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比夫大15岁——吴琼《我写我心》自曝姐弟恋
第18节:曾有过的念头:想结婚想结婚
二零零二年的七月份,广播艺术团去西藏慰问演出,主要是慰问广电总局援藏的工作人员。
我和阮巡在合肥机场分手,他以助手的身份陪我参加安徽电台成立五十周年的演出,那个时候,我们几乎到了一刻也不想分离的地步。
巧得很,在合肥机场碰见了同学马兰,她穿着一身迷彩服,很现代的样子,说实话如果不是她叫我,我还真没有认出她来。
我们很亲热的一起聊了起来,阮巡礼貌的一直站在旁边,马兰看了阮巡几眼,我向马兰介绍阮巡是我的朋友,没有冠名是男朋友,还是普通朋友,马兰有些疑惑的表情,我没有解释。阮巡的航班比我早一点,候机厅喇叭催促的时候,阮巡依依不舍的和我拥抱,我目送他走进机舱。
本来,我是可以把我和阮巡的关系告诉马兰的,因为在这之前,我告诉了同去安徽演出的朋友郑丽,郑丽对阮巡印象很好。
没有向马兰介绍阮巡,大概是因为我们之间不是那种互相可以说私房话的朋友。阮巡走后,又和马兰絮叨了一会,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话题,通常我们都是这样的。她去上海,我由成都转机去拉萨。
阮巡充当我的助手不止这一次,这令他确实有点为难,幸好,我只是一个小女人,还不属于太刁钻的,没有在阮巡的好脾气下肆意骄横。
到了成都,刚开手机,我们艺术团负责人就打进电话,问我到了没有?他们从北京已经到成都机场了,我们接上头,一起飞向拉萨,这是我第二次进西藏。
拉萨的蓝天真是无可挑剔,纯净的像一面镜子,照耀着布达拉宫广场下一片片人群,把人的心底都折射的干干净净,没有了一丝隐晦。
电话,成了我们倾吐心声的唯一工具。一打就是几小时,好象这些都是年轻时候的经历,现在又重演一遍,我听着他倾诉思念之苦,爱之深切,心,快乐的象拉萨的阳光,清澈透亮。
七月,正是我的新歌《魂断蓝桥》在北京音乐台打榜。一天中午,主持人武洲彤打来电话,说正在做新歌直播,有很多听众很喜欢我的《魂断蓝桥》,让我谈谈《魂断蓝桥》的创作过程和歌曲的大意。在拉萨的蓝天下,我和北京音乐台连线,将有那么多的人听我诉说《魂断蓝桥》,我和阮巡相识的那首歌曲……突然,我发觉自己是那样的想念阮巡,那样的需要他。因为《魂断蓝桥》我们相识、相知、相恋,我有了一个自己从来不曾有过的念头:想结婚。
晚上,阮巡又打来电话,无数温馨的话实在让我的心温暖甜蜜,忍不住,我脱口说真想把自己给嫁了,阮巡在电话那边惊讶了半天,问我说得是不是心里话?
“我真的想结婚!”我对他说,但我并不确定当时我真的想嫁的人就是阮巡,或许,这只是一种情绪,是一种愿望,是内心的渴望。我被阮巡那种缠绵温柔的呵护彻底俘虏,渴望永远把握住这种感觉,快乐的感觉。
阮巡***的话语一直响在耳边:“是真的愿意嫁给我吗?是真的想结婚吗?”阮巡激动的声音,“我明天就告诉我爸爸,不!我现在就告诉我爸爸!”我能感觉到阮巡因快乐而涨红的脸。
“什么?你要告诉你爸爸?”我好象突然从半空中跌落在地上。
“对!我和我爸说我们要结婚!”他快乐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行!你爸爸不会同意的!”我的语气没有开始那么亢奋。
“会的!我爸爸会同意的!他最爱我的。”阮巡执着的说。
“要是你爸爸不同意呢?”我试探阮巡。
“你放心吧!我会把工作做好的。你不要担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明天你听我的好消息。”阮巡急切的说。在很多时候,他令我吃惊,比如此刻,他让我感觉非常有主见,象个男子汉!
天快亮了的时候,我们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算了算,我们大约说了五个小时。
很兴奋,很幸福,也很茫然,心境很复杂。静静的躺在床上,无法入睡。
我走到窗前,打开窗子,满天星光,好象我坐在太空船上,被星星包围着,仿佛可以抓的到似的,我想到自己曾经唱过的一出戏《牛郎织女》,可我不知道哪两颗星星是他们,我不敢相信,他们是怎样忍受一年只有一次相聚的煎熬,对于幸福相爱的恋人来说,这大概是最痛苦的事了。我的心无数次的为他们疼痛过,每次演唱时,总是泪流满面。
曾经,我是多么信赖“天长地久”这句话呀。就象我演出过的那些戏和扮演过的那些人。然而,生活和舞台是大不一样的,那些美丽的故事,只是故事而已,是慰藉现实生活中的人的,而现实生活中的人,尤其是女人,也只能在那些美丽的故事中去向往“天长地久”的爱情了。
每个女人对自己的爱情都无限憧憬。以为,会很好的把握。我也曾把爱情当做人生中最重要的大事来寻觅,可是,最后我还是放弃了,我对爱情很失望,我对自己更失望。因为,我都已经四十岁了,还是会把自己的爱情搞得一塌糊涂,直到不可收拾。
“想结婚”或许只是一个愿望。
西藏午后的阳光特别充足,演出现场飘着好看的大气球,被充过气的横幅写着欢迎艺术家到来的字样,广电总局援藏的领导和职工早已经端坐在观众席上,还有很多官兵,场面非常宏大。这是我第二次到西藏,第一次是和团中央慰问团来西藏的,也有姜昆老师,当时,他还带我们去了许多平时大家去不了的地方,让我们受益非浅。通常,我们在进入演出前,都会休息两、三天,为了适应高原气候,也是为了更好的保证演出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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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甜蜜爱情是青春素演出开始,观众反映特别好,在前面演出的几个演员,都有一些高原反映,特别是在我前面演出的白桦,(我们艺术团年轻的相声演员,)脸色苍白,人根本无法站立,简直可以说是被人架了下来的,一边一个高大的武警战士将他搀扶到了后台。
我在演出中,基本没有什么高原反映,这也是我接受了上一次的教训。第一次到西藏的时候,心理负担很重,总担心自己喘不过气来,下了飞机,一到驻地就吸氧,后来,每天都离不开氧气,高原气候非常干燥,开始,是鼻子很痛,然后,鼻子出血,这个时候想不吸氧都不行了,就这样,吸氧很难受,不吸氧也难受的熬过了近半个月。所以,这次,我坚持不吸氧。第一天,我静静的躺着,行动也很慢,第二天开始活动活动,很快,我就感觉像在北京一样,没有什么不舒服的状况。
演出下来,大家都说,嘿,你还真不错啊,像没事似的。我说,这得益于上次的教训。我对自己很满意,晚上和阮巡聊天睡的那么少,白天精神还这么足,心里好象总有许多甜蜜的事让我快乐的跟小姑娘似的,难怪有人说甜蜜的爱情是青春素,会让女人更加年轻美丽!
