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小洲
最小桥流水的快乐地:广州小洲村 最现代化的大都市,也应该保留一点小桥流水,保留一点原生态,一点朴素。即便是广州人,也有许多对小洲村闻所未闻。它在广州海珠区万亩果园的中心地带,是一个由海水冲积而成,有着悠长历史的小村庄。村子里有小涌,涌边种着当地人称之为“水葡萄”的果树,一到夏天树上的果子鲜红欲滴。树下是由光滑石板砌成的简单桌椅。端午前后,村子里的人都喜欢端着饭碗坐在树下看“龙舟”。
村子里水道纵横,随潮起潮落而枯盈,于是村民陆续架起了许多石板桥。翰墨桥是全村惟一一座有石护栏的桥,迄今有200多年的历史。闲暇的时候村民们喜欢坐在矮矮的护栏聊天。家长里短,总有无数的话题。
美术学院的一些老师,看中了这里悠闲自在,于是干脆搬了进来专心搞创作。那些拥有几百年历史的古祠堂和古民居多是砖石和杉木构建,村民们想到只有继续使用才能使其通风透气并妥善保存下来,自然乐于答应,并且只是象征性地收了一点点租金。
越来越多的城市人知道了这个离城市很近、离城市生活很远的村落。他们三三两两地过来,放松心情,也顺带买走一些新鲜的水果。生活的快乐就是这么容易获得。
好在广州还有小洲村。
小洲村往事如烟(转)
自梳女的故事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女性的地位往往是检验一个地区富裕与文明程度的尺度。历史上,小洲村的女性一直都有一定的经济能力和独立的经济支配权,思想开明,并且普遍受到社会尊重。这些可以从小洲村里的一些庙宇的碑记中,有女性能入碑刻、并且有财力独立捐赠钱款中略窥一斑。比如,在同治三年一块名为“重修天后庙碑记”上,记有116名本村女性的名字与馈赠钱款数。可见这里的女性在那时,就已经形成了一股举足轻重的、有经济实力的性别势力。
跟着简丽妹在小洲村水巷里走上一个来回,迎面走过来的街坊,无论年纪大的或者年纪小的,都会开心地跟她打招呼:“阿太!阿太!”有的甚至是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跑上来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大家都那么喜欢她。因为她是小洲村的“宝贝”,是小洲村最年长的“自梳女”。今年已经95岁的简阿太,思维十分活跃,业余爱好是召集一群老伙伴一起出国旅游。
她还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成为自梳女的那一天的情景。“那是在凌晨五更,由一位姐妹陪伴到水月宫(即观音庙)拜神。我们小洲村的自梳女一般不需要梳髻,只是在拜神之后,由姐妹梳理一下头发,再重新结上辫子,戴上一种特殊的耳坠就可以了。在小洲村,所有的人都知道,戴着这种耳坠的女孩子是自梳女,从此不再会有男人示爱或者求婚。”
对于为什么要成为自梳女,简阿太笑眯眯地回答,一方面是因为家里的生意真的很忙,需要她全身心地投入,另外一方面,这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家是做杂货生意的。油、粮、酒、米、盐,名字叫‘同泰店’。想当年生意好得不得了呢。‘同泰店’本来是祖上遗下,是我们家同其他人合股经营的,可是到了父亲那一辈,转为我们家独资经营。因为生意越来越好,父亲逐渐忙不过来了。此时大姐已经出嫁,而弟弟还只有16岁,父亲就特别希望我不要出嫁,一方面能协助他经营店铺,另外一方面,今后还能接替他掌管家里的生意。”
简阿太是个长得挺美的老太太。肤色白皙,总是笑眯眯的。可以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大美人。她平静地说,在自梳之前,很多人上门来求婚呢,不过都被父亲婉拒了。“那个时候我很年轻,觉得做生意确实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自梳就自梳吧。这样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于是开始跟着父亲学习打算盘、算账,样样都学得很快呢!我还会一个人去沥滘卖谷,香港的水果市道比广州好,所以我在小洲村收购了杨桃,然后押运去香港,顺便把货款带回来。”
