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柏清：老子篇章翻译之二十二

琴岛大布衣

老子篇章翻译之二十二

【题解】
    这是一篇是老子的方法论与人生论。受委曲能保全，能低头才能伸直，如水处于低洼地就能满一样。一个人不顽固地坚持己见，就能明察；不自以为是，是非在他眼中更明显；不自居自夸，所以就能获得功劳；不自尊自大，就能做领导者。因为自己不与别人争胜，所以，天下的人都争不嬴他。这全是生活的道理。我们不妨用这种观点看一看中国一些历史事件。传说韩信在未成为汉军统帅前，有一次被一群屠夫的孩子欺负，要韩信钻他们的裤裆，韩信迟疑了一下，想到自己将来的前程和未施展的抱负，便钻了过去，后来他真的发挥了自己的所长，成为汉军的统帅。而同为刘邦打天下建立了很大功劳的张良，正因为他捉摸透刘邦妒忌功臣的心理，懂得“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句话的实在道理，故意远离刚当上皇帝刘邦的视野，借修炼气功为名，逃避了刘邦的猜疑，最终成全了他保住全家性命之实。而韩信却不懂得这些道理，最终难逃被刘邦猜忌、被吕后杀死的下场。张良和韩信这些例子说明，生活中我们可能会遇到屈辱，但要从长远利益出发和从长远利益打算，能忍则忍，人生要兜圈子，走曲线，枉屈才能保全生命真途的道理。邓小平三次被打倒，三次复出，他提倡改革开放，最终成就伟大事业。宇宙的骨架和逻辑就是对称与平衡，人类社会的发展，尽管弯弯曲曲，一些正义的代表人物受辱冤屈死了总是得不到当政者的昭雪，但是经过一些时间和朝代更迭就会除曲伸直，例如，明朝的袁崇焕，当崇祯派他到前线对抗后金兵时，他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打败后金兵，而后金兵不得不后退安营扎寨。当时后金兵的军事指挥者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想出了对付他的策略，放飞袁崇焕企图投敌叛国的谣言。生性多疑的崇祯皇帝果然上当，召回了在前线艰苦作战的袁崇焕，以莫须有的叛国罪名迷惑老百姓说他意图叛乱谋反，不明真相的老百姓汹涌而至，将袁崇焕一啖一啖地咬死了，而袁崇焕这位英雄人物，在南明永历年间才还以民族英雄的真实面目。再说宋朝的岳飞，在他差不多将金国灭亡的时候，皇帝赵构怕金国在被岳飞灭亡后自己的父兄回来争夺皇帝宝座，便用十二面金牌将他召回，然后指使秦桧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处死，岳飞是民族英雄的面目在过了几十年后才得以昭雪。一个朝代在发展到F•B透顶的情况下，无论有多少卫国英雄，最终也大多被消灭，而诞生新的朝代去替换它，因为即使腐朽皇朝得以保存，它维持社会统治的力量也是有限的，已经消耗完它日出东方的血气了，这便是宇宙和历史的逻辑。现实是残酷的，历史是公正的，历朝历代许多蒙垢冤屈而死的正义人物，往往是几十年之后或朝代更迭后才还原真面目，也就是说，自然万物的发展是经历晴天雨天的轮换后才生气蓬勃，社会的人和事无不在弯折中前进，一切事物的发展都是沿循着曲线进行的，这就是老子所说的：“曲则全，枉则直”。
老子要求我们不要自以为是，要诚恳地接受别人的意见，其实，往往别人对自己提出的意见是非常重要和有益的，因为人总有自己看不到的盲点，别人给你指出来了，对于改正自己的缺点和错误从而发挥自己的优势是很重要的。当然，要接受别人的意见必须培养自己广阔的胸襟，许多人正是从接受别人的意见中使自己优秀起来的，从而成就宏伟的事业。大家都知道世界上有一个发明家叫爱迪生，他一生的发明创造是人类之最，但是在他晚年的时候却骄傲起来，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因此，他的晚年就很少有发明创造了。《三国演义》中的马谡失街亭，是因为自以为是，结果落得被砍头的结局。人类社会中有很多这样的事例。自以为是和自我吹嘘只能导致自己处于落后和自我倒退的状态中，使自己走向滑坡路。所以，老子说这种人会被私心私见和自我骄傲所蒙蔽所左右，处于自障、无功劳的状态下，不能做领导者。

   古语说：“能低头就能保全，能受屈枉就能伸直，能像水处于低洼地就能满，少学就有收获，多学就会迷惑。”因此，圣人抱守“道”作为天下的表率。不坚持己见，所以看问题才能明察；不自以为是，所以是非得以昭彰；不自居自夸，所以才能获得功劳；不自尊自大，所以才能领导。正因为他不与他人争，所以，天下的人没有能与他争胜的。古语所说的：“能低头就能保全”这些话，哪里有半点虚假？的确是使所有的好处归于他一人啊。另外一个问题是，研究事物，从事学问研究，要向精深化发展，这样才能集中精力和发挥思惟的优势，深刻理解事物的本质，而多学和研究的问题太多则容易分散注意力，不能发挥思惟的优势，往往不能透彻地把握本质，只积累一些表面化的知识，缺乏对事物规律性的深入理解和掌握，这样学习的东西越多就越迷惑，迷失得越严重，因此，老子提出了“少则得，多则惑”这一个命题。

【原文】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

【注释】
① 曲则全：循环的意思。
② 枉：屈身。
③ 一：与多对，道至尊至大而归一，数至简而为元也是一。
④ 矜：自尊自大。

【译文】
古语说：“能低头就能保全，能受委屈就能伸直，水处于低洼地就满，少学就有收获，多学就会迷惑。”因此，圣人抱守“道”作为天下的表率。不坚持己见，所以看问题才能明察；不自以为是，所以是非得以昭彰；不自居自夸，所以才能获得功劳；不自尊自大，所以才能领导。正因为他不与他人争，所以，天下的人没有能与他争胜的。古语所说的：“能低头就能保全”这些话，哪里有半点假？的确是使所有的好处归于他一人啊。

琴岛大布衣

曾柏清:

除"道"外,一切现象界东西都相对而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