晚上,阮巡如约打来电话,语气急切而兴奋,告诉我,他爸爸妈妈终于同意了。
“真的?”我半信半疑。
“真的!”阮巡肯定的说。
“你爸爸他知道我们谈恋爱吗?”
“他不知道。”
“那你突然告诉他我们要结婚,没把他吓着?”
阮巡看我问得紧,半天才对我说:“我爸爸他哭了。”
“为什么?”我很惊讶。
“爸爸说我家虽然条件差,但是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你们相差这么大岁数,将来怎么办?爸爸开始说什么都不同意的,”阮巡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那后来呢?”我问。心里不是滋味。
“后来,我对爸爸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同意,我就等你同意,不管怎样,我爱她,我会和吴琼结婚的。我爸听我这么说就哭了,他说,你要这么说,我还有什么说得呢?可是,今后人家在背后会怎么说呀?你们不是相差一点半点,这不让亲戚朋友戳脊梁,笑话死了吗?”
“你爸爸说的是对的。”
“我爸还说,你要是想好了,决定了,就不能反悔,你就得和吴琼过一辈子,要是你将来后悔了,不想和人家吴琼过了,那可不行!我们也不会同意!你也对不起人家吴琼,所以,你要想好了!”阮巡说着说着,已经哭出声来了。
“巡子,你爸爸对你太好了。”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很难受,虽然我只见过阮叔叔一面,但我能想象出阮叔叔为了他心爱的儿子,做出了怎样的让步。
阮巡几乎是泣不成声的对我说:“我爸爸对我太好了,我知道他心里难受,可他还是迁就我,我看我爸爸哭,我真受不了。将来我一定对我爸爸好,对我妈好,我不让他们受委屈,不让他们操心,我好好跟你过,跟你过一辈子!”
我忍不住泪流满面,泪水流进我的嘴里,很咸很咸,我对阮巡说:“好!我们过一辈子,让你爸爸妈妈放心。”
我能感觉到阮巡孩子气的声音,他“恩”了一声,“我要跟你过一辈子,我不让人家看我们笑话,我爱你!”
“我也爱你!”这是我发自内心的话。
阮巡笑了,“那你回来我们就结婚好吗?”
“回来就结婚?太快了吧?”
“你不是说要嫁给我吗?”
“恩,那我也要和家里人说一说呀。”
“那他们要是不同意怎么办呢?”
“他们会同意的,但得需要时间。”
“时间?要多长时间?我都和我爸说了,你回来我们就准备结婚的。”
结婚是一件认真的事,我突然发现,阮巡是一个认真的人,也是一个性急的人。
“‘十一’吧?我们争取‘十一’结婚好吗?”
阮巡听我说“十一”,高兴的跳了起来,我感觉他好象在床上翻了一个跟头。
“我太兴奋了,我要结婚了!”阮巡语无伦次的反复着这几句话,象个孩子!不!他就是个孩子!
和阮巡定下婚期是七月初,三月底我们才认识,这个决定是否太快了?我顾不上想这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嫁给他!管他比我小还是比我大,这回我嫁定了!
生活已经让我有了太多的逃避和让步。
这一次我想做自己的法人代表,就自己说了算。
从西藏回来,我们快乐的像两只小鸟,想着一切办法往我们的小窝里钻,象小鸟筑巢一般,由锅碗瓢盆到冰箱、电视机、洗衣机、DVD机什么的统统置办起来,一样也不少。一天天,日子过的有滋有味。
阮巡是一个让人心里很舒服的男孩,我喜欢看他灿烂的笑脸,每当我被他注视的时候,心,真的象融化了一般,仿佛他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
开始不再回避和阮巡的关系,不想让他感觉尴尬,被别人误认为司机、助手或是弟弟的滋味让我们彼此都不好受。现在,当我们共同出现在朋友面前的时候,每次我都会主动向朋友介绍:“这是是我的男朋友。”惊讶是显而易见的,有的会鼓励我们,有的怀疑,有的不敢相信,每个朋友的态度我都接受,每个朋友的意见我都听,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善意的,都是为了我好,也为了阮巡好!一般的我都不会把意见告诉阮巡,我想我可以处理这一切,不想给他一点负担。
他有时也很好奇,总想知道,谁说了些什么?谁有什么意见?我都说大家很欣赏我们,说我们挺好的,他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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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一时冲动 做个情人朋友们听说我马上就要结婚,着实吃了一惊,他们不过以为我们只是一时冲动,做个情人而已,没想到会动真格的。朋友们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那就是:“朋友可以做,结婚结不得。”大家苦口婆心的劝:“至少你们再相处一段时间,刚认识才三个月就结婚,实在太快了,别说你们相差十五岁,就是一切相当,也要考察考察。”
“你能确定他是真的爱你吗?不是为了别的?你的钱?你的名誉?一个帅小伙,为什么会爱一个比他大十五岁的女人?他图什么?将来你们的性生活不和谐了,他怎么办?你怎么办?这一切他现在不考虑,难道你也不考虑吗?你们可以同居,也可以和现在一样,就只是谈恋爱,阮巡还年轻,保持现状最好。”闺中好友们的一番轰炸,确实让我的头脑比开始想的要多的多。
好象有十万个为什么似的,我和阮巡的未来也让无数朋友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说实话,我最怕的是大家问我:“你爱他什么?他爱你什么?”
我说不清楚,也确实说不清楚,他爱我什么?我爱他什么?可是,我们就是这样爱上了,而且,爱的真诚,爱的快乐。好象没有什么为什么?
说实话,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爱?这就是爱情?!
很矛盾,决定“十一”不结婚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向阮巡谈我的想法,我不愿意让他感觉,我对我们的未来还没有足够的信心。
雪山上的冲动与誓言就这样搁浅了,可见誓言是多么的脆弱,无论来自雪山还是平原。
事情正巧,阮巡正好接了一个戏,就是让很多人开始熟悉他的那部《军歌嘹亮》。他在剧中担任高大山的警卫员伍亮,很有幸的与当红演员孙红雷合作。
七月中旬,阮巡和孙红雷提前到东北下部队体验生活去了,而且,要到年底才能回来,拍摄时间近四个月。这样挺好的,我想,“十一”结婚的事自然就顺延了,我也不用为怎样开口说推迟婚期而为难。更重要的是,我们又有了另一种相处的方式,也留给了我再思考斟酌的时间。
临走的时候,阮巡深情的对我说,“十一”我想办法请假回来,你等我!
