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庐 发表于 2006-10-14 22:39

原帖由 吴邦志 于 2006-10-14 10:25 发表
有意趣,期待精彩继续。
多谢!
●   趣味之求宜莫使本体淡化为限,浙江叶一苇,虽善论印而精刀法,每为此病,至浅俗。善用此者自可两全,海上徐庆华余所服颖。余作王小丫一印,丫字为说文所无,秦汉所未有,遂作平实安排,“秦玺”布字,以篆作楷,意在通变,然持印者未满意,复另起一稿,以鸟虫花饰书之,丫字无可凭借,遂旁增一饰,然不与文字相冲突纠缠,仅呼应,全印瑰奇。颊上三须,余亦能之。
●   艺术多依赖于感觉,故理论家横说竖说,未能一试身手,感觉之精度甚准确,大约多年之历练只为此,而感觉对周边氛围的要求也很苟刻,我有一个时段,刻印最喜欢2.8厘米这样一个尺寸,没有任何合适理由,因为我并不曾在这个尺寸上多刻而养成习惯,只是碰到这个尺寸,心与手的发挥特别舒畅,我首次发表于《中国篆刻》的“宋增平印”就是这个大小,没怎么苦思冥想,随便一勾一刻,只觉得好就投了出去,那可是中国最有权威的印学刊物啊。

[ 本帖最后由 祈庐 于 2006-10-16 13:12 编辑 ]

业余爱好 发表于 2006-10-15 15:16

祈庐 发表于 2006-10-16 19:37

●   贵明初用印亦未佳,尘俗间物耳。余为其数易之,乙酉春之小品展,钤扇之章尤宜小,复为其刻“赵(押)”印,仿元押印,“赵贵明印”仿汉白文,灯下漫与,不慎走刀,食指血注,遂于款中题曰:“贵明兄又欠予血债也,他日定当索还。”盖欲其以画作偿之。一笑。
●   余撰《书法作品中的错字问题》一文发表于《书法》2003年9期,行文所至,言及张颔先生以字之谬讹,论书之优劣,颇为不经。王未平先生以同邑人不合操矛相向责余,余释之曰“余之观物盖以美丑,所谓艺人;张之观物在于是非,是谓学人”。

[ 本帖最后由 祈庐 于 2006-10-16 19:40 编辑 ]

昌硕同乡 发表于 2006-10-16 22:28

顶!!!让人思考的好东西!!!

薛明辉 发表于 2006-10-17 15:15

顶,有内涵。
比那些文盲书法家天壤之别。

瓷缘 发表于 2006-10-18 11:25

恩好。

功夫在书外,有嚼头。

祈庐 发表于 2006-10-19 20:21

●   钱钟书先生论治学,屡言及通人之蔽。余初未晓其意,后自佛经中见八字曰:“有照有觉,俱名障碍”,始悟。邑中前辈学者张颔,以考订《侯马盟书》著名于世,学识超越前贤,古代之典章器物无不通,山西书法界也每以耆宿相尊,有《诅楚文》临本等行世。邑中被其泽,介休中学、洪山源神池、铁四处门楣均可见其题刻,先生本擅金文,因记忆多,能融众形而化,奇丽醇雅,而迩来金文之作竟不一见,应酬一例以小篆,据言因惧金文歧义百出,恐有错处,而其笔意也渐颓废,不复当年精劲之风神也。其言文字规范又尝援引西汉马援之说印:“愿废异形,书同文",是居家而持庙堂之礼者,不知事有急缓、忙闲,其自缚手足亦因噎而废食也,是一憾事。

祈庐 发表于 2006-10-21 23:06

*省内篆刻不振,屈指惟数人,余所服膺者太原张星亮兄,05年始相互赠书籍以存念.李才旺于小店办画展,余赴展得吕林健兄引见,缘得一晤.一见如故,甚投机,然事有仓促,短谈即散,始知其赋闲于家,仅以鬻印自给,全无正经职业,而全不以为忧,状态极放松.星亮言事再三以"懒"自命,余亦自觉懒散,而心未能放置.遂不得"懒"之趣,形迹反匆匆.此处实难措手而得!吴让之有一印"人因见懒误成高",是自叹耶?称幸耶?

[ 本帖最后由 祈庐 于 2006-11-14 23:25 编辑 ]

祈庐 发表于 2006-10-29 20:25

●学习之法,各行其事而取舍不同,余笃信“十分抛三”之说,于资料之收集为剪弃二法,每将一年之刊物裁剩数页而已,榆次青年书家陈明元则用加法,书法报要一页页按顺序装订成册,精细整洁不亚专家。余择取原则大致以佳者留而劣者弃。平遥安多民先生则不然,余翻阅其所集,有卑芜不堪入目者,因问其故,乃云某处或可化用,某处略具新奇,始信棋高一着,乃能化腐朽为神奇者也。其之原则为可用者皆留,真大匠之门。余自觉读书不过利已,内容掌握,则登岸舍筏,书已无用,故不甚爱护,每污损放弃者有之。90年借观同乡书家宋力青先生刊物,灿烂如新。力青先生每蓬头垢面,形容俱污,不意如此,始悟人之精神贯注处,必异于常,如吴昌硕“芜园”之题所谓“芜于外而不芜于内”者。

[ 本帖最后由 祈庐 于 2006-11-14 23:24 编辑 ]

祈庐 发表于 2006-11-14 23:23

*省内篆刻不振,屈指惟数人,余所服膺者太原张星亮兄,05年始相互赠书籍以存念.李才旺于小店办画展,余赴展得吕林健兄引见,缘得一晤.一见如故,甚投机,然事有仓促,短谈即散,始知其赋闲于家,仅以鬻印自给,全无正经职业,而全不以为忧,状态极放松.星亮言事再三以"懒"自命,余亦自觉懒散,而心未能放置.遂不得"懒"之趣,形迹反匆匆.此处实难措手而得!吴让之有一印"人因见懒误成高",是自叹耶?称幸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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