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东：中国二十世纪画家的书法（2）——李可染的“玉蜻蜓”（上）
李可染的“玉蜻蜓”（上）
事情得从2003年11月份说起。当时我去西安出差，一天在薛养贤的书斋里聊天正火热的时候，养贤兄突然站起来在书柜里抽出一本书和我讲：“俊东，你看看这件作品。”养贤给我看的就是上期我们发的李可染玉蜻蜓画上的题款。我当时的感觉就是只要东西好，就会有人发现，就会有知音。因为在梅墨生的《当代书画家批评》那本书里，在梅对李可染的书法艺术进行批评的时候，他选配的图片就是这件作品。在那之前我看到的资料是有限的，而那件作品几乎就是我对李可染印象的全部，而且就因为这件作品，李可染的书法艺术在我的心目中是非常高的。
2005年的4月，我在今日美术馆有幸看到了李可染先生的一个画展，虽然展出的作品不是很多，但还是给我以很深的印象。当时沃兴华先生在北京也看到了那个展览，我们还谈论起李可染的这个展览，沃先生对李可染的书法线条质感大加赞赏。我也深感他们两个人在线条质感上似乎有着某种相通的追求。
最近我读了李可染画传，看了李可染很多国画和书法的图片资料，在更多的期待之下，心里反而生出深深的惆怅和惋惜。我有一种偏激的看法，被很多人尊为大师的李可染，没有实现“人书俱老”这样一种从事中国艺术的一个基本规律，而其最好的艺术作品都产生在40年代，也就是在李可染30多岁、40岁之前就完成了。我现在说起，心里还有很多的无奈和惋惜。这件经典的题款就产生在这一时期，1943年，当时李可染先生36岁。试问当今时代哪一个36岁之人可以达此境界，李可染也确实是天才。
就书法而言，李可染在40年代这一时期的书法艺术（很少见独立的书法艺术作品，从国画上的题款而言）显然带有从碑版出来的行书如赵之谦、康有为、于右任等人书法艺术的显著特征，点画结体厚重沉实、高古朴拙，而又苍灵秀润、气韵生动，非常具有抒情性和生命感染力。而反观李可染先生70、80年代的书法作品，无论是独立的书法艺术作品，还是画上的题款，线条质量自然无可挑剔，具有金石质感和钢丝的弹性，这是在极度、苛刻要求笔法控制下出来的东西，甚至很多线上都有因笔法控制而出来的小锯齿，但书法艺术不仅仅是写线条，必需要有艺术家的情绪、感受等鲜活的东西在里面。见图一、图二（图二是李可染先生《渔父图》的题款，作于1948年），大家可以前后比较。因而先生后期的作品甚至每个单独的结字都似乎进入一种程式化的格式，缺乏以前那种洒脱、灵动的气韵，显得很生硬和死板，令人感到非常惋惜。我们总是觉得，李可染30几岁的时候就能写那么好，到最后去世82岁那该写的多精彩啊，这是我们的期盼，可是历史自有它自己的轨迹。在艺术史上，有很多天才都是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创造出了震惊世界的艺术珍品，随后就消失了。
之所以以“玉蜻蜓”为题，除了李可染《玉蜻蜓》这张画作本身的艺术水平很高以外，还有太多的因李可染在这张作品题款中，特别是写到最后“蜻蜓飞上玉搔头”时所溢出的风流倜傥、散淡不羁深深折服。那个时候李可染真的很年轻，也真有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感觉，可是后来就都过去了。于是，玉蜻蜓成为我的一种遗憾、一个牵绊和一个美丽的梦。
[ 本帖最后由 没有什么 于 2007-11-13 08:02 编辑 ] 你现在还不懂书法，也不懂李可染，到你老了，你才有可能读懂李可染 。 ***700;400;700,400;;** m61,56 l63,56,63,60,64,61,64,67,75,67 e|********* m105,59 l111,59,109,61,99,66,99,64,86,66,75,69,72,70,68,71,67,71,63,72,62,73,59,73,54,75,50,76,45,77,39,80,34,81,31,82,29,83,42,84 92,85,139,85,144,83,147,83,148,82,145,82,120,83,105,86,89,88 e|********* m57,100 l57,101,56,103,54,106,53,111,53,119,51,123,50,128,50,158,51,151 e|********* m61,107 l79,107,79,139,77,143,77,146,76,148,76,151,74,150,69,142,63,133,61,126,61,123,63,122,67,122,69,124,70,126,71,127,71,133,69,135,69,137,68,139 69,138,74,137,80,135,89,135,97,133,112,129,112,133,115,124,122,117,122,116,124,115,125,115,125,121,127,129,127,132,128,142,128,150,129,153,129,175,127,178 126,181,124,186,122,190,120,193,118,195,116,199,115,200,113,201,110,202,99,206,91,208,87,211,80,212,76,214,73,215,72,216,71,216 e|********* m204,97 