当我又看见他那褐色的略带一点忧郁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我的时候,我心里的一切怀疑和犹豫都没有了。
阮巡不在身边,我可以好好想一想我们的关系,我们的未来。我又搬回家去住了。我们每天会通电话,而且不止一次,晚上的电话总是很长,就象歌里唱得那样:“我对你的情话说不完。”
阮巡是个有一点新鲜的事、快乐的事都要和我说的那种人,很可爱,。他每次说起来,还都是特别有***,特别热乎,让你不得不跟着高兴。有时我觉得他说的事很幼稚,甚至有些小儿科,但他什么事都想让你知道的劲头,还是让人非常开心。
电话又成了我们情感的纽带,分手不到一个月,我们已经坚持不了多一天的相思之苦。我决定去长春看他,这就是娱乐圈说的探班。
在我去长春探班之前,阮巡在组里已经把我们的关系早就公开化了,而且,无论什么场合,都直呼我为老婆。这令我很不自在。
记得,我第一天送阮巡去火车站的时候,遇见了和他一起先去长春体验部队生活的孙红雷,我悄悄提醒阮巡,别把我们的关系让其他人知道,到剧组更别提我们之间的事。他问我为什么?是不是还想留一手?怕别人知道了将来没有退路再找爱人。我骂他把我想的和他一样龌龊。其实,我就是希望他安心拍戏,与戏没有关系的事情尽量避免。关于我和爱情,就是和戏没有多少关系的事情,他答应了我,并保证在剧组不提我。
后来,全不是那么回事,剧组人还没有到齐,只有他和孙红雷在部队锻炼的时候,长春方面就全部知道我是他的媳妇了。更别说,我们孙红雷老弟在开往长春的火车上对我们的事情就已经了如指掌。我真的很生气,这样的保证实在没有一点含金量。当他在电话里和我说剧组都知道我们的关系的时候,我很久没有说话。
有时候,我猜想他为什么这样做?出于热情?礼貌?抑制不住的兴奋?还是提醒?提醒自己是有媳妇的男人?再有,恐怕就是一点虚荣吧,当然他不会承认这一点的。但是,我觉得,在他心里多少有一点这样的倾向,他的眼里,我是一个坚强,能干,聪明,优秀的女人,是一个值得去夸耀的媳妇,是他的老婆。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老婆”这个身份我是要做到位的。
我是他们剧组第一个去探班的人,大家都很兴奋,加上我和阮巡这种特殊的恋情,不少人很好奇。
傍晚,我到达长春,前来接我的有两辆车,好几个人,我很意外。如果按照我的本意,我来探班,只愿意和阮巡一个人呆着,不想打搅别人,也不想被别人打搅。可是剧组里的人很热情,特别是阮巡新处的几个东北大哥,对阮巡好极了,特地到机场接我,还举办了丰盛的接风宴。东北人真的非常好客、热情。阮巡喝得几乎话都说不清楚,我也喝了很多酒,我听着每一个朋友赞赏我的随和,宽厚,我绽开灿烂的笑容,迎接席上朋友们的频频举杯,我知道纵然我心里有多么不情愿喝酒,我也不可以表露,因为这些都是阮巡的朋友,他们是热情善意的。
整个晚上,阮巡开心的嘴都合不拢,每一杯酒他都喝了,我知道,他已经醉了。他不停的在我耳边说:“对不起,老婆,你别不高兴,他们都喜欢你,我太兴奋了,我愿意他们夸你,我的老婆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婆。”他真的喝多了,谁的老婆不说是世界上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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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小别胜新婚"的一夜饭吃到很晚,大家说,好了,也该送阮巡他们回酒店了。阮巡嘿嘿的傻笑。到长春之前,我和阮巡商量了,不住剧组,所以阮巡给我定了一个四星级的酒店。阮巡知道我对生活的要求很简单,住比吃重要,吃的差一点没关系,住的不好,人的心情会比较糟糕,像这一次,就是为了好好住在一起,当然很在意住的环境好与坏。
深夜,我们才回到房间,阮巡和我都有些醉意,飘飘然的感觉,阮巡紧紧的楼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来,在只属于我们俩的空间里,我们才彻底的放松了。
我怀疑客房的过道会听见我俩的声音,但是,我们已经顾不上……
喜欢阮巡,不仅仅因为他有孩子般的热情、纯朴和真诚,我还特别惊讶他具备成熟男人应有的体贴和责任,这一点,常让我对他刮目相看。
古人的话,总是非常精确而富有哲理,“小别胜新婚”,这一夜,我们无眠。
第二天中午,又有朋友请吃饭,难免被众人取笑。东北人真的太好客,太热情,我在长春的几天里,没有一顿饭是我俩自己吃的,每天都有很多朋友,顿顿会喝很多酒。我的心里越来越不舒服,并开始责怪阮巡,这样长长的饭局,真的让我很不快乐。属于我们自己的时间实在太少,阮巡因为害怕我不快乐,总是很小心的看着我的眼睛。本来,我不想让第一次的探班经历,留下如此糟糕的印象,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和阮巡吵了一架,也不能算是吵架吧,因为他没有回应。阮巡有的时候真有耐力,他不跟你吵架,而是向你不停的道歉,他说的也有道理,这也不是他想要的,可是,大家的热情,友好,我们没有办法拒绝,所以最后的局面我俩都控制不了。
阮巡总是有办法让我的坏心情很快阴转晴,我服了他。
很晚了,天空一片星光灿烂,他陪我,不,应该是我陪他,因为只有他特别喜欢在深夜里外出吃东西。我们手拉手在酒店的附近溜达,买了好多牛奶,水果,路边看见有人烤玉米,我们真开心,就势坐下,一连吃了好几穗,直到站不起来,才回酒店。
白天我们很忙,忙于应酬,晚上我们也很忙......
半夜,阮巡把我叫醒,说小便颜色很红,我吓了一跳,阮巡总对我说自己的肾不太好,原因是小的时候拍戏让冰水给激着了,我不知道这是否有科学根据。还是他为了安慰我,怕我担心日后我们性生活反差太大而编出的谎言。总之,在这方面,他很呵护我,让我处处感觉到他给我的宽松和温暖。
第二天,好朋友带着我们去当地的部队医院检查,看他沮丧的样子,我们都很紧张,很快医生拿着结果出来了,
“没什么事,就是有点炎症,吃点药就好了。”医生说。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大家又开始取笑我们,说把阮巡给累惨了。
为了预防,我也跟着吃了消炎药,这药吃得让我后来非常后悔。
就要离开长春,离开阮巡,我俩都很难受。短暂的、甜蜜的、浪漫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我到上海做节目,阮巡执意送我去机场,好客的朋友在机场的附近又请我们吃了一顿著名的鲜族风味的狗肉。大家看阮巡低落的情绪,顾不得再三敬酒,只剩下安慰他的份儿了。
我始终不敢看阮巡深情的目光,其实,这不过是短暂的分别,但对于热恋中的人,确实有些伤感,特别是对阮巡这样的男孩来说,显得有些无助。
第一次的探班就这样结束了,我想,也许这是我们今后生活的一部分。分别、相聚、再分别……这就是我们的生活。
再探班
没有料到《军歌嘹亮》拍摄的时间很长,差不多四个月。我离开长春快一个月的时候,阮巡说要来探我的班。当时,我正在安庆做百集黄梅戏《戏缘》的后期。很矛盾,一是怕他花费太多,二是旅途也很不方便,长春没有到安庆的直达飞机,也没有到合肥的航班,只有到南京,而南京到安庆就不是那么方便了。我心里非常想见到他,但又很矛盾,阮巡不管这些,坚决要来,冲动而不顾一切。
怕阮巡到了南京找不到北,特地找朋友要了一辆车到南京机场接他。本来以为四个小时就会到安庆,我可以等他一起吃晚饭,结果,到晚上十点左右他才到安庆。我到大堂接他的时候,他是那样的兴奋,焕发着热情,笑得那么青春灿烂,所有思念都写在了脸上。我被感染了,心也随着他飞扬。
这一次是他探我的班,这也是给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探班。
问他想不想吃点东西,他说:“不想。”
此刻,我和阮巡最需要的不是食物。
“你可以呆几天?”等一切平静下来,我问他。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我抬起头看着他,“你没有请假吗?”
