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历代书家书体形成原因
戏说历代书家书体形成原因臧远清说是戏说,其实是我各人的胡说,或是我的凭空想象更好一点,权当博读者一粲,如果冷不丁于您的心中激起一点涟漪,亦是我一点点的功德。首先从有文字统一之功的李斯说起。
李斯:秦朝既建,始皇帝雄心骄逸,国内一切统一,几个腐儒发了几句劳骚,于是统统活埋,连车轱辘跑的轨道都是一样宽的,你小子敢说个不字。始皇眼皮子底下的李斯于此情况下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作字必恭必敬,岂敢有一丝一毫的差池,所以形成了如此谨严、完美,远远超过了那个时代的书体,这也是明清馆阁体形成的原因。
赵高:始皇既崩,二世继位,李斯被杀,赵高掌权。二世想再继父之功立石传于后代,惜无人为其书矣。于是命同为宰相的赵高书写,可惜赵高无李斯之力,于是信笔应付,二世能奈赵高何?于是有了诏版体。
颜真卿:二十几岁的颜真卿既得中进士,从此仕途顺利,既使辞官去跟张旭学习书法,朝庭也是没有忘记他,仍召回做官,直至侍御史之位。颜真卿天生一付正气、傲骨,从不随和。这人有傲骨必有傲气,于是不吃香,外放为平原郡太守。这样的人立定脚跟做人,写字也就结体开阔之极,竖笔挺立、粗壮,有泰山压顶腰不弯之势。要不别人压他他也挺不起架来了,你压的越重,我就越加粗,最少我写时笔下解气,心里舒坦了点。
苏轼:虽说做官,但不得志,王安石闹腾得再民不聊生,但是皇帝高兴,没法子。虽是在夹缝中做人,也要努力撑起腰杆,既使携妓苦中做乐也罢、文人相娱也罢,用笔先潇洒一回再说,你还别说,这醋的味道也是不错的,有时权当酒喝了。于是其书字体偏扁,中竖努力加粗,就有了石压蛤蟆体。这同颜真卿还真有点相似,苏东坡比颜字要扁,主要是比颜更不得势。等到苏轼客死常州后,压了苏轼半生的哲宗赵煦问手下人,我当皇帝这几年,本朝文脉执牛耳者是谁啊?回答说是本朝苏轼,哲宗大惊失色,可惜的是斯人已矣,夫复何言?待搜求苏东坡的文字时,却发现已是焚毁无几,徒劳追谥“文忠”,于事何补?
黄挺坚:做诗全无诗味,做字左右逢源,亏他想出个荡浆法。在新旧派之间,蔡京权势之下委曲求全,只好也只能弯来绕去,写成了个死蛇挂树。
米芾:米芾在宋朝时期最没有骨气,还夜郎自大,说自己书是神人所授。如果说黄庭坚委曲求全,但是委曲的是自己而已,但是米芾却和蔡京打的火热,首先媚态十足的对当权人物蔡京说:“当今能书者,唯君家兄弟,剩下的就是我了。”但是皇帝问他时他却说:“蔡京不得笔。”一次见到蔡京的儿子蔡攸有右军《王略帖》,既以死相挟而得之,从中也可知其与蔡京父子的关系非同一般。米芾自称有洁癖,别人用过的碗筷全不用,遇到妓女时却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米芾自己说他的字是八面出锋,我看是不知从哪面出锋好了,所以闭上眼睛乱划一气,别人说你这是满天刷浆糊那,老米斜睨着眼睛不屑地说:“我这就是刷字,你能把我怎么着?”
所以学米书全无定势,你只要瞄着他的字大胆写来,就是了。
赵孟頫:前人论赵书说:上下五千年,纵横一万里,无人可与其比,好象赵子昂提笔四顾,连王羲之都避之不及。我倒觉得说赵书秀媚的人更亲切一点。子昂贵胄子弟,一生悠游,与管氏一唱一和,神仙不及。入元后虽经历点惊吓,但是元人亦慕其名,以礼待之,所谓大隐隐于市,无惊无恐,畅游于所好之间,人之所求也。更兼与管仲姬耳鬓厮磨,心中旖旎,所以其书秀媚可爱、风流多情,自是不用多说。《书断》评河南语“…若瑶台青锁,窅(音咬)映春林;美人婵娟,似不任乎罗绮…”,放在子昂身上,天成之词。
董其昌:少年心性,心与天齐,赵孟頫盛名之下,想与其比肩,可惜走的路不对,于是猛诋毁赵子昂,见赵自称不及米芾,于是学米书以期超过子昂,到最后却发现根本无法逾越,于是心中服了老赵,再加上做事做人心中发虚,于是笔底就露了怯,于是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张瑞图:年青时想出人头地,其书恰为魏阉所好,平步青云,自觉光宗耀祖,书风愈霸,剑气森森,锋芒闪现。忽如一夜秋风至,魏忠贤大树一倒,惊醒了张瑞图,书风一转,霸气退尽,平淡至极,大彻大悟,其书反更见淳厚绵长。
刘墉:人如其字在刘墉身上得到了最好的体现。其人也,对乾隆极力讨好,韬光隐晦,甘充糊涂。乾隆问他:爱卿,你看这个人怎么样啊?刘墉道:回皇上,奴才老花眼,平时疏于观察,该死,该死。完全没有其父刘统勋刚正不阿,救民于水火的样子。其字圆浑没有棱角,精气内蕴,真是难为了这位中堂大人。但是刘墉于己书是极自负的,其回翁方纲之言“我自成我书耳”,可见一斑。其老奸巨滑于与包世臣的对话中亦可见一斑:包谓其学董华亭,刘墉不但不认反以包轻视其书诘之。其书想藏又想露的心理体现在书中,加上自负,我猜想这位中堂大人私下怕以当朝第一人做想的,其书形成了这种圆浑苍茫,精气内敛,又不时锋芒闪现的气象。
金农、郑板桥:金庸《笑傲江湖》书中的几个人练武功想上速成班,于是想到了《葵花宝典》上的“要练神功,引刀自宫……”终于走上了歪门斜道。不过我自己以为金农要比郑板桥强得多多,冬心先生的老拙之气是少人可及的。郑板桥要是没有“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地瓜”的七品官,其名决没有这么冲。其画上不是常有七品官的印么,说明这位郑县令还是怕人忘记他是官的底子的,这和唐寅有了一点小功名,又因作弊案不能再求功名时的心里是差不许多的,只能刻上一印,时刻提醒人们:我是当过官底,远不及其第一风流才子来的潇洒。
书法因遇而成体,此话有理. em1 em1 em1 em1 em1 em1 em1 有意思啊,很好的戏说文章,颇有些道理。 谢各位支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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