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宗祥先生的书法艺术
与宗祥先生的相识是因为网络。记得第一次在贵州书道联盟上看到他的作品,只觉龙蛇奔走,大有凌云的气势。借助于网络,我对他的了解,也逐渐从作品到人,最后竟成了无话不说的良友知己。先生长我师十余载,忘年相契,作为后辈,我感到莫大的荣幸。宗祥先生的草法,颇有晚明豪杰的风范。在中国书法史上,晚明是草书的高峰。徐青藤、倪鸿宝、王觉斯等,皆有过人之处。特别是徐青藤,论家以为其笔意奔腾,为八法之散圣、字林之侠客(袁宏道语)。然而,青藤胸次之高,岂庸夫之敢望,所以俗子每谓青藤不可学。但宗祥先生不盲从世俗之说,对青藤颇有留意,其书法痛快淋漓的气势,即从青藤变化而处。而且,其潇洒爽逸之处,或出于青藤之外。但古人云,取法乎上,仅得其中,如果只学晚明,不能追源溯流,则字品终究在明人之下。所幸宗祥先生深谙此理,他立足于晚明,上追唐宋,于晋唐法帖,无所不窥。若北海之沉雄,山谷之隽爽,先生博采旁收,皆能融会贯通而出己意。青藤论书曰:“临摹直寄兴也,铢而较,寸而合,岂真我面目哉?……时时露己笔意者,始称高手”。先生于青藤,此正是会心之处,师心而不蹈迹,斯可谓善学者矣。前段时间,我又见到了先生临摹的《十七帖》,只见笔笔到家,而晋人风流倜傥的襟怀气度,每从纸上而欲出。二王草法,历代奉为正宗,可惜因为年代久远,真迹泯没,故历代从学之士,十有八九,昧于枣梨阁帖,不过依样画葫芦,而晋人气息,未曾梦见。宗祥先生却能从帖中参悟二王笔法,独能见其精神,使我十分佩服。此外,先生这一批作品,在墨法上参入散之老人的趣味,更显古淡天真之情致。
宗祥先生以行草名家,其实他偶作篆隶,也颇得锥画沙、屋漏痕之妙。特别是临《西狭》、《石门》诸颂,以长锋散草笔法为之,笔墨时而苍劲凌肆,时而萧散空灵,可谓鬼神莫测,有着极高的艺术品位。在我看来,成绩不在其行草之下。当然,纯以功力而论,先生于行草用功日久,于隶书用力稍浅,故先生对自己的隶书,似乎并不十分满意。但艺术有时候非常奇怪,或者如潘天寿先生所说:“笔有误笔,墨有误墨,其意趣不在功力之间”。先生目前所作隶书,虽未能如其作行草那样从心所欲不逾矩,但那种稚拙古淡的风神,实非常人所易至。而且,行草由于书体的关系,常人每易入浮滑之病,而隶书的好处,就是能留,散之老人在草书上的成绩,每得益于汉碑的功底。我曾与先生说,不妨以草意写隶,以隶意写草,隶草互参,当有大成,不知先生以为然否?
何绍基曾说:“诗文书画,若不能自成家数,便是枉费精神。”但成家谈何容易。若宾虹老人言,学者师今人、师古人、师造化,三眠三起,方能最终脱化。平心而论,先生目前的艺术状态,还是属于第二期,所谓犹蝶之为蛹,食叶成虫之时期也。但是,先生目前正当盛年,在艺术上已经打下深厚的基础,才情功力,俱有可观,只要假以年月,其颇茧化蝶,是可以预见的。
我与宗祥先生相识以来,每借QQ交流,至今与先生还未获半面之缘。但每次在网上与先生倾谈时,我从先生那里,都深深的感受道追求艺术的酸甜苦辣。先生一直在黔东南的一所中学里任语文教师,工作的辛苦,家庭的重担,每每压得先生透不过气。但即便如此,先生还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坚持着艺术,并取得这样的成绩,是多么的不易。对于名利,先生一直是看的很淡很淡的,这一方面,先生实在是我们后辈的楷模。虽然先生一直僻处山野,但他的艺术,却如黔东群山万壑中泠泠作响的山泉,其孤高之处,亦断非朝市所谓名流可比。古人说抱困荒江而以书画自遣,宗祥先生正是如此,但我相信,也惟有如此,才能保证一个艺术家独立的品格。
先生不以为我辈晚人微,嘱我为其书作撰文。这使得我惶恐万分,因为以我的浅薄,何足以论先生之作,故而几次提笔,皆未能卒篇。因感先生盛意,整理旧稿,勉强成文,惟致欢喜赞叹之意。
丙戌冬日 浙东后学 默厂耀文星 于莲城郁野书屋 谢文星老弟!辛苦了! 公正客观! 郁野国学甚厚,文笔娴熟,少年老成,.
为南山之墨宝增色也! 搔到痒处,甚合我心,文星老弟真解书人也! 前辈许以解书人,过誉了。我写的不好,写作的过程中,几次提笔,写了一小段,写不下去了。
前天晚上看完电视剧,九点半了,忽然若有所思,一下子居然就弄出来了。不当的地方,请您指教。
接下去还有个老前辈要一篇,又开始痛苦了。 因为我同办公室还有个写二王的高手,我请他看了下,改动了个别字句,还有一些错别字。要用的时候,我把正稿发给前辈。 原帖由 郁野 于 2006-11-30 12:54 发表
因为我同办公室还有个写二王的高手,我请他看了下,改动了个别字句,还有一些错别字。要用的时候,我把正稿发给前辈。
发到我电子邮箱里吧。越快越好:)) 哈哈,文星豈非文曲星?
書文合璧,當至美矣! 赏南山书、读郁野文,珠联壁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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