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中原 发表于 2006-10-16 13:15

当代书家批评系列

当代书家批评系列

朱中原

欧阳中石:独领风骚还是垂垂老矣?

在中国尚在世的老一辈书家中,欧阳中石先生恐怕应该是资历最深、威望最高、影响最大、年龄也最老的书法家吧。或许,人们现在记得、以后并将长期记得欧阳中石先生的,恐怕主要不是他的书法,而是他的书法教育。或许,他的书法将随着他的德行而永远传下去,或许,他的书法将随着他形体的消逝而永远消失。
客观地说,欧阳中石先生是中国除沈尹默、沙孟海、胡公石等过世的老一辈书家之外,第一个在高校开设书法硕士、博士课程并招收书法博士和博士后的书法教育者。这所有的一切,也构成了欧阳中石先生在当代中国书法界及书法教育界的坚实地位,甚至也可以这样说,欧阳中石先生乃当代中国高等书法教育第一人,是他,填补了中国高等书法教育的空白。当中国书法教育还处于民间各式各样的培训班、创作班的景象的时候,中国的美术教育却拥有着中国美院、中央美院、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画研究院以及各类美术学院、美术系等教学研究机构。实际上,中国美术教育自王国维始,就已经踏上了其现代化之旅,如果说王国维乃中国现代美学、现代美术教育之鼻祖的话,那么,沈尹默则为中国现代书法教育之鼻祖,而之后的沙孟海、胡小石、欧阳中石等则为沈尹默之衣钵继承者。从这个角度说,欧阳中石先生在当代中国高等书法教育史上,应占有一席之地。去年即已作古的启功先生虽同为书法大家,同为教育大家,但是启功先生主要是作为文字教育家和语言学家而存在的,其在书法教育方面不及欧阳中石,而欧阳中石先生虽逻辑学史出身,但后来则是搞地地道道的书法教育。从首师大走出来的书法硕士生、博士生及书法教师在全国的水平也还算不错,如叶培贵、刘守安、张同印、甘中流等都成为了当今中国书法教育的中坚力量。
但是,以上所有的一切,都还不足以让我们将欧阳老称为书法教育家甚至是书法教育大家,也不能将其称为书法大师。因为,尽管欧阳中石开创了中国高等书法教育尤其是书法博士生教育的先河,但是,就其本身的书法教育水准和学术水准而言,离书法教育家似乎尚有一段距离。所谓教育家,不但要在某一领域有着丰富的教学经验,而且还要在此一领域具有着精湛的教育理念、教育思想,甚至还要在教育史上具有广泛的影响,而所有这一切,都应该是以其本人所拥有的学术水准来衡量和决定的,光靠资历、德行和年龄是够不上“大家”这个称谓的。
翻遍欧阳中石先生所有的关于书法及书法教育的著作和文章,我们都很难看到那种闪烁着思想光芒的教育精髓,多为技法类丛书。看看其学术成就:欧阳中石在逻辑、音韵、戏剧、书学、语文教育等领域均有涉猎,取得了丰硕的学术成果,出版《中国逻辑史》、《中国逻辑思想史》、《书法与中国文化》、《艺术概论》、《中国书法史鉴》、《书法教程》及《参考资料》、《中国的书法》、《章草便检》、《学书津梁丛书》等著作50多部。这些著作当中,除去《中国逻辑史》、《中国逻辑思想史》是逻辑学领域的之外,其余的大都是书法领域的著作,应该说,无论是从跨越的领域还是从绝对的数量来说,欧阳先生的著作在国内书法界都应该是排在前面的。