“我请假了,他们说不行,可我就是想你,我一定要过来看你,制片只好让我等他通知。”
“你这样太没有计划了,因为这里不是北京随时有航班,我们必须提前定票,还要安排车送你到南京……”我有点急了。
“没事的,老婆。”他已经这样直接称呼我了,“我太想你了,哪怕是只有一天的时间,我也是要来看你的。”阮巡说着把脑袋深深的埋进我的怀里,拼命的呼吸着。“你干什么呀?”我推开他。
“我太想你身上的味道了。”他说。我心头一热,紧紧的抱住了他。
早上8点,我们开始配音工作,阮巡也跟着陪我,知道他也很累,不想他起那么早,但我并没有说出来。向他介绍了每一个合作的同事,大家都很喜欢他,特别是当他给我买来早点的时候,我看到先生们赞赏的目光,女孩们羡慕的眼神,我的虚荣心有些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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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体会爱情的乐趣这天,配音的男演员来晚了些,我说:“阮巡,你把这几句话给配了吧?”
“不行不行,我说不了你们黄梅戏的话。”阮巡头摆的像拨浪鼓似的。
“怕什么?很简单的。”大家起哄,非要他配不可。
我们的音响总监大帅(是我很好的朋友)还特别事事的样子,把话筒摆了又摆,试了几下,我们取笑阮巡说,这也就是大腕儿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阮巡感觉实在推脱不了,只好硬着头皮站在了话筒面前。
“好了,好了,不就两句话吗?看把你紧张的。”大帅说。
其实真的很简单,就是喊一十……二十……,这是我扮演的剧中人在公堂挨打时衙役们喊的。
阮巡看看我又看看大家,很认真的鼓足了气喊道:“一十……二十……”
实在忍不住,我们笑喷了,阮巡不知所措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喊这个的一般都是很有劲的,而且,声音扬起来,他倒好,往下出溜。阮巡的嗓音天生就比较粗,有一些磁性,这也很是迷倒不少人,尤其是很多女孩。
阮巡看我们笑得不行,说什么也不想再来一遍。
“来吧”,我拉着他的手说,“让我的黄梅戏里面有一点你的声音,我会高兴的。”
阮巡被感动了,动情的看着我,又录了好几遍。
尽管还不是很满意,但百集黄梅戏《戏缘》里面真的有他喊得那两嗓子,我很开心。
大帅在安徽很有些名气,他除了对音响这一套系统很精通,对电脑也是率先熟悉的,这令阮巡羡慕的不行。每次,总有十万个为什么要问大帅,大帅有积极的教阮巡上网查看各种奇妙的东西,还开玩笑说要带他歌厅、桑拿一条龙服务什么的。阮巡跟孩子似的兴奋的不得了。由此,他对电脑,上网有了极大的兴趣。
同事们开玩笑说,可别让阮巡学坏了。
在这些问题上,我们彼此是给予充足的空间的。任何人对于未知的东西,都会充满好奇,特别是年轻人,阮巡才二十六岁,他要了解的东西太多了,他不会电脑已经让我觉得他很是跟不上时代,能够让他对电脑产生兴趣,用什么手段或形式并不重要。后来,他真的想和网友见面,我也没有阻拦,不过他处理的很好。
在安庆我们形影不离,晚上,阮巡总是拉我到外面转转。说心里话,我是觉得有些累的,可我又不想薄他的兴致。我们走在江边,微风轻拂,一家家的小吃摊儿摆成一长条,有烤肉,麻辣烫、各种小吃,卡拉OK也各争地盘,每一家都把音响开到最大,唱得大都是黄梅戏,没有人在意我的出现,也只把我当做一个黄梅戏爱好者,想过把瘾而已。
“如果他们知道你是吴琼会怎么样?”他常问这种弱智的问题。
“知道我是吴琼就让我唱一段呗。”
“嘿嘿,他们不会相信的,因为你这样披头散发穿着睡衣,谁会相信你是黄梅戏大腕儿呀?”
“那就对了呗。”我们就这样紧紧的靠在一起,这家铺子看看,那家铺子尝尝,最后,把肚子吃得溜溜圆,才回房间。
慢慢的,接受了阮巡这样的方式,深夜里漫步街头,尝尝各地的风味小吃,看看当地的夜景,说说情话。我想是他影响了我,让我学会放松,也让我体会到爱情的乐趣。
后来,我确实发现,在夜幕下有更多的情话可以说,情话是那么的容易脱口而出,把彼此的心说的暖融融的。怪不得我演出的古装戏总是有那么多的爱情戏是在花前月下中表现的,也怪不得有那么多的恋人不顾寒风凛冽而坚决的伫立在风霜雪月中。
不知不觉一个星期过去了,我们开始担心剧组会来电话,每次阮巡的手机响的时候,我们都好紧张。
探班终归是探班,剧组来电话明确了阮巡回长春的时间,我俩都很郁闷,好象刚刚温暖的春梦忽然被摇醒了一般。
阮巡即将回长春的前一天,我应中央电视台《乡村大世界》剧组的邀请,参加江苏临水的一个节目。阮巡不放心我坐那么长途的汽车,一定要陪我。这样,剧组中午派车到安庆接我们,阮巡收拾好东西,和大家一一道别。没有想到,汽车一直开到晚上十一点还没有到达。过了南京以后,想起南京边上有一个很有特点的吃饭的地方,叫朱坝。这里曾经吸引了周边很多城市的人来吃饭,最有特点的是小鱼儿锅贴,他们的锅贴做得真好吃,又脆又薄,有芝麻的,萝卜丝的,鲜藕的,各色各样,还有出名的小龙虾。
临水的司机非常好客,把我们带到了朱坝。夜已深了,原来灯红酒绿的各家餐厅几乎都打佯了,剩下的酒店也寥寥无几没有什么人,我们停在了一家热情的酒店老板面前,要了几样特色菜,因为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吃东西,每个人都很饿,阮巡更是被这些香喷喷的饭菜给震住了,直到肚皮差点要撑破。直到现在,阮巡都特别想吃朱坝的小鱼儿锅贴,龙虾倒是更爱吃合肥的小龙虾。
阮巡对于“吃”是极为爱好,非常讲究的,甚至可以说是追求完美。比如吃火锅吧,要是缺少一样东西哪怕是一根香菜,那么无论如何,多远或是多晚,他都会把它买到的,否则,这一顿饭吃不好。这和我完全不相同,对于吃什么,我觉得总是可以凑合的,面包,苹果,一个鸡蛋,一杯牛奶,都可以对付,他不行。他说,一天吃一顿象样的饭是必需的。好吧,我又一次妥协,适应了他的讲究,好在,他从不让我去打理,或是去买,那我还有什么可说或抱怨的吗?吃的完美,谁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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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怀孕的风波第二天,在临水演完节目,我们各奔东西。又看见那褐色忧郁的目光,他紧紧的抱着我,让我实实在在感觉到离别之痛。热恋就是这么厉害,不到两个月,我们便经历了探班再探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一句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我可能怀孕了。”
我觉得自己是很小心的,可是,怀孕原来是可以这样不经意的发生。
迟迟不肯到医院去检查,因为害怕。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越来越紧张,越来越不安。
“买一张试纸试试吧?”当我把担心告诉妹妹时,她这样对我说。
结果是两条红杠,我的头脑一片空白。
“留着吧!”妹妹说,尽管妹妹对阮巡不了解,也不满意,但是,她还是劝我留下我和阮巡的爱情果实。
我烦极了。
“为什么不开心呢?你都这么大了,该有一个孩子。”
我无语。
“你是担心阮巡?”妹妹小心地问。
“说不出来,我心里一直觉得这不可能,我确实是在安全期呀,怎么可能怀孕呢?”我心里不服。
尽管是两个红杠,还是不甘心,我要去医院看看,原打算去我们合同医院,下午正好路过一家部队医院,心想,何必总这么担心呢?去证实一下得了。
挂上号,做了药检。
医生看了化验单,头也不抬的说:“怀孕了。”
这个时候,我倒是冷静了。
“医生,我在这个期间吃过药,会影响吗?”我问。
“那要看吃了什么药?”医生总是冷冰冰的。
“就是消炎的药,叫弗派酸,我和我爱人都吃了。”我说我“爱人”的时候磕巴都没有打,真奇怪,人这东西,原来都具备撒谎的天赋。
“哎呀,这个药确实不好。”
“会影响孩子吗?要紧吗?”
