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把庆源搁浅在心中,是生怕错过了一次相会,错过一次遐想,或是渐行渐远。(全文转载完毕) em1 em1 心生向往!有机会一定实地感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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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搁浅的庆源作者 洪忠佩(汪胜寒略作改动)
注:原文载于《婺源》报2008年1月1日第九版《星江文苑》
庆源,一个双体船形的村落,用一棵千年的银杏作桅杆,还是没有划开双龙喷出的峰浪。穿村而过的溪水,只是经年润泽的水响。在庆源深处,松风林涛才是四季的呼唤。
春雨迷雾,鳞瓦飞檐,还有油菜花的金黄,成了我对庆源记忆的原点。段莘高山平湖山岔口处的古驿道仿佛武陵的桃源洞口,引领着我走进藏匿在峰峦之中菜花盛开的庆源。
“车马绝喧阗忆前人三径怡情托迹不殊陶情节,鸡犬声相闻惟此地四民安居落花犹似武陵源”的联文,原是题刻在庆源村口古亭“别有天”两侧的,现已在世态沉浮中湮没了。如今题写于亭内的是“空山隐卧好烟霞,水不通舟路不车,一任中原戎马乱,桃源深处是吾家”,这也是古人的诗句,我却无从知晓作者为何人,只能从中读出一代代庆源人对世外桃源生活的向往与信守。
五龙山余脉的包容,让庆源形成了一个高原盆地。进入庆源,一条清溪穿村而过。村中建有石碣七处,让溪水时缓时伏,27座石桥木桥将两岸连为一体。大小各异的青石板铺就了沿溪两岸千米长的街道,10座凉亭点缀其间。两岸溪埠斜相对应。庆源人依山而居,临水生息,小桥,流水,人家。。。。。。
庆源建村于唐开元年间(公元674年),明清期间最为兴盛,有明代翰林大学士詹养纯,武将詹天表,清进士詹轸光,还有抚台,知府等数十人,均有谱可究。村中至今还存有的“大史第”,“大夫第”,“次政第”等官邸与旧民居,现已华美褪尽,却饱含沧桑与古朴的质感。民国早期这里还曾走出两位驰名中外的富商巨贾-----詹福希,据说在法国就有以他名字命名的福希大街;另一富商詹励吾为母亲尽孝道,耗巨资在庆源建造了中西合璧的“敬慎堂”。门坊边墙上雕有的108个“寿”字,还是经不住岁月的侵袭,那份孝心与感恩,依稀的雕琢在残存的旧物里。在“敬慎堂”,我已无缘见到这位在深山坳里培育出巨贾的母亲,却在古旧的堂前见到了一位佝偻的老妪,读到老妪脸上每一道皱纹布满时间的缝隙。。。。。。历史与现实往往只隔着一扇门。这些,都是庆源人可资与温润记忆的财富,却散失在时间的维度里,淡化了声与色。
庆源村对自然山水的感悟,来自村人内心深处隐蔽的天性,在庆源村史里,这种感悟是以山水走势,村庄位置,建筑形制,以及树木栽植作铺陈,蕴含着一种神秘与深邃。然而,我从村人口中,听说过许多有关庆源风水的传说,总觉得有一些符合自然地理,也有另一些有违万物生存与发展规律的。山水,庄稼,草木,牲畜与人等是构成村庄的元素,也是丰富村庄的生命气象。或许,在庆源村人世代相传的那些风水与人文的传奇,是我的视觉所无法企及的。庆源人一脉相传的前方,天赋有一种和谐的风景。
去庆源几次,都没敢留下文字,对于婺源偏远山乡那么宁静的村庄,总觉得片言只语都是一种侵扰。然而,庆源所呈现的婺源古村落的本真却不是个体能够独享的。莫言的《白狗与秋千架》,是我多年前读过的一篇小说。导演霍建起改编成了电影《暖》,并把拍摄地放在庆源。尽管往昔的依恋与惜别的忧伤,被唯美的画面语言表现得淋漓尽致,而100分钟的片长,我觉得只是对庆源村落背景的借用。倘若把类似“公井河与暖”的故事放置在庆源,至少是对庆源醇厚村情的一种误读。
傩是积淀在庆源深厚褶皱里的民间文化,深深烙着原生态的印痕。
我数次去过庆源,都不是农历的正月,每次前往都错过了赶傩的日子,也就错过了观赏傩舞的机会。从早年民俗专家的资料文字中,我就读过“庆源庙坛出土铜傩面具”和“表演断层”等语汇,许是自身视界的局限,根本就没在意。如今,若去感受庆源民间文化的秉持与操守,权当去追寻一缕民间文化的记忆吧。
2007年的一个秋日,我把祝勇,庞培,荔红等“行侠”带进了庆源。在他(她)们的视野里,庆源依然留存着南方村庄的质朴,含蓄与宁静,依然遗存着浓郁的乡村气息。在庆源村委会老屋的院子里,一张方桌,四条长凳,几个以文字营生的人,无暇于村周满山的红艳,无暇于门前汩汩的流水,坐在罗汉松喝着绿茶,聊的所有话题都是对村庄记忆的复原,却与文字无关。
用脚丈量,是对一处地理的最好书写,亦是对一处民俗风情最好的解读。进入我视野中的庆源,是数次去庆源旅程的总和:背景是春日的灿烂,秋日的收成,村人闲谈的生活,村小学琅琅的书声,还有老屋与廊桥的颓败,甚至在残墙标语下,恍若看见特殊岁月的晦暗。。。。。。
我之所以把庆源搁浅在心中,是生怕错过了一次相会,错过一次遐想,或是渐行渐远。(全文转载完毕)
[ 本帖最后由 汪胜寒 于 2008-1-7 10:5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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