起码与被称为学者型书家的沈鹏相比较,欧阳先生的著作数目是堪与之相比较的。但是,著作数量的多并不等于就代表质量好,事实上,翻看这些著作,大部分属于技法类书籍,学术性和专业性都尚差一截。而且,这些著作中,除了《书法与中国文化》反响较好、较为人所知之外,其余皆少有人提及。技法虽重要,但仅仅是技法著作就能构成支撑其作为一个书法教育家和书法学者的全部条件吗?如果我们将写有几本电脑操作技巧的教师就称为电脑教育家的话,那岂不是太可笑了吗?甚至,如果我们将写有几本绘画技法的教师就成为美术教育家的话,那岂不是也同样太可笑了吗?
若论教育思想及教育成果,欧阳中石上不及沙孟海、沈尹默,下不及陈振濂、曹宝麟、黄惇、丛文俊,若论教育专著,他自然无法与陈振濂比肩,若论教育思想,他自然赶不上沙孟海、胡公石。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将其地位拔得这么高呢?我以为有几点原因:一是其对中国高等书法教育的开拓性贡献,这个功劳无论如何也不会被抹杀掉的,而这个功劳却被很多人当作了奠定其教育大家地位的依据,这是值得商榷的;第二是在在世的书法教育工作者中,他恐怕年龄最大。在中国,除了资历、威望、地位以外,年龄或许是个最大的决定性因素,中国的政治是老人政治,中国的艺术也是老人艺术,即使是老人再不行,那也是老人的天下,在一般人看来,年龄越大,资历越深,威望越高,对艺术的造诣也就越深,然而,恰恰是这一点,遮蔽了艺术的最本质的真实。通常我们都说“人书俱老”,其实,这是针对于在年轻时候就对艺术造诣精深的人来说的,而对于本来就对艺术造诣很肤浅的人来说,恐怕应该是“人书俱废”吧。而且,以我的观察,当代书法界,基本上是年龄越大的人,写的字越差,年轻人一般都比老年人写得好,这是个很奇怪的现象。其实,就其原因,主要就是因为中国在很长一段时间出现了书法与文化的断代历史,而这一部分经历过战争年代尤其是******的人,他们年轻的时候对书法几乎都是空白,大部分是半路出家,而对于一个学书的人来说,半路出家一般很容易走偏,年龄越大,越学不好书法。可能很多老一辈书法家队我这个说法很不服气,但这绝对是事实。我这样说,也绝无存心贬低他们之意。只是说,书坛朋友不要被某些表面的现象所蒙蔽。艺术就是艺术,它并不以年龄为衡量标志。第三是德行的因素。中国自古就是一个重德行、重人品修为的国度,为人为艺都要以德为本,以德为归宿。欧阳中石之所以能得到如此之尊重,恐怕除了其年龄之大、资历之深之外,自身的人品与学问也是一个重要因素。我没有与欧阳老直接接触过,但书坛的反应是,他为人真诚、谦和,不摆架子,对人和气,不倚老卖老,这比其他一些年龄大、人品书品都差的老年人可贵多了。单就这一点来说,肯定他的人品道德不等于就要拔高他的教育功绩。
一个教育家,不但要以德育人,更重要的是,要以著作文章立世。举凡书坛之有实力的学者、教育者,大都是以各自的研究领域名世的,一般来说,在高校任教的书法学者,大都是研究什么就教什么,而没有特别研究领域的教师,一般也教不出什么东西来,最多只是传授传授点技法而已,如饶宗颐之于敦煌学研究,李学勤之于先秦古史研究,刘正成之于苏轼、王铎及黄道周研究,丛文俊之于先秦甲骨、文字研究,白谦慎之于明末史及傅山研究,曹宝麟之于米芾研究,陈振濂之于书法美学研究,潘良祯之于明清书法研究,邱振中、朱青生之于现代书法研究,等等,这些学者各自的研究领域,几乎都得到了学术界及书法界的认可,而且具有广泛的影响力,同时,他们在进行学术研究的同时,也在从事各自领域的教学与创作,如果说对自己的领域没有一个系统的学术区分的话,那么,又如何来构建自己的教育体系和学术体系呢?