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onymous 发表于 2007-5-8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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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瑜亮 发表于 2007-5-9 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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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口人 发表于 2007-5-11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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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斋 发表于 2007-5-13 09:53

名家文笔——我的三个斋号-----邹德忠


苔花书屋——我的第一个斋号

    我初中是在北京八中读过的。班主任是张锦堂老师,教我们语文。当时我的语文很好,我的作文张老师多次作为范文在班上宣读,进行表扬。我的美术也很好,初中毕业在美术老师的鼓励下,还报考过中央美院附中。我的音乐也不错,音乐考试一张嘴就声音洪亮,韵味十足,分数都在95分以上。其他功课也都很好,还得过优秀学生奖章,全年功课平均在95分以上才能获得此奖章。由于我能写、能画、作文也好,班上的黑板就由我一手包办了。这对我锻炼写字,对以后在书法上的进步起了很好的作用。
    当时我爱读课外书,常到阅览室阅读杂志。有一次我在杂志上读到文艺理论家黄秋耘一篇文章,其中引了袁枚诗《苔》中的两句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这两句意境深远,意义深刻的诗句,深深地震动了我。这卑微的小草,不甘微弱,意欲与国色天香的牡丹为榜样,让它微弱的小花开得更大,颜色更光彩,真是精神可嘉。这首诗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它在我以后的学习和生活中给了我很大的克服困难的推动力。后来我查到了原诗,即:“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开。”苔花到底是什么样子,我还花了几年的时间进行了一番探寻,在北方见到苔花也着实不容易,因为北方很难造成它繁华生长开花的环境,所以几年留心观察都没觅得。偶有一次夏天去香山,在一处斑驳的松树阴影下,看到一片旺盛的青苔,茁壮的绿株上,好多都顶着一粒如珠的红色孢子,这即是它的花。我一方面被袁枚对生活观察的细微和对意义深刻的挖掘能力而折服,又为我这个寻觅了多年未得而偶然呈现在眼前的发现而惊喜。后来我在北京六十中学教书时,还写过一篇散文,赞颂“苔花精神”。
    1985年我调到中国书法家协会后,书法界兴起起斋号,我赶热闹,奏风雅,也给自己起了一个斋号,因为我藏书比较多,就起了一个“苔花书屋”作为自己的斋号。还请启功先生题了一个横幅、装裱后立在我的书柜顶上,确为我那三间小平房增添了不少光彩。这便是我的第一个斋号的来历。袁枚这首诗我曾多次以书法的形式书写发表过。汶首诗已经成为我的座右铭了。
    十年前,著名书法兼书法理论家叶鹏飞光临过我摩落在七井胡同的苔花书屋。曾有赠诗二首,现引载如下。其一,《赠邹德忠先生》:“夜风扫石月痕斑,曲曲胡同左右弯。怪底苔花芳气好,只缘生长在书山。”其二,《赠苔花书屋主人邹德忠》“淘尽俗思书自雄,楔金削铁意从容,骋怀天地心犹壮,游目河山道正宏,笔耕兰亭王逸少,砚耕云壁郑文公,鸟呜方院胡同静,一点苔花别样红。”


知不知斋——我的第二个斋号

    我爱读书,但不求甚解,《老子》这部传统中国哲学的原典,几经阅读,那“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的大道的玄之又玄不可名状,着实让我恍兮、惚兮、窈兮、冥兮、不可捉摸。但“行大道”“无为则无不为”“上善若水”等思想,却对我处理复杂的人生问题起了指导作用。四十一章里的“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我是和张怀瓘论书的“无声之音,无形之象”一起来理解意蕴无限丰富的书法艺术意象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个道家的宇宙的生成观和自然规律观,我也用书法的形式书写发表过。
    有一次我读到七十一章:“知不知上,不知知病。夫唯病病,是以不病。圣人不病,以其病病,是以不病。”看了这段如绕口令一般的文字,一下在我的思想上撞出了火花。“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很多,是高明的,你可以努力去学习。茫无所知,还自以为知道很多,就阻断了上进学习的道路,这是愚蠢的。”“圣人知不知,不犯不知知的毛病。”我不是圣人,但圣人是可以作为我们学习的榜样,是我们人生追求的目标。《史记》里记载孔子见过老子并向他问道求教。孔子对老子的印象是“老子像龙一样,乘风驾云见首不见尾,深不可测”而老子 “知不知上”的思想,到孔子那里就转述成“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圣人对知识的热爱和渴求的思想,是很值得我们认真学习的。而老子用精炼的“知不知”三个字就概括了。这个深刻的思想,使我深感佩服。这三个字又深刻、诡谲、绝妙。我像是得了一个宝贝似的,立即把它定为我的第二个斋号“知不知斋”了。刘自椟先生、启功先生,陈大羽先生都为我这个斋号写下了墨宝。书法篆刻家叶国祥老弟为我刻了十几枚“知不知斋”的印章,风格各异,精彩绝伦,让我欣赏、玩味,受益不尽。
    我的妹夫在搞装修时,我正好也购了一套新居,他要为我刻两块匾额。于是我提笔写了一个行草,一个篆书的“知不知斋”横额,一大一小,刻好后,便挂在我现在住处的里外门楣上。以自我要求,自我欣赏。


芝兰室——我的第三个斋号

    我是1947年从老家烟台定居北京的。据说我曾祖父是擓(挎的意思)着篓子事着干粮到北京打工逐渐创了一份事业。在北京开了米粮店。五个儿子分家,我祖 父就分得菜市口“通顺福米庄”一处临街五间,前后三进的店面,共五十余间房屋。前店后厂,前店经营米面、杂粮,后厂有碾米、磨面的机器和库房。有经理、会计居住的客屋,还有两间独立的房子由我父亲居住,门上有额,题曰“芝兰室”。供赏玩。从留下的三箱子字画来看,以胶东籍为核心的书画小团体便浮现在眼前。其中有大量王懿荣(福山)、王垿(莱阳)、赵汝勇(蓬莱)、杨其焕(福山)、邹大(福山)还有吴佩孚、蔡元培、王雪涛以及清末翰林和名人的字画,古代的则有董其昌的字,柯九思的画。“通顺福米庄”的匾额则是王垿写的。王垿清末官为内阁学士、礼部侍郎等多种衔职,其书法独具风貌,功力深厚,名垂朝野,其时有《都门杂感诗》云:“有篇皆垿书,无腔不学谭。”意即当时京城匾额王垿写的很多,学京戏的都学谭鑫培的腔调。这引动文物字画,大大增加了我对书画兴趣。当时市口、骡马市、前门一带商店的匾额都很讲究,大都黑或蓝的底子,金色大字,功力深厚,雍容华贵,这些匾额对我的熏陶也是很深的。
    在我的书法不断取得进步,读了一些诗文,接触园艺花卉后对兰花坚贞自守,孤芳自赏,不与众芳争艳的品质很是欣赏。曾定过李白诗“为草当作兰,为木当作松,兰幽香风远,公寒不改容。”程樊诗“兰为王者香,芬馥清风里,从来岩穴姿,不竞繁华美。”以及张旭兰馨帖里的句子“兰虽可焚,香不可夺”在改革开放的步伐大步向前,政治上民主化进程加快进行,经济上与世界接轨的大好形势下,我又想起了祖上曾要标榜过的斋室名“芝兰室”,把它建立在我的书法作品里,建在了我的心灵上。
“芝兰室”便成了我的第三个斋号。

名人斋 发表于 2007-5-13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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