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当代寓言作家凡夫--读"三珠树"
书坛 “三珠树”凡夫
淡淡的米黄色的函套,纯纯的玉白色的封面, “三珠树”书法作品集,一函三本、一如它的主人,典雅而清秀。
每隔一段时间,书法界就会有各种形式的联展和个展举办,人们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不觉为奇。然而近两年,广东省中山市举办的“三珠树”书法小品展和新近推出的“三珠树”书法作品集,却如丹桂飘香,给人带来一缕别样的清新。
“三珠树”本是古代传说中的珍木。语出《山海经·海外南经》:“三珠树在厌火北,生赤水上,其为树如柏,叶皆为珠。”后来,人们用它来比喻那些才华出众的文人墨客。唐代,杜易简(杜审言的兄弟)曾把诗人王勃三兄弟称作“王氏三珠树”;明代,又有人把书法家王铎、倪元璐、黄道周并称为书坛“三珠树”。中山市举办胡秋萍、杨晓琳、韦斯琴书法小品展,把 “三珠树”的美誉给了三位女书家,个中意味,自是绵长。
秋萍出生于七朝古都开封,晓琳长于历史文化名城襄樊,斯琴来自长江下游的芜湖。早在“三珠树”书展之前,三姐妹便已享誉书坛。她们都多次参加过全国书法届展和全国中青年书法作品展;她们都多次在全国各类书法评奖中获过奖;她们都有多件作品被国内外纪念馆、展览馆、美术馆收藏;她们都出版过个人书法作品集和文学作品集:她们都曾代表中国女书法家,到海外参加访问交流。但是,三姐妹以“三珠树”小组合的形式出现,在书坛却是第一次。
也许是秉性相近,也许志趣相投,也许是机缘暗合,也许是鬼使神差,在向以个体修炼为特色的书坛里,这三姐妹一见面就如同故知,好像冥冥中有只无形的手,让她们的情联系着,心联系着,也让她们爱好和追求联系着。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而这三个女子上演的却是别样的一台戏,一台让女人长气、让男人羡慕、让同仁叫好、让世人称奇的一台戏。
这些年,歌坛、乐坛先后出现了红唇族、小野猫、梦之旅、野鸭子、六少女、十二乐坊等小组合,在舞台上形成了一道道别致的风光。“三珠树”书法小组合的出现,在书坛却是极为罕见的新鲜事。它的出彩,不单单在于小组合这种形式,更重要的,还在于三姐妹别具魅力的风采。
她们的书法,都有难得须眉之气。书坛,向来是男人的天下。在人们的印象中,女性书法作品,好像大都显得阴柔有余,阳刚不足,难以有须眉的大气,无法与男人比肩。秋萍、晓琳、斯琴都是十分秀气的女子,但她们的书法作品却尽显大家气象,完全可以同男士媲美。秋萍擅长狂草,斯琴精于行书,晓琳行草兼工。从她们的书法中,我们不仅可以看到二王的风神骀荡、颜真卿的气概凛然、苏轼的淳古遒劲,而且,还能够领略到米芾的风樯阵马、黄庭坚的恣肆纵横和王铎的飞扬灵动。不熟悉她们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如此大气的书作,竟会出自几个女子之手,然而,“三珠树”以她们的作品向世人昭示,书法不是男人的专利,书坛不单是男人的天地,有作为的女书法家完全可以在书坛撑起另一片天空,女性的天空同样精彩。
她们的书法,都有难得的闺阁之气。民间有句俗言:“男人的田边,女人的鞋边。”行家看一个女人的心手如何,只须看她的鞋边功夫,心里就一清二楚了。心灵手巧的女子做出来的鞋边,那针脚大小,用线松紧,布料摆设,花样设置,都是恰到好处、极有功底的。好的女红,摆在面前就是一件赏心悦目的艺术品。孙晓云曾说,她是把书法当作女红来做的。其实,女“三珠”也是如此,她们也是以笔为针,为墨代线,把书法当作女红,一针一线,一笔一画,用心研习的。三姐妹都是极能坚持、极肯下功夫的角色。她们都是从小就酷爱书法,有比较扎实的童子功;以后的几十年,她们也从没有放松过对“女红”的钻习。她们都比较喜欢清静,不爱凑热闹,在书斋里坐得住。她们在书法上所花的时间和功夫,特别是倾注的心思和情感,不仅比一般的女书家多,而且比一般的男书家也多。她们在书法中承继了传统的须眉大气,又揉进了女性特有的细心、细致和细腻,所以我们看她们的作品,便觉刚中有柔,动中有静,庄重中有清丽,沉厚中有轻盈,雄阔有精细,挺拔中有圆润,遒劲有娟秀,恣肆中有内敛。男书家的须眉大气,她们有了;男书家没有的闺阁秀气,她们也有了。大气加秀气,成就了女“三珠”的独特书风。
她们的书法,都有难得的书卷之气。这种书卷之气来自她们的文学素养和艺术素养。三姐妹的书房都有盈壁的藏书,而且都嗜书如命,爱读书,爱写作。秋萍以诗词见长,结集有格律诗集《秋歌》,晓琳和斯琴则喜欢用散文来抒发自己的情感,分别结集有《玉树临风》和《六月无痕》、《让我慢慢地靠近你》、《蓝》。晓琳和斯琴还钟情美术,喜爱画画。她俩的淡墨兰花,融书于画,书画合璧,有情有趣,见人见心。文学和艺术的长期浸润,造就了三姐妹雍容尔雅的气质,也造就了她们的艺术鉴赏力,使她们对艺术的理解和感悟在一般书家之上。这种不一般的理解和感悟反映到创作中,就使她们的书法作品显得典雅高贵,超凡脱俗,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意境美,诗意美,节奏美和韵律美。这种美,那些缺乏文学素养的书家是无法感悟和表达的。
有篇文章在说到女“三珠”热爱文学时,曾用了“移情别恋”一词,我极不赞成这种说法。书家习文,本是中国书坛的传统,像王羲之、苏东坡、米芾、黄庭坚这样一些书法大家,哪一个不是文坛高手?苏东坡说:“诗不能尽,溢而为书,变而为画,皆诗之余也。”诗、书、画在骨子里是相通相融、水乳难分的。一个真正的书法家离不开文学的滋养。文学涵养,决定了书家素养;文学功底,决定了书法功力。书家如果只把功夫下在书法技巧上,不注意书外之功的修炼,没有足够的文学涵养,终究成不了大器,成不了大家。一些书法作品匠气十足而神采欠缺,只有技巧而无内涵,原因也在于此。女“三珠”在痴恋书法的同样,兼恋文学和其他艺术, 这是地地道道的正恋,绝非别恋。
女“三珠”的出现,给了我们很多启示。笔者浅见,仅为门外管窥;真知灼见,有待方家。愿有更多热心人来关注、研究这种现象,使注重涵养,成为书坛乃至整个文学艺术界之识;使大家气象,蔚成书坛乃至整个文学艺术之风。
2008.9.13-18
段明贵(笔名凡夫)
或:湖北襄樊市委宣传部(441021)
电话:1397 2231 211
电子邮箱:chinafable@163.com em1 em1 em1 face13 face13 face13 em5 em5 em1 em1 em1 em1 em1 em1 em11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