l204,101,205,106,206,112,206,121,208,129,211,138,214,146,216,152,218,155,219,158,221,159,222,161,225,164,226,164,227,163,228,160,230,157,230,153,231,148,232,144 232,132,231,131,231,133,230,135,227,138,226,141,225,146,215,159,211,161,208,164,203,168,199,168,195,164,194,162,192,160,192,156,194,154,196,151,200,147,207,143 215,139,239,125,265,112,296,99,300,97,303,97,303,106,300,109,298,112,296,117,294,120,294,122,293,124,293,139,295,144,297,148,298,149,298,155,295,157,292,158 289,160,280,163,279,164,277,164,277,163,276,162,275,162,274,161,274,160,273,159,273,149,275,148,279,148,285,146,295,145,301,145,304,143,306,143 e|********* m334,171 l336,171,336,175,335,177,333,179,330,181,328,181 e|********* m421,60 l421,61,417,67,413,69,411,71,405,75,403,77,399,80,397,80,397,81,399,83,402,85,402,95,400,99,396,103,395,105,393,106,392,106,390,108,389,108,392,111 400,110,404,114,405,114,405,162,406,159,408,154,412,148 e|********* m459,50 l459,51,458,53,458,56,454,62,453,66,451,69,449,71,448,73,447,74,467,74,467,80,465,83,459,89,456,91,452,95,449,97,448,99,446,100,450,100,465,96 468,96,468,99,467,101,465,103,462,105,460,108,457,111,452,114,448,117,443,120,439,124,437,124,437,123,439,122,455,120,464,118,469,118,471,119,471,136,467,142 466,146,464,149,458,155,456,156,441,161,439,162,437,162,436,161,436,157,435,155,435,149,436,147,437,147,437,145,438,145,438,144,439,144,442,145,447,147,452,150 456,153,478,177,481,182,485,185,488,188,484,181,476,173 e|********* m490,119 l491,119,492,120,492,123,493,123,493,125 e|********* m492,120 l492,128 e|********* m559,75 l562,75,577,73,591,72,601,70,610,69,618,68,630,68,628,69,614,78,594,87,576,91,572,92,570,92,569,93,569,98,567,107,567,113,569,109,575,104,597,98 605,96,611,96,611,109,609,112,608,116,606,119,604,123,602,124,602,125,591,125,588,123,586,121,585,121,584,120,584,116,585,115,587,114,601,114,602,115,602,117 600,120,598,124,592,130,587,134,575,141,577,141,579,140,582,138,588,136,589,136,590,135,590,134,591,133,592,131,593,128,594,124,595,119,595,109,594,98,592,95 592,94,590,99,590,111,587,144,585,152,582,160,578,168,572,174,566,177,559,177,556,171,556,170 e|********* m544,148 l552,148,567,149,573,149,578,150,582,151,588,153,593,157,597,157,598,158,602,160,603,161,607,163,607,164,609,165,612,165,613,166,614,168,616,169,617,170,619,171 621,173,624,175,626,177,627,179,629,181,630,181,632,183,632,181 e|********* m97,245 l96,245,90,248,88,250,85,252,83,255,81,257,78,258,74,260,71,262,67,264,62,266,56,270,54,271,53,271,53,272,55,276,58,284,60,309,60,338,64,338 