就是这样,20岁时的美丽女子,逐渐开始独立支撑起家里的生意。每天早上七八时起床开店,招呼远远近近赶来买东西的街坊,繁忙的生意会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然后,“同泰店”前的灯笼会点亮,劳作了一天的村民,在店前的小铺前坐着聊天。“同泰店”成了村子里最热闹的聚会场所。大家应该都很喜欢这个年轻漂亮又能干的女子,有的时候不为了买东西,只是为了能够多看上她两眼,也要风雨无阻地来店里喝上一瓶汽水,坐上一会儿。
而到了杨桃收获的季节,年轻的简阿太就要远行了。她的目的地是香港。一船的杨桃,先从小洲村村口的“登瀛渡口”上船,到了广州,坐上轮船去香港。因为小洲村的水陆要靠潮汐的推动,出村的船只只有“夜班”。简阿太总是在月上柳梢头的时候出发,一路颠簸,太阳出来的时候,繁华又热闹的香港就近在眼前了———简阿太把这叫“押船”。那可是在兵荒马乱的上世纪30年代啊,而这件听上去硬邦邦、带着点儿“江湖气”的事情,居然被这个文弱的女孩子做得像模像样、而且还是有滋有味的。
阿太说,在小洲村,做自梳女并不是一件很特别的事情,甚至都不需要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想做就做了。全村的自梳女曾经多达二三百人,其中不乏家境优越的女孩子。一些富裕的家庭,甚至会为自梳的女儿提供费用和独立的房屋。对于小洲村的大部分自梳女来说,“自梳”,只是她们自己为自己选择的一条人生道路而已,跟其他的人生道路也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这些女孩子一般都有属于自己的谋生技能,如绣花、打住家工,有的还像阿太这样做生意。她们通常会把自己的生活打点得井井有条,到了晚年还会有相当的积蓄,对家族的经济帮助很大,而弟妹子女的教育也多由她们来负责。
现如今,满头白发的阿太,早就把自家的“同泰店”出租给了别人,而自己则在店铺上面加盖的两层小楼上安度晚年。平时的日子里,她喜欢听听粤曲,率领几个老头儿、老太太一起打打麻将。不过,从年轻的时候就一直走南闯北的阿太,最喜欢做的事情是旅行。南京、北京、上海、香港、加拿大、澳大利亚……阿太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地数下来。“我出去玩不需要人照顾,我自己的身体很好,经常有旅行社在村口的饭店里做宣传,我看到哪里好玩又没有去过,就召集一些也喜欢玩儿的老伙伴,大家一起组团去喽,出去玩好开心啊!”
阿太热情地把这几年出去旅行拍的照片拿给我看。有在澳大利亚跟袋鼠一起玩、有在加拿大美丽的风景区、有在香港被一大堆亲人围绕……每一张照片上,简阿太都笑得好灿烂。不过她说,虽然外面的风景很美,可是她最喜欢、最舍不得的,永远都是她的小洲村。
我问简阿太有没有后悔过做自梳女,她认真地说,从20岁的那一天开始,做了一辈子自梳女的她,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因为她觉得自己这一生,过得很带劲,也很快乐。
小洲村:曾经进入过一位伟人的视野
“小洲”地名第一次登陆史册,是在清同治年间的《番禺市志》。该志“茭塘司图”标示了司属下的主要村名,小洲、土华、官洲、官山等众“兄弟”都列入了舆图。而《粤东简氏大同谱》对清代小洲村简氏参加宗族活动有了记载。
上世纪初,小洲村非常幸运地进入了一位伟人的视野,他就是孙中山。1918年到1919年间,孙中山先生呕心沥血写就《建国方略》,在方略的第二部分《实业计划》的“第三计划”中,他拟以广州为中心,建设世界级的港口城市。“广州附近景物,特为美丽动人,若以建一花园都市,加以悦目之林囿,真可谓理想之位置也。”
孙中山还特别提出要在“土华、小洲之间,开一条新路,以达于河南岛之南端”,沟通黄埔港和珠江三角洲腹地的水网,并且精心绘制了标示小洲、土华的地图。
1921年广州正式建市。1924年1月,孙中山以“大元帅令”正式把番禺、南海部分地方(包括小洲村)划入广州市区。同时,广州市政府还经孙中山大元帅府核准,制定了“广州市拟竖界地点图”。1930年12月10日,市政府开始按图沿新广州市界竖立界碑。在小洲竖立的临河界碑有两处,标志着广州市与番禺县的分界,这是小洲划归广州市的历史见证。
小洲村的艺术家
小洲村有很多艺术家。尹定邦是原广州美院副院长。他告诉记者,现在的一年365天里,至少有300天,他是待在小洲村的,这里有他的画室,一个被朋友称为“世外桃源”的地方。