很显然,从这个层面来说,欧阳中石显然是不具备这些因素的,客观地说,他缺少严格的专门化的书法学术训练,当然,这本身或许不是他的过错,这是时代造就的,也是时代成就了他。因为,当代书法高等教育无人,而欧阳一出,遂独领天下。历史的偶然性与必然性在他这里得到了很好地契合。
以上,仅仅是从书法教育角度来说的。再从书法创作角度来看,整体观之,欧阳中石的书法水准并不差,但也不高,处于专业书法水平,比起那些还在业余线上打转的书法老人来,欧阳先生的书法水平已经算是高的了,其学书从唐碑入手旋即转临北魏诸墓志;后亦曾涉足于篆、隶、甲骨、金文,尤于欧阳询诸碑临池举国专。欧阳常作行书,从法二王,而又取势于王。草书以王羲之、孙过庭为宗,亦得益于黄、祝点法。书风妍婉秀美,潇洒俊逸。可以说,平和、沉稳、不激不励是其总体风格,但其作字往往以偏锋入之,略带碑味和隶意,斜中取正,其对笔墨和线条的驾驭都已经达到了成熟的程度,也形成了自己稳定的风格,然而,其书整体风格板滞、僵化,无论是从纵向发展上看,还是从横向布局来看,其书正如炳森隶一样,状如算子,缺少变化,缺少美学内涵,虽笔法熟练,但格调不高,偏于俗气,还是属于俗体字一路,当然,欧阳书比炳森隶或许格调要稍高一些,但是仍然不够。那种稳定的风格似乎已然成为了一种习气,这种习气一旦形成,就难以更改和突围,对于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来说,要想向齐白石那样,衰年变法,何其难哉!
应该说,欧阳中石属于传统一路,他是个杂家,书法、诗词、戏剧、绘画,等等,都比较精通,但是杂家不等于通才,这种杂,应该是传统中国文人都兼具的一种复合型的艺术资质,所以,从这个角度说,欧阳老是一个传统型的艺术家,他的传统的底子很厚,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对书法的造诣就达到了一个很深的境界。或许,恰恰是他的这种多元的艺术资质,抵消了他对书法艺术更深入的才情。这是一个悖论。他可能也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然而毕竟年岁已高,心有余而力不足,再加上应酬繁多,所以字难有变化。学书法,最忌讳的是对传统一知半解,或者完全抛弃传统,自辟新路。没有无传统的创新,也没有无创新的传统。这一点,欧阳老比较让人欣慰。但是遗憾的是,沈尹默把传统写活了,欧阳老却把传统写死了。他和刚刚死去的刘炳森、内蒙的康庄一样,都是走的传统路子,但是对传统吃得都不深,刘炳森把隶书写俗了,大康把欧阳询写死了,而欧阳中石则把魏碑写甜腻了。这实在是一种悲哀。然而,就是这些俗气的字,却易于为大众和市场所追捧和接受,在当代中国,写隶影响能如炳森者,写楷影响能如大康者,写碑影响能如欧阳者,寥寥无几,而恰恰是这些比较俗气的艺术,却受到了市场和大众的亲睐和追捧,不能不说是一种怪现象。究其原因,全在于一个大众和市场欣赏与接受的问题。