66,337,70,336,73,335,77,333,83,332,88,330,94,327,101,325,107,321,119,316,133,310,149,301,166,293,182,288,194,282,204,278,212,275,217,274,221,273,226,273 226,268,223,266,222,263,220,259,218,256,216,255,216,254,215,254,209,272,208,280,205,288,202,298,199,305,196,310,193,316,184,330,183,331,183,332,181,332,181,330 180,329,180,327,179,325,179,322,178,316,178,314,179,313,181,313,190,309,201,309,201,310,200,318,198,320,194,321,188,323,183,323,182,324,187,324,190,326,194,326 194,331,188,334,185,335,174,335,178,336,187,336,190,337,193,337,196,338,198,338,198,340,197,341,193,343,189,343,188,344,184,344,183,345,183,347,184,348,228,348 228,347,227,346 e|********* m278,353 l278,361,279,361,280,362,296,362,298,360,298,356,297,355,297,354,296,354,290,353,281,353,281,352 e em1 em1 em1 em1 em1 em1 em1 不佞在《书法网》，基本上多看少说乃至看而不说，但是这次的情形有点不同，姑且抄录陈传席先生关于李可染老人书法评价的只言片语，或许有助于某些同道真正地认识其妙处之所在：
李可染的墨法就是墨法，神功迹化，妙造自然，达到了一代高峰。
“苦学派”们学李可染苦功易，知其心机难。
当然，这是指李老晚年书画作品而言。
知道为什么李可染老人一直倡导打点成线吗，因为老先生知道中国书法、国画中的精髓所在 小张太年青了，许多事情还不懂。 原帖由 龙眠山人 于 2007-11-14 10:09 发表 http://www.shufa.org/bbs/images/common/back.gif
小张太年青了，许多事情还不懂。
哈哈，小龙同志倒是不一定年轻，但是也不见得懂的多。不然拿出点观点让我们见识一下如何，只是说人家不行似乎不行，得说出人家不行的理由吧，您说呢？
年轻两字都出错别字——“年青”了。 原帖由 貺齋 于 2007-11-13 21:04 发表 http://www.shufa.org/bbs/images/common/back.gif
不佞在《书法网》，基本上多看少说乃至看而不说，但是这次的情形有点不同，姑且抄录陈传席先生关于李可染老人书法评价的只言片语，或许有助于某些同道真正地认识其妙处之所在：
李可染的墨法就是 ...
李可染的墨法就是墨法，神功迹化，妙造自然，达到了一代高峰。| 中国书法艺术第一门户网站(F:`C7P/nBja
“苦学派”们学李可染苦功易，知其心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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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 UR[ 当然，这是指李老晚年书画作品而言
很感谢先生认真的回复，也知道先生是一个对待艺术很认真的人。
在和张俊东先生聊这个问题的时候，张先生其实对李可染的书画艺术给予很高评价。包括张先生讲的他认为可染先生书法艺术后期的没有前期的好，也并不是全部否定后期的作品，比如仅指线条的质感而言，无疑可染先生后期的作品是成功的。但是书法艺术不仅仅只有线条的质感一个要求，而且没有一定的内蕴和精神含量，线条无疑就是“死”的和僵硬的，线条质感又是一个什么概念，还有什么意义呢？
而且张俊东先生还指出，可染先生一流的线条质量影响了很多人，包括在当代独步书坛的上海沃兴华先生，其实受可染先生的影响很大，现在沃先生的很多作品中都可以清晰感受到可染先生的影子。评价可染先生的书法艺术前期的比后期的好，是针对他个体而言，以一个大师的标准而言。如果就是把他后期的作品和当代书坛一些自诩会进入书法史的书家相比，又会是什么效果呢？可能不言自喻。
至于陈传席先生的论述“李可染的墨法就是墨法，神功迹化，妙造自然，达到了一代高峰。| 中国书”法艺术第一门户网站(F:`C7P/nBja
“苦学派”们学李可染苦功易，知其心机难。”其实墨法和笔法是很难分开的。但陈传席先生之所以说的是墨法，一定有他的理由。如果就指李可染后期的“李家山水”而言，其实真正的高水平的书法笔法、书法用笔是很少的，所以陈传席才会用的是“墨法”，而没有提笔法。您不是说知其心机难吗？对于这个问题的认识，也真是“能过关者自知之”。
替俊东先生作此回复，不当之处多多批评，并请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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