一个飘着小雨的周末,如约来到尹定邦位于小洲村的“泗海画室”。推开古朴典雅的木质门扉,眼前顿时一亮:敞亮通透的房间,四面墙壁密密麻麻地挂满了油画作品。而在房间的一侧,是没有遮蔽的阳台,阳台外面就是小洲村的一倾碧波。尹定邦说,每年到了龙舟赛的季节,还会有精美的龙舟从眼前这条河涌上来回穿梭。“有国外的朋友来画室作客,惊讶之余不禁赞叹,我的‘泗海画室’啊,从环境、设计各个方面来看,都不亚于世界任何一个地方的顶级画室。”尹定邦笑嘻嘻地说,自豪与满足的感觉,溢于言表。
在画室里仔细欣赏一番,会发现有不少的题材就是取自小洲村。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的河面上,一只独自停泊的孤舟、盘根错节老态龙钟的大榕树、在一片绿油油的水中映照出倒影的石板桥……
尹定邦说,如果说最初选择在小洲村做画室,是被这里美丽的风景、安静的环境所吸引,那么让他真正爱上这个地方、让他决定留下来的,则是小洲村更加迷人的人。“只要我在,画室的门是不关的。常有好奇的村民前来拜访。他们来看画,看到我画的其他地方的美景,会很矜持很含蓄地说‘真好看,真美。’可是只要看到我画的是小洲村里的景物,就会表现得好激动。‘哇!你这画的不就是公园里的那棵古树吗?这棵树我认识啊!’他们会给我讲很多的故事,画面背后我所不知道的故事。他们让我感觉到,这幅画让他感觉到了快乐。跟他们谈谈天说说地,就会让我获得很多真实而自然的灵感和素材,这样的交流,对于我们进行艺术创作的人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好的艺术作品,不能只有形式的美,它的背后要有故事、有感情、有人的回忆。小洲村恰恰能给我这些宝贵的东西。这些村民对小洲村、对这些画的感情,对于我的创作都是一种难得的激励。”
画室是尹定邦和他的两个朋友一起开的。时间并不长,但已足够让他们和村民成为好朋友。“有的时候,他们喜欢一幅画,我就送给他们,他们会很感动地记在心里,以后有什么新鲜的水果、蔬菜,都会记得给我送来一份。”
尹定邦笑着告诉我最近刚刚发生过的一件事,几个小学生怯生生地跑到画室来找他的一位朋友:“叔叔,我们学校最近要做黑板报,要画瀛洲生态公园,你能帮我们画一幅吗?”“我的朋友答应了。第二天就把画画好送给这几个小孩子。结果他们还硬要塞给我们两块钱作为报答呢!哈哈。”
尹定邦告诉记者,小洲村正在吸引越来越多的艺术家的到来,现在村子外围有个“艺术村”,再加上村子里像他这样散居的艺术创作者,保守估计数量应该也已经上百了。“小洲村完全有潜力成为广州的艺术部落,就像北京的798,上海的苏州河。而且从某种程度上说,小洲村的条件比他们都要好,因为它现在就已经凝聚了如此众多的艺术家来此创作。”尹定邦表示,小洲村一直以来都是文化人聚集、关注的地方,也是老一辈艺术大师长期活动的地方。小洲村把祠堂出租给艺术家是一举两得的做法。一方面,这里的风土人情给艺术家提供丰富的创作灵感;另一方面,艺术家租用祠堂后为修复出钱出力,无形中也为小洲村作了贡献。(来源: 广州日报)
瀛洲,也称小洲村,位于广州的南端,海珠区的新滘镇,距离石榴岗约15公里,与广州著名的度假胜地——瀛洲生态公园仅一墙之隔。
小洲村始建于元末明初,是目前为止广州城区内发现的最具岭南水乡特色的古村寨“小洲”,已被列为广州市首批14个历史文化保护区之一。 在一个放晴的日子,我们乘车来到了小洲村。一条条青石板小路没有沾染雨后的泥泞,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新。在贯村而过的狭窄迂回河道上,是精致小巧的石桥,两边是低垂的番石榴树,已经可以看到一串串小窝头似的红石榴。我们显然有些大惊小怪的兴奋,而村民们早已习惯了春华秋实的生命繁衍,就是果子熟透掉在地上,也不会问津。 据小洲村村委莫书记介绍,小洲村由海水冲击形成,故村内水道纵横,并随潮起潮落而枯盈。这里,比起江南的周庄、湘西的凤凰,少了些一夜成名后的喧闹和浮躁,虽谈不上什么气势,但多了四平八稳,不声不响地在灯红酒绿的广州城外保持着缄默。不管是以“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清高,还是凭“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的洒脱,小洲村平静地保持自己的风格,清晰地展现着岁月伤逝留在它身上的痕迹。 特别的石桥 奇异的果树 小洲村大大小小有50多座石板桥,有一颇特别的小石桥不得不看;这水果之乡总共有5万多棵果树,而一棵果树不得不说。