张海:力挽狂澜还是无力回天?

在新世纪的中国书法史上,张海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值得一说的人物。关于新一届书协主席的选举问题,早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就已经成为各大网络及书坛人士谈论的焦点,然而,无论从中国以往的政治体制出发,还是从书坛人士的猜测和反映中,都可以想见,张海是这一届书协主席的确定无疑的人选。因之,民间随后的舆论焦点,就是集中在关于张海在新一届书协工作中,究竟应该作出哪些举动?究竟会作出哪些举动?新一届的书协工作是继续延续张飙时代还是重新洗牌,重新改组?当然,答案现在或多或少已经有了一些明朗化。
在去年我写的一篇年末总结文章中,我曾经写到了张海,我和几乎所有的书坛人士一样,都对张海充满了期望和失望,这两种矛盾的心理都同时存在。严格来说,对张海的期望主要是就他个人而言的,或许,一个张海真的能力挽狂澜;而对张海的失望主要是就整个书法体制而言的,或许,一个张海纵有回天之术,也难以挽救处于颓废之势的当代书坛。当然,即使是希望渺茫,我们还是要充满信心,拭目以待。
无论如何,中国书法的朝阳时代都已经过去了,有过辉煌,也有过彷徨,谢云、沈鹏和刘正成时代的那种辉煌似乎已经成为了永远的过去。说实话,历史之所以成就了1980年代和1990年代的刘正成,既有刘正成个人的因素,而更多的,还是那个历史时代整体的政治与文化语境,或许可以这样说,是刘正成个人和刘正成所处的这个时代共同成就了他。然而,当历史的车轮辗到了张海时代的时候,情况似乎就不是那么美好了,或许,张海本人以及张海所处的这个时代都没有能够给张海一个很好的机会,让他能大展宏图,力挽狂澜,这个机会当然不是单单成就张海的机会,而是成就张海领导之下的中国书法和中国书坛的机会。
客观地说,赵长青、萧风、张海、张旭光以及他们带领下的新一届中国书协,的确是想大有一番作为的。他们是想通过这个半官方半民间化的团体组织,来共同振兴中国书法,让中国书法重回人心。而且,新一届领导班子就任以后,的确进行了很大的动作,书协改组、举办展览、提出口号、发掘新人,等等,无论是书协改组也好,举办“新人展”也好,举办“行草书大展”也好,举办“兰亭奖”也好,几乎每一个行动似乎都撼动人心,动作幅度和社会反响力都比较大。但是,在这些撼动人心的动作背后,又有多少难以看见的隐秘呢?真正的效果又有多大呢?恐怕没有几个人能说得清。单就张海所提出的一些行动和口号来说吧,张海进行了新一届书协改组工作,设立了楷书委员会、行书委员会、草书委员会和篆书委员会等专业委员会,而且将其与编辑委员会、教育委员会等置于平等地位,而学术委员会却排在第七,此种改组显然是将学术委员会的功能和地位淡化了,很难想象,一个没有学术作保障的艺术团体,能有真正多大的作为。在我看来,学术委员会本来就应该凌驾于各个委员会之上,统领整个书协的工作,而且,书协的各项工作都应该以学术委员会的准则和意志来开展工作,否则,书协的学术性将难以保障。显然,张海的改组是好心办坏事,令人大失所望。
再从张海提出的“书法进万家”的口号来看,这个口号显然充满了理想主义精神。理想主义精神作为一种人文精神甚至是学术精神,当然是可贵的,一个国家和民族,甚至这个国家和民族中的每一个社会个体,都应该保有一种高昂的理想主义精神,这种精神是作为一个国家和民族凝聚力和喷发力不断产生和继续的原动力,然而,这种理想主义精神仅仅只能作为一种精神,而不能作为一种施政纲领开展于具体的工作中。书法同样如此。我们都知道,当代中国处于剧烈的社会转型期,尚有相当一部分社会群体处于物质贫困时代,而经济改革的扭曲又使得更多社会群体重新陷入新的贫困之中。在这种情况下,老百姓首要关心的是真切的物质利益而非精神和文化产品,尤其是书法作为一种高雅艺术,是很难得到普通老百姓的欣赏的,只有在有了钱、有了闲之后才可能去真正地欣赏和消费书法。因此,所谓的“书法进万家”到底能够产生多大的效力?这值得怀疑。与其送书法进万家,还不如号召书法家给每一个贫困老百姓送100块钱来得实在。所以,我个人觉得,所谓的“书法进万家”实在是一个伟大得可笑的举措。
