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傑:印證人生
魏傑:印證人生時間:7月20日
地點:西安美術學院
采訪人:葉輝 柯小武
受訪人:魏傑
《藝境》:西安是一座有着深厚文化底蘊的城市,這種環境對您的創作有什麽影響?
魏傑:西安是一座有着十三朝建都史的文化古城,其自然景觀和人文景觀遺迹、地上和地下文物十分豐富,因從小就居住在離碑林不遠的地方,到碑林裡玩兒是經常的事,這種潛移默化的影響是不言而喻的。後來又供職于書法博物館,在此得以見到大量的秦磚漢瓦、古玺銅鏡、墓志造像等文物遺存。而篆刻創作正是需要這些來滋養的,有了這些養分我在篆刻創作上可能會走得更遠更深一些,但同時也會有一些負面因素,把握不好的話會造成創作上的負擔過重。
《藝境》:您是怎麽喜歡上篆刻的?
魏傑:主要是受了祖父魏承淑的影響,祖父早年就讀于劉海粟創辦的上海美專,幼時常見祖父畫畫兒蓋印,便也跟着畫起來。後來歪打正着畫兒沒畫成印倒刻成了,倒也能告慰他老人家的在天之靈。
《藝境》:您最敬仰和欽佩的古今篆刻家是哪幾位,誰對您影響最大?
魏傑:趙之謙、黃牧甫、吳昌碩、齊白石。影響都不小。
《藝境》:您覺得自己的篆刻定型了嗎?
魏傑:篆刻像吃飯一樣,如過早定了型,那麽天天都在吃一樣的飯,多乏味?特别是在探索階段并不急于定型,也定不了型。如我最近的印和前幾年就不大一樣。
《藝境》:尋找更遠古篆刻語言,是您篆刻創作的一大特點。您怎麽看待傳統與創新的關系?
魏傑:遠古篆刻語言是傳統是理性是技術+我的認知和情感和藝術創造=創新。
《藝境》:有些人認爲你的篆刻邊款比正文更精彩,你怎麽認爲?
魏傑:邊款是篆刻的重要組成部分,它從内容到形式大有潛力可挖,好的款和印珠聯壁合,應當引起我們的高度重視,趙之謙爲我們做出了很好的榜樣。說來慚愧,以前刻了二十年的印仍打不好邊款,用刻反字用黑印泥蓋的辦法對付了多年,直到2001春随餘正老師在幾分鍾内學會了拓邊款,覺得很好笑,二十年的問題解決于一瞬,太開心了。技術問題解決了,刻款和拓款的興趣大增,随之對邊款也進行了較深入的研究,原來邊款的藝術發展空間如此之大。我的邊款和印只是相得益彰而已。
《藝境》:怎麽看待書法功底與篆刻的關系?篆刻與書法的風格必須統一嗎?
魏傑:書法特别是篆書乃篆刻的基礎與保證。篆刻與書法風格的高度統一爲至高境界,往往可以用此衡量其是否成爲大家或大師。
《藝境》:您創作一件作品的成功率一般如何?精品率呢?
魏傑:高要求的可能有10%左右,精品就更少了。
《藝境》:您覺得西方藝術觀念對篆刻有沒有沖擊?
魏傑:西方藝術觀念對篆刻是有一些影響,主要在構成方面。要說沖擊還談不上。
《藝境》:您未來的發展重點是什麽?是理論研究爲主還是創作爲主?
魏傑:趁眼睛還好還有些創作能力,目前還是以創作爲主理論爲輔,等老眼昏花了刻不動了再換過來。
《藝境》:當代篆刻家既感慨篆刻文化薄弱又不願意收徒弟,對此你持什麽看法?
魏傑:正相反。因己調入西安美術學院任教數年,而西美将書法篆刻作爲必修課,每年我要給上千學生上課,除此之外還要帶選修篆刻課的學生,這樣一來授徒面要大得多,現在不多教一些學生,将來篆刻這墳頭上連個燒香的都沒有那多可悲啊。
《藝境》:我們都知道“詩書畫印”是中國的傳統藝術,而作爲藝術,詩書畫的自覺期都很早,而篆刻的自覺期卻是明清以後的事了。您如何評價明清流派?
魏傑:明清流印派是篆刻歷史道路上的一段重要路程,沒有它們就沒有今天。
《藝境》:您認爲流行印風給篆刻界帶來了什麽?
魏傑:給刻得好的篆刻家一個定位。只是“流行”這個名沒取好,給一些人做了口實。
《藝境》:您覺得自己能在篆刻史上留名嗎?
魏傑:不知道,說能留或者不能留都是唯心的,關鍵在于刻印的快樂當中,做一個快樂的印者不好嗎?
《藝境》:作爲當代著名篆刻家,您能說說什麽是篆刻嗎?請用最簡短的話給它下個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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