“当然会有影响。”医生看我失望的表情又加了一句:“也不好说。”
“那我该怎么办呢?”现在想起来问的真是废话,可当时真的很无助。
“这个你们自己决定吧!”医生带着明显的职业口吻说。
我说了声“谢谢。”走出了医院,心情很糟糕。
怎么办?坐进车里,我恨恨的砸了几下方向盘,喇叭声惹得路人向我投来莫名其妙的目光,气闷闷的开着车,心里恼火极了。
全是无名火,谁也怨不着,都是自己的错,当一个人恼火,而谁也怨不上的时候,真的是越想越火。
告诉妹妹医生确诊的结果,妹妹再次劝我留下孩子。
其实,我是多么想留下我和阮巡的孩子,可我不能不考虑万一孩子有什么不健康的地方,我岂不是要一辈子痛苦吗?也许,我把问题想的太复杂了,但是对于一个已经41岁的女人来说,这种谨慎不过分。
“你到底害怕什么呢?没有结婚也没有什么,以后再补就好了。”妹妹说。
“不是,我担心这个孩子不那么健康。”我把那天我和阮巡吃药的事,饮酒过量的事告诉了妹妹。
“那你们也太不小心了,你也不小了,做流产将来会影响再怀孕的。”妹妹像长辈似的口吻责备我。
唉,我叹了口气。
“阮巡怎么说?”
“我还没有告诉他呢。”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阮巡说,去长春探班的时候,他一再问我是否是安全期,我总说没有问题,这件事情上我显得太自信了。其实,我发现自己虽然已经41岁了,对于妇女应该知道的东西还是了解太少,也许没有人相信,我一直不知道有一种药是可以立即终止怀孕的,我也不确定,通常人们说的“前七后八”安全期是指月经后的八天还是包括月经在内,现在,我很后悔自己懂得太少。
我是真的想要一个孩子,我和阮巡的孩子,可我不想带着担心,怀疑甚至害怕的心情来揣测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晚上,我在电话里把怀孕的事告诉了阮巡。
“不可能,你骗我。”阮巡不相信。
“真的,我没有骗你,真的怀上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说。
“你真的怀上了?你去医院啦?”他反复的问。
“去啦。”
“是医生说的?”
“是医生说的。”
阮巡在电话里沉默了半天。
“你打算怎么办?”
“你说呢?你打算怎么办?”想看看阮巡怎么对待这样的问题,所以问他。
“留下吧,好吗?你不是也很想要孩子吗?”
这样的回答应该很合我的心意的,阮巡在这样的问题上,常常表现的出乎我的预料。
“你怎么不说话呀?”他见我没有接茬,着急的又问,“你是不是怕我们还没有结婚?那有什么呀,反正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嘛,对吧?再说,你也不小了,留着吧,一会儿我就告诉我爸。”
“哎,告诉你爸干什么呀?”
“这么大的事能不告诉他们吗?你怀孕了,需要人照顾你,我不在你身边,让他们照顾你呀。”
“求求你别添乱了,我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呢?”
“怎么啦,你不想要啊?你说话呀?是不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了?”阮巡真的急了。
我告诉他吃药的事,一说起这个,心里就堵的慌。
“不管怎么样……我听你的,如果你真的太担心,就不要吧?”他小心的说。我很矛盾,心底希望他说服我留下,百般求我留下。而我呢,告诉他就是不留,就是不留。和他蹩着吵架,狠很的吵一架才痛快。
阮巡看我沉默着,试探的问我是不是要到医院去做人流。
妻比夫大15岁——吴琼《我写我心》自曝姐弟恋
第24节:纵容我的矫情“那当然呐。”我没好气的说。
“你别不高兴,既然决定了,就别后悔,我还是要告诉我爸爸妈妈,我让他们照顾你”。
“不用了,我自己会安排好的,就这样吧。”我挂了电话,说实话,在阮巡面前有的时候我挺武断的。
“你干什么?生气啦?”不一会,阮巡又打来电话。
“没有。”我是在生气,是生自己的气。
“还没有呢,你看你这么冷淡,老婆你别生气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刚才给家里打电话了,我妈想劝你留下来,我妈妈担心你以后不好怀了。”
阮巡这么说我挺感动的,这说明他们把我当做一家人,尽管我们还没有结婚。
“我再想想吧!”我态度缓和多了。
“真的,你好好想想,如果愿意留下来,我们马上就去登记,没有关系,我爱你!老婆,你别不高兴好吗?”
“恩,你放心吧,我想好了会告诉你的,早点睡吧,明天有戏吗?”
“有。”
“那我们明天晚上再聊吧。”
“好的,老婆,你千万别不高兴啊!”阮巡又叮嘱我一遍,我们挂了电话。
很矛盾,又咨询医生,知道这种药主要会影响孩子的大脑和骨骼。但是,不是百分之百。
我不敢存这样的侥幸,也不敢冒这样的险。
把事先定好的几场演出完成之后,和医生朋友赖主任约好手术时间。
周五的下午,好朋友丁儿开车送我到医院,阮巡的妈妈坐地铁早早在复兴医院门口等我了。阮巡因为拍戏不能回来,真的让他妈妈来照顾我。
找到主任的办公室,赖主任把相关手续都安排好了,问我:“是第一次吗?”
