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鳝烧青豆 (庖厨小记)
07年岁末,平城李渊涛伉俪枉道蜀南,宾主尽欢。归京前晚,渊涛知我有庖厨之好,提出吃下我做的菜,于是,同往菜市,得鱼肉菜蔬若干。
大概忙活了一个时辰,酸菜鲫鱼,蒜苗回锅肉,红萝卜烧排骨,等等,
数种我们过日子的家常川菜,已上桌待客,渊涛呢,独自在书房看书,
情致高,字已写了好几张。
寒冷的冬夜,三、五人喝酒,才有热乎劲,我便将在十几里外正在酒桌
上吆喝的朋友叫来——我们这地方小,约朋友酒店吃饭,点完菜才打电
话,通常都来得及。
那晚大家的酒兴特别高,土酿的红茅烧(50度左右)很好喝,四、五个
人,喝了三斤多,聊的话题,无非是天南海北东邪西毒之类。
渊涛说,我做的菜很好,味道比京城川菜馆的大厨做得还要好,真的吗? 今年的冬天很冷,我们这儿终于飘起了十几年未见的雪花,心里着实为此热乎了
几天。祸虐南方的冰雪之灾,在蜀南终未成气候,一切跟往年一样。
春天到了,在灿烂的阳光下,地里的庄家很自然的生长着——该发芽就发芽,
该抽薹就抽薹。集市里的蔬菜呀,鲜活类呀,益发丰富起来。 这个时节的黄鳝,是最美味细嫩的,吃了呢,也不易上火。小时候,听大人们讲,
冬天人的气血消耗很大,春鳝是很滋补的。其实,蜀南人嗜好鳝鱼,多半是冲着
它至鲜极美的味儿,就像禁止捕食野蛙,几十年来越禁吃的人越多。
小时候,铁签,小刀,前头挖了一个小孔的木櫈,是我们这儿家家都有的划黄鳝
泥鳅的工具,现在,人懒了,划黄鳝这样的事很少自己动手。
现在胃口不行了,一家三口半斤都吃不完,小时候,一家5口,一顿四斤黄鳝被吃
得只剩汤汁。 扯几句小时候捉黄鳝抓青蛙的往事:
春夏之季,子夜时分,万动俱息,背着笆篓,一人握一把手电,我们来山凹
处的田间,放轻脚步,怕惊醒梦中的鸡犬。黄鳝青蛙都喜夜间出来觅食,这时,
轻轻拔开田埂的稻草,常常会发现刚一、二只从小洞中游出的黄鳝,出手须敏捷,
拇指、食指、中指,使足力,紧紧地卡住它的颈部,甩进笆篓,就成。
夜间的青蛙爱在田埂或草丛中,它畏光,用手点猛照着它的双眼,它一动也不动
的呆着,还未反应过来,已把它放笆篓中。黄鳝性猛力大,要咬青蛙,须隔开放。
那时举国上下好像都是用的“火车牌”干电池,那时的人做事不会变着花样捉弄人,
它耐用,比现在这样那样的高能电池更用得久。两只电池,先用在手电中一段时间,
光线稍弱后,再放进收音机里用一阵子。最后,我们用一种使它延长电力的办法,
用铁钉在它锌皮上钻几个孔,将盐巴塞进去,封严,这时,它的电力又足了,放在
收音机里,声音又宏亮起来。 还有一捉黄鳝的省事法子,将细铁丝弯成钩,套一段麻线,钩上面团或蛆虫,
下午,放在田埂下的有小洞的水中。第二天再去时,很多钩上已有黄鳝在挣扎着。
这些都是往事,现在的人,捕黄鳝往往用竭泽而渔的办法,用电击,或下药。 扯远了,还是发正帖。
天一暖,野油菜就猛长起来,鲜嫰的野油菜,洗净后放在滚水中淖几下,挠起,
蘸着椒油酱碟,很是爽口送饭。吃黄鳝易上火,野油菜清热散寒,正好相宜。
以前,有点伤风感冒之类,往往喝点草药汤就没事了。草药呢,在山坡上自摘,
或在小摊上的大爷婆婆买,只需几毛钱。
现在得个小感冒,吃药打针输液,用尽新药特药,搞得身虚体弱,还未见好转。 扯远了,还是发正帖。
天一暖,野油菜就猛长起来,鲜嫰的野油菜,洗净后放在滚水中淖几下,挠起,
蘸着椒油酱碟,很是爽口送饭。吃黄鳝易上火,野油菜清热散寒,正好相宜。
以前,有点伤风感冒之类,往往喝点草药汤就没事了。草药呢,在山坡上自摘,
或在小摊上的大爷婆婆买,只需几毛钱。
现在得个小感冒,吃药打针输液,用尽新药特药,搞得身虚体弱,还未见好转。 很嫩很青的豌豆, 买斤蘑菇,和着猪肉,煮肉片汤。 烧鳝鱼油须多,混合油为佳,八成菜油,二成猪油,这样嫩滑而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