,任凭他肆意的痛哭,这个时候的我是无邪的,心,一片纯净。
慢慢的,阮巡安静了下来,在我怀里,不肯离去,我无声的抚慰着他,再一次感受他是一个孩子,一个单纯的孩子。
过了很久,我们默默无语,突然,阮巡抬起头吻了我,我没有反应过来,正猜想这吻的性质,阮巡已经用柔软的嘴唇扫荡我的脸,双手紧紧的抱住了我,我有点懵,也没有准备,但是我没有推开他,我有点疑惑。
说实话,这样的吻不是我期望的吻,不是我想要的,我喜欢克制后的冲动,压抑后的***,犹豫不定时的过程,疯狂肆意时的快感。和阮巡的初吻,多少带有一点遗憾,一些失望。
阮巡不再哭了,静静的坐在一旁,我猜不出这个时候他在想什么。
“我送你回去吧!”我对阮巡说。
“我不想回家。”阮巡轻声说。
“太晚了,你爸妈不着急吗?”我问他。
“我不想回家!”他重复着。
“可是……”我很犹豫。除了演出,我没有在外面呆过这么晚,虽然我已经四十一岁了,但我还是觉得回去太晚会让爸爸和妹妹担心,就这个问题,很多人都取笑过我,说我至今是中学生,受家人管制,其实,他们也未必管我,是我自觉于此。
阮巡看着我,褐色的眼睛,忧郁的神情。
他带着有些抽泣的鼻音说:“我想跟你呆在一起,我想和你说说话。”
我看着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