再从张海提出的“造就书法大家”的口号来说,这个口号委实震撼人心,初看令群情振奋,但细想则未免有点理想化。的确,当代中国是一个缺乏大师的时代,而当代书法界更是一个缺乏大师的时代。没有大师的时代是一个遗憾的时代,没有大师的民族是一个可悲的民族。但是,大师的培养是一个民族与国家自身的政治与文化语境所决定的,是一个民族在文化内聚力上的综合体现,换句话说,大师不是哪一个机构和组织培养出来的,而是整体文化酝酿出来的。从这个角度来说,中国书协作为一个团体组织,它可以引领书坛,可以造就新人,可以发现艺术人才,可以提拔文化干部,但是却培养不出书法大师。我绝对不是在贬斥张海的这种雄心壮志,相反,我对张海的这种想法是非常理解的,但是,想法归想法,能不能实现、有没有可操作性又是另一回事,书协学术委员会的地位和价值都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保障和发挥,又如何培养和造就书法大师呢?
客观地说,与前一届书协相比,这一届书协无论在组织机构及工作效力、民意反映上,都有了很大的改观。但是,与上一届书协主席沈鹏相比,无论是就学术水准还是书法水准来说,张海都无法与之比肩。但是在组织工作上,两人风格有着很大的不同,张海或许稍胜一筹,张海是一个实干家,什么事都身体力行,而沈鹏是属于那种不太过问具体实事的人,沈鹏的总体智慧应该略胜于张海,但是沈鹏能超然于事外,是属于那种能大收大放的人。从学术修养来说,沈鹏是一个于诗、书、文皆精的复合型领导人,属于一个准学者,而张海在学术上则基本上是一片空白。因此,正是因为这样,我以为,张海这样一个有才干有想法的领导人才更需要一个具有较强学术修养和较强学术组织工作能力的人来辅助他,然而,张海并没有这样做。或许,张海即使是想这样做,但书协并不是张海一个人的书协,有些事仅凭他一之力恐难以定夺。
评价张海的作为与评价他本人的学术修养、艺术修养及艺术水准是分不开的。应该说,在当代书法家中,张海是属于那种出道比较早的一代。早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张海就已经形成了相对稳定的书法风格,张海隶书曾经风靡一时,但是,或许正是这种早熟成全了张海,也固定了张海,使得他难以再突破自己已有的书风,张海的草隶虽然突破了前人的隶书表现形式,但是,张海的这种草隶仍然有自己的局限性,当他的创新达到了自己所期望达到的地步的时候,对传统就似乎已经不再在乎了,张海的隶书正是缺少对传统的精研和深层次的领悟,草隶固然更能表现书家的个体性情,但草隶如果表现不当,就会出现粗鄙化倾向,很显然,张海草隶的粗鄙化倾向是非常明显的。率性有余而内敛不足,放有余而收不足,粗犷有余而古拙不足,所有这些,都是张海隶书创造性发展所遇到的审美制约因素。当然,作为一个一度引领书坛的书家,张海或许也不满足于这种现状,而是想极力地有所改观,然而毕竟心有余而力不足,要有所改观,何其难哉!
张海草书也是当代书坛一大景观。严格来说,当代书坛,草书水准并不高,能有气象的草书家可谓寥寥无几,仅一二人而已。而张海草书自然不能列于其中。张海草书虽曾和其隶书一样,风靡一时,但是整体来看,格调不高,用笔不精,笔法不老,韵味不足,其草书虽从章草出,但化得不够,而且作字有习气。这一点,张海自己在河南时就已有所注意,但要改变,似乎仍然很难。
平心而论,我对张海的上任确实倍感欣慰,但对媒体对张海的媚俗之意却极为反感。张海上任之前,一些媒体和人士就极尽宣传渲染之能事,一部又一部的张海作品集、论文集、研讨集都纷纷出笼,从各个角度去研究张海的书法艺术。更有甚者,河南某个地方还建了个张海书法馆,我不知道这个张海书法馆的真正价值何在?是为了宣传张海还是为了感恩这个书坛领军人?是为了弘扬书法艺术还是打着张海的名气去搜集字画?这个连张海自己都难以光顾一趟的书法馆到底对弘扬书法艺术起了多少真正的作用?谁也不知道。(未完待续)

