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墨重彩写天地 唯求平生清凉境
浓墨重彩写天地唯求平生清凉境-读孙伯老有感我和孙伯老不认识,只知道他在当今中国书坛是一座山。高山仰止,远远地膜拜。第一次知道孙伯老是在20年前,刚刚入门,随启蒙师吕氏讳恩彤老先生学习书法,听吕先生多次提到孙伯老。
前一段,全聚老师赠我他在文联理论研究室工作时出的一本集子《孙伯翔论》,是刘运峰先生主编的。近日捧书细读,颇生感慨。对孙伯老的书艺,对他在中国书坛的地位,以及他对中国书坛近30年的影响与贡献,晚生才疏学浅,不敢妄加评论。在读这册《孙伯翔论》时,触动我心灵的,能够震颤我灵魂底处的是孙伯老的人格和坚忍不拔的毅力与精神。
为学
出身农民,后来长期生活在社会底层,在洗浴业做一名工人,在以政治为纲的那个特殊年代,因为出身问题,被压制、被排挤、被轻视、被欺负。在这种情况下他选择了书法,选择了在纸与墨的黑白之间去认识黑白,把自己的人生与自己的兴趣爱好有机结合。社会可以颠倒黑白,但纸与墨与生俱来的黑白分配是不容颠覆的,黑黑的线条或浓或淡,涂抹在洁白的宣纸上,永远是黑白分明、泾渭有别,不知道先生在当时境况下是不是有所思有所悟,是不是也想用笔墨去发泄自己对现实的不满与忧愤。三更灯火五更鸡,先生积日月于豪端,数年艰辛;执犁杖于砚田,汗水和岁月凝结成艺术之花,蹊径独辟,换来自己对书法艺术的独特领悟与认识,把自己写成了一座高高的山脊;以墨彩寄托自己的情感,也独自领悟着人生黑白真正的涵义。不是吗?大浪淘沙,随着时间的推移,历史告诉我们黑的终究是黑、白的终究是白的,能颠倒一时、不可能颠倒一世。
我最敬佩的就是孙伯老在逆境中的胆识、毅力和对生活的态度。偏居斗室,俗语说的好:一间屋子半间炕,要工作、要生活、要抚养儿女、要写字,要柴米油盐、也要彩墨徽宣阳春白雪。夏天,闷热难当,回想二、三十年前的天津市街头,三伏盛夏,守着躺椅、马扎、大蒲扇,围坐街头纳凉,是当时津城乃至各大中小城镇的一景。而短裤、毛巾,一支秃笔、数刀毛边纸,挥汗如雨,伏案挥毫,谁能做到?三九天,冰冻三尺,双手冻僵,依然坚持不缀青云之志,在线条与纸端追求自己的艺术梦想,能做到的有几个?试问现在的书家和我们这些后生晚辈有谁能在这种环境下做到数年如一日在寂寞中坚持自己的艺术追求与理想?这是一种精神、是一种境界、更是一种超然物外的生存状态。我想,那时孙伯老的门前不会车水马龙高朋满座门客三千吧?
为艺
现在写好字可以得到什么?金钱;现在加入各级协会,参展拿奖为了什么?金钱、名誉、地位。毋庸讳言,喜欢书法,拼命模仿,拉大旗、搞关系,千方百计往圈圈里扎。想早一天加入某个协会、想早一天在各类比赛上拿奖、想早一天成名成家风光无限。这应该是大多数人可以理解,也正在努力追求的理想与奋斗目标。也因此,诗外功夫喧宾夺主,我们都如漂浮在水面的浮油,永远也不能、更不会潜入水底。利益驱动、金钱至上,也不仅仅是书画界,社会已经嬗变为只能用金钱衡量一切的时代,包括人的价值取向、包括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但是孙伯老和他同时代的老艺术家们不会想到金钱,不会想的名和利。他们想的就是自己的爱好、自己对艺术的追求,那是对书法、对艺术真正的喜欢,是发自内心的。那个年代,没有书法家协会、也没有五花八门的各类比赛,甚至没有人去关注、去欣赏你的字,哪怕只是一句敷衍恭维的套话。那时的写家画家纯粹是为了艺术,他们真正把艺术当作自己的生命,当作组成自己人生长河的一部分。孙伯老在写字的时候不会想到会有今天的地位与风光。
我在文联帮忙时没有见到过王全聚老师拿着自己的书法说山,总是在工作闲暇时信笔涂抹,挥洒性情。记得有一次我和王老师建议:现在好多人在炒作,在大声吆喝,有的人字不怎么样,但弄得三岁孩子都知道。以您的书艺与学识和在天津书法界的地位,不要太局限自己,可不可以也炒作炒作。王老师只是微微一笑:谁的字怎么样,谁有没有学问,大家都知道,踏踏实实做人、认认真真写字才是最重要的。这种情怀、这种气度、这种胸襟,不仅仅是他们二位,也是大多数老艺术家的共性。
我们一班后学应该在他们身上学点什么?我想还是静下心来,好好反思,真正醉心艺术,把艺术当作我们人生的兴事与乐趣,从中收获更大的人生快乐。这应该是我们用心追求的,也是老先生们愿意看到的。把身外的东西放下吧!尽管诱惑无时不在,尽管放下很难。但是只有放下,我们才能全身心投入艺术,才能忘我,才能真正写出点东西来,才能有所得。有时身外的东西太沉,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为人
孙伯老的为人大家都比较了解。“书如其人”、“书品即人品”应该是老先生最真实的写照。摘录一段文章:“在书法界,孙伯翔的人格是有口皆碑的。他为人诚实、正直善良。不论年龄大小,职务高低,他都一视同仁,以诚相待。对前来求教者,他总是毫不保留地把自己数十年探索的成果和盘托出,从不做玄虚之言,空泛之论。他从来不妄自尊大,臧否他人。他推崇传统,尊重前人,对传统、对前人总是怀着一种虔诚之情……尽管他经历了那么多的曲折,忍受了那么多的苦难,但依然乐观、豁达,不计新仇,不念旧恶。”(刘运峰《写天写地写平生》)。
他给大学生讲课,学生要付报酬,他执意不受:“你们穷学生,哪来的钱?留着买几张宣纸,多写几张字吧”。多么朴素的话语,多么真诚的教诲啊。老先生把钱看得很淡。
人品有时候比什么都重要,孙伯老和他同时代的一批老先生们正是用自己的人品很洒脱很超然地书写着自己的人生。
“平生乐书道,匆匆六十春。何畛碑与帖,唯求清凉境。”孙伯老的这首诗,也许是他自己人生的最好写照,是老先生们为人为艺的最好诠释。
2008年9月21日
读后感受
孙伯翔先生是有学问的书法家王全聚先生是懂书法的理论家
em1 em1 em1 em1 em1 em1 em1 em1 原帖由 啊运河上 于 2008-9-21 13:52 发表 http://www.shufa.org/bbs/images/common/back.gif
孙伯翔先生是有学问的书法家
王全聚先生是懂书法的理论家
em1 em1 em1
谢谢关注,一直不敢写这些大家,今天读书有感,是为之记。多提宝贵意见 em1 em1 em1 em1 em1 em5 em5 em5 em5 喜欢有感而发的东西。 em1 em1 em1 em1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