“不是。”阮巡妈妈听了楞了一下,看了看我。也许我不该这么说,我是犹豫了一下,可是,我不善于说谎。尽管,有的时候不自觉的没有说真话,象这种事情,我想,也没有必要在阮巡妈妈面前装纯情。
我向赖主任介绍阮巡的妈妈,这是我准婆婆。
“哎呀,这么年轻啊!”赖主任惊讶的说。
“当然啦,我的男朋友也不大呀,是年轻的帅哥呢。”我说。
“你看你多有福气,婆婆这么年轻,将来有了小宝贝不愁没有人帮你忙了。”赖主任说。
“可不是吗,这个我就想让他们留下。”阿姨说。
“就是,真的太可惜了,还想要吗?”赖主任问。
“当然要了。”我说。
“那等手术以后,好好养一养,做好准备,明年再怀一个。”赖主任诚恳的说。
丁儿把所有的费用都交齐了,赖主任把我们带到楼上。我很紧张,因为有过一次经历,太可怕了。“别紧张!”赖主任对我说,“这是无痛的手术,放心吧。”
把所有的衣服脱下来交给阿姨,穿着医院的大褂、拖鞋进到里面。不管怎么说,看到这些东西,心里就发毛。
因为是熟人,他们对我很友善,问我多少体重,配制了相应的麻药,和我聊着天,不知不觉的我进入了睡眠状态……
感觉有人在叫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原来,我睡着了。他们为了让我多睡了一会,一直等着,没有叫醒我。
天,已经黑了,我才明白,一个无辜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我的内心一片空白。
丁儿和阿姨一直默默的守着我,不停的看我的表情,穿好衣服,稍坐了一会,向赖主任道了谢,丁儿开车把我送到阮巡家去。
住到阮巡家里,是有一些尴尬的,因为我和阮巡的父母并不是很熟悉,阮巡和我又还没有结婚,更让我不安的是阮巡不在家。可我还是听了阮巡的劝,到他家里休养。
不想让我爸爸知道这件事,我想是我决定到阮巡家休养的一个重要原因。
妹妹有小宝贝,已经比较忙了,怕给她添更多麻烦。
阮叔叔早就准备好吃的等着我们,留丁儿一起吃晚饭,她很喜欢阮巡家的饭菜,也许都是北方人的缘故吧,口感差不多。我还不太适应,叔叔和阿姨做面食确实特棒,但要是做汤,各种炒菜,就不那么合口味了,第一次叔叔给我做的鸡汤,里面竟然放了很多八角大料,实在让我喝不下去。
现在,阿姨做的韭菜馅饼我特别爱吃,叔叔烧的汤也改进很多,牛肉汤做的那叫一个好。
叔叔阿姨对我尽心尽职的照顾,每天总要问我想吃些什么,说实话,自己的父母也不过如此。尽管如此,换一个新的环境,我还是不适应,恨不得第二天就回家,叔叔也许看出我的意思,说什么也不让我走,阮巡更是在电话里跟我急,问我是不是吃的不好?住的不好?还是嫌他家条件不好?阮巡恳求我再住两天,免得他爸爸妈妈伤心失望,我不好再说什么。
人就是这样,当你决定住下去的时候,心也就塌实了,心不躁了,感觉也就舒服了。这一住,将近住了一个星期,从那时起,我也把阮巡的爸爸妈妈看做自己的家人,我和他们在一起就象和自己家里人在一起一样,很放松,很自在,我的一个好朋友从外地来北京,我带她到阮巡家,她看到这一切,恨恨的说:“好啊,吴琼,你可真有福气,怎么找到这样好的婆家,真服了你了,气死谁。”
阮巡的爸爸妈妈待我这个儿媳妇确实无可挑剔,打灯笼难找。为了照顾我和阮巡的生活还要伺候奶奶,阮巡的父母一直过着牛郎织女般的生活,爸爸留在管庄陪奶奶,妈妈跟我们住一起。阮巡妈妈只要听说我爱吃什么东西,便不惜一切的买回家,直到不想吃了为止,就说那“木瓜”也很贵的,阮巡妈妈一买起来就是十几个,还有,看见漂亮的衣服,也不管是否合适?先买回家在说。还奇了,他妈妈和阮巡都具有天生的审美水准,我穿他们买的衣服还都很合适,甚至做一些户外活动的演出服都非常棒。我常问阮巡妈妈是否把小金库都给我搭上了?她说:搭上就的搭上呗,是给我儿媳妇,又不是别人。我还能说什么,有这样的婆婆,宽容着我的懒惰,纵容我的矫情,还有什么不满足?
妻比夫大15岁——吴琼《我写我心》自曝姐弟恋
第25节:动人心弦是催发***2002年的中秋节,阮巡请假回了趟北京。说是弥扑没有照顾我的愧疚。皓月当空的中秋夜,他是独自在火车上过的。
我们没有告诉他的父母,阮巡中秋回北京。这样,我们有了无比自由而又充足的时间在一起,一整天,我们都赖在床上,无休无止的说着话,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话,说不完似的。
热恋啊!热恋真的不简单!那些听过的和没有听过的话,怎么听都还是新鲜的,是动人心弦的,是催发***的,是乐此不彼的,我好想问问:过了两年的爱人是否还有这样的热情?这样的***?这样的深情?
阮巡问我:“如果我们将来有了儿子,他出差回来,不回家,而是先看女朋友,你生气吗?”
“如果我说不生气,你可能不相信,觉得我说大话,儿子看女朋友这很正常,我能够理解。”
“我不相信你不生气。”
“真的,孩子在走向成年的时候,他更需要女人,而不是妈妈。”
“你说我爸爸妈妈要是知道我今天回来没有回家,会不高兴吗?”看的出热情过后的他还是有点顾虑。
阮巡是那种对父母很好的乖孩子,特别是当他说到自己父亲糖尿病二十多年,脸上总有一丝非常疼惜父亲的表情,这一点我是比较喜欢的。
但是,他过于依赖父母为他打理很多事情,我不欣赏。或许这也是双方的问题,父母一直还把他当做小孩,当他洗澡的时候,把他的衣服拿好,当换季的时候,把被子铺上,这一切都把阮巡养成非常不自立,不动手的坏习惯。我知道,对于改变他,我是无能为力的,我也从不想为之努力。我一直奉信,人的惰性是不可改变的,人的天性也是不可扭转的。他可能会在一定的条件下有所转变,但是只要有一点可以放任的空隙,他是决不回等而待之的,他会回到他的原地,而不会前行一步。
后来,阮巡的妈妈总说我对阮巡要求不严,比如抽烟,比如饮酒,比如睡懒觉,比如……
我说:“一切靠自觉革命,我是他的老婆,不是他的老师。当一个人自己想改变的时候才最具革命性,其他,就不要浪费彼此的宝贵时光了。“
阮巡从长春回来的第三天,我们才回管庄去,他爸爸妈妈特别高兴,尤其是奶奶,躺在床上,用手拉着阮巡,不停的说:“我的眼睛回来了,我的眼睛回来了。”看到这里,我的心很酸楚。如果有多一些的时间陪奶奶,会让老人更高兴的。可是,我们做不到,我们还必须为事业忙碌,为名利忙碌,为更好的生活忙碌。我们做不到回归自我。
短暂的假期,又开始漫长的分离,阮巡回长春继续拍戏去了。一场“怀孕”风波画上了句号。
说插曲,在《军歌嘹亮》的日子,还真有一个——在拍摄攻破敌人堡垒的时候,阮巡炸伤了脚。
很晚了,阮巡来电话,“老婆,我脚受伤了。”好象很严重的口气。
“是吗?怎么啦?”很平静的问他,因为不喜欢他夸张的口吻,所以,面对他这样的时候,我都是比较平淡。
“我脚骨折了。”看来他对我的情绪不满,夸大其词的渲染。
“那就赶紧看医生吧。”我依然很平淡。
“你……”我听出阮巡忍着气恼的呼吸声。
“剧组有人带你去看吗?”