在河道的第一个弯,横跨了一座颇特别的小石桥——翰墨桥。它不像其它石桥那样简简单单的一个半圆拱,是全村惟一一座有矮矮石护栏的桥,已有200多年的历史。转过古桥,走过一段迂回小路,我们邂逅了“一”棵奇树——龙眼与榕树的共生树。很多村民都不知道它该算是一棵树还是两棵树。据说百年前,一只飞鸟叼来榕树的种子、枝条在龙眼树干上的一个树洞安窝。后来鸟儿飞走,留下了种子和枝条。经长年累月的风吹雨打,榕树种子开始发芽抽枝,长出须根直捣地面和龙眼树的躯干。小榕树不断吸取养分,茁壮成长。渐渐地,就有了现在的共生现象。更有趣的是,村民们还把这棵相生相依的奇树称作“姻缘树”,以前村上居民嫁娶,花轿乐队要热热闹闹地绕树一圈,再走过翰墨桥,才算大吉大利,百年好合。 古宅里的“蚝壳屋” http://www.china.org.cn/images/ch/yingzhou0205143.jpg
用蚝壳堆积砌墙而成的“蚝壳屋”冬暖夏凉,现今仅剩两间了。 古道古桥古乡,自然藏着古宅。祖辈的村民们因地取材,从海岸沙堤中掘出大量蚝壳,建造房子。这就是遗留至今的古建筑蚝壳屋。 蚝壳屋已有上百年的历史,是祖辈留给我们的宝贵文化遗产。曾经多达百余间,如今大部分已被拆毁,仅剩下2间,主要因为屋主举家外迁等原因才得以保留。 所谓“蚝壳屋”,就是用蚝壳堆积砌墙而成。每堵墙都挑选大蚝壳两两并排,堆积成列组建成,后再用泥沙封住,使墙的厚度达80公分。用这种方式构建的大屋,冬暖夏凉,而且不积雨水,不怕虫蛀,很适合岭南的气候。在小洲村一位简姓老村民的带领下,我们很顺利地找到了一间已经有将近200年历史的蚝壳屋,这座历尽风霜洗礼的高大建筑,外层的泥沙已经剥落、风化,巨大的蚝壳全部凸现,整堵建筑外墙呈现出非常独特的纹理效果,令我们在场的每一位感到彻底的震撼。 现代文明的古老民风 http://www.china.org.cn/images/ch/yingzhou0205142.jpg
当龙舟闲置的时候,把它埋在水底泥中,准备上“战场”的时候,再拿出来重新检查、上漆。 虽然人口的流动已导致古老民风的淡化,但在端午节,依然可听见龙舟上擂鼓之声…… 小洲村还有一流传久远的刺绣技艺,如今顺应时代经济,为工厂绣制服钉珠花的家庭随处可见。莫书记还透露,其实村里许多男人比女人绣得还快还好。 虽说现代文明的冲击使许多传统淡化,但端午节的赛龙舟是少不了的。小洲村制作的龙舟有着过百年的历史,选料上乘,保存方式特别,因而远近驰名。小洲村的龙舟选用产自越南、新加坡的黑色的昆典木,这种木料轻盈结实,很适合龙舟比赛。但要经久耐用,就必须得有恰当的保存方式。聪明的小洲村村民,百年前就发现用水浸木的方式,可以使木历久而弥新。这种方法沿用至今,当龙舟闲置的时候,把它埋在水底泥中,准备上“战场”的时候,再拿出来重新检查、上漆。小洲村有支叫作“瀛洲飞龙”的船队,比赛舟上插红、黄两色为底、绣有“瀛洲飞龙”字号的七星旗。据说,黄色是代表当年大清皇帝嘉勉的赐旗。出于自豪,黄色的旗帜是永不更改的。 手记 从小洲村回来已经很多天了,却一直不愿意动笔写点什么。也许是等待岭南水乡老镇的韵味如沉年桂花酒,在心底愈沉愈醇;也许是老镇风貌与现代力量的交错造成的视觉对抗,始终难以平衡协调。 闭上眼睛,呈现的本是一幅小桥流水、青石青砖的淡雅画卷,却偏有许多红砖白墙的符号强行跳入。不协调中似乎藏着某种必然:我们既不能强求村民像活化石般坚守着古老闭塞的幽静生活,供参观研究;也不忍眼睁睁地看着优秀的古文明古文化慢慢退场,总得留下些什么给后人。 面对小洲村以及类似的文化古镇的保护问题,有人会认为,不能让民族文化中的精髓就这样被破坏;也有人会认为,关键在于文化本身,如果是一种失去生命力、凝聚力的文化,那么对它的保护无异于对失去环境适应力的珍稀动物的人为保护,我们根本无法帮它生育,帮它适应环境,所以是徒劳。 后一种说法虽然残酷,但也发人深省,只从物质经济的角度,我们真的可以保护作为部分意识形态而存在的一种文化或是一种人文环境吗?
[ 本帖最后由 书道画羲 于 2007-4-1 22:32 编辑 ] 瀛洲书院 明代的翰墨桥 流淌村里的小河。 毛主席最亲~~ 道光年间的西园 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复杂,相当复杂,那时候的人太有才了!! 岁月的见证 重走石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