椽笔高扬正大象 但开风气不为师

戏墨人生

椽笔高扬正大象　但开风气不为师

――舒同先生逝世10周年祭

郭 振 华

7 w/ z4 G8 p- B# S& @, V8 v1998年5月27日上午8时，中国书法事业的杰出继承和开拓者，中国书法家协会的创始人之一，中国书协首任主席舒同先生因病在京逝世。1959年尚处孩提时代的我，曾有幸目睹先生挥毫泼墨，先生的音容与书艺都给我留下了一生无法泯灭的深刻印象。2005年，先生冥诞100周年之际，作为舒同书法艺术的执着追随者和高尚品德的崇拜者，我靠鬻字筹资主编，并交由中国文史出版社出版了《舒同百年纪念文集》，表达了自己的一番心愿。屈指算来，今年的5月27日，是先生辞世十周年祭日，思之再三，心中多有感言。
舒同书法气魄宏大，刚健雄浑，意气飞扬，格调明朗清新，处处高扬着一种奋发向上的精神，从不做酸腐态，不呈萎靡状；笔笔透发出一个革命军人书法大家所特有的壮美人格和积极进取的人生情调；字字精神意气的强大感染力撼动着每一位欣赏者的心眩。进入20世纪70年代之后，舒同书法可谓龙门飞跃，独出一炉。终于发展成为中国书坛诸家中最早以自身独创书体进入电脑文字处理系统的书法艺术字体。这未必是先生一生苦苦追求的初衷，但却是社会发展的自然需要，反映了“舒体”书法独特的艺术价值和强烈的与时俱进精神。
; E& u) ~$ t% C7 O4 s  ~6 q舒同之所以能成为一代名家，首先是在漫长的戎马生涯中形成的。“马背书法家”、“党内一支笔”就于此时得名；再是舒同有坚实而深厚的书法功底与高扬正大气象的书法实践，由此而赢得了同是书法大家的毛泽东主席的赞赏与推崇，并多次与他切磋书艺，使舒同先生的书艺不断得到升华，终成为在继承传统基础上能够推陈出新的一位有重要影响的书法革新大家。
" S) ~& v7 k- E" ?& W然而，舒同去世前后的数多年里，却成了一个争议颇多的人物。虽然人们无法否认他作为当代书法先驱者的地位和创建中国书法家协会的开山之功，但在他仙逝后的数年内，影响半个多世纪的“舒体”书法创造人，似乎已渐被书坛遗忘，特别是由中国书协举办的诸多重大节庆展事中，舒同的作品几乎没有几次，甚至在叙述近代书史之类的重大文章中，舒同的名字也几近绝迹了……。推究其原因，内中不乏时易俗移之感，人们的审美眼光显然与这位书法大家产生了很大的距离，某些批评家的文评中不乏辱语之词，似乎只有清除掉舒同的现影响，当代书法才能走上创作之路。相反，以“舒体”书法字型为原素，并由“北大方正”研究开发，复制出的（仿）“舒体”字却大受欢迎，广为流传。
; T3 k7 A/ G, h/ f0 y3 o艺术标准历来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现今的全国各地，不管城镇乡里，“舒体”字却在越来越多的展现在人们的面前。这只能说明“舒体”书法结体的形质美，是适合广大观赏者审美情趣的。美是不会被某一种主观意志所改变的，这是社会发展的自然法则。
: }& B% r1 [& b) x: j4 \先生一生创作了数以万计的书法作品，绝大多数是毛泽东诗词及为个人和单位书写的牌匾，还有歌颂社会主义文明风尚、催人奋发前进为内容的题词及自撰诗作，少量高雅健康内容的唐诗宋词和鲁迅、周恩来、陈毅等名人佳句。从不书写格调低下，纯属舞文弄墨，迎合低级颓废趣味的内容。特别在他出任首届中国书协主席后，各地约稿、求字、拜师者更是愈来愈多，应接不暇，即使是外出开会，宾馆房间里也常常是络绎不绝的来访拜师者。先生总是以同志的平等身份，热情接待，尽量满足求字者要求，且分文不取，每当遇到要求拜师学艺的书法爱好者，他总是心平气和地向人解释“我们不搞封建那一套，咱们来一起学习吧”。这成了先生常用来谢绝拜师者的敬答语，“但开风气不为师”正是舒同先生的做人原则之一。
尽管这样热爱和追学“舒体”书法的人依然很多，尤其先生曾经工作过的上海、山东、陕西及其家乡江西等地更是如此。
先生是近代书坛上开宗立派的大师，久为人仰，但在他看来，“革命是舒同的第一职责，而书法则是于第二位的工作”。也可以这么说，至于他自己这个对于中国书协有开山之功，且被公众颂为“舒体”字的创立人来说，后人会不会评他个“一流书法大师”，先生本人也许压根就未曾考虑过，不仅如此，先生历来不主张后人学他的字，而主张书法古人帖，创作要出新。先生的书法艺术创作，正是那个时代继承优秀传统和其个人修养的完美结合的产物。
1988年，舒同先生因患脑疾而被迫停笔，10年后，在京逝世。时到如今，先生离开我们已整整10周年了。“书坛终有实说文”，2001年春，中国美术馆馆长杨力舟在北京遇到舒同先生之子舒安，大概因才举办过《二十世纪中国书法》展而有感道：“回过头来看，二十世纪的中国书法最能立得住的，还是你父亲（舒同）。”是啊，难怪中国文联已故主席曹禺先生生前这样盛赞过舒同：“一代宗师，吾党之荣”。舒同本身和他的书法艺术正是一组中华正气的诗篇啊，舒同留给我们的是高尚的人品与独步书坛的“舒体”书法。
! Y% ^# C9 w/ v# ?0 L  v  V4 L( |    唯诚所愿，舒体书法艺术在辉煌的汉字书法艺术殿堂上永放光芒！

作者：郭振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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