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黑沙湾

曾惊花落

　　虽然我家到海边不足3公里，但我极少去看海，整个童年也只有数次走近大海，印象中除了那混浊的海水外，什么也没有。
　　成年后至今，也只是与大海见过三次面。
　　第一次在阳江闸坡，那时海滩游人太多，只是觉得热闹，再无值得玩味的东西。
　　第二次在台山铜鼓黑沙湾，详细年代已记不清楚了，但可以确信是在夏天。当时我偕同两位友人前去，刚好遇上被誉为亚洲第一火力发电厂的基建工程暂时搁置，海边的那些石棉瓦反搭的临时宿舍里，除了几个留守人员外，空空如也。我与友人乘着夏日的凉风信步朝传说中的黑沙滩走去。
　　沙子果然是黑色的、嫩嫩的，海滩静静的，海水蓝蓝的，海浪细细的；偶尔见到海面有一两艘轮船驶过，给空阔的宁静带来一丝涟漪，但很快就恢复了。数只好客的小鸟充当我们的向导，在海滩上挥洒着它们天赋的优美舞步，走走停停，我们也走走停停。我过于专注它们，鞋子被海水吻了一下，只好脱下来用手提着，脚下的黑沙就成为我的鞋子了，软软的，腻腻的。我放心地让脚步与海水接触，调皮的沙子借着细细的浪花爬到我的脚面上，又柔柔地滑下去，极为受用。友人读出我的心思，也脱下鞋子，享受大地的温馨。
　　“这些黑色的沙子从哪来的呢？”我问。
　　“天上来的。”
　　“地下来的。”
　　两位友人的答案虽然不同，但口气很肯定，令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存想之间，俯身拾起一只小小的贝壳仍向海面，目光尽处，海平线若有若无，海与天似分似合；望望附近的山峰，山与天如在同一平面，心中有所觉，就对友人说：
　　“或许这些沙子在盘古开天辟地之前就存在了，那时天与地同为一体，不分彼此，又何须询问它们从何而来呢？”
　　说完，不禁哑然失笑——刚才不就是我发问吗。
　　……
　　第三次看海也是在黑沙湾。这时电厂已初具规模，高压线路的架设也接近尾声，而进入那个黑沙滩则要收门票——它已成为游人喜爱的露天泳场。
　　看着海边逐浪嬉戏的游客，我内心掠过一丝怅然，跟着就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中去了……
　　2003年5月22日

秋蝶

我还没有真正见过海，但可以想象你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