“有。”一个闷句。
“那好,等结果出来告诉我......”没有等我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通常,我不喜欢宠阮巡,在很多问题上我从不迁就他,不向他让步。有的时候,阮巡难免想叫我让着他,或是依他,不!我决不!对于任何事情,哪怕是很小的事,我从不让他觉得比我小就可以随心所欲,经常他气恼的说,你就不能让我一次吗?不!不能!
阮巡以为我听到他受伤了,不定表现出多么着急的样子,好让他觉得在我心里是多么重要的人,这更是我不满意他的地方。总想让人重视,有必要吗?受伤了,谁没有受过伤?可我们受伤的时候向谁哭诉呢?能忍还不都忍了吗?如果能够坚持,又何必给别人添麻烦?这就是我不想宠他的理由,要是他爸爸妈妈知道,一定说我心太恨,不是心太软。
深夜十二点了,阮巡还没有来电话,有些为他担心,挂去电话。
“有什么事吗?”改成他平淡的口气。嘿,看来他来气了。
“问你检查结果怎么样了?”
“还好,现在打上石膏了。”
“骨折了没有?”
“骨裂。”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呀,我等半天。”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又不关心,我大哥大嫂来了。”阮巡气气鼓鼓的说。阮巡奶奶的老家是沈阳的,所以那里有很多亲戚,来看他的是阮冬和红玉,阮巡的堂哥堂嫂。
“谁不关心你呀?这不等你电话呢,再说,扭一下,也别大惊小怪的,免得人家说你娇气。”
阮巡不说话,感觉的到他不高兴。
“你现在在哪儿?大哥他们来干什么?”
“给我送点吃的,我又回拍戏现场啦。”
我知道,他还是想有人重视他,其实,很多男人都有这样的小毛病,喜欢被重视的感觉。
“你好好注意一点。”
“你不来看我呀?”
“你不是挺好的吗?有什么好看的,别这么娇气。”
“那行了,你不来算了。”他又把电话给挂了。
我只好摇摇头,毕竟,他只有二十六岁,是渴望人宠的时候。
妻比夫大15岁——吴琼《我写我心》自曝姐弟恋
第26节:从心底流出的情感阮巡几天都不高兴,电话里冷冷淡淡。
“怎么啦?不至于吧?”我问他。
“你对我太不关心了,我都摔成这样了,你一点都不管我,你都不说一声来看看我,我哥和我嫂子每天都过来看我,还把我的衣服拿去洗了。”他愤愤的说。
“有必要吗?你觉得?不就是一点小伤,至于大惊小怪的,有点志气行不行啊?你要是真有什么大问题,我能不去看你吗?你在剧组年龄算是小的,别自己惯自己,让人看着不舒服,有什么不可以克服的?”
“你别跟我说这个,别人我不管,你是我老婆,我就要你心疼我。”
原来他还是想在我面前撒娇,想让我重视他。
“我怎么不心疼你?我心疼是我心疼,哪有自己心疼自己的,疼你在心里就得了呗?”
“你也没有说什么心疼我的话呀?”
“行了,一个大男人,说几句就得了。这几天还拍戏吗?”我转变了话题。
“拍着呢!一天都没有闲着。”
“感觉怎么样?”
“脚还是疼的厉害,而且,比开始更肿了,今天又去看医生了,还重新拍了片子。”
“能坚持不?”
“不坚持怎么办?这几天都是我和孙红雷的戏,还都是拍打仗,山沟里炸点的戏,我的脚在外面都冻僵了。”阮巡似有不少委屈,主要是觉得我应该提出来去看他,这样或许他的心里会好受一些,面子上也会觉得好看。可我偏不说。
第二天,阮巡惊咋咋的打来电话,说片子出来了,医生说是骨折。
“好吧,我明天过去。”我知道非去看他不可了。
“真的,你骗我?”阮巡兴奋中透着不敢相信。
“不骗你,买好票我给你电话。”
第二天,我乘晚班飞机到沈阳,阮巡请他哥哥来接的我,临出发的时候我给阮巡爸爸妈妈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去沈阳看阮巡,
“怎么又去啊,不是说要回来了吗?”他爸爸不解的问。
“哦,我去沈阳做节目,顺便陪他两天。”我怕他们担心,没有说阮巡的脚受伤了。
“那好,你去做节目看他,很好,要是自己去,那太浪费了。”他爸爸说。
“是做节目去的,你们放心。”老人总是怕花费不必要的钱,我能够理解。但是,如果他爸爸知道阮巡的脚受伤了,也许,比我跑的还要快,阮巡在他的心里实在是太重要了。所以阮巡经常会这么对我说,他爸爸就是为他活着的。我相信。
阮巡的大哥阮冬,热心的叫来两辆车,还怕我饿了,让我吃点东西再去阮巡那里,我谢绝了。实际上阮冬还没有我大,但是,我也随阮巡叫大哥,现在比较熟了,一般场合,我都是直呼他们的名字,我觉得这样更合适一些,倒不是我吝啬对别人的尊称,只是,我比他们都大不少,叫他们哥哥嫂嫂,他们也会感觉不那么舒服,所以,后来也都叫名字了。
一路上,阮冬夸阮巡比过去长大多了,过去因为奶奶特别惯这个最小的孙子,所以,阮巡在全家人的眼里都还是一个孩子,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现在可是成熟多了,看着他带着伤还坚持拍戏,也不容易啦。
“听说你对他比较严格?”阮冬问我。
“嗨,就是不宠他呗!”我说。
“对,就得这样,阮巡遇见你真是福气呀!要不然。
“这没有办法,独生子女,都这样的。”
“不过,我们阮巡人可特别实在,随我们阮家,都很老实,别看他从小在这个圈子里,我看没有什么坏毛病。对你可好了,从今天早上到现在,他情绪比前几天好多了,兴奋得不行。”
我笑了,这话我相信。因为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也知道给他一点温暖他就会快乐的舒展。所以,格外喜欢看他被幸福涨红的脸,欣赏他被热情燃烧的眼睛,爱他从心底流出的真挚情感。
快到剧组的时候,阮冬把媳妇红玉接来一起陪我。红玉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不仅人长的漂亮,个子非常高,还极有修养,素质很好,我很喜欢她,后来我们也成了很好的朋友。
到了剧组住的招待所,阮冬把我送到阮巡的房间,阮巡躺在床上,打石膏的脚露在被子外面。他,瘦了很多,看见我,笑得好灿烂,眼睛象镶着水晶似的闪闪发光。
“这是阮冬哥。”阮巡傻傻的说。
“我们早就自我介绍了,还等你马后炮。”我说。
“你们好好唠唠嗑,我们不在这里杵着了,明天,我们一起吃饭。”红玉说。
“明天就先别安排,我先陪陪他。”
“对,也许明天还有我的戏,你们就别管了,过几天我们再跟你们联系,还要上家里去看看呢!”
