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是篆籀非丹青 ■李英豪

貺道人周斯澄

謂是篆籀非丹青  
■李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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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筆者甚喜愛吳昌碩的書法、水墨畫和篆刻。其實他的詩也別具一格，風格古樸雋永，奇崛傲兀；但有些卻富浪漫色彩。其畫中所作詩句，能與畫中境界渾成一體。要欣賞吳昌碩的藝術，應書畫詩印四者融為一體，最好不要孤立來看。

　　他年輕時生活貧困，無錢買紙筆，便天天用脫毛破筆，蘸水在磚塊上練字；並在磚瓦上學篆刻，孜孜不倦。他後來用書法及篆刻文字入畫，另闢蹊徑。他能以「草書作葡萄，筆動走蛟龍」；其筆下梅幹蘭葉，好比篆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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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得他在一幅自題的《荷花圖》中，寫道：「謂是篆籀非丹青」。筆者覺得吳昌碩所作狂草、行書和隸書，皆多數用篆籀筆法出之，故流露古拙渾厚的風格，與別不同。像附圖是吳昌碩六十四歲高齡時為錢經銘所臨的石鼓文；區區八字，已可見其功力之深。他花在鑽研石鼓文的時間，較寫畫更長久。他未學畫前，在治印與書法上已吸收周秦時代的石鼓文，故書法古樸蒼勁。

　　石鼓文乃周秦時之刻石，形狀像鼓，上鐫篆文，介乎籀文與小篆之間。（出土的原石現藏北京故宮博物館。）吳昌碩寫石鼓文，常參以草書筆法，不硜硜於形似，而氣度恢宏，遒勁凝煉，韻致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