[ 本帖最后由 朱中原 于 2006-10-16 14:26 编辑 ]

remy125 发表于 2006-10-16 13:53

顶一下

一百年后,当代书法届能留下名字的将会是谁?
一百年后,书法还会有人提起吗?
书法的衰落不是必然吗?
书法的衰落和喜欢书法有联系吗?
我只喜欢看,从不动笔,算不算爱好者?

[ 本帖最后由 remy125 于 2006-10-16 16:39 编辑 ]

虫甬 发表于 2006-10-16 13:54

学习了。

中国书法收藏 发表于 2006-10-16 13:56

先看看有什么破绽.....

朱中原 发表于 2006-10-16 13:59

破绽是有的,只要你认真、刻意地去挑哈哈

丁剑 发表于 2006-10-16 14:05

朱兄宏文读罢有一种爽朗之感,言我未及言者。但其中有些观点也未敢苟同,如所谓“学术委员会却排在第七”云云究竟有什么实际意义?这种想法好象政治体制一样,中央政治局常委是有明显座次的。但放在书协,排在第几有何关系呢?“一个没有学术作保障的艺术团体,能有真正多大的作为。”这话说的也很不具体。事实上中国书协的学术委员会从来就不是像先生所讲的:“统领整个书协的工作,而且,书协的各项工作都应该以学术委员会的准则和意志来开展工作”。它只是一个理论家挂名机构,退一步讲即使它是一个实质机构,但它又如何统领整个书协的工作呢?具体管事、办事的是理事会或说是具体的几个决策者。学术委员会最多是学术、理论研究机构。但事实上连这它都不是。或许先生是想表达以学术指导书协工作,但这基本上无法具体到作为层面。是句空话。那么先生所讲的“书协的学术性将难以保障”其实也无实质。书协是个民间团体,它不是一个研究机构。它的实际功能仅只体现在它具体做的事情上,比如搞展览、搞学术研讨会,搞走动交流。事实上我个人认为书协已渐渐成为一个书法人才的发现机构,它所作为的也只是通过一些具体的活动发现、选拔了一批书法人才,尽管这种发现或选拔在机制上还很不健全,但却是它的实际作为。

中国书法收藏 发表于 2006-10-16 14:09

客观地说,赵长青、萧风、张海、张旭光以及他们带领下的新一届中国书协,的确是想大有一番作为的。他们是想通过这个半官方半民间化的团体组织,来共同振兴中国书法,让中国书法重回人心。而且,新一届领导班子就任以后,的确进行了很大的动作,书协改组、举办展览、提出口号、发掘新人,等等,无论是书协改组也好,举办“新人展”也好,举办“行草书大展”也好,举办“兰亭奖”也好,几乎每一个行动似乎都撼动人心,动作幅度和社会反响力都比较大。
客观地说,与前一届书协相比,这一届书协无论在组织机构及工作效力、民意反映上,都有了很大的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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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中原先生的话还是比较客观的.比老曹有水平.:lol:lol:lol:lol

[ 本帖最后由 中国书法收藏 于 2006-10-16 15:26 编辑 ]

庞涌湃 发表于 2006-10-16 14:11

原帖由 丁剑 于 2006-10-16 14:05 发表
朱兄宏文读罢有一种爽朗之感,言我未及言者。但其中有些观点也未敢苟同,如所谓“学术委员会却排在第七”云云究竟有什么实际意义?这种想法好象政治体制一样,中央政治局常委是有明显座次的。但放在书协,排在第几 ...
赞同:P:P

chnwgz 发表于 2006-10-16 14:18

大康不是康庄,应是康殷,故去了。

朱中原 发表于 2006-10-16 14:25

原帖由 chnwgz 于 2006-10-16 14:18 发表
大康不是康庄,应是康殷,故去了。


谢谢先生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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