“对”,我应和着。
“好吧,我们等你们电话,那我们走了。”
我送他们到楼下,直到阮冬开车出院子。
“老婆,让我好好抱抱你,好吗?”
这次,阮巡没有让我住在酒店,他说自己行动不方便,我住在剧组便于照顾他。
投向阮巡暖暖的怀抱,真的很快乐。
我不宠他,可是,我喜欢被他宠。
天蒙蒙亮,一个很好的小伙子到房间把阮巡背了下楼。我挺感动的,这就是大家庭,来自大家庭里的和睦与温暖。
阮巡因为脚无法弯曲,被特殊的安排在前排就坐,虽然很想和他坐一起,还是克制的在后排找了一个座位。
“呵,阮巡,脸色不错啊,怎么样?昨晚……”《军歌嘹亮》剧组里大多数人都知道,阮巡的媳妇来了,几个要好的演员难免开起我们的玩笑来。
妻比夫大15岁——吴琼《我写我心》自曝姐弟恋
第27节:演艺圈的辛酸与苦闷“我的脚还没有好呢。”阮巡腼腆的说。
“嗨,知道你脚没有好,咱们晚上不是也用不着脚吗?干那事,谁用脚呀?”阮巡傻傻的样子,给这些什么都不令的朋友逮个正着。
“是不用脚,可也别把脚给伤了啊。”阮巡还行,知道回击他们。
“那倒是,那倒是。”他们装着一副认真的样子,坏极了。
车里一片笑声,把我们的睡意全赶跑了。大家一路聊天,说着各自在剧组里碰到的各种奇闻异事,把我的肚子都笑疼了。尤其是李玉峰大哥,他主演过很多很好看的戏,最早熟悉他的是《篱笆、女人和狗》那部戏,李玉峰大哥演男主角小庚。这次他和阮巡住一个屋,因为我的到来,把他挤到别人的房间去睡了,所以,话里话外总是拿我们开心。李老师人很好,很真实,不弄假的,也很现实,不来虚的,不卑不亢,我比较喜欢这样的男人,心理极为健康。
透过大家的笑声,能够感觉到演艺圈的辛酸与苦闷,电视剧组通常在外面拍戏时间都很长,艺人们为了自己的事业,只要进组,一般都跑不了要呆上两个月,一年要是接两部戏,少说就要离开家近半年。容易吗?见不到老婆,见不到孩子,如果拍摄地点再偏僻一点,那真是连一个女人也看不见,实在是很枯燥,好一些的话,剧组在一个点扎下去,不好的,还要不停的搬家转点,真不容易,太不容易了。所以,经常大家聚在一起,也只是嘴上痛快痛快,特别是剧组要是来了新的演员,还是女演员,重要的是漂亮的女演员,那大伙儿话可就更多了,兴奋哪,就好象一股暖风吹来,扇得人蠢蠢欲动。
据我了解,娱乐圈并不象很多人想象的那样,混乱复杂,对待爱情,男女之情,艺人们还是非常谨慎的。确实大环境有一定的问题,因为大家长时间离开自己的老婆或丈夫,而与之朝夕相处的是剧中的爱人或是情人,一天两天可以,一个月两个月,甚至半年,确实不容易把握住自己的情感和行为。虽然有红杏出墙,或后院起火的事情发生,但这决不能说演艺圈皆如此,实际上有非常非常多的艺人比普通人,更爱护来之不易的幸福家庭,来之不易的稳定生活,来之不易的成功事业。
汽车晃悠两个多小时,才到达拍摄现场,一片荒原的山岭,没有一处可遮挡的地方,冷啊,真冷,制片组把所有的人调动起来,化装的化装,穿服装的穿服装,找道具、布场景、排调度、搬灯具,现场因繁忙才显得有些热气。
准备开拍的时候,那个剧组小伙子又把阮巡从车里一口气背到了山腰拍摄地点。我拿上水壶,带上包里一些吃的,也跟了上去。
阮巡特别向我介绍了《军歌嘹亮》剧组的化装张老师,她是八一电影制片厂特别有名的造型师,获过很多化妆方面的奖项,包括电影大奖金鹰奖。
张老师是个热情爽朗,严谨认真的人,非常喜欢戏曲,所以对我有些了解,我们聊得挺好,还发现我们俩有一个共同的朋友,也和戏曲有关系——白燕生,中央电视台著名主持人。白燕生对戏曲知识的了解和熟知,时常让我这个从事戏曲多年的演员感到自叹不如,所以,隔三差五的我也会给他打电话,获取一些我不了解的信息。
张老师说在白燕生那里曾经听说过我,我们聊的就更火热了。把从北京带去的很好吃的蛋糕和面包拿出来与大家分享,化妆组的小姑娘们高兴坏了,都说好久没有吃到这么纯正的口味了。
阮巡告诉我,一般张老师是不给他化装的,因为张老师主要负责给主要演员化妆,就是孙红雷、陈小艺他们,今天是看我的面子。
“不会吧。”我说。
“真的,真的。”阮巡特认真的说。
“那今天她给孙红雷化装吗?”
“孙红雷今天不来了。”
“为什么?”我看见剧本里面有他的戏啊,所以问。
“就有一个被炸伤的镜头,全身上下都给裹上了,看不见脸,找了一个替身让孙红雷休息一下,他也挺累的。”张老师回答我说。
哦。我明白了,拍戏也和我们演戏一样,为了保证主要演员的精力,在很多方面会给予关照的。
此刻,阮巡正享受着主要演员的待遇,不仅是化妆,也因为他的脚受伤了,剧组对他格外照顾,为数不多的几把椅子,除了导演还有主要人员使用,阮巡也破例坐着。
我不停的在一边忙叨,一会送水,一会用大衣把他的双脚裹着,剧组里的灯光师开始看见我,以为是阮巡的助理呢?
“阮巡,今天组里给你派助理啦?”灯光师问。
“对,我是他的助理。”我对大家说。
“嘿,小子你行啊,助理还找这么漂亮的。”大伙儿都乐了。
“哎,这助理怎么好象在哪里见过似的?”又过来八一厂的美编打量着我说。
“是啊,怎么看着挺眼熟的呢?”灯光师也在一边悄悄说。
阮巡开心了,他喜欢我被别人猜出来,也就是希望别人承认我的努力吧。
“她是吴琼。”阮巡介绍说,“演黄梅戏的”。他又加一句。
“嗨,我说呢,原来是大艺术家呀,黄梅戏不是吗?有幸有幸。”他们恍然大悟。
“哎,不对呀。艺术家怎么给你小子当助理呢?”
“嘿嘿,她是我媳妇。”阮巡傻呵呵的有点骄傲的说。
“是吗?”他们给蒙住了,半天缓不过劲儿。
“你小子有能耐呀!”很快他们热情的和我握